第53章 丧校小可怜1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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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很可爱的姑娘?

    再瞥见她前胸那枚徽章,可爱的定义被他自己打破。五级异能的高?一个十几岁的姑娘?

    工作人员默默擦了并不存在的汗,开口就不自然的有了郑重感。

    “妹妹,五级异能不找个战队?”

    他记得,侄子那个战队好像缺个人。

    丫头眼珠子转转,就弯成月牙。“不找了。现在这样挺好。”

    一动,指尖捏着的积分卡便跟着晃。金属的边缘在空气中划出凌乱的光波,她的答案听起来幼稚,任性。

    这人惜才。当即站了起来,“妹妹,我给你介绍个好去处?”

    笑意是全世界表达善意最好的方式。

    柜台前的男人嘴一咧,露出几颗白牙。看上去简直就是个存心诱拐少女的怪蜀黍。

    姑娘的眼睛眨了眨,眼里的笑意加剧。

    “真的不需要,谢谢您。”

    竟是朝着他鞠了个躬。

    哎呦,好有礼貌的孩子。末世里见多了群魔乱舞,彰显个性的年轻男女,匍一被鞠躬,不自在。

    他搓搓,心里暗忖:这么好的孩子,异能还高。一定要弄他侄子那战队里去。

    恩,就这么决定了。

    有了想法,马上就问:“妹妹明天还来吗?”

    独立行动的异能者,并不会每天都来任务大厅。多是卡里的积分花完才会来此,缺乏着战队人员的稳定。

    这次,姑娘倒是答的利索又迅速。几乎想都没想,就送出个“来”字。

    男人心中一定。有门!

    再秦若拿到了积分卡,一扬就在大厅外跟司浔嘚瑟。

    “诺,卡里是一百积分,还欠你的物质。”

    她挂着笑,没心没肺冲他挑眉,有点像是挑衅,更多的却是自得。

    弯弯的眉眼半眯缝,直泠泠看着你,睫毛忽闪忽闪。要多得意有多得意,一副求表扬的样儿。像只猫,摇着尾巴张着眼儿,端着副高傲的姿态行着副痴傻的举措。扬起的细眉毛,仿佛都同主人一般在对着他寻衅。

    司浔眼波一转,看不下去。

    那只猫忽然就窜进了他心里,肆无忌惮扬着爪子抓挠他的肺腑。形容不出的甜腻感顷刻就要喷涌而出。只有吸气,再吸气才能维持住面上的平静,冷却头脑的热度。

    “秦若,咱两之间不是一张卡的事。”

    她这幅乖张样儿,是忘记了还躺在病床上的秦郑明吗?怎么就能笑得那么甜。让他都跟着闻到了甜糖味儿。难道是因为那张卡能还清她欠下的债?她又要在撩拨了他之后,拍拍屁股走人?

    又?脑中有什么一闪而过,抓不到寻不着。这个字眼让他热腾腾的大脑沉寂下来。

    不,他不会给她这个会。他们两人间,绝不是一张积分卡那么简单。

    第二天就是去医院接秦郑明的日子。

    秦若起的很早,不到七点就收拾妥帖。

    她没打算叫上司浔,积分卡的积分,划出八十给司浔,她还能余下二十。

    合计着病人出院,有车方便。她准备用那二十积分将越野车里的汽油灌满。这里的汽油,贵的离谱。

    一开门,就对上站在门外的司浔。

    秦若下意识倒退一步,明媚的脸一僵,定格。

    她问的颇为心翼翼,眼睛里藏都藏不住。

    “司浔,你怎么来了?”

    他不答,面无表情踏进了屋。反将屋门的锁头按下。咔嚓一声,响彻的是安静的屋子,震荡的是秦若那颗心肝。

    这时,司浔才望过来。黑沉沉的眼底,坠着一汪死水。“打算离开我,嗯?”尾音上扬,寓意不明。

    仔细分辨,听起来有点危险?

    历了两个世界,秦若还从没见过司浔话时会故意多出一个字,猛然听见那声嗯,她的眼睛睁得更大了。圆滚滚,沾着点懦。活生生成了新鲜出炉点着芝麻的糯米团子。

    傻气又可爱。

    “不,不是的。今天爸爸出院,我,要加油。”当下,她就急着解释,可越急嘴里的话反而词不达意,乱糟糟,慌兮兮。肩头一缩,恨不得将脑袋埋进土里。她怎么就那么怕他。自己都要恨上自己。

    “呵。”轻嗤。

    “秦若,你确定不是想从我身边离开?”他又问,是问,偏他将几个字咬得及重,只是听着就觉得那几个字被他咬碎了辗转了,才吐出口。

    咬牙切齿都是轻的。

    但观眼前人,司浔还是司浔,清瘦爽朗的少年。只有好看的眉,狭长的眼。精致到可以入画的面庞。哪里有她幻想中重口味的那一幕。她固态萌发,只当是因为害怕,错听了他的语气。

    悄悄吐出口气。圆滚滚的眼就不老实的转了半圈。滴溜溜,透着点萌。

    娇憨傻气的萌。

    少年眉头一皱,当即就存了心要打破她的认知。淡色的唇瓣一开,浇熄了她存着的那点侥幸。

    他:“秦若,不要勾引我。”

    秦若:

    懵逼。不,这个词完全不足以形容在听到司浔那句话后的五味陈杂。

    她将头摇成不郎鼓,匆忙解释:“司浔,我没有”勾引这个词,是如何也不出口。她就只能干巴巴翻来覆去用了三个字,没滋没味的替自己辩解。

    眼睛还张着,嗓音软糯糯。

    又怕又气,司浔是哪只眼睛看到她勾引他了?明明她是存了心,远远避开他的啊。

    伸出瓷白的门牙,就咬住了下唇。

    他用勾引两个字砸得她脑袋里融了浆糊。哪里还有什么章法,慌得不成样,活脱脱见了老虎的白兔,颤巍巍不能自已。瞪得溜圆的眼儿,咬得发白的唇。肩头缩了又缩。

    就在这样的情况下,司浔沉肃的脸上竟是诡异的浮了笑。

    淡笑,邪笑,佞笑。

    她辨不出,瞳孔里忠实得记录着他面目的变化,她却始终分辨不出那抹笑的含义。

    往上看,是他的眼睛。

    白生生的眼底,黑漆漆的眼球。端的是黑白分明。

    她咬自己的唇,越发用力。丁点大的两颗门牙就着莹莹红唇,挤来压去。

    蹂,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