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8章 丧校小可怜6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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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乔兴弯起眼,老谋深算的男人在心中暗暗摇头:可惜的很。

    局势一触即发。

    他却闲庭信步,在几人的拔剑弩张中走向了沙发。

    “我来跟你们算笔账。”

    坐下,双腿交叠。他处在了屋子正中心。

    目光第一个投向的是墨子陆,“你是我最看中的辈,心思缜密做事稳妥。只可惜羽翼未丰,就急着报仇。墨子陆,你太着急了。”

    如果再给墨子陆几年,当乔羽东大权在握时,他的报复只是会是另一番光景。可惜的很,这人忍了八年不愿在忍第二个八年。

    然后,他的视线落在秦若这。“如果不是我儿子喜欢你,秦家丫头你真以为自己能活到今天吗?仗着有几分聪明,就敢在我面前放肆,胆大包天。”

    最后那道视线定在司浔处,乔兴嘴角弧度微微下落。

    “当年司远山为了你可是连命都不要了,谁想得到他儿子上赶着送死。很好,我就送你们一程。”

    三人对视一眼。

    秦若左右两侧的少年瞬间出。

    冰锥划过空气,尖锐的棱角从四个方向齐齐朝着乔兴射去。

    闪电也不甘落后,从少年中呼啸而出。两个人的后背,都交给了秦若。站在中间的女孩,幻化出绿色长鞭,舞动中将这寸许之地包裹得密不透风。

    乔兴身边的保镖纷纷出,各种异能不要钱似的往他们所在的地方仍。

    那个稳坐钓鱼台的男人,在冰凌和闪电的攻势下只是轻飘飘看了自己儿子一眼。

    正是这一眼,让那静滞不动的黑衣少年加入了战局。

    司浔的闪电和乔羽东甩出的雷电在空中交汇,两道电芒相撞,属于乔羽东的那道冲开迎头而来的“微弱”紫芒,冲着司浔奔去。

    千钧一发,秦若挡在了他身前。

    雷电击在她胸口。

    整个过程快的就仿佛只是一道电光闪过。转瞬即逝。

    心脏瞬间麻痹,秦若连话都来不及就踉跄后仰。那一刻,她只有一个想法:要死了吗?

    电流流向周身,绽出细的烟花。她的面容僵硬,全身也随之僵硬。属于乔羽东的那道闪电,来势汹汹。全数落在了她的身上。

    倒下的瞬间,她的视力前所未有的清晰。

    眨眼,司浔血色尽退的面庞就成了定格。

    肩膀被谁抓着,狠狠摇晃。意识却抽离了身体,不能去看一下是谁就连死都让人不得安宁。

    她还有心愿未了。

    心有不甘。

    茫茫然仿佛是从身体被挤出,秦若飘在半空,就见少年举起臂,缓缓下落。

    霎时,整个空间静止不动。

    他低下头,动作出奇的和缓。而秦若因为现在的高速,却只能看到司浔柔软的碎发。

    几秒的停顿,一粒血珠坠落地面。接下来,就是很多很多的血,将他脚下凝聚成一滩的血迹。

    陡然抬头的少年,目中空空茫茫,无悲无喜。

    秦若飘了飘,往他这凑近。作为一只新出炉的“阿飘”,秦若很快就适应了没有身体的节奏。靠的近了,少年口中的喃喃低语依然听不到。

    她试了几次,无疾而终。

    这是什么套路?人死了她却没从这世界离开?既然如此那倒是让她能够和人交流啊,可此时别是张口话,就连想要听清楚司浔过的话,都不可能。

    秦若便如无头苍蝇,绕着司浔又转了两圈。

    全世界似乎只有他还活着,乔兴和乔羽东,还有屋中其他的人都成了石像,呆立不动。这就是司浔的异能吗?

    少年漫不经心的擦掉越来越多的血渍,抬脚出屋。

    那一滴滴落在身后的血迹蜿蜒的形成扭曲的血线。

    她看着司浔将抵在唇下,低低的咳嗽起来。摊开的掌,沾满了他口中来不及咽下去的血。

    飘在司浔身后,秦若想不出这时的少年为什么会从屋中出来。他要做什么呢?

    秦若竟是完全理不出头绪。

    阿飘试图捅捅他,结果却是从他身体中穿了过去。

    本是在他身后的秦若就来到了这人身前,视线一变司浔那张逐渐黯淡无光的面容就彻底占据了她的视野。

    她看着他寂寥的眉眼,忍不住问自己:他要做什么去?

    那样漂亮的眼睛,此时像是蒙了尘,清明不在。雾蒙蒙的狭长眼中,只余能冻死人的冰寒。偏偏秦若看到时,鼻头发酸。

    用去揉,方才发现自己哪里还有实体。

    司浔嘴角还沿着血,红色的轨迹直直下落。将他本就苍白的面庞趁得多了抹诡异的妖艳。

    秦若看着他行尸走肉般械的走动,心里也跟着发酸。

    他究竟想要干什么?

    异能过度使用的后果已经从他身上反映出来,可这个人根本满不在乎,只是坚持着向前走。

    胆战心惊的“阿飘”秦若,生怕下一刻这样的司浔就会倒地不起。他嘴角的血渍越来越多,脸色越来越差。就连行进的步伐,也从最开始的规律变成了正在慢慢减速。

    这个人,是准备将身体的异能耗尽而死吗?

    司浔依然在走,看似毫无目的,只是想将身体里所有的异能用光。

    秦若急得围着他团团转。

    怎么办?如何才能让这人打消把自己蠢死的想法?

    秦若飘在了他肩头。跟随他来到一个从未见过的房间,少年开始缓慢的一扇扇推开紧闭的门扉。

    金属门后被关押的人形态各异,或坐或躺。

    秦若模糊的有种感觉,他是在找人。

    这样的进程大概持续了五分钟,少年突然单膝跪地。

    张口喘息,血液蜂拥而出。很快就在他所处的位置开出迤逦的血花。随着他每一次呼吸,血液都仿佛被这具身体排斥倾巢而出。

    她真是怕了,怕下一秒司浔就会因为过多的血液流失而长跪不起。

    白色的制服上血迹处处可见,司浔再起身已是只能扶着墙壁缓慢前行。他的步子很,脊背微微弓着。没有青葱少年的朝气,倒像是垂暮的老者,死气沉沉。

    阿飘蹭了蹭他嘴角,恨不得将那些根本止不住的血塞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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