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4章 放逐岛55
安多尔城,危在旦夕。
骑着独角兽的亲卫队,姗姗来迟。不止是亲卫队,随行的还有属于二殿下名下的所有军队。
跟大殿下的兵力相比,委实是及其庞大的人数。
安逸了百年的安多尔城,其实能有多少用来征伐的军队呢?欧利亚森林的和平,仿佛是出生以来就存在的事实。没有人会去顾虑有朝一日属于偏远部族的友善魔物,突然持刀相向。
这在每个安多尔城人们心中,都是根本不会发生的。和平和友善,就像是一首从远古流传至今的歌谣,深深的烙印在每个人心中。作为欧利亚森林的一员,字典中缺少对战争的认知。
那被封印了数百年的魔王,也像是他们从不曾碰触过的古老典籍,早就被束之高阁遗忘在脑海的最角落。
直到真的看到那黑压压的猪头人军队,就连负责守护安多尔安全的士兵,也惊异万分。
号称有着最先进的装备,最强大魔法的亲卫队从猪头人的后方开始突围。
穿着白色丝绸睡衣的大殿下,正用尽全部力量接下对方指挥官的一击。
苍茫的月色下,渺的白色光点正是大殿下所在。双膝着地,却挺直脊背的金发男人,高高托起中长枪,吃力的跟对方交战。
力量上的悬殊,早就预示了他的落败。
跪在那比自己大上两倍的先锋官面前,大殿下就像个只能任人欺凌的孩子。
斧头上的蛮横力量倾巢而出。通过与之相交的长枪全全压在大殿下身上,臂一点点被迫下移,膝头阵痛。肩负着的不止是他一个人的体重,还有敌方先锋官山似的力气。
魔化的猪头人,力大无穷。
独角兽白色的翅膀慢慢挥舞,亲卫队停在了敌人后方。
刻有攻击魔法的长枪,刺,挑,勾。
一套动作驾轻就熟。却和之前那些魔法箭相同,都不能穿透敌人的盔甲。
暗夜中乌泱泱的黑色盔甲,似黑似灰。仿佛是长在了这些魔化的怪物身上,将他们身体的所有弱点都隐藏起来。根本让人无迹可寻。
无从下。
亲卫队碰到了有史以来最强大的敌人。
战局并没有因为这只精锐部队的到来而发生改变,跃上房顶的猪头人起刀落,每一次都能带出属于安多尔城士兵的血液。
清冷的夜,突然因为这些挥洒的血液而炙热。
每一次抬头的间隙,都能看到自己的同伴倒下去。亲卫队和房顶上仍然存活的士兵们,心生惧意。
面前的敌人,简直是根本不可能战胜的。越来越多的同伴倒下去,而前仆后继的猪头人甚至只受了几处轻微的擦伤。
这就是战争吗?
眼前是纷乱的血迹,面前是绝对不可能战胜的敌人。这不是战争,而是单方面的屠戮。
先锋官砍断了大殿下的臂。亲卫队被堵在了路中央。属于安多尔城所有的兵力,仿佛都在这一战中全军覆没。
没人开口。兵器相互碰撞的刺耳声音便成了这个夜晚的主旋律。
擦掉同伴喷溅在脸上的血迹,亲卫队的队长呆滞的看着面前一幕。心如死灰。
倒下的士兵成了那些魔物的养料,正在被他们分食。
刚刚还在呼吸的同伴,转眼间成了别人口中的食物。这打击令队长彻底僵住,斧头劈在了他的脖子上。
不到清晨,属于安多尔城的全部兵力就化为了魔物肚中的肉块。
大殿下被当场生擒。
一个夜晚,安多尔城的天变了。
清晨时分,偷偷摸摸驮着银狼逃出死牢的d,还在暗暗庆幸自己的好运气。他以为士兵玩忽职守,却不知早已战死在城中。
空荡荡的地牢,让他根本不费吹灰之力就将银狼救了出来。七拐八拐呼吸着晨间空气,d湿漉漉的鼻头吸了吸。
血腥。
让狼鼻子都快招架不住的血腥味,从另一条相隔不远的街道频频传来。打个喷嚏,d拐了方向。
当看到只有骨头的士兵躺在血泊中,d的狼眼凸了出来。
我擦,猪头真攻到安多尔城了?
随着便宜爹妈见识过猪头杀伤力的d,狠狠摇了摇头。不会吧,q还找到安多尔城就成了猪头天下。这可如何是好?
“喂,你怎么样?”
在牢中被各路魔**番轰炸的银狼,看上去实在不是很健康。到底是换了个女人身体,素质放在那就算银狼惯能挨打,也被折磨的去了半条命。
谋害众人敬仰的王子,这罪名可不是着玩的。那些士兵下时全都恨不得将她抽筋剥皮。还能留下一口气,也是他福大命大,正好赶上猪头人正要入侵,就连把监牢的狱卒,也被临时征调,赶鸭子上架似的慷慨赴义去了。
“好好得很。”
死鸭子嘴硬的银狼,摊在d背上出气多进气少。全凭着那口掉在胸口的气儿死死撑着,银狼还在想:他可不能就这么玩完了。太没面子了,哪有来打游戏,自己反倒被游戏玩死的道理。
所以,他要坚强的活下去。
d耳朵尖动动,听到远方脚步不敢掉以轻心。
驮着人窜上了房顶。
原以为下面得到惨状就够可以了。上来才发现是他太天真了。主战场应该就在这些房顶。比下面还要多的死尸被扔在地上,迎着初升的太阳。
d下意识用爪子去捂眼。
不想看,太他妈惨了。就算知道这些都是异世界的人,跟他无关看着还是让他不舒服。
“你要是能撑住,咱们就出城吧。”
本是打算随便找个地方安置银狼,继续寻找q。可计划赶不上变化,在见识了无数的尸体后,d立刻改变了主意。这里待不下去了。
踩着散落在地的温暖阳光,d做了第一个逃出安多尔城的人。
就在d离开城市不久,大殿下被挂在了城头。
昨夜的战场没有人打扫,任着尸体留在原处。魔化的猪头人,迎来了他们在安多尔城的第一个黎明。
先锋官的斧头指向那一排排并列的住房,圆润的猪头上两眼放光。
呼啸着持着中的大斧,猪头人开始了另一轮屠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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