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8章 放逐岛79
眉心蹙起,光线的原因另秦若根本看不清楚他的表情。而耳朵听到的,不一定就代表真实。
“和谁去对我来都一样。”
既然司浔主动请缨,秦若还是给出了这样的答案。
新的约定,似乎只时两句话的功夫。而在各自内心,却翻起不同程度的波浪。
整装待发的翌日,秦若等来了他。
不似昨夜的模糊不清,皑皑白雪和骄阳一同形成强烈的光线,另她终于能瞧清楚昨夜的容颜。
换上二殿下的这张面孔,对秦若来格外陌生。但寄居在这具身体里的灵魂,又是分外熟悉。几秒钟的时间,她甚至在想,这张脸庞和司浔本尊又有多少相同和不同呢?
同意如初雪覆盖的透明肤色,是令人熟悉的味道。满头金发和殿下那双带着几分戾气的眼睛,却是和原先的司浔既然不同。
殿下的脸庞更显凌厉。
他穿白色的皇室礼服,应该是从安尔多出来时就一直如此。之前有侍从时时打理,可自从那位可怜的侍从被l干掉后,这件纯白的服装就全权只能由司浔自己来处理。
想象不出在经过了一场场战斗和时时在林中的奔波中司浔是如何做到还将这件衣服保持着原有的白色。遥想乐园镇中,那个还算少年时期的司浔,可是在逃亡时和她一样的狼狈。
暗暗失笑,秦若你这是怎么了?不能将自己一直困在原有的记忆中。如今的他,早已今非昔比。
“早餐吃了吗?”
一步步朝着她走来的司浔,将雪地踩的吱吱作响。接天连地的白,成了这片丛林的主旋律。落脚时,总会让自己的脚踝埋入积雪,印出相同大的脚印。满目皆白的地面,便顺势多出活人的踪迹。
司浔行走的速度并不快,看起来不过十几米的距离硬是在她的等待中进行的十分缓慢。但这人始终如一,少了陷入积雪时的狼狈,游刃有余。如履平地。
秦若等了等,才等来他这句话。
“早餐吃了吗?”
大家的工作是在头一天的晚上就分配好。留在家中的几个人,负责继续搞建设,而司浔和秦若,今日的任务是在林中寻找还生还的幸存者。
如今鲜有人迹的丛林,想要找到一个活物谈何容易。
只负责杀戮的猪头,字典里可没有慈悲二字。能杀就杀,杀不了就烧。魔化后的思想也延续着他们之前的简洁明了。
大雪来临,踏着冰面横穿河流的猪头人,终于意识到再这么下去将他们把蜥蜴人也灭掉后,整个族群面临的就是食物问题。
所以,从来不愿意思考的猪头开始充分活跃他们的脑细胞,在和蜥蜴人对峙时斗智斗勇。他们要做到的是让“口粮”保鲜,挨过冬季。
漫无目的的走了很久,两人都在沉默。除了最开始那句问候她肚子的关心,接下去的一段路程可谓是将安静进行到底。
秦若自己就是个不多话的性子。碰到司浔更是如此,当两人心里还都揣着事的时候,这种沉默就被无限放大了无数倍。
在经过一处被烧毁的村落后,走在她身畔的司浔突然问道:“你叫什么?”
秦若:
起来,这问题不算过分,只是放在司浔身上就有点让人觉得摸不着头脑。
仔细一想,似乎几个世界过去了,这还是司浔头一次追问她的名字。
秦若两字呼之即出。
总是将重心放在任务上,经过司浔的提问她才发现这么长时间以来,不管她的身份如何变动,名字都是她在星际中的那个。
村庄里找不到活人的痕迹,也许是这一路上太过压抑,又或者就连司浔也受不了村庄中的零零白骨,他的话逐渐多起来。
“你很安静。”
他曾在一本书中看到过,太过安静不是因为怕生,而是因为心中顾虑太多。一如他,父亲的死亡另他一夜长大,再不愿对人敞开心扉。
弯腰捡起被孤零零仍在地上的长矛,“还好。”他的总结另她心有戚戚。只是这个人在身旁,就给她无形的压力,更遑论还要兼顾他的问题。
存在在殿下躯体中的灵魂,还是司浔。光线不明时,她会去猜测在名为司浔的脸上所出现的表情,可当天光大亮,他跟在自己身边时她又是种不出的紧张状态。
眼尾轻扫,所有的不经意间都能看到那抹属于他的景象落入眼底。存着一分悸动,一分感激和一分紧张,秦若只得让自己更加沉默。
身临其境才知,这个人根本是不可忽视的存在。不同于之前,仅仅将他当做任务对象,秦若有口难言。真是怕了他,仅仅是提起司浔这名字,就能让她心口发烫,更何况只有两人独处。
踢开雪面,司浔随之蹲了下来。
让自己就在她低垂的脸庞前。
“如果能从欧利亚回到放逐岛,你有什么打算?”
她的影子就拢在他身上,将他金色的短发盖住,同时遮住的还有他苍白的肌肤。阴影之中,凌厉的只是他斜飞的眼尾,那双眼中却是韵着令她看不懂的波澜。
咬着唇,秦若想了良久。
他的问题来的突然,让她觉得不是在问刚刚的问题,而是在问做完了任务后,她将身处何方。
凋零的村庄孤寂在无人的树林中。被开辟出的半亩空地,足够开拓。
蹲在雪中的人,正用专注来询问着她。无关异世界,而是现实。
多少次曾盼望回到的星际,随着他的问题慢慢变得清晰,不在抽象。
她怔了怔,联想到广袤的星河,答的笼统。
“我想去群星海看看。”
没错过她回答时的向往,司浔捡起了另一只被废弃的木矛。
群星海啊。
他的视线落在那断裂的木矛上,若有所思。
收获极的两个人,只带回了几柄武器。沿着丛林地毯式搜查的结果,就是他们的进展非常缓慢。临近几个村庄的荒废,也从侧面更加明猪头人的厉害之处。
所过之处,必是踏平。
睨了眼秦若抱回来的那几只木矛,不咸不淡的了句。“这东西能干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