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逐岛9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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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签子从新被塞进秦若中,司睿笑不露齿。

    原是十分不喜秦若的他,在亲眼看到这丫头护了司浔两次后,慢慢改观。

    “我喂的他不吃。”

    塞过来的签子和送出去时一模一样,只要有眼睛就能看到司浔的反应,秦若真不知司睿干嘛非要把情况出来。

    听他的语气,简直是在直接明:只有自己喂的食物,司浔才会吃。

    不得不重复前几天每日都做的“日常”,秦若心有不甘。借着矮身贴近他的时候,声道:”司浔,你别这样。”

    又不是孩子,幼稚到吃个东西还要挑人喂。

    举着签子,秦若跟他咬耳朵。

    黑色的短发打在耳朵尖,本就扰人清明,再加上她故意压低的声线,更是让这只耳朵饱受折磨,心头被猫爪子挠似的,接连发痒。

    借着咀嚼,司浔压下无端生出的痒意,点了下头。

    不这样?那要怎样呢?

    垂着眸,他安静时便是幽深致远的画卷。

    闹脾气的银狼,在h“劝解”后愈发奇怪。不时会用大大的眼睛哀怨盯着秦若,被逮到几次后,也不知收敛。

    一心记挂着任务的秦若,更加坚定了赶紧从这世界离开的决心。

    她和司浔商量,把攻打猪头人提上日程。

    算算中的王牌,对付另一半猪头人绰绰有余。秦若在来之前,觉得这事十拿九稳。但才刚刚和司浔起了个头,那人就打断了她的后续。

    “再等等。”

    这样的答案不能让人赞同,据理力争的秦若试着服他改变主意,掌握魔王的司睿才是他们能够胜利的重中之重。

    秦若下所有人加起来,只怕还不如魔王随意拍出的一掌。魔王大人在这块森林中,更像是bug般的存在。

    “不能等,过了冬天林子里的食物多起来,猪头的数量也会增加。”

    秦若分析着等待下去的害处,觉得不可取。

    司浔从放着一堆的卷宗中抬起了头。桌上摆的,是司睿的猫头鹰几天连不辞辛劳从各处搜集到的资料。

    从猪头下逃走的,不止他们还有其余的部族。

    这其中最先要起的,就是负责接引他们去安多尔的鸟族。在司浔他们逃跑的那个上午,躲在大殿下宫中的鸟族族长当立断带着族人冲上天空。与此同时,他还趁着混乱将带病的王子也捎带出了城。

    直接飞向欧利亚的东边,鸟族族长选在被猪头最早侵入的区域落脚。这么长时间以来,安多尔城中逃出的人们,逐渐走上了新的生活轨迹。

    就这样永远的逃亡下去?当反应过来到底是怎么回事,很多人都在心中不停的问自己。难道我要一直跟丧家之犬般在丛林中躲一辈子?

    司睿的猫头鹰频繁忙碌起来。

    卷轴有来自鸟族的文书,还有来自之前二殿下的朝臣。

    “你的有道理,但你想过打赢了之后的事情吗?”

    司浔拿起就放在边的那卷文书,展开来。

    “还记得最开始的我们,是如何成为如今的状况吗?”刚到欧利亚,每一个投身在新身份中的人全都是抱着冷漠的态度冷眼旁观,因为太过清醒,几个人都只当发生在这里的事情只是游戏。听之任之,纯粹半点插的意思都没有。

    结果就是安多尔城沦陷,森林成了猪头的地盘。他们全部被困在最西边的角落里。

    仔细想一想,几个人分配的身份都是能够独当一面,对付猪头的。可他们用自己的身份做了什么呢?什么也没做。所以森林才会沦陷的如此之快。走一步看百步,司浔觉得事情没这么简单。

    “等我将这些看完,咱们再来讨论何时攻打如何?”

    秦若收声。

    事情早已偏离了原本的轨迹,他们乘着的是艘没有明确航向的船。

    时间以日为单位步步推进,冬天在食物有了保障的基础上变得没那么难捱。做不到齐心协力的众人,面子上却还过得去。摩擦还是有的,看不顺眼时便是将对方放在心中骂上一通,就在粉饰太平中,春天的脚步悄然而至。

    营地早已今非昔比,按照红团的思路扩建完成,不止是秦若等人住上了舒服的房屋,就连史莱姆们也做到了一人一屋。在这片森林中佯装了无数年头的族长,失去了耐心,只等着这几个后来到达的佣兵开始讨伐猪头。

    出入司浔的住所越来越频繁,族长终于等来他梦寐以求的消息。

    林中沉睡了整个冬天的树木抽出新芽,颤巍巍等待着春天来临,司浔将人叫到了一起。

    分配下来的任务十分简单,超乎每个人的想象。这场战斗的主力,只有一个就是被司睿掌控的魔王。深思熟虑后的司浔,决定将所有重担压在它身上。

    虽然和魔王没有交集,但在司睿的描述中,司浔早已将它的脾性摸清。

    反攻计划,就此开始。

    冬去春来,改变的不止是时节,还有他们对待彼此的态度。

    逐日沉默的银狼,看上去成熟了不少。

    每个人,都在发生着变化。

    只要有闲暇,就会陪伴秦若的司浔俨然是将自己定位成了她的未婚夫。不需要很多的主权宣告,纯粹凭着散落在这片营地中两人形影不离的身影,也会让所有人都知道秦若是属于他的。

    捻着还未开的花苞,司浔又一次和她漫步在营地的道上。

    “晚上想吃点什么?”

    最近司浔在和她独处时,问出的问题都很司空平常。就如刚刚这句,听上去只是在最平淡的话。

    还未答,秦若先是想笑。想吃什么这种话,哪怕是去问d都比问她来的强,待在一起这么久,司浔总是忘记现如今的自己是只史莱姆。

    弯弯唇,她也没去纠正他的错误。其实,这样也挺好。

    “吃什么都行,只有一点不要再让司睿做。”

    h跟她抱怨了无数次,司睿做的东西难吃。陪着大伙吃东西的秦若,自然是品不出食物的味道,可h还保留着味觉,每次吃到司睿下厨做出来的食物,都会频频皱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