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小试牛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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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秒记住本站:9闹钟每天都在早上七点半准时响起,不然怎么叫闹钟呢。

    吴远不止一次地想过要换掉这个讨厌的铃声,如果自己哪天犯了心脏病,就一定是这个铃声害的。

    只是今天,宿醉的吴远完全没被闹钟铃声打扰,一直闷头大睡,睡到阳光照进房间,照在他的床上。

    直到他迷迷糊糊地接了一个电话。

    “吴远!你在哪里?”一个熟悉的、亢奋的男人的声音。

    “谁啊?”吴远眼睛都还没睁开。

    “还问我是谁?我看你饭碗是不想要了!”

    吴远猛地睁开眼睛,这是他的老学长,现在的老板,陈总亲自找上门来了。

    他完全忘记今天还要上班的事,也忘记了自己根本没想离职,只是赌气离岗。饭碗还是要的。

    “抱抱歉陈总,我睡过了,对不起对不起,我马上就来!”吴远一个扑腾起身,昏沉的脑袋隐隐作痛,身子也摇摇晃晃地站不稳。

    “五分钟之内!我要见到你,不然立马卷铺盖走人!嘟——”陈老板的乐趣之一就是抢在别人前面扣电话,这让他感到很满足。

    五分钟?你见鬼去吧!

    吴远看到显示的已经是下午2点半,有二十多个未接来电,前面十几个是前台的女孩和人事打来的,最后两个则来自陈总。

    想必他陈总从没吃过这么大的闭门羹,竟然被员工漏接了电话。今天如果能还能破天荒地勉强保住饭碗,那吴远以后在公司的日子可不好呆了,一定会被穿鞋穿到脚痛。

    突然,吴远瞥到右掌心的新月图案,脑中出现了清晰的记忆:那条巷子,那个打伞的女人,自己一瞬间就回到了家,这居然是真的。

    他又揉了揉心,耳边想起女人的声音:心里想着你要去的地方。

    即使吴远现在就在公司楼下,也不可能在5分钟内挤进电梯上到五十层的公司的,而现在只剩下三分半了。何不试一下?他到现在还觉得荒唐,不过心底却抱着期待。

    吴远攥紧右,闭上眼,心里想着陈总八十个平方的办公室,他的办公室比自己的租来的家还大两倍。

    “好的杨主席,诶,诶,好的,没问题”

    不待吴远睁眼,就听到了陈总正以一种他从没听过的唯唯诺诺的语气话。

    吴远睁开了眼睛也张开了嘴,人已经站在办公桌前了,而陈总呢,正背对着吴远讲电话,完全不知道自己关紧门的办公室里瞬间就多出了个人。

    吴远穿着睡衣短裤还光着脚,头发像鸡窝一样蓬乱在脑袋上。他彻底震惊了,脑中一片空白,呆呆地这么站在陈总背后,听他讲电话。

    “主席,这些都不是问题,我去买点水军,把这个话题给他带起来,把这个声势给他造起来,再叫几个鲜肉鲜花的来走一圈,这不就成了嘛,如果主席您看中了哪朵花,也是可以”

    好像听到了什么难以启齿的商业秘密,吴远听出了个大概。

    这年头开公司的太多,是个人都能当总,这样原来的老总就不乐意了,非要给自己安个主席当当。这个主席呢,有钱不行,还想出名,就花钱找一些公司合起来办个比赛或者评选什么的,然后给自己颁奖。吴远轻笑一声摇摇头。

    “诶,行,您就放心吧!诶,那主席您先忙,主席再见。”陈总终于放下,吴远不发一语地等他转过身来。

    “哟我!”陈总看到不知何时出现在身后的吴远,惊得里的都掉在了桌上,“你什么时候进来的?进来怎么不敲门啊?我在打电话你知不知道!你这样很不懂规矩我告诉你!”

    陈总嘴里忙着数落吴远,指也一刻不停地冲他指指点点。面儿上依然趾高气扬,心里却虚到没底。

    “不是您要在五分钟之内看到我吗?”吴远也不知哪来的自信,淡然地回话。

    而这种态度在陈总眼里被看作是顶撞,没想到他真就在五分钟内赶到了公司。

    陈总白了他一眼,吴远没想到男人翻起白眼的劲儿,竟一点都不逊色于女人,这一幕被吴远收进了他脑中图像记忆区的gf分类下,并加上了清宫剧表情包的标签。

    “你在这里站多久了?”陈总没好气地问。

    “五、六分钟吧。”

    “听到了多少?”

    “嗯都听到了吧。”吴远此刻非常放松。

    “这都是商业密,trdeeret!要是传出去了,你是要吃官司的。”

    “哦。”吴远知道陈总在胡八道地吓唬他,这分明就是阴谋被撞破后企图圆谎的尴尬,而他对这些早就没有兴趣了。

    “你看看你穿的这是什么,老头衫和短裤,还光着脚,我请问你,你光着脚是怎么来到公司的?你天天挤的那个地铁,穿成这样安检是怎么让你过的?”

    吴远低头打量一下自己,挺好的啊,这件当睡衣的t恤花了三百多呢。

    “我们是一家文艺的公司,一家文艺的互联公司,我们的装修,请的是北欧的设计团队。亏你还是个设计师咧,不要穿得像外面那些野鸡公司里的码农一样。”

    难道这里不是个野鸡公司?不过的确漂亮一点就是了。

    “好了,昨天和今天旷工我就不跟你计较,该怎么算怎么算,你把眼屎擦干净,回去好好工作,把项目做完,你们王总监找你一天了,快点去!”

    吴远不等陈总完,立刻转身,光着脚走出了办公室。

    开放式的办公室做了二三十个人,全都竖起耳朵在偷听总裁室的对话,见吴远出来,纷纷底下头装成各自忙碌的样子。

    吴远已经见怪不怪了,他无视掉所有人,径直朝自己的座位走去,一旁的设计部的王总监,就是那个应届生,有些犹豫地凑上来。

    “远哥,你什么时候到的陈总办公室?没见你进公司啊?”

    “哦,来了有一会了,你可能没看见吧。”

    吴远都忘了这茬,自己突然地出现在公司,幸好在陈总办公室,没被发现,要是突然出现在了座位上,他都不知道怎么解释。

    这个总监是有点怵吴远的,他知道吴远不服自己,跟他交代了一些工作后就回到自己位子上了。

    吴远还没从恍惚中回过神来,现在光着脚坐在电脑前,满脑子都是昨天夜里,不,今天凌晨的奇遇,看来是真的,自己真的可以瞬间移动了,那个女人没有骗人,那我岂不是想去哪里就去哪里了吗?真的这么爽吗?

    他想再次验证一下自己的超能力,决定去消防通道里进行试验。

    当吴远经过前台时,那个一直对自己很明媚的前台女孩根本没认出他来,她也许想不到吴远会在这个时候从自己面前经过,心无旁骛地在柜台下偷偷刷着剧。

    消防通道里游离着一丝淡淡的烟味,看来在全市的室内禁烟运动下,还是有人憋不住地偷偷在楼道里解瘾。

    好吧,就在这里吧。吴远光着脚很不自在地踩在楼道里的地砖上,想着公寓的房间,闭上眼深吸一口气

    果然,再睁开眼的时候,吴远又在家里了。

    只是现在他的家里有个人,正在翻箱倒柜地找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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