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心难不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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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心难,对吴明的蜕变至关重要,不是我主导,虽与我有些干系,但我只是推波助澜,凯文的归来,在我的预料之内,前面都很顺利,但吴明这一环,断了。”吴青柳找不到有纰漏的地方,除非是死城那尊雕像,司方从中作梗,或是吴明有了奇特的变化。

    “把吴明哥哥找回来如何?”洛音简单地想着,吴明哥哥自己一个人回不来,那就强行把他带回来。

    “不妥,太过刻意了,反而弄巧成拙,我要的,是一切顺其自然。”吴青柳否定了洛音的主意,洛音便懒得想了,太头疼了,放着吴明哥哥不管不好,捉回来也不行。

    “我所想要的,是这样。”吴青柳一挥,夜幕开始变化,浮现出一个个场景,洛音抬头看。

    夜幕分成了两片场景,一面是吴明在厮杀与逃亡,一面是丽莎,凯文,还有拉玛夫人三人生活的场景。

    吴明逃了许久,杀光了追杀的人,脸上多了些伤痕,问路打听,一直在问询奥术之都的方位,可见其迫切想要归来。

    另一幕中,三人的生活并没有安定多久,突如其来的灾祸让人猝不及防,奥术之都许许多多的平民出现了丽莎之前的症状,邪恶的魔法师在暗中蠢蠢欲动,逝去的人们的尸体形成了亡灵大军,在奥术之都里生乱,查尔斯公国,发生了叛乱。

    丽莎在一次暴动之中,被淹没在了人群之中,被亡灵大军撕咬,也变成了亡灵大军中的一份子,这天是凯文与拉玛夫人的噩梦之日。

    奥术之都毕竟荟聚了查尔斯公国七成以上的魔法师,一些隐世不出的名宿,快让人遗忘了他们的名字,在他们魔法的神威之下,记起来了这些人曾经的辉煌。

    黑魔法师被屠戮一空,亡灵大军在绚丽的魔法之下烟消云散。不少地方,整座城镇都变成了亡灵的天堂,犹如天外降临的神罚,炙热的陨石从天而落,毁灭了一处又一处城池,没有了幸存者,也就不需要束束脚,居住地可以重建,而亡灵不能留下一个,硝烟弥漫,烟味呛人。

    水系魔法衍生而来的冰系魔法,冻住了亡灵大军前进的步伐,先是路被冻住,亡灵大军无法行走,再是冰霜蔓延到了亡灵大军的全身,被冰冻成了艺术品一样,供人观赏,再无一丝危险。幸存者被有组织地撤离,凯文和拉玛夫人就在此列。

    黑魔法师是隐藏在暗中的老鼠,悄悄密谋了这一些,发现事情不对,亡灵大军在溃败之际,便已无心再战,有执着的黑魔法师,不自量力想要用火系魔法,融化坚冰,解放亡灵大军,却发现不能丝毫不管用,奈何不了这冰系魔法,正面对抗黑魔法师完全不是正统魔法师的对。

    各个地方的情况大同异,有城镇淤泥遍布,是土系顶级魔法的残留,亡灵大军都被淤泥掩埋,更别提动弹,限制得死死的;有的城池开满了植物,木系魔法也不是没有抵抗之力,无尽的亡灵大军已经安静了下来,城内的魔法大家已经操纵着藤蔓,围住了亡灵大军,不让其祸害人类。木系的禁忌魔法,平日里禁止人修习,但资深的前辈还有人会施展,此时恰到好处,无尽的枝蔓自亡灵大军体内生长而出,以他们的身躯为养分,开枝散叶,然后枯萎,留下果实可以制成魔药;有的城池血腥味十足,风系魔法,光明魔法这些都是稀少的变种,但杀伤力惊人,一城的亡灵大军,都没了,但亡灵大军所在的街道也都成了废墟。

    洛音忧心忡忡,看见丽莎姐姐死去,还是有些不忍,事后,凯文与拉玛夫人都在悲伤。

    奥术之都的骚动被镇压,给查尔斯公国平叛以信心,很快就被镇压,谋反的贵族被推上断头台,得知这些事件的吴明,发了疯一样在赶回奥术之都,赶回曾经的家。

    吴青柳看着夜幕中两处场景慢慢合一,画面中吴明回来了,不远千里。

    看见凯文领着吴明到了丽莎的墓前,洛音已经有些看不下去了。

    “你为什么要离开这里?丽莎一直在等着你,却连死之前都见不到你一面,她为了什么?你这样对得起丽莎吗?”面对凯文的责难,吴明无话可,凯文的都没错,的确是对不起丽莎。

    凯文一拳打在吴明脸上,才觉得怨气消了些,留下吴明一人在这里,跟丽莎赎罪。

    吴明摸着墓碑,忍受这一切,然后见了拉玛夫人,也见了吴青柳,很是失落,没有对谁过这一路上的经过,这一路上的苦痛,都已经索然无味,归来之时,找不到丽莎的失落,让吴明消沉。

    拉玛夫人来铁匠铺找了吴明,吴明的样子,也让拉玛夫人担忧,“吴明,丽莎的命不好,不怪你,只能,丽莎没那个福气。”

    “拉玛夫人,其实怨我,我不出去,待在这里就好了,一切就可能改变,丽莎,丽莎就——”吴明沙哑地着,最后泣不成声,有自责,有悔恨。

    凯文虽然因为丽莎的死对吴明有芥蒂,但也不至于过分,“好自为之吧。”

    凯文跟吴青柳道别,扶着哭泣的拉玛夫人,回去了。

    “那吴明哥哥现在在哪里?”洛音虽然捂着眼睛,还是看完了最后一幕,这只是吴青柳预想的,而吴明那里出了差错,明这一幕只能是空谈了。

    “此刻的他,被人下了迷药,心绪有些迷茫了,不在坚定地想要回来。”吴青柳放出画面,吴明正跟一人缠绵着,无法自拔。

    “丽莎姐姐这样等是不是有些不值?”洛音看向吴青柳,问着,现在洛音有些觉得矛盾,不想看见吴明哥哥那么悲伤,但,吴明哥哥不回来,感觉吴明哥哥就不再是从前的那个吴明哥哥了,而像是变了一个人,有些辜负丽莎姐姐的等待。

    “值不值,我们所了不算。”吴青柳看着洛音,“我们该走了,吴明不回来,待在这里已经没有意义。”

    吴青柳抹去了自己和洛音的因果,还有吴明的因果,从此,奥术之都不会有谁记得有过吴明,吴青柳和洛音。

    “那丽莎姐姐呢?”洛音还惦记着这个。

    “长命百岁,好不好?”吴青柳刮了刮洛音的鼻子,当然不会亏待她,平白闯入了她的生活,消去了她对吴明的痴情,吴明也改了她早夭的命,保她一生无病无灾,和拉玛夫人,凯文三人平平安安。

    “好,大哥哥最好了。”洛音很满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