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七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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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人果然不是个善茬, 也是, 诺大的韩帮在他的手里握着,此人又怎会是好相与的。

    他的楼寒自然也考虑到了,毕竟他现在空口无凭, 很难让人相信。

    “眼睛看见的将是最真实的, 开业当天,我保证客源必会爆满,如果没有大量的人光顾,您可以随时抽手, 这样您将会没有丝毫损失。”

    韩肃的手轻扣着椅子的把手,半晌,他轻笑道“好, 成交。”

    楼寒松了一口气,还好,他答应了。

    ……

    冯宅

    九曲回廊上有一人正急匆匆的穿行,看那样子, 估计插上翅膀就能飞起来了。

    “老爷!大事不好!大事不好了!”

    人未到而声先至, 冯白本来正在悠闲的浇着他喜爱的粉牡丹,远处的声音蓦然传来, 让他的手抖了一下,一下子就将水浇到了地上,浸湿了从大夏国高价买进的金丝鼠绒地毯。

    冯白皱起眉,将手中的花洒放了下来,接过身边下人双手递过来的白绸巾擦了擦手上的几滴水然后斥道“何事这么慌慌张张的, 成何体统!”

    厮估计太着急,看着就像从外面滚进来的,闻言马上磕起了头“老爷不好了,不好了,外面,外面……”

    冯白一把将手中的绸巾扔在了厮的身上“给我明白点,到底是怎能回事?”

    厮忙大喘了口气,跪地道“老爷,外面有十几家铺面同时开业了!卖的是新绸缎!丝帛艾尔蓝!如今所有店面均已爆满!场面简直要控制不住了!”

    冯白皱眉“可是周家那子开的店铺?不是没人买,快要关门了吗?”

    “不是啊老爷!那个店铺的老板不是那个姓周的!而是个姓魏的!据是半个月前买下来的!”

    “魏?哪个魏?”

    “不知道啊老爷!这个姓魏的好像不是苏城的人,的从未见过!”厮想了想那人的面貌后道。

    “外来的啊……哼,我以为是谁,这也值得你慌成这样?去!拿我腰牌去府衙走一趟!我让他当天就关门大吉!”冯白坐下身,喝了一口茶胸有成竹道。

    厮忙接过腰牌,大步跑了出去。

    冯白身后的人接过他手里的茶放在了檀木桌子上。

    “老爷,我看这事,应该没那么简单就能解决。”冯白身后站的是一位身板挺直的中年男人,他是冯家的家生子冯烨,跟着冯白许多年了,可以比冯白自己还要了解自己。

    “怎么?”冯白皱眉。

    “老爷您想啊,这人敢这样大张旗鼓的接手那姓周的烂摊子,还能让店铺爆满,想来应该不是什么名不见经传的人物,后面有什么背景也不一定……”冯烨分析道。

    冯白颇为不以为然“苏城这片地儿,容不得外来人插手,更何况这人还是要来分一杯羹的。”

    “就算他有什么背景,那么到了这里也得给我趴着!”冯白的底气颇足,此时哪里还看得出他是那个人人称赞的冯大儒呢?

    冯烨闭了嘴,此时他就算再多,也没用真正的事实摆在面前有服力,他跟了冯白这么些年,早就明白这人是多么固执自傲了。

    此时什么他都不会听的,只能等结果。

    很快,那个厮就回来了,这次进门后直接趴到了地上,一脸惊慌的道“老爷!不好了!府衙派的人走到一半就全部倒地了,如今已经全部送去了医馆!”

    “什么!”冯白一拍桌子站了起来“你什么?再一遍!”

    “官兵还没等到地方就全部倒了下去,如今在医馆,大夫是中了毒!”厮忙跪起来道。

    “怎么中的毒?”此时冯白的脸色已经十分难看。

    “……不不了解,就是突然就中了毒,全部晕过去了!”厮再次哆哆嗦嗦道。

    冯白坐下椅子上,脸色发黑,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身后的冯烨也皱起了眉,这绝对不是个巧合,要中毒,怎么能刚好赶在他们找过去的今天呢,这肯定是早就为他们预备的,而目的,就是为了让那些店铺顺利开业,所以,一定是店铺那边的人搞得鬼。

    冯白虽然略显急躁,但到底也不是个本人,冯烨想到的他也想到了,他沉吟了一会儿才道“你,去那些铺子看看。”

    他不着急,今天不行,以后有的是机会。

    厮领命后又跑着出去了。

    屋内的冯白也再无起初那样悠闲的心情去浇花了,他站起身,去内室换了件衣服后,也随后出了门。

    这边冯家可以是鸡飞狗跳了,那边楼寒却在那个租来的院里听着下面人的汇报。

    “店铺已经全部开业,如今各个爆满,比预想中的还要火爆,看来往出投告示是有用的,这不一开业,大量的人就涌了进来,生怕来完了就没有了。”

    楼寒拿着一本律法的书一边看一边听,这跟他预想的没太大出入,不值得惊讶。

    “冯家那边动作了吗?”

    “冯家那边已经找了府衙,那边也派了人来,但据走到一半那些人当街就全部晕了过去,送去医馆是中毒了。”

    “哦?中毒?”楼寒没想到堂堂韩帮居然还会下毒这种手段,这种大帮派不都是一言不合直接动手的么,这才下毒倒是挺委婉的。

    “是啊,据是中毒,中的什么毒据医馆那边也查不出来。”

    “冯白那边还有什么情况?”他可不觉得那个老狐狸会坐以待毙。

    “据出了门,去了蒋家。”

    蒋家,苏城的又一家族,和冯家的关系密不可分,可以是非常铁的盟友了。

    “要采取行动吗?”

    楼寒一笑“让他去,看还能翻出什么水花来。”

    冯家采取的行动在楼寒的意料之中,此时就看韩帮有多么给力了。

    他再一次看起了律法,好像什么事都没发生一样。

    很快苏城平地起了波澜,楼寒的十家铺子一瞬间进了苏城上层家族的耳朵里。

    他们采取了各种措施,但令人恼火的是,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无论什么措施每每都会半路夭折,令他们颇为奇怪,对楼寒那边也变得颇为忌惮了。

    谚语楼

    包间内

    周得与和沈从一脸暗沉的听着手下的汇报。

    “……已经持续一个上午了,人不仅没少,反而变多了……”

    “没有托,全是那些百姓……”

    “……我们也进去看了,确实还是我们之前的那批货……”

    沈从此时还能沉住气,只是脸色略微黑了点。

    周得与却已经快要气炸了“查到到底是谁买了咱们的铺子没?”

    “……查到了,据是个外来的姓魏,不是苏城人士,但背后的势力好像却颇大的样子,府衙派去了几波人,全都被拦在了半路……”

    “用你废话!我的是那个姓魏的背景!不是他姓什么!”周得与一个杯子就摔了过去,十分气愤,他怎么就有了这么一帮木头脑子的手下。

    下面的人硬着头皮挨了一下,低头道“我们没查到,对方可能势力比我们大了数倍不止。”

    周得与一噎,坐了下来,气得大口喝了一杯茶。

    沈从一直都没话,也不知道再想些什么。

    实话,当初做这个,他们真的没有想到,会有到卖铺子的那一天,但是他们更没有想到的是,那个卖了的铺子,在半个月的时间内却变得空前火爆,这真是一件击人的事情,同样的地方,同样的货物,却出现了两种完全不同的场面,他不得不反思一下自己,真的是他们自己不行吗?

    还是那个接手的人太过厉害,他暂时想不明白,但也知道这回是赔惨了。

    他拿出了三分之一的身家,而周得与应该是拿出了三分之二,如今所有的几乎都给他人做了嫁衣,又怎会不生气呢。

    “查,接着查,我倒想看看他还能翻出什么风浪来。”

    ……

    傍晚

    店铺里的人终于缓缓退去了,后来的人进店里发现无论是绸还是棉都已经寥寥无几,根本没得挑,也失望的走了,算明天一早再来。

    古往今来,女人的钱都是最好赚得,而在所有的东西里面,衣服和化妆品尤为暴利。

    虽然换了时空,但女人的消费力依旧不能看,就今天的这个火爆场面已经明了很多。

    在铺子里忙了一天的人,最后都得到了一些剩下的绸缎和布料,喜得不行,心里更加坚定,一定要留下来。

    这里不仅管一日三餐,还有高于其它店铺的工钱,最后更是白给他们布料,简直没有比这更良心的店了。

    天刚黑,六家店铺如今已经关门,但剩下的四间,依旧在夜市中卖的如火如荼。

    四家店面不是在同一个位置,而是分得很散。

    此时每个店面的门口都支起了一个台子,台子上有着一个能会道,嗓门洪亮的店员,正指着几幅画,大肆的夸赞着。

    在整个夜市中可算是新奇的景儿了,只见台子上除了五幅美女图外还挂了五种布料,在周围灯火通明的火光下,好像星星撒在了布料上面了一样,分外璀璨耀眼。

    “……此种绸缎具有荧光效果,各位应该都见过萤火虫吧,漂亮吧!我们的绸缎更漂亮!萤火虫只有一种颜色,我们的绸缎却有三十多种不同的颜色!每款的效果都不一样……”

    “……我们承诺,七日内不喜欢可以退货,如无损坏折旧等问题,我们一律给予退货……”

    “……今天我们绸庄开业,所有绸缎布料均八折出售!如有不懂折扣的,请往下听,我将一一为诸位解释……”

    场面之火爆比白日更上一层楼!

    这种新奇的方式,还有新奇的绸缎都令人眼前一亮,忍不住驻足,忍不住进店!

    就这样,绸庄在一天一夜之内传遍了整个苏城,其传播之快仅次于瘟疫!

    一天的时间,楼寒不仅赚回了本钱,还另外赚了上千两银钱!

    此等数字,令除了楼寒以外的所有人都震惊了。

    他们只知道卖绸缎布料能挣钱,但也没想到是这等的暴利!

    楼寒的院里此时有二十多个人,他们互相都不认识,但却都有相同的一点,那就是跟绸庄有关系。

    他们已经在这里等了半个时辰,但依旧没有见到传中大老板的身影。

    他们十分焦急,头一次这么干,如今有一肚子的话想要汇报。

    但等的人迟迟不来,他们终于忍不住,同其他人聊了起来。

    一聊才发现,他们每个人得到的方案都不一样,甚至有的南辕北辙,但一细讲,却好像哪里还相同。

    他们聊着聊着半个时辰又过去了。

    天已经黑透,外面传来了开门声已经脚步声。

    屋内的众人忙止了声向门口看去。

    只见两个年轻的少年正从外面走了进来。

    其中一个他们认识,正是那个给他们方案和图画的魏老板,但是他身边的那个人却没见过,但看着看着又隐隐觉得眼熟……

    魏一扬最先进了屋,看见各位掌柜和副掌柜都在,笑着进了里面。

    “各位久等了,去处理了一点事情,这才赶回来。”

    众人连道没有没有,没等多久。

    本来吧他们有一肚子的话要,但此时莫名其妙的好像又不出来什么了,只能干瞪眼。

    楼寒看着这些人围着魏一扬,他也没话,找了个椅子就坐了下来,听他们在那边左一句,又问一嘴。

    魏一扬本来是笑着的,但此时那张笑脸却有点快崩裂了。

    这些掌柜的实在是太能,那起来滔滔不绝,没完没了,魏一扬觉得自己身边好像围了五百只公鸭子,嘎嘎嘎的让他脑仁儿都疼了。

    楼寒看了一会儿后,也不管他们了,自己进了里屋,开始换起了衣服。

    如今做绸缎就有一点好,那就是衣服都不花钱了,还能得到品质最好的一批。

    他如今身上穿了一件藏蓝色的睡衣,跟这里的里衣有本质上的区别,是他让那些绣娘特地改的。

    他穿的是那批绸缎里最好的一批,裁剪了许多衣服,一半自己留下,另外的那些,全被他让人送回了家里。

    至于怎么解释,那只有一个,朋友送的。

    至于他们问什么朋友能送你这样的东西?

    魏一扬:“我有钱,我送的。”

    刚刚出去是为了找韩帮的人,这个保护费可是不能忘了交的,毕竟想要长久的开下去,不受外界的滋扰,韩帮这个暂时的靠山就不能倒,也不能得罪,相反还得捧着。

    由于这不是什么大事情,所以这次接待楼寒的只是韩帮的一个头头,专门负责苏城的一切事物。

    楼寒不仅是为了交保护费,还是想了解一下那些家族的事情。

    那人也没觉得有什么不能,直接全告诉了楼寒他们。

    最后给了一句总结,今晚之后,他们不会再管绸庄的事。

    楼寒用脚想都能想到,今晚必是那些人的不眠夜,韩帮,最令人闻风丧胆的可不是下毒,而是暗杀。

    而今晚,夜黑风高,不正是最好的保护色吗?

    杀人应该不至于,但一顿警告是免不了的了。

    过了差不多一个时辰左右,魏一扬总算进了里屋。

    此时的他已经不复刚进门时的潇洒,头上的木簪都已经变得歪歪斜斜了,衣服也变得皱皱巴巴,可想而知,刚刚是经受了何等的对待。

    楼寒为他心疼两秒,然后就像没事人一样,往嘴里塞了一块松软的桂花糕。

    “怎么样了?”

    魏一扬那幽怨的眼神楼寒只当看不见,悠闲的又喝了一口凉茶。

    魏一扬也知道该讨论一下正事了,收起了脸上的幽怨,正色起来。

    道:“十家绸庄,无一压货,明日估计人数还会增多,今天只是苏城里的人,估计明天会传到别的地方。”

    “我让你写的写了吗?”楼寒不关系人多少的问题,毕竟是新货,人少了才是奇了怪。

    “写了,花了几百两银子,分发到了周围的五个大城和村县。”

    “那就好,明天就能初步看见效果了。”

    楼寒又吃了一块桂花糕,突然想到了一件事情“货源那头点好了吗?”

    “前两天已经点好,他们承诺,丝帛艾尔蓝只会供给绸庄。”

    铺子买下来可不是只有铺子,周得与是把丝帛艾尔蓝的渠道来源也卖了。

    本来他是不算卖的,但楼寒抓准了他已经赔的快要血本无归,所以丝毫不退让。

    周得与无奈,最后把铺子连同渠道全部卖给了楼寒。

    估计现在连肠子都悔青了吧。

    不过卖都卖出去了,后悔又有什么用呢?终究是你情我愿的事。

    楼寒最近其实分给铺面的时间根本不多,因为他越是学就越发现,自己真的还差得远。

    当初那种科举随便考考的心态,已经完全被这些要看的东西磨得一点都不剩。

    院试需要看的东西楼寒已经看的差不多了,如今他主要是看乡试的东西了。

    秀才他还是有把握考上的,但举人他却没那么确定了。

    如今的科考,那可不是像现代高考那样一定程度上属于透明的,正相反,科考属于那种掌握在统治者手里,秘而不宣的东西,所以里面会存在着很多暗箱操作。

    比如举人的最后几名,大多是官员子弟。

    并且几乎每届科考都是这个样子,一次两次可以是巧合,但若一直这样,那只能,这就是这么安排的。

    那些在朝堂上的官员,用自己的渠道给自己的儿子买个举人回去,简直是轻而易举。

    天下乌鸦一般黑,官场里没有独善其身的人。

    那些什么清廉的官员什么的,可不存在于如今的朝堂,真正清廉公正的人八百辈子以前就已经被淘汰掉了。

    剩下的那不就是一丘之貉吗?

    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毕竟这就是大环境,楼寒现在就算能看清,他也没有能力去改变。

    而未来,在他的眼里虽然渺茫,却真真正正充满着希望。

    他的希望不是别人给的,而是他自己创造的。

    他相信自己,所以他相信一切都会有希望。

    官场黑暗,那又怎么样?

    黑暗之中能看清的要属少数,而能采取行动的更是寥寥无几,所以,他不着急,他有得是时间。

    毕竟,他还不是。

    两人又聊了一会儿,魏一扬和楼寒忙了一天,也都困了,楼寒干脆让魏一扬留了下来。

    毕竟实在是太晚了,他可是个十分任性化的老板,从来不存在压榨这种事情。

    魏一扬这子,最近一段时间也变得越加成熟了起来,如今也差不多能够独当一面了,但楼寒觉得,离自己的要求,他还是不够的,如今只能先看着,以后再。

    第二天一早,二人吃完了饭,就个分了东西。

    楼寒去书院,魏一扬去坐镇绸庄。

    魏一扬那哀怨的眼神楼寒完全不在意,他可是为他他好,毕竟以后可不止是这点事情。

    而他,还是个学生,如今的任务那就是好好学习,争取早日考上科举。

    书院此时大多学子也是刚吃完早饭,都在去上课的路上。

    楼寒一路上接受了许多个白眼后,总算看见了秦志和何云山。

    两人一个白面俊俏,一个温厚纯良,看见楼寒后却同时快步走了过来。

    要楼寒的院离书院也是不远的,甚至可以十分的近,但最近楼寒却没有两头跑,因为那边的事情随时需要他拿主意,所以他干脆就自己在院看书了,就没来书院。

    没想到今天一来,却得到了两人的接待,楼寒突然觉得自己还是挺有人格魅力的,要不就几天没见,两人怎么会这么热情,他还没走过去呢,两人已经到了他的面前。

    “楼兄你不厚道啊!书怎么全部都拿走了?我们这几天没书看,你知道过得是什么日子吗?”秦志这个书呆子楼寒第一次从他的眼里看出了埋怨两个字。

    “银子没了。”这是那个一脸淡漠只认钱的何云山。

    楼寒此时只想呵呵,难道他的作用机会书和银子吗?

    他的个人魅力哪里去了?

    虽然如此想,楼寒到底是没出来,把手的书塞进了秦志怀里,腰间的荷包又塞进了何云山的手里。

    塑料友谊不过如此了。

    虽然是塑料友谊,但两个人好歹还是关心楼寒的,虽然没问他具体的事情,但将他的身体状况听的一清二楚。

    楼寒感动的不行,深觉自己是误会两人了,这两人不是不关心他,而是嘴太硬,脸皮太薄了啊。

    谁知两人的下句话,却令楼寒后悔把银子和书就那样轻易的给两人了。

    “这书是诗赋啊楼兄,我都看过了,就没有新书吗?律法也行啊,我不挑……”

    何云山将荷包的银子倒了出来,用眼睛数了一遍,看像楼寒“你这两天是不是赌钱去了?怎么这么少?”

    楼寒的笑僵在了脸上,一个字也不想跟这两个忘恩负义的了。

    ……

    今天上的是律法课,教律法的夫子今天也不知道是怎么了,心情十分差劲,今天已经了好几个人的手板。

    楼寒由于最近一直在看律法,所以幸免于难。

    但秦志和何云山却不行了,两人最近离楼寒远,所以心中纷纷升起淡淡道念头,看书都没以往专心了,律法也看了,不过没有策问看得多而已。

    律法枯燥无趣,以前楼寒在的时候,都会给二人和自己来一场“实战演习”,就是模拟一下公堂,以及一些事件,最后再结合律法,这样也容易就理解记住了。

    但楼寒一走,二人想要模拟也没那么多案例,所以只能暂时搁置。

    但没想到今天律法课,却不知倒了什么霉,碰到夫子心气不顺,只能认栽了。

    不过他们二人虽然挨了,但却不是这里挨最多的,两人虽然没有去看律法,但还是有学霸的基本素养的。

    但另一边的周得与却没有了,他本来就是个学渣,对律法更是一窍不通,如今几乎是每个问题问到他,他都会挨一戒尺。

    这里的戒尺和现代的一些手板的格尺可不一样,这里的戒尺那可是实木的,有半指厚,在手里能瞬间肿起来,这要是上十几个,那可不是闹着玩的。

    周得与这人虽然习武而且皮实,但到底不是铜皮铁骨,被了三次后,可算收起了漫不经心。

    但也是没用的,毕竟无论他如何认真,底子摆在那里,短时间内,神人也无法提高,更何况还是律法这门繁杂蛋疼的一科呢?

    周得与最近真的是屋漏偏逢连夜雨,先是商场上赔的不行,今天到了学堂上也是十分不顺。

    夫子今天也不知道怎么了,好像盯上他了一样,誓要问他个清楚。

    楼寒在一旁看的都有点心疼他了,但他俩几乎是两个对角线,他想告诉告诉他也是做不到的。

    就这样,周得与在挨了五戒尺后终于挺到了下课。

    照理这屋里肯定不止一个人知道答案,他周围也有平时围着他转的弟,不至于不告诉他。

    但今天夫子和周得与那都是低气压,他们更是连大气都不敢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