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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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时间眨眼而过。

    楼寒考上秀才的消息终于传进了楼强和沈桂芬的耳里, 两人激动的落泪, 大早上就要去拜祖宗!

    本来女儿出嫁,二人就有点不舍,弄得这两天心情都不好。

    这消息一传来, 天都放晴了。

    不怪两人激动, 他们儿子可是考了整整五次,这才考上了秀才,能不激动吗!

    而且他们从祖辈往上数就没有一个有官身的人,他们儿子的秀才可是第一个!这可是光宗耀祖的事情!一个人能将他们整个家族的名望拉高!虽然楼寒还没考上举人, 名声没那么高,但是这秀才都考上了,这举人不是早晚的事吗!

    不怪楼父楼母对楼寒有信心, 实在是,楼寒从到大实在是太聪明了,试问整个大央十岁能考上童生的能有几人?

    楼寒此时还不知道楼父楼母的心情,知道了得吐一口血, 十岁考上童生的那个早就不知道去哪儿了, 他十岁的时候还在玩汽车好不?

    不管怎样,楼寒这次考上秀才, 实在是惊掉了一批人的眼珠子。

    以前那些嘲笑他只有一张脸的这回被大大的脸了,那些嘲笑他一辈子也考不上秀才的如今也闭了嘴。

    因为楼寒用事实告诉了他们,秀才他还是能考上的。

    如果有谁对于这个消息波澜不惊呢?

    那就只有楼寒的亲信们了。

    比如刚刚发现楼寒喝了他酒的魏一扬。

    其实他也不是特意查到的,而是偶然发现的,就是在今天给楼寒送冯家的聘礼单子时看见了床边的半坛酒, 这才知道自己的酒究竟是被哪个挖走的。

    也是,这人就算有人看见了,估计也是不敢的,怪不得他一直都没查到。

    本来他都想提升一下情报来源了,此时算是彻底压下了这一想法,原来不是情报不给力,而是拿酒的人太给力了啊。

    魏一扬是怎么都没想到,一个喝酒就断片儿的人是怎么会想到拿他的酒的,这简直比他听见周得与读书了还难以置信。

    此时他坐在楼寒的卧室里,手拎着半坛酒,一脸的生人勿近。

    楼寒刚从饭厅吃饭回来,今天外面采买了新鲜的藕片,今天吃了一顿莲藕餐,此时吃饱了,生理性的犯困,算回去睡一会儿。

    没想到刚推开门,就看到了椅子上坐着的魏一扬。

    楼寒瞬间反应过来,瞬息间合上了门,就要跑。

    刚跑了两步的楼寒突然停了下来,不对啊,他跑什么?他跑不就代表着心虚吗?就一点酒他喝了就喝了,大不了赔他就是,他跑个什么呀!

    反应过来的楼寒又一次折返了回去。

    开门后,楼寒终于明白他为什么跑了,实在是椅子上那人脸色太过难看,本能看了就想跑……

    回来了的楼寒突然有点后悔了,刚才走就走了,大不了去楼父楼母那里住几天就是了,等这人消了气他再回来,但此时什么都晚了。

    “咦?你怎么在这里?这是怎么了?谁惹你不高兴了,跟哥,哥帮你出气去!”楼寒像没事人一样走了进来,完全不惧魏一扬那张阴阳怪气的脸,拍着他的肩膀道。

    魏一扬抬起眼皮,看了楼寒一眼没话,但浑身散发出来的寒气,却令楼寒身体有点僵。

    这子可以是楼寒手下进步最大的了,就现在这身上的气势,已经和几个月之前完全不一样了 。

    以前有点跳脱,但现在好像彻底沉了下来,此时楼寒要是评价这子,那就是两个字:阴险。

    跟他上辈子见过的那些吸血鬼资本家简直像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

    不知道该他是适应的好呢还是本质就有那些东西呢。

    魏一扬和周得与他们不一样,他是真的长在市井,混在底层的一个人,社会的黑暗面见了太多太多,最初看上去外表挺阳光的,但那就是他给外界的表象,也是他混迹在市井的一种保护色。

    此时他已经不需要这种保护色了,因为他已经彻底脱离了那里,到了新的层次。

    而把他带到今天那个人,也就是楼寒,已经不足以用老大来概括,而是仿如亲哥哥一样的人。

    此时他不是生气他的酒没了,而是生气他居然在生病的时候背着他整整喝了三大坛的高度酒!

    怪不得他的病久久不痊愈,原来是这样。

    本来院试那天喝过一回已经可以了,这回倒好居然一口气喝了十多天!不知道他喝的那药一遇酒就失效吗!

    “没人惹我生气,就是有点想不开,想人,而已。”魏一扬是咬着牙出的这句话。

    楼寒在这句话里听出了深深地危机感。

    他尴尬的笑了声道“这不好吧,和谐社会,怎么能人呢?这要万一坏了,你得承担医药费不,估计以后可能再也没法赚钱了。”

    魏一扬眯起了眼睛“……你在威胁我?”

    楼寒一笑“怎么可能呢?我是这样的人吗?再,跟我也没什么关系不是。”

    魏一扬看他装傻,翻了个大白眼。

    “这酒哪儿来的?”

    “奥,我也不清楚,有天早上醒来就放在我床边了。”楼寒信口胡扯,反正不管怎么他心里都已经有了答案。

    “这么,是这酒自己长腿跑到你这儿的?”

    “可能吧,你没看那些画本吗,比这更离奇的事情也不是没有。”道画本,这是楼寒近几天最大的爱好了,不得不,这些古人也是有才,这画本写的确实是不赖的,光怪陆离的故事,和各种幻想,一点都不输他那个时代人的脑洞。

    “行,就算它长了腿,那你,里面的酒去哪里了?别告诉我,你全喝了。”

    “怎么可能?这酒度数这么高,我怎么可能全喝了……”楼寒这个还是要挣扎一下的,毕竟他还给外围巡逻的送过去几壶呢。

    “这么,你还是喝了?”魏一扬没管其它,抓住楼寒的尾巴就不松手了。

    楼寒“……”一时大意,这子最近真是奸诈了许多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