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一章 龙宫大婚
大婚时辰到了,众仙也都到齐,亲朋好友集聚一堂,新人也都到位,天帝却还未到,晓蓂也没到场,只贺礼到了,却不是重昊不让晓蓂来,而是晓蓂怕碰到天帝,终是没来。当然,凤翥也没来。离珠并没有注意这些,只注意到天帝未来,太白正想天帝最好别来,便:“陛下还未到,想是事务繁忙,可这时辰却误不得,这就开始吧。太白:“一拜穹苍大地。”“二拜”忽听报:“陛下到。”众仙见婚礼被打断,纷纷站起身向天帝施礼,太白心急如焚,不知他接下来要做什么。
离珠看着他,永远是那么白玉一般发光,离珠的心都揪成一困,若不是重昊在场,若不是自己和重昊的大婚,她只怕又要跪下苦苦哀求他:只要你别不理我,我什么都答应你。可是她却再也不会这样做了。
只见天帝看着她,终也是什么都没做,天帝深吸了口气,:“大婚继续。”太白擦了把汗,:“二拜天帝。”“夫妻对拜,礼成。”
南佑帝君原以为他会来抢亲,没想到他却是来亲眼看着他们成婚,不免心疼,自言自语的:“何苦啊,既然不来抢亲,又何必来亲眼看着。”以前看他对晓蓂可恶霸道,现在看他却可怜,天帝也有不能做到的事,尤其是做一个心地善良的好天帝的话,自是有更多的事不能做。
天帝又淡淡的喝了一杯喜酒,孤独化作一颗流星走了,离珠看着他孤单的背影,便心痛难忍。
重昊敬过众仙,便进了洞房,只见离珠在那床边坐着,极是美丽,重昊微醉:“我收回以前的话,你并不比晓蓂差。”离珠:“重昊哪里话?晓蓂仙子是三界第一美人,我自是差太多!”重昊却:“离珠,谢谢你!”离珠不懂,:“重昊,你莫不是喝多了?忽然谢我什么?”重昊笑笑,:“自是谢你遵守诺言与我完婚。”心想:谢你面对尧天却还顾全我这未来夫君的颜面,你如此善良,我怎能让你难受?还有我那可怜的义兄,一生孤苦,孤独了数万年才遇到你,唉,成全你和尧天吧!
嘴上却:“离珠,我们现在可是名正言顺?”离珠:“嗯。”重昊:“我再问你,你现在可后悔,可觉得勉强?你若后悔还来得急。”离珠:“重昊,我我不知道。”重昊冷:“变得倒快,果然,女人心海底针,我这东海少主也捞不着!”离珠大着胆子,心翼翼的:“重昊,若是现下让你换个条件,你会怎样?”重昊一挑眉,极俊美的脸不动声色,:“好,来听听,你现在还有何条件?”离珠无言以对。重昊已决定放她走,现看她见过尧天后果然反悔,竟怒气升腾,嫉妒之心由然而升,:“你可知,我愿意娶你,已是吃亏?”
果然言语刺伤,胜过刀剑。重昊本是违心之,却不想离珠自从被天帝抛弃后,便自卑到了极点,只被他的羞愧难当,无地自容,平日在他面前底气十足,理直气壮,现在反有点害怕,心虚,心想:他莫不是在讽刺我与天帝订过婚?亦或因我并不是晓蓂?便红着眼眶,声反抗:“我怎不知,你自是觉得吃亏,我已狠心拒绝天帝,与他再无可能,亦遵守承诺与你完婚,并未对你不住,我还能怎样?你若后悔,就让我走!”眼泪无声流下。
重昊便难受,走到她身边抱住她,离珠觉得自己紧张的发抖,良久,重昊放开。:“离珠,你我相识这么多年,今日又成了婚,我想问你,对我可有一丝真心?”离珠想:重昊,我不喜欢你,你也不喜欢我,我并不是晓蓂,哪天你清醒过来,只怕也会像天帝一样将我抛弃,既然如此,我也没有对不起你的地方了,大家一拍两散吧!便:“没有。”重昊:“那你来龙宫这段时间为何对我那么好?”离珠:“全是你误会了!”
重昊看她一丝留恋也没有,自己何必苦苦纠缠,也下定了决心。只见他站起身来,:“好,你答应我的条件已经做到,从此不再欠我,你可以走了!”离珠:“重昊?”重昊:“走吧,趁我没有后悔。”离珠哭:“重昊,我知道,嫁给你我日后定会极开心的,可是天帝,我定是欠他了你保重!”便夺门而出。
过了几日,南佑帝君来龙宫串门,重昊便好生招待,略尽地主之谊,将那龙宫的好酒拿出来对饮。南佑帝君:“你这龙宫里的酒可比天宫还要好些。”重昊:“龙宫好酒甚多,你若喜欢,我派人送去你府邸一些。”南佑帝君:“好,多谢。”南佑帝君又:“重昊,我记得你过:一是为了尧天,二是为了离珠,三是为了自己,尧天并未去抢亲,你为何没成全了自己?”重昊:“谁让我是条心地善良的蛇,比不得那心黑毒的冷血白龙,只当给尧天个教训,为离珠出气,唉!成全他们吧!再,我自知这‘强扭的瓜不甜'。”拿起酒杯一饮而尽。
南佑帝君:“重昊君总是这么洒脱,天下“情”字参得最透的只怕是你吧?尧天和凤翥哪有你一半聪明!”重昊:“过奖了,今情伤亦是颇深,饶是以前有过经历,今多番防备,亦差点把自己搭进去,这次陷得不深,抽身及时而已,一会也得回去疗伤!”南佑帝君:“这“情”之可怕,堪比妖魔,像重昊君这般游戏人间,亦不能全身而退,唉,只要不被情所控,迷失本性便好。重昊,既然你有心成全他们,为何还要拜了苍穹大地,日后岂不别扭?”重昊:“这次真真假假,反反复复,到了最后一刻,勿自犹豫不决,想来若当时一步踏错,便悔之不及,无法收拾。唉,我先喝杯酒压压惊!”便敬南佑帝君。
重昊放下酒杯,闷闷的:“帝君,我已经体会到尧天和晓蓂大婚时的心情,我们帮晓蓂逃走,到底对不对?”南佑帝君放下杯,:“我们只顾忌自己关心的人,你顾忌晓蓂,我顾忌凤翥,谁又顾忌过尧天,你我们做的对还是不对?”重昊:“为帮自己喜欢的人,便要伤及别人,太过自私了,若我们考虑周全些,事情也许会有更好的解决之法!”
重昊想到晓蓂和尧天大婚之前,重昊看到晓蓂开心的在试礼服,便不忍,:“凤翥死了,你居然还能这般高兴的嫁给尧天?”晓蓂:“我的杀父仇人死了,我自然高兴!”重昊:“凤翥没有杀你爹爹!”晓蓂:“重昊,你为什么这么?明真亲眼看到,是凤翥杀了我爹爹!”重昊:“晓蓂,凤翥的死,我很内疚,这一切我都知道,我为了帮尧天,为了我们四海水族,却害了凤翥,害了你”重昊接着:“那个凶,是有人变化的!”晓蓂:“这三界中,谁会那么厉害的变化之术?难道是你?”重昊急:“不是我,是我是我姑姑殷兰!”晓蓂:“噢!”便又去看自己的礼服,重昊:“晓蓂,你怎么了?”晓蓂笑:“我不知道啊?重昊,你别了,快来看我的礼服怎么样?”重昊:“绝情丹?”
重昊去找尧天,只见他一心扑在公务上,见他进去,把奏章摔到桌上,:“你来做什么?”重昊:“自是来向你讨些好处。”尧天:“讨些好处?”怒召出赤霄剑指着他,狠狠的:“好处没有,再来便杀。”重昊推开指着他的赤霄剑:“你天天喊打喊杀又杀了谁?你做了天帝,终还是我认识的那个心地善良的大殿。还记得从前,干娘被贬下凡间时,救了我和重华,还收我们为义子,时候,我们三人甚是亲厚,常去凡间玩耍,直到你被先天后带走,再见你时,你已成了月阳神,高高在上,再不与我们亲近了!”天帝垂下了中的剑,忍下伤痛:“我不过是忘了从前之事,何曾不与你们亲近!”重昊:“你现在是天帝了,再难回到从前,可我还是想像干娘在时一样,跟着喊你大哥,一起游戏人间,岂不比你做天帝潇洒快活?”天帝:“那时我们任人欺辱,活着已是不易,有什么好快活的?”重昊:“你当了天帝,莫要欺辱别人,便不枉上苍对你的这番历练!”天帝:“我是天帝,保护三界众生是我的责任,怎可欺辱他人?”重昊:“你果真与从前不同了!”
天帝:“你来找本座,到底何事?”重昊:“天帝不会因私误公了吗?不过,我今日前来,却是为私事,我和她是场假的大婚,你去找她吧!”天帝听他这样,问:“你什么?大婚岂可儿戏?”重昊:“天帝大婚便可儿戏,我大婚为何不可?莫非只能天帝放火,不许我重昊点灯?”天帝被他气的差点昏倒,气:“你,胡闹。”重昊:“若非得来不易,你怎知珍惜?失而复得,方觉弥足珍贵!”天帝放下剑,若有所思。重昊又:“尧天,你可记得过什么?你,倘若我退婚,我要什么你都答应,可还算数?”天帝:“你想要什么?”重昊潇洒的往前走,头也不回,:“我只要你赶紧去找她吧,以后莫要再伤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