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六章 征仙(二)

A+A-

    离珠才认出来,瞬间怂了些,:“夫君,怎会是你?”帝:“不是我,还能有谁?”离珠尴尬:“夫君,我还以为是重昊变化,又来捣乱。”帝:“重昊被你打成重伤,才刚好了,怎会不顾颜面,还要再来?”离珠:“夫君的是,想他也是堂堂东海少主,看来是我人之心了。”帝责备:“又在使你的阴谋,恶作剧,夫君了,不喜欢,你是后,应端庄大方,怎可这般胡闹?举止轻浮、行事不正派,如何做三界表率?”离珠忙:“夫君教训的是,我一时改不掉,下回定当注意。”帝对她不满,也无可奈何,只好唉声叹气。

    离珠:“夫君,你堂堂帝,怎得学重昊和叔父,从后宫门溜进?”帝:“这得问后了,怎得将夫君逼得日日回不了宫?若果有要事便罢,若是你又在胡闹,定然不饶。”离珠:“我又非年少之时,怎还会胡闹,自是有事,庭不是在征仙吗?我身为后,自当为陛下分忧,刚正在征仙娥,为她们设下考题。”帝:“是何考题?难不成你让她们拦着本座便是考题?”离珠:“正是,考题便是看她们如何能劝阻帝,不得回宫,能阻得几日?”帝:“胡闹,庭征仙,何时有这种考题?”离珠笑:“夫君,我让她们拦阻夫君回宫,便是个大大的难题,夫君是帝,想去哪里,想做什么事,谁又敢强拦?她们若想劝下帝,必须得聪颖灵,能言善谏,权衡利弊,剖析利害,日后跟在夫君身边,才可常劝夫君三思而行,夫君看她们可还行,是否进兔当?”帝:“往常选的仙娥都屏声静气,循规守礼,这几个倒都如你一般,伶牙俐齿,巧言善辩,她们敢胆大妄为,屡次拦本座之驾,自是因有你这后撑腰。”离珠上去抱着他:“夫君可是生气了,夫君是帝,心怀宽广,定是不会与我为难,亦能容下这些伶牙俐齿,敢直言劝谏的仙娥,对吗?”

    帝:“我自不会与你为难,亦不会与众仙娥计较,我怎不知你的心思,不过又在想法子劝谏我罢了。”离珠高兴:“夫君知道便好,夫君征仙,多选沉默寡言之仙,如明真、武濯,明真柔弱,武濯不善言辞,他们虽好,却有不足。夫君不知自己吗?向来不听劝谏,又心思敏捷,言词精辩,你一意孤行之时,他们不但无法劝阻夫君,反会被夫君服;还有,叔父虽好,倒也常劝阻夫君,可哪次能辩得过你?哪次不被夫君气得甩而去?还有太上老君,太白金星,其他众仙,也对夫君无奈,夫君身边岂不缺些能言善谏之仙,否则,夫君一旦有误,还有何人可劝得住你?”帝不满,:“后岂不是能言善谏?一人便可顶十个。”

    离珠:“夫君笑了,我怎顶得许多,夫君平常还能听我几句,若是发怒,反悔便反悔,走便走,哪还会听我一言?夫君若决意做什么事,我又如何拦得住?若要强拦,也怕被你杀了!”帝责备,:“又得什么话,我怎会杀你?”离珠温柔劝:“夫君,我常差仙娥去花族,听仙娥回来,那花族众仙对夫君颇有怨,当年夫君为追回晓蓂,大闹花族,竟差点血洗花族;夫君追杀凤翥,众仙都曾劝阻,可你哪里肯听,重昊劝你,你便打伤重昊,叔父拦你,你便打伤叔父,日后我若阻你,你岂不也会杀我?果然帝一怒,便大开杀戒,到时岂不要杀光身边所有的人?”

    帝不悦,:“我在你心中,便是杀人不眨眼的魔头吗?我知你的心意,我不会杀你,不会杀花族众仙,日后亦不会轻易杀任何人,当时气极罢了。”离珠柔声:“夫君平常自是不会,可盛怒之下,却往往会做出不当之事,那时又该如何?夫君权力无边,掌握生死,怎可不心谨慎?若铸成大错,到时上苍降罪,众叛亲离,便悔之晚矣。”

    帝:“离珠的对,我是帝,自当心谨慎,你要夫君怎样做便吧,自当应了你。”离珠:“多谢夫君,近日想到夫君从前做的错事,胆战心惊,夫君心狠,做事决绝,下不留情面,毫不犹豫,对别人绝,对自己更绝,夫君,大战在即,我略有担忧,怕你一意孤行,做出错事,无法回头。”原来离珠已有一些不好的预兆,却不知到底会发生何事?帝不高兴,便背过身去。

    离珠接着:“夫君若改了性子,多听劝告,身边再多些直言善谏之人,必对夫君有益。想父帝在时,身边可有一人?夫君被辛荼陷害,竟无一人敢为夫君发言,若非姑姑偷偷去找东华神君相救,夫君已被害死,夫君的母族被害之时,亦只有东华神君敢冒死援。东华神君诚是正直,忠义之士,可却不能被容下,多少恶人嫌他挡路,恨他多事,他虽位高权重,灵力高强,却最终被害惨死,夫君若是明君,身边定需要多些像东华神君这样的忠直之仙,夫君也定能容下他们,对不对?”

    帝难受,:“像东华神君这般,确是少有,对我亦是有恩,自是希望身边多些这样的仙家,我知你一心为我,只你这般揭夫君的伤疤,夫君心痛难忍,为何你总不放过,总要把夫君的心来回剖开,你才作罢?夫君又不忍对你苛责,你便要一直这般无所顾忌?”离珠:“夫君恕罪,我知道夫君不愿提起从前之事,我也不愿夫君难受,可我身为后,不得不担起后之责,多劝谏帝,身为先知亦需担起先知之责,辅助陛下,身为妻子,也需尽到妻子的责任,为夫君分忧,凡人也知,“良药苦口,忠良逆耳。“夫君自更是通透,你不会怪我的,对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