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2章 他就是故意的
舒云清回去了之后一天晚上都难以入眠,脑海里面浮现出来的都是天成被鲜血染红了的画面。
一个人竟然能够为了达到自己自私的目的而如此不择段,可想而知,这样的一个人是有多么的恐怖。
对于许妙音的种种做法,舒云清早已经有所了解,毕竟一直以来这个人就像是一个阴影一样,总是跟随在他的身旁,无论怎么样都会出现在他的生活之中,无法抹灭去似的。
“阿荣,天成的事情你处置妥当了吗?”
这天晚上,舒云清看着这空荡荡的房间,只有自己一个人实在是冷冰冰的,而且白天里所看到的那些画面一直存在在她的脑海之中。
他本不是那种习惯性柔情似水,被情感占据了理智的人,可是如今他也想有一个依靠在自己的身旁。
当自己感觉到疲惫的时候,他能够待在自己的身边,哪怕是上一句安慰的话,也能够让他觉得有所欣慰。
他本身有这样一个人,他只是现在这个人正在比自己更加艰苦困难的环境之中,努力的生存着,这么一想,那些痛苦和折磨似乎也渐渐的被风吹散了一些了一样。
阿荣之前本也在自己旁边的那个屋子里面睡着,只是这偌大的院子里面本就只有他们两个人,何不睡在一起相互陪伴着。
所以这天晚上阿荣便将自己房间里面的被子都搬到了舒云清这边来。
“夫人,天成的事情都已经处理好了,夫人就放心吧!”阿荣在听到舒云清问自己的这番话了之后,连忙翻过身来回答道。
后来想一想,这画面实在是太过于庆幸了一些,就连阿荣有时候在无意之间想起这样一副景象的时候,心中都不自觉的泛起了一阵一阵的鸡皮疙瘩。
舒云清虽然也见过了些世面,但是像这样的场景恐怕也是极少见到的。
而且往日里舒云清一直都是极其爱好安静的很少与自己同住在一个卧室之中,今日叫自己来陪伴在他的身旁,一定是有些害怕了才对。
想想他独自一人支撑起了这么多的事情,难免有些疲惫,如今又受了惊吓,必得有个人陪在身旁慰问一番,才能度过这一场危。
阿荣知道所有的事情在夫人那里最终都会变成对于陆嘉树的担忧。
毕竟现在所有的事情都是围绕陆家所展开来的,陆家如今成为了皇帝的眼中钉肉中刺,其他人的就算是做了什么大逆不道的事情,想必也没人能够管得了。
不过有一句话得好,常在河边走,哪有不湿鞋,有些人的段若是过于残暴粗劣难免会引起人心里的不适应。
正如同这背后作乱证人要使其拥有的权利比陆家更加的具有威慑力量的话,那么皇帝对于陆家的警惕之心,也就不会像现在这般强盛了。
他所关注的对象应该是那个比喻路将更加具有威慑力的人。
阿荣一直以来都是一个十分聪明的女子,再加上这些日子以来陪伴在舒云清的身旁所见所看,都能够学到一些,这反映能力倒是比寻常的丫鬟要高上了不知道多少倍了。
阿茹想着自己能够明白的事情,舒云清一定会比自己想的更加的透彻的,现在之所以还沉浸在这种忧伤之中,只是因为情绪占据了上风,他没有关注到这一点而已。
在这种时候就需得有一个人从旁提醒一句才行。
阿荣翻了翻身子,转过身去,对着躺在竹木雕花床上的舒云清,看着他的一双眼睛紧紧的盯着面前的那一只燃烧了,只剩下了半截的红色蜡烛心中却不知在想些什么的样子,有些心疼。
“夫人,如今天城虽然面临了这样的事情,但是这对于我们来也未尝不是一件好事。”
舒云清在听见阿荣这番话了之后,眼中也微微的停滞了一下,过了好一会儿才挪过头去。
看着阿荣想要听一听他有什么样的见解:“阿荣,我倒是很少听见你在我面前提起这样的事情,来听听你有什么看法!”
阿荣刚开始的时候还有些犹豫的,毕竟这本是他们组织之间的事情,他一个做奴隶的本就没有资格插嘴这些事情。
不过听见舒云清这般轻柔的声音,似乎并没有想要责怪自己的意思,于是胆子也比之前大了起来,即便是这样,他也紧紧的遵守着自己的准则。
“夫人,许贵人原本就是陛下后宫之中的一个女子而已,想想看,皇帝乃是帝国之君,这后宫之中本就是佳丽三千,现在之所以也对许贵人如此青睐,不过就是因为他还有些价值而已。”
阿荣躺在铺满了他的被褥的地上,双支撑着下巴,看他那青涩稚嫩的样子,竟然还有几分某种年轻时候的姿态。
只是那红色的烛光将他的脸颊照的一半明亮,一半阴暗。
浑浑浑浑的竟然有些看不清楚,阿荣并没有可能知道,舒云清心中在想着的这些事情,只是自顾自的着他的这些,不过就是他内心之中所想到的而已,并没有顾及到会带来什么后果。
到此处的时候,他对了一顿:“许贵人现在的这些行为无非就是在消耗自己的价值,等到它的价值没有了之后那么他也就在陛下面前没有了任何话的余地了。”
等到阿荣一番话完了之后,舒云清才点了点头迹,没有对她的这样的话做出任何的评判,也并没有他哪里错了,只是为了他这样一个问题:“你怎么知道今天的这件事情就一定是许贵人做的?”
阿荣完全愣在了原地,心中颤抖了一下,根本就没有想到自己接下来到底该做些什么才好。
弄了好久了之后,他才一下子掀开了被子,跪在了地上:“夫人,奴婢只是根据这些天发生的事情做了一个猜测而已,如若有什么不对的地方,还请夫人千万莫要责怪奴婢。”
“我并没有想要责怪你的意思,只是就这样问一下而已。”舒云清轻轻浅浅的笑了笑,只是那笑容在阿龙的眼中看来却比平日里怒目而视,更加的让他心惊胆颤。
舒云清这话的时候,已经掀开被子站了起来,将阿荣扶起:“你看你都能够明白的事情,许贵人又怎么会不知道呢?”
“夫人这番话是什么意思?”阿荣有些摸不着头脑了,既然许妙音知道舒云清猜出来了她的身份,那么她为什么要这么做呢。
人在做丧尽天良的事情的时候,唯一的想法就是绝对不能够让人知道这种事情是他做出来的,可是许妙音为什么要这么做呢?
实在是令人匪夷所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