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5章意外发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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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太后看着嘀嗒嘀嗒滴嘀嗒,流着鲜血的人头,脸色难堪到了极点,“混账东西,谁让你们将这污秽之物拿来的。”

    “回禀太后,是皇上的命令,稍后还要拿去给宁贵妃看。”

    两个狱卒想哭的心都有了,他们这是招谁惹谁了,皇上的命令,他们作为奴才,哪里敢违抗,可太后那要杀人的眼神,也是够可怕的。

    他们毫不怀疑,太后会让人砍了他们的脑袋。

    “若尘,混账……混账……”

    太后靠在椅子上,不知是被吓得还是被气的,总之,脸色惨白的不成样子。

    霓裳连忙倒了杯茶,冷声道,“你们还愣着做什么,还不赶快将这东西拿走。”

    “是是是,奴才告退。”

    两个狱卒心下松了一口气,连滚带爬的捧着那人头离开。

    “姑母,喝口茶顺顺气吧!”

    服侍太后喝了口茶,霓裳这才道,“姑母,表哥是在气头上,您就不要生气了,若是气坏了身子,可就不好了。”

    “没想到,若尘竟然对那个妖孽如此在乎,真是的气死哀家了。”

    太后的脸色十分不好,她低估了夭蓁蓁在若尘心中的份量,心头的悔意也愈发的深了。

    想要夭蓁蓁死的办法很多,刺杀,慢性毒药等等,可她着急了,就想着立刻让夭蓁蓁消失在自己儿子的世界才好,没想到,事情反倒是弄巧成拙,若尘此刻定然恨死了她。

    这牛大人的头颅,就是一个下马威,日后,他们的母子情分,怕是更加寡淡了。

    霓裳只是轻轻安抚着太后并未话,她现在的心也很乱,但却隐隐有些期待,当宁安彤和卓琳看到这颗人头时,会是什么心情……

    “啊!”

    宁安宫中,宁安彤满目惊恐的看着那死人头,尤其是当她对上牛大人那双死不瞑目的眼,整个人更是从脚底徒然升起一股凉意来。

    没想到,皇上竟然将这个人的头给她送来,这是什么意思,难道,夭蓁蓁死了,也要她跟着陪葬不成?

    狠狠吞了吞口水,宁安彤紧紧缩在墙角,她拚命的叫自己冷静下来,可整个房间中的浓烈血腥味,却在无时无刻的冲击着她的四肢百骸,她怕,怕古若尘会不顾一切后果的杀了她。

    卓琳虽然不害怕死人,但病态的脸色还是忍不住变了变,“皇上呢?”

    “去乱葬岗了。”因为宁安彤和卓琳的身份并未被废除,两名狱卒对两人还算恭敬,但心底还是有些埋怨。

    若不是这宁贵妃在太后面前得啵得,太后会杀了夭蓁蓁嘛?他们这些奴才也不用把脑袋悬在裤腰带上了,不定等下皇上找到夭蓁蓁的尸体,就是他们的死期了。

    卓琳眉头紧蹙,再次看向宁安彤,“夭蓁蓁死了对不对。”

    宁安彤点点头,当时那种情况,夭蓁蓁不可能会活,更何况,牛大人是父亲的人,一定会检查好夭蓁蓁是否活着的。

    所以,夭蓁蓁一定死了,也绝不可能活着。

    见宁安彤如此肯定,卓琳心下微微松了口气,她得不到皇上的喜爱,那个夭蓁蓁也别想得到。

    宁安彤是丞相之女,她虽是一个奴才,但跟了皇上多年,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再加上太后的求情,相信皇上定然不会要了她的命。

    日后还长,没了夭蓁蓁,一切都会变好的,她一定可以慢慢走近皇上的心里,真正成为皇上的女人。

    卓琳轻轻勾起苍白的嘴角,而你夭蓁蓁,永远的离开了这个世界,拿什么来和我争。

    乱葬岗。

    常年的尸坑令这里气味难闻至极,除了偶尔几只乌鸦飞过,根本没有什么人来。

    柴邕丰就是算到了古若尘会不放弃的来找夭蓁蓁的尸体,所以特意弄了一具身高体型都十分像夭蓁蓁的女尸,还命人用鞭子将人抽的体无完肤,就连那样貌,都看不清。

    两名狱卒将尸体从坑中带出来,放在地上,这才跪下道,“皇上,这就是夭蓁蓁。”

    “这……皇上……”

    桑左震惊的看着地上的尸体,“你们究竟对她做了什么,酷刑吗?”

    真的无法想像,这么多的鞭痕,夭蓁蓁若是能挺过去,那才是铁人了。

    古若尘拳头紧握,看向两狱卒的目光带着明显的杀意。

    两个狱卒被吓得重重跪在地上,“皇上,这都是牛大人下的命令,夭蓁蓁不肯签字画押,牛大人就命人拿着带刺的长鞭狠狠抽,又拿夹板夹她的手指,再加上后来宁贵妃也不知道对她做了什么,所以这人就死了。”

    完就不停的磕头,生怕古若尘将他们也杀了。

    古若尘薄唇紧抿,强忍着心头的杀意,蹲下身轻轻抱起那具满身鲜血的尸体,眼角终究还是忍不住流下泪来。

    “蓁蓁,对不起,都是我的错。”

    古若尘声线沙哑,仿佛鸟儿的悲鸣般压抑,“是我没有保护好你,是我的错,才让你受这么多的苦。”

    轻轻握起那只手,古若尘浑身一僵,脑子一瞬间变得空白一片。

    他呆滞的低下头,看着那只虽然染血,却没有半丝伤痕的手,猛然想起狱卒起的话。

    蓁蓁的手指被夹板夹伤,可这只手上却没有,还有,他常常握着夭蓁蓁的手把玩,可以对那双手是再熟悉不过,而这只手白皙却带着细茧,分明不是蓁蓁的手。

    心底猛然一颤,古若尘一把撕下女尸的衣服,看着那满是鞭痕的皮肤,一颗心瞬时五味杂陈起来。

    意外,希翼,复杂,不知所措……

    他清楚的记得,夭蓁蓁身上有一处胎记,而这具尸体上,却没有。

    为了证明那不是他凭空的猜测,古若尘强压着复杂的心情,看向两名狱卒,“你们确定这是夭蓁蓁的尸体,而不是别人?”

    两个狱卒虽不知古若尘为何会问这个问题,但还是回答道,“这乱葬岗只有监牢中的死人才会丢到这里,而这几日,除了夭蓁蓁,监牢中并无死人了。”

    “哈哈哈……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