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躁动的杀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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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秒记住本站:9他看到了站在门口的唐柔,更看到了倒在血泊中的细鳞太攀。

    “你他妈”

    这人以惊愕的喊了出来!

    这人以愤怒的站了起来!

    与此同时,这一声吼,所有人的酒都醒了。

    与此同时,几乎同一时刻。这些人眼前闪过的,只有无尽的刀光。

    刀光如火。

    刀光如虹。

    几乎堪比烛光更亮的刀光,以完全照亮整个屋子。

    刀光过后,这些人还没来得呼救,血花四溅,鲜血溅在了墙壁上、桌椅上、地上、天花板上,周围的一切建筑物都被血染红,这些人本来还好好的是个人形,但经过唐柔的刀光洗礼,竟以全不成人样,他们的身上变成了黑色的红,血竟在肉体里与白肉翻滚着黏做一团,尤其是地板上的血,与酒水混合在一起,形成了一种璀璨晶亮的如胶水般的颜色,粘稠在一起,还散发着令人难以忍耐的恶臭血腥味。

    任谁都不会想到,唐柔出竟如此快。

    他们几乎都还没碰到唐柔,四面飞来的刀光,就以将这些人全部斩成了肉块。

    他们没有一个人,留着全尸

    “哈哈哈哈哈哈”唐柔看着这一幕,这是如今他杀得最多的一次。

    他心中非但没有一丝害怕、恐惧与忏悔,更多的则是愉悦,看着满屋子的血红,他心中竟然升起一股满足感。

    杀完了人,他并没有急着回禀大都督完成任务。

    他要在大都督面前体现出自己的价值,并要让大都督明白,唐柔绝对没有谋害大都督的私心。

    他在大都督面前显得那样人畜无害,他就像大都督的一条狗,即便天下人都背叛了大都督,唐柔也绝不会背叛他。

    可事实真的是这样吗?

    或许不论唐柔还是大都督,他们心中都很明白,这世上绝没有十分忠诚的人,就像世上绝没有完全相同的两片叶子一样。得势时,人们会追随你;失势时,也会驰不犹豫的离开。

    所谓‘树倒猢狲散’就是这个道理。

    唐柔觉不是个容易被感情左右的人,他很清楚自己想要的是什么。

    正如,大都督很清楚他是怎样的一个人

    因此,如果想要唐柔绝对忠诚与自己,大都督能做的就是永远处于不败之地。这个境界,他以维持了四十多年。

    杀楼创立之初的目的是什么?

    大都督以记不清了。

    他只隐约还记得,在惠帝以前的明帝朝时,那身经百战的马上帝王开创了一个长达三十年的全新世界。

    当时的君商王朝可以是世上最强大的国度,君商王朝的百战铁骑,甚至比如今淮阳王的三十万淮阳铁骑还要强大。在除了匈奴与妖蛮这些周围虎视眈眈的种族外,遥远的西方还有名为欧洲的大陆。

    大陆上的人,看到当时君商王朝的百战铁骑都选择了束就擒。甚至一度在欧洲大陆传出‘骑在马背上国家’的传言。

    可明帝的朝代终有一天会结束。

    大都督守着明帝最后的希望,创建了暗杀组织‘杀楼’,原本只为明帝一人服务,类似于后世锦衣卫、或三国时的校事府,七国乱战时期的影密卫在明帝死后,杀楼便只听命于大都督了。

    即便是当今惠帝,也完全不知道杀楼的事情。他还一心想着如何除掉这名声浩大的天下第一刺客组织,惠帝继位,杀楼逐渐沦为只为钱财服务的构。

    屋子中,大都督沉醉于半醒相拥的人分开,**着的女孩娇笑着奔过来,白生生的臂似蛇一般缠住了他的脖,温暖的胸贴上他的胸膛。

    大都督忽然觉得身体挺直如一棵树,他本是个年近古稀的老头,身体却仍然很强壮,起码还有属于男人的正常反应,正如他的身体以逐渐挺立起来,他甚至都觉得,这棵挺直如树的部位比他整个人都强些,这裸树至少还有它自己的生命至少还能自己站得很直。

    他挺直了身躯,女孩娇笑抚摸着他。

    二人很快又扭打在了一起

    完成任务后,唐柔选择了去酒庄喝酒。

    这酒庄是杀楼独有的一座,就在杀楼内。

    通常这时候的唐柔,才是最放松的。毕竟杀人不仅是一件技术活,更考验了一个人的抗压能力。

    倘若害怕杀人、恐惧杀人、担心杀人或被杀,这个人一定是做不了杀的。

    唐柔以前害怕过,任何一个人,第一次杀人都会害怕。然而在杀楼中呆的久了,唐柔反倒逐渐习惯了这样的生活。每次执行完任务,都可以用喝酒来犒劳自己,这难道不是对自己的一种恩赐?

    这样的生活,让唐柔切身体会到幸福的感觉,因此他通常是很满足的。

    在酒庄的阁楼上,唐柔遇到了傅安泽。

    一个低沉嘶哑的声音道“所以你杀了他还有心情跑这喝酒?”傅安泽显然有些惊愕,看着唐柔,他虽然与细鳞太攀共事很多年,但傅安泽与细鳞太攀的关系并不多么友好,只能算是工作上的同事。因此,细鳞太攀的死,对傅安泽而言并没有多少感情波动。

    反倒是唐柔。

    唐柔爱喝酒,傅安泽同样嗜酒如命,于是他们两个人反倒能在一块。这难道就是人们常的臭味相投?

    傅安泽耸耸肩,也不去想那么多,一屁股坐在唐柔旁边,道“赶快给我喝一口。”

    唐柔递过酒坛子,傅安泽接住咕嘟咕嘟的猛喝起来。

    辛辣伴随着热气液体流入咽喉,傅安泽大叫一声“爽!”往天哈哈笑了起来。

    “你打算什么时候将这事告诉他?”傅安泽道。

    “明天?”唐柔摇了摇头“或许后天吧我还没想好。”

    他朝地上捧起最后一坛酒,去了酒封,与傅安泽对坛而饮。

    他似乎更加沉迷于酒中“干我们这行的,本就没有退路。这个任务执行完紧接着就是下个任务,一个接一个,似乎像轮回,永无止境。本来好好的啊”他叹息道“却又显得多么无能为力,我们唯一的快乐,只能寄情于酒,有酒喝的时候,或许才是最放松的时候了。”

    杀的人多了,终有一天会感到厌烦。身上担着太多人的生命,不仅厌烦,甚至当黑暗来临时,他也会感到恐惧。

    这恐惧深入骨髓,如同无尽轮回漩涡,让唐柔深深陷了进去。

    别看他平时一副无所谓冷冰冰的样子,实际他心中比任何人都害怕。

    他只不过

    只不过是无处向人宣泄,他只不过是想找个可以宣泄的地方仅此而已。

    “只要这虽有酒,就算再多等几天也没关系。”唐柔沉默了,傅安泽却又大笑,道“好,将酒来。”

    酒来了。

    一下子又多添了十几坛。

    傅安泽快饮二杯,忽然拍案道“既然有酒,不可无肉。”他看着唐柔,拍了拍唐柔的肩“有肉?”

    有肉。

    唐柔点了点头。

    肉来了。

    傅安泽又撕了两块羊腿,一一只吃的欢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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