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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沈鹿忍俊不禁:“胡萝卜不可爱吗?它都这么可爱了,你居然还指望它看家护院。”

    季闻钟连忙附和:“可爱,可爱。”

    就是除了可爱好像也没什么其他用处。

    柯基非常无辜地在沈鹿脚下转了两圈,沈鹿蹲身抚摸狗头以示安慰,忽然他坐到季闻钟旁边,伸揽住他的脖子:“季总,我想洗澡。”

    “刚才不还上有伤没法洗?”

    “所以,你帮我想个办法呗,”沈鹿眨眨眼,“我本来还觉得没什么,你一提醒我刚从医院回来,我就觉得浑身难受了。”

    季闻钟:“”

    合着是他的错了?

    他叹气:“我也想不到好的办法,要不你把右举高,别沾水?”

    沈鹿:“”

    右举高?一直举着吗?

    当他是自由女神像?

    他摇头表示这办法不可行,季闻钟眉心微蹙,思考了好一会儿:“那不如我帮你洗。”

    沈鹿:“?!”

    继给他喂饭未果之后,季总又想帮他洗澡了吗?

    这货到底还记不记得自己是个冰山总裁,难以攻略的高岭之花?

    沈鹿疯狂摇头,表示自己无法接受,于是季闻钟眉头皱得更紧了:“那你到底想怎么样,不如你指定个人吧,你想让谁帮你洗?”

    沈鹿:“”

    这是换个人就行的问题吗!

    谁会动不动跟别人一起洗澡,这又不是在那种连隔板都没有的大澡堂,这是家里啊!

    管家刚好从外面回来,季闻钟命令道:“去放一缸热水,鹿鹿要洗澡。”

    “好的季总。”

    “啊不,我”沈鹿欲言又止——洗个澡而已,用得着这么兴师动众吗?他完全可以自己来。

    五分钟以后,管家回来了:“水放好了季总。”

    季闻钟点头,也不顾沈鹿愿意不愿意,直接将他打横抱起,往浴室走。

    沈鹿冷不防被他这么一抱,吓得赶紧搂住他脖子:“你干嘛啊!放我下来,我不要跟你一起洗澡!”

    “迟早都要一起洗,提前适应吧,忍忍就好了。”季闻钟不为所动,回身关上浴室的磨砂玻璃门,把一切可能或不可能存在的目光隔绝在外。

    随即他目光往下落——哦,还有一个。

    他把门拉开一条缝,叫来管家,捉住爬在沈鹿身上的松鼠递出去:“快关回去,心被咬。”

    “没问题季总。”

    沈鹿:“”

    这下好了,他身上最后的“防御武器”也没了。

    他以前怎么没发现,自己跟季闻钟不论是体格还是力量差距都很悬殊,如果是在床上的话,那他根本没有任何反抗能力。

    季总也真不愧是正人君子,多次亲密接触都没给他办掉真是感动中国级的好男人。

    季闻钟走到浴缸边上,终于把他放了下来,沈鹿低头一看,瞬间震惊——这浴缸里,怎么还有玫瑰花瓣?!

    管家到底在想什么?想为他们制造一场温柔缱绻的浪漫鸳鸯浴吗?

    这浴缸也不能好像还真能盛下两个人。

    沈鹿瞬间汗毛倒竖,感觉季闻钟碰了一下自己的腰,瞬间头皮一麻:“干干什么?”

    “脱衣服啊,一会儿水凉了,”季闻钟表情认真,神色严肃,“你不脱,难道等着我脱?洗澡的又不是我。”

    沈鹿非常尴尬,结巴道:“你转转过去。”

    季闻钟无动于衷:“我们似乎是同性。”

    “”

    季总变了。

    他以前不是这样的。

    看样子,昨晚真的激发出了他不为人知的隐藏属性,这下可要命了。

    就在沈鹿犹豫的时候,季闻钟终于还是不屑当一个老流氓,背过身:“你脱吧。”

    沈鹿生怕他中途转过来,三下五除二脱了衣服钻进水里,用力把已经加好浴盐的水搅出泡沫,遮住该遮的部位。

    季闻钟有点无奈:“,心点。”

    沈鹿上的绷带还没拆,实在是有些麻烦,而且伤的是右,相当影响他正常生活。

    就比如,没办法自己洗头。

    季闻钟坐在浴缸旁边:“别泡太久了,我让管家别放太热的水,凉吗?”

    “不凉。”水温正合适。

    沈鹿虽然着不让季闻钟帮他洗澡,最终还是不得不妥协了,他趴在浴缸边上,探着脑袋让他抓头发,舒服得眯起了眼。

    季闻钟垂着眼——少年跪坐在浴缸里,露出好看的脊背,因为瘦,脊线就显得特别明显,一直向下隐进水里。

    略显突出的肩胛上沾着一片玫瑰花瓣,在白皙肌肤的映衬下变得更加鲜艳,单从艺术的角度来,确是一幅很美的画面。

    如果从“男朋友”的角度来,那就更添几分情致。

    季闻钟轻轻将那花瓣捏去放回水中,感觉自己可能有什么不太能搬上台面的**在悄然冒头。

    但是,现在不行。

    考虑到沈鹿的身体因素,在不该发生的时候,他绝对什么都不会做的。

    他心翼翼地帮对方冲去头上的泡沫,沈鹿抹了把脸,抬头看他:“季总,你以前也帮别人洗过澡吗?”

    “没有,”季闻钟笃定地,“你是第一个。”

    “那我为什么觉得,就法还挺熟练的?”

    “以前家里养过狗,我给狗洗过澡。”

    沈鹿:“”

    给狗洗过

    季闻钟后知后觉地意识到自己错了话,忙道:“不,我不是那个意思。”

    沈鹿摆,示意他不要再描了。

    季闻钟把他湿漉漉的头发撸到脑后,在耳朵后面别住,少年的眉目便又清晰起来,两人对视了一会儿,季闻钟:“你长得很像你母亲。”

    沈鹿差点吐出一句“好巧你也是”:“我要是长得像人渣,我不得呕死?”

    季闻钟轻轻地笑了一下,将泡沫抹在他肩头,又拉起他的胳膊,认真地清洗起来:“你这么害羞,那以后怎么办?”

    什么以后?以什么后?

    沈鹿充满怀疑地打量他:“季总,难道你开窍了?”

    “嗯?”

    “你终于意识到,‘性’才是维系恋人之间关系和谐的重要标准了?”

    季闻钟眼神带笑:“怎么,我不可以意识到吗?昨晚你的‘某件事’,不就是指这个?你的脑子里,还真是充满了颜色。”

    沈鹿心他本身就是玩弄颜色的,脑子里没颜色可还行?只不过是黄色多了一点。

    季闻钟仔细给他清洗右指:“那本漫画我看完了,你画室里应该还有别的吧?回头拿过来给我看看。”

    沈鹿终于忍不住脸红了:“你你就不能自己去去买吗,我看的漫画尺度都比比较大。”

    “没关系,你能看的我都能看,即便现在不适应,多看看也就适应了。我了,会变成你想要的样子,任何方面。”

    沈鹿:“”

    不要做这种改变啊!

    沈鹿终于还是没能逃出某人的荼毒,浑身上下被他碰了一个遍,被他从浴室抱出来的时候,面红耳赤,埋在浴巾里不敢抬头。

    季总真是潜在的老流氓,明明碰的都是些羞耻的地方,这家伙居然面不改色,呼吸都没变快几分。

    难道他对待“某件事”,也像对待工作一样稀松平常吗?

    这何止是缺少同情心和同理心,根本连羞耻心也没有!

    一想到以后季总可能面无表情地干自己,变成一台么得感情的打桩器,沈鹿就浑身发抖,觉得这实在是太可怕了。

    所以在那之前,他务必得让这位表情变得丰富起来,不能只有微笑和皱眉。

    那么好看的五官,不是放着当摆设的啊!

    季闻钟给他擦完头,把原本服帖的头发都擦得炸起来了,正准备给他理顺,沈鹿突然抬头:“季总,那个你能不能答应我,不要勉强自己?”

    季闻钟:“?”

    沈鹿:“就是其实我也不急的,你千万不要为了我而迁就自己,你要是觉得不行,一定不要硬上啊,强扭的瓜不甜。”

    季闻钟没听懂他在胡言乱语什么,只捕捉到一个重点:“不行?”

    “不是!我不是你不行!我知道你很行,但是,你不要那种行!你一定要发自真心实意的行,不要勉强自己做不擅长的事,真的。”

    沈鹿完,自己也崩溃了,心他都在什么乱七八糟的玩意。

    “你放心,我确实是真心实意的,”季闻钟,“但在你身体完全好起来之前,我不会考虑这件事,就算是你主动邀请我,也不行。”

    沈鹿:“”

    哦。

    白激动了。

    合着根本没打算现在办他,甚至没打算近期办他。

    他松了口气,却又有些失望——他长这么大,还没体验过“某件事”到底是什么感觉呢,真的有黄漫里画的那么爽吗?

    季闻钟帮他穿好衣服:“最近天气冷,别着凉了。”

    “嗯,”沈鹿懒懒散散地靠在他怀里,又因为“不能马上办事”失去了动力,倚在他身上便不太想起来,嘀嘀咕咕地,“季总,有时候我真佩服你的自制能力。”

    季闻钟故意没听懂他这句吐槽,叹气道:“整天季总季总的叫,换个称呼吧。”

    “换什么,闻钟?”

    季闻钟目光一停,喉结上下滚动了一下:“再叫一遍。”

    “闻钟?这不就是很普通的叫法吗?要不再想一个更特别的,比如亲爱的、老公、心肝儿、宝贝儿噫,好恶心哦,还是叫闻钟吧。”

    季闻钟忽然低头,用嘴唇堵住了对方的嘴唇。

    什么乱七八糟的称呼。

    叫什么都不如直接叫“闻钟”。

    不知怎么,这两个字从沈鹿嘴里吐出来,简直像敲进人心坎里似的。

    作者有话要:  后来,第一次体验“某件事”的沈鹿:走开啊!我再也不要做了!!qaq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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