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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两人盯着盒子里的东西,同时沉默下来。

    除了几样不可描述之物,居然还附有一张便签,上面写道:注意安全和卫生哦*^^*

    沈鹿看着母亲的字体,脸腾地一下烧了起来,伸就要把便签拿出来撕掉,结果季闻钟跟他同时伸,直接盖住了盒子。

    季总指修长,把盒子盖了个严实,沈鹿用力去掰却掰不开,不由急了:“快把那东西给我扔掉啊!”

    “这是阿姨送我的礼物,”季闻钟委婉地,“而且我们以后应该用得上。”

    沈鹿听完这话,羞耻得恨不能从地板缝钻进去,他捂住脸:“我妈怎么可以这样!”

    “我倒是觉得阿姨想得很周到,”季闻钟从盒子里拿出一盒写着“drear”的玩意,眼神有些玩味,“确实,这样比较干净卫生。”

    沈鹿:“”

    如果可以的话,他现在就要掐着沈晴的脖子问问她到底想干什么。

    季闻钟又摸起另外一个瓶状物:“确实很周到。”

    沈鹿:“够了啊!不要再了!”

    “好吧。”季闻钟把东西放回去,盖好盒盖,心这腰带和表只是用来撑排面的吧,底下的东西才是重点。

    沈晴女士也真是清新脱俗不做作。

    沈鹿差点被自己母亲一顿操作搞得怀疑人生,第二天果断回画室跟她对质,结果这货居然敢做不敢当,不承认自己在礼盒里放了不可描述的东西。

    沈鹿直接把那张便签拍到了她脑门上:“你以为我认不出你的笔迹吗!”

    “呀,”沈晴一脸过于逼真的惊讶,“这是怎么回事鹿鹿,是谁在模仿妈妈的笔迹?这绝对不是我写的,我用你爸爸的唧唧跟你发誓。”

    “他已经没唧唧了!而且,他也不是我爸!”沈鹿愤怒地,“你再这样,我真的不理你了。”

    “好嘛好嘛,妈妈错了,”沈晴连忙拽住他胳膊,“别气别气,乖,妈妈就想跟你开个玩笑。”

    “你现在送季闻钟这些他也不肯用,送了也白送。”

    “什么?”沈晴瞬间提高音量,“季总这么生猛吗?不戴套还不用润滑?那你怎么受得了?不行,绝对不可以,我们鹿鹿不能受这种委屈,我现在就去训他。”

    “你到底在想些什么啊!”沈鹿简直为她的想象力折服,“我的意思是,他根本就不肯跟我做,当然用不到这些东西。”

    “那又是为什么?”沈晴更加不理解了,“难道他不举?看着也不像啊”

    沈鹿:“”

    确定了,这个妈确实没救了,不如早点换新的。

    他深吸一口气:“能不能把你脑子里的黄色废料清一清,季闻钟还我满脑子颜色,我明明连你的十分之一都没继承到——季总我现在身体不好,在我动术之前他不会碰我。”

    “噫,”沈晴露出惊讶的神情,“我还以为你们早就做过了,闹了半天一直都没有?他自制力这么强,不会真的不举吧?”

    沈鹿转身就走。

    “别别别,我错了,”沈晴连忙拦住他,“我就是有点惊讶那,你就去动术呗,反正介入治疗是微创,不管怎么,你都是迟早要做的。”

    沈鹿有些发愁:“可是听要修养很久,那会耽误我画画”

    “鹿鹿,”沈晴突然严肃起来,“身体和画画当然是身体重要,你不能只想着近期,眼光放长远一点,首先得保证身体没问题,才能画更多的画,对不对?”

    沈鹿垂眼:“我知道”

    “还有,你不能只想着自己,以前你是一个人,可现在你跟季闻钟在一起了,你总得考虑考虑他吧?总让他替你担心,你心里也过不去吧?我句不好听的,如果你哪天突然嗯,季总伤心不伤心?”

    沈鹿面露惊恐:“不是吧没有这么严重吧?”

    “那也不好,所以啊,你趁现在还来得及,快点去把术做了,以绝后患。”

    沈鹿终于败下阵来——他确实不想让季闻钟伤心。

    可怜他们季总活了二十多年才知道感情为何物,他要是出了三长两短,还不得把季闻钟打回原形?

    不可以,绝对不可以。

    沈鹿自己也没想到,最后服他去动术的理由,不是怕自己会出事,而且怕季闻钟伤心。

    他本来想先把画稿清了再去,但十张画稿怎么也不可能在一个月内画完,还是只好放下这件事,先跟着季闻钟去医院做检查。

    在确定没有问题以后,跟医院预约了术时间,季总又发挥了一下霸总的能力,让主任医师亲自给他做。

    沈鹿心:这也大可不必吧

    季总都做到这份上了,也实在没什么意外可出,术进行得格外顺利,因为微创打的局麻,术过程中沈鹿甚至一直在和医生聊天。

    还聊起了“怎样缝合伤口更符合审美,比较具有艺术性”这个莫名其妙的问题。

    末了沈鹿问:“我什么时候可以继续画画?”

    医生一言难尽地:“我个人认为,出院以后就能,但具体还是得看你家属的意见。”

    沈鹿:“”

    家属?季闻钟吗?

    那怕不是又要没收他一个月的笔——

    转眼距离他动完术已经过去了一个月,季总到底是没能没收他一个月的笔,两周以前就把笔还给他了,但是规定他不可以连续画超过三个时,中途务必得停下来休息。

    这可实在是难倒了他,要知道他正是属于那种一画起来就废寝忘食,体会不到时间流逝的人。

    但迫于季总的淫威,他还是不得不妥协了,然后他就看到季闻钟化身闹钟,到了时间就提醒他,哪怕他在上班,都会不厌其烦地打电话来询问有没有休息。

    季总不厌其烦,沈鹿烦不胜烦。

    他可太难了。

    他以前怎么没发现季总是这么较真的一个人?

    这天晚上,季闻钟下班回来,先上楼去看沈鹿,就发现他躺在床上睡着了,被子也不盖,笔和板子都扔在一边。

    天气已然入冬,季闻钟终于狠心让人把别墅外墙的爬山虎全扒了,结果因为攀得太牢,这一扒不要紧,墙皮也全都掉了下来,又不得不重新粉刷,整个别墅终于重新露出原有的面貌。

    别墅里暖气正是恰到好处的温度,季闻钟怕空气太干燥,还在墙角放了一台加湿器,给房间提供湿度。

    用沈鹿的话,他现在完全被季总养成了一株温室里的植物,给光照、给浇水、给施肥、给松土,任凭外面风吹雨打,屋子里都四季如春。

    实在是太舒适了。

    舒适得简直让人怀疑这位“园丁”不是冰山总裁季闻钟。

    和沈鹿相处的这半年里,季总似乎完成了从“冰山”到“温泉”的蜕变,用富含营养的泉水浇灌着他家娇弱的花。

    当然,温泉也只是对沈鹿一个人来,季总对待外人还是没有任何改观,依然在坚持他的“季式双标”。

    这会儿他给沈鹿盖上被子,却不想惊醒了对方,沈鹿揉揉眼翻了个身,带着浓重的鼻音:“几点了?”

    “六点。吵醒你了?可以再睡一会儿,饭还没好。”

    “不睡了,”沈鹿坐起身,看着季闻钟朝自己伸来的,哭笑不得道,“真的不用扶我,我又不是残了,在你眼里我已经连自己起身都不能了吗?”

    “不是,”季闻钟一脸正经,“是让你别动作太剧烈,慢一点。”

    沈鹿十分心累。

    季总不宠是不宠,宠起来真要命。

    他拿起看了看,突然“啊”一声:“今天是平安夜?”

    “嗯?对,不过我们不需要过这种节日吧?”

    “不是。”沈鹿从收藏夹里翻出了之前存的站,点进去,可这次打开比之前更慢了,有一些东西已经加载不出来。

    女画家的个人站,因为管理员被抓,再没有人对它进行维护了,也许再过一段时间,这个站可能就再也打不开,再也进不去了。

    五年前的圣诞节,女画家在病中画下了一幅画,以疏解自己内心的愁闷,可谁能想到,五年后这幅画却被人利用,制造了一出荒唐的抄袭闹剧。

    又有人问过她自己吗,她是否愿意成为不正当竞争的牺牲品?

    死人不会话,活着的人,也无法问死去的人一句“你愿意吗”。

    沈鹿一时间有些唏嘘,他点开最后一条博客,发现底下居然有几条新的评论,都是在今天发的。

    最后那条用蹩脚的英文写道:[逝者安息,愿老师在天堂可以尽情作画]

    沈鹿本来也想评论一条,却发现这个站已经关闭了游客留言,也不能再注册账号了。

    他只好退出来,坐在床上发了一会儿呆。

    “鹿鹿?”季闻钟伸在他眼前晃了晃,“想什么呢?管家叫我们下去吃饭了。”

    “啊好。”

    沈鹿刚踩上拖鞋,突发奇想:“闻钟,要不你背我吧,我好不想动啊。”

    刚睡醒觉起来,软脚软。

    季闻钟叹气,直接将他一捞,抱了起来。

    沈鹿大惊:“要背的不要抱的!”

    “在家里背你,会撞到头。”季闻钟并不给他反抗的会,抱着他下了楼。

    沈鹿:“”

    算了。

    反正是自己家,丢人也丢不到外面去。

    他把脑袋埋在对方肩窝,像动物似的拱了拱:“我想吃麻辣龙虾。”

    季闻钟板着脸:“不行。”

    “就吃一点点。”

    “过段时间再吃。”

    “呜”沈鹿发出抗议,用力在他脖子上咬了一口,“太可恶了!”

    作者有话要:  似乎可能大概快要完结了后面基本都是日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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