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 梦与现实
一秒记住本站:9一种东西的味道,要用舌头舔过才知道。
现在,简义知道了大树的味道,也知道了石头的味道,这些都是让人难以忍受的味道。
为了完成任务,简义还必须知道龙哥那只脑袋和那条脊椎骨的味道。
虽然还未尝过,但简义已经做好了准备,那股味道绝对能让人难以忘怀。
简义伸出舌头,以一个刁钻的角度撩向了梁雪,让梁雪无法避开,只能硬抗。
梁雪抬起双臂护住了脸,上身却被舌头舔了一遍,衣服紧紧地贴在皮肤上。舌头上附带的力量让梁雪倒飞了数米,但她仍被脚下的龙哥脊椎骨稳稳地接住了。
几个回合后,梁雪的全身上下被舌头舔了个遍。她的衣服湿漉漉的,一扬就能甩出一溜子口水。
梁雪抹了一把脸上的口水,不屑地笑道:“这种程度的攻击对我是无效的。”
“那这样呢?”简义一抖舌头,舌面上立刻长出了密集的倒刺,像是一把刷子。
新形态的舌头再次朝梁雪舔去,直接将皮肉连同衣服一起刷了下来,只剩下了一层血淋淋的烂肉。
但是,因为造梦者的身份,梁雪的伤口立刻就会痊愈。她凭借这点,始终守护着最后一名罪徒,让简义不能得。
简义抖掉舌头上的血水,把舌头收进嘴里。
他明白,这根舌头虽强,却不足以完成任务。他需要寻求其他力量的帮助,比如附近跪了一地的教徒。
“教徒们,看见我这根舌头了吗?”简义面对教徒,朗声道。“这是圆神使者的象征,我作为圆神的传话人,的话就是圆神的旨意。现在,圆神又有新的旨意,梁氏父女借供奉之名,私自收取教徒的钱财,罪大恶极,理应处死。”
教徒们抬起头,神情动容起来。
简义继续道:“虽然我已经惩罚了梁雪,但这是远远不够的。因为,她不仅辜负了圆神的信任,也辜负了你们对她的信任,必须惩罚她的是你们才对。”
有些教徒激动地站了起来。
“去把罪徒抓起来,谁能做到谁就是下任神官。”简义大一挥,下达了命令。
教徒们行动起来,朝梁雪包围而去,颇有将梁雪啃光的气势。
梁雪御头飞行,升到了三米的空中,引得教徒们纷纷举高双奔跑着追去。
她没要逃跑,反而朝简义这边飞来。
紧盯着飞过来的梁雪,简义吐出舌头,做好攻击的准备,以防梁雪使出超乎想象的临死一击。
不过,梁雪在中途降落了,罪徒也钻进了棺材。
面对着数十名如虎狼般扑来的教徒,梁雪的脸上没有害怕,反而尽是嘲讽的神色。
棺材之中,金银珠宝所拼成的人体模型站了起来,罪徒钻了进去,控制着这具模型。至于控制罪徒的人,则是站在一旁的梁雪。
罪徒道:“我是梁德山神官,本来我已死去,到圆神那边侍奉她。但是,在我的葬礼上,居然有人杀死了圆神使者,还企图冒充使者,实在是不可饶恕。”
教徒们停了下来,听着罪徒的话。
罪徒继续道:“做出这般渎神的行为,即使对他施以最残酷的刑罚,也抵不了他犯下的罪。大家醒悟吧,吞噬异教徒的血肉,让他得到应有的审判。”
教徒们纷纷转向简义,两眼放光,嘴角流涎,欢快地磨着牙。
简义笑着看向罪徒,问道:“我等好久了,你的遗言完了吗?”
“你什么意思?”罪徒身上的珍珠和玉片哗哗作响,厉声道,“你这将死之人,竟还敢在这狺狺狂吠!”
他的话刚完,简义的舌头就卷了过来,一下把它的头给捏爆了。
各种珠宝哗啦啦地落进棺材里,四处滚动着。龙哥的脑壳变成了一块块白色的碎片,和着脑浆与大堆的珠宝掺杂在一起。
那些脑壳一动不动地躺在珠宝上面,看样子是不会再复活了。
钱臭味要好过尸臭味,金银珠宝虽不见得比尸体要干净,但起码味道了很多,简义对此不会过于抗拒。
消灭了最后一名罪徒,接下来就是摧毁圣训之箱了。
随意地将数十名教徒抽飞到路两边十几米外的树林中,简义走到了圣训之箱旁边。
突然,梁雪冲了过来。
简义没用舌头,而是击出了右拳,直往梁雪的面门打去。
没想到,梁雪竟一矮身,抱住了简义的大腿。
简义暗叫糟糕,这一大意,很可能会被梁雪直接摔倒。
但是,他预想中的状况没有发生。
梁雪只是把脸埋在了简义的大腿上,不停哭哭啼啼的,一把鼻涕一把泪。
“求求你,不要把我带走,这里才是我想生活的世界。现实太残酷了,只有在这里,我才会被别人崇拜,才能得到想要的宝物。求求你,我不想走,我要一直留在这里,即使现实中的我死了也没关系。”
简义甩动右腿,想把梁雪踢开。但梁雪抱得紧紧的,像黏在鞋底的口香糖,怎么弄都分不开。
无奈之下,他只好道:“想被别人尊重就多为他人着想,想得到想要的东西就努力工作学习,你在现实一样能活得很好。”
“我不要!我不要回去!”梁雪大声哭闹着。
简义叹了口气道:“回到现实之后,你会被拉去强制参加心理治疗,合格后才能再次获得使用梦境管理仪的权限。希望你能配合医生的治疗,提早恢复健康,不要再被困在梦境里了。”
梁雪的哭声停了下来,用袖口抹了一把眼泪,忽然露出了讨好的笑容,娇滴滴地道:“如果你答应我这个的请求,我倒是可以允许你做一些过分的事呢。”
“比如。”梁雪拉过简义的,放在了自己的胸上,“只要你能放弃任务,我们一起做点愉快的事也未尝不可呢。”
简义无奈地翻了个白眼,伸出长长的舌头,轻轻一甩,就砸烂了背后的圣训之箱。
眼前的世界渐渐虚化,景象模糊在了白色的幕布中。
“女儿,你终于醒过来了,爸爸可被你给吓坏了。”
在飘忽不定的背景音中,这个梦境缓缓落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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