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熟悉面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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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账号都是白板号。

    沈殊把ID改成了职业躺赢。

    大概是仙人人设深入人心,众人本来以为会有扮猪吃老虎的反转戏码,不料沈殊是真的坑,坑出新高度的那种。

    拿了一次提百万。

    亮出了“1-7-4”(一击杀七人头四助攻)的亚索。

    用璐璐辅助位e只用来伤害,偶尔还q抢人头,队友从开始的各种花式骂法到最后的安静如鸡。

    即便在大家都是青铜渣的场,依然可以拿到“0-5-3”过人成绩。

    ……

    满屏弹幕懵逼脸,不是没有艺人直播过LOL,但没有两把刷子谁敢亮出来。沈殊画风倒是格外与众不同。

    又结束了一把,沈殊把界面切出去看了一眼弹幕,扬了扬眉。

    直播间的礼物排行上有个人……

    AS,lpl VT战队首发ADC。

    有点尴尬。

    沈殊假装看不见,刚想切回去的时候,弹幕再一次达到一波新的高*潮。

    “我赌一包唐僧肉,沈殊绝对看到A神了”

    “跟一包卫龙”

    “五毛钱演技都嫌多,真的。”

    ……

    切回去后沈殊选了中单位,拿了阿狸。如最初人们猜的那样,了一把“12-0-7”

    求前几把队友心理阴影。

    ――――――

    陈以苏那边的事情也被轻描淡写地解决了。

    有很多人生来鼻子里的软骨组织有一点歪,长期抵住鼻黏膜导致其薄脆,及其容易流鼻血,每次止血还需要用到□□喷雾收缩。

    很巧,□□就是一种毒、品,所以这个喷雾被归为管制药品。

    然而,诚然这款药可以提炼毒品,但想提炼出一克,就大约需要数万支药品。且不提购买这种药品需要留身份证号、手机号,单是药店一次也就只能进十瓶。

    但律师函也发不了,毕竟御行也是实话,于是陈以苏发了合同。

    即便是在御行这种公司上下没一张实在合同的地方,陈以苏的合同也依然是其中翘楚,八二分成、所作的歌曲全版权,每年要给公司艺人提供十首曲子并且无署名权,并且点名了是哪些曲子,放出了大量截图、录音实锤,上面的日期什么的都清晰无误。

    一下子又砸了公司两张新的创作歌手牌。

    而且还是十年约,只是规定了必须创收一个天文数字才算完……不过按着她的工作量和出乎意料的走红,到解约要求也是正常

    果然最毒美人心,沈殊啧了一声,能从几年前就开始收集证据,肯定是一早就着这个主意了,不然谁会几年不清缓存。

    于是……手滑点了赞。

    虽然非常迅速取消了,但仍是有人眼疾手快截屏下来。

    最尴尬的事情莫过于她根本没有关注陈以苏。

    想想一个平时卖各种高冷人设的歌手,悄咪咪查“宿敌”的ID,谜之画面感。

    如果是“悄悄关注”的话,那就是谜之CP感了。

    所幸娱乐圈从来不缺新闻,这么点事也不至于冲到热搜前几。

    其实实在的,她和任璟延待在一起的时候也往往只是各做各的事情,可偏偏如今分手之后,独处的时候却常常恍然想起,他们已经分手,心里莫名有些空落落。

    祁赫从来心思缜密,自然察觉,他知道直接点明自然有点尴尬,于是安排她去了法国。

    沈殊之前《乖张》中的《Nothing ever sts forever 》爬上了MTV的榜单前百。

    近几年来,华国只有两个人冲上前百,一个是沈殊,一个就是任璟延。

    任璟延当时那首歌算是借了电影《空山》的东风,提名了金像奖最佳电影歌曲,虽然没有拿到,但好歹热度倒是刷上去了,加上IMG的运作,即便在语言障碍的硬伤上,依然最高冲到了十几名。

    沈殊这次的《Nothing ever sts forever》爬到了六十几,算起来也只弱了任璟延一线。

    偏偏入了阿兰诺的眼。

    阿兰诺是法兰西一位相当有名的导演,出生于卢瓦河地区,从学习音乐,在当导演前是爵士乐手,后来玩票性质的拍了一部电影,一炮而红。他的电影旁的不提,配乐质量口碑一直很好。

    大概是《Nothing ever sts forever》撩了他心上哪根弦,他竟然向IMG邀请沈殊为他新电影写三首曲子。

    IMG没有不应的道理。

    所以沈殊便到了法国尼姆进了剧组。写歌的歌手跟组是比较罕见的,一般电影的插曲都是买现成的歌曲版权或是邀请人写,而写歌一般也只是寄原带给人看看再写罢了。

    沈殊到了尼姆,行李扔在酒店之后就和阿兰诺见了一面,吃了午餐。

    阿兰诺是欧洲标配的深邃立体,头发颜色浅淡近乎银白色。

    两个人倒也没有聊电影的事,只是漫无边际地谈了音乐、法兰西等等事情。

    “其实你不需要急着进组,如果不介意的话,我想,在尼姆到处走走,会对这部电影的风格有更深的体会。”

    ――――――

    尼姆是一个非常温暖的城市,往昔的痕迹与现代的锦盛细细密密交织,晾出了这个城市独有的鲜明雅致。

    沈殊拿着单反,自己一个人走在城市交织的路里,来来往往的行人没有人会因她驻足,没有人认识她。在一个双方完全陌生的城市里,沈殊竟莫名有些许安心。

    她一路晃回酒店,酒店边上有一条架着拱桥的河,上头零星挂了几把情人锁。

    她随手扶起一个看,精致的情人锁上镌刻着两个人名。镌刻的边缘大概是因为年代久远而有些许锈迹。

    ……他们分手了,每次在类似这种时候,总是恍然想起他们已经分手了,心像被锉刀按着,钝钝地疼。

    她头发只是用纯黑缎带发绳松松地绑着,一阵风过,发绳被吹掉了,她转身拾发绳,桥的另一边,一个身形修长的人站在桥头。

    熟悉至极的面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