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不是太子
“现在正是仲夏时节,温度本就偏高,尸体冷却的速度有所减缓是正常的。”
“而我刚才看过二皇子的尸体,在尸体的袖口有星星点点的血迹,按道理来,二皇子的伤口在后背,袖口不应该出现水滴状的血花,而你们看那!”
她抬一指刚才发现匕首的地方,她的位置离那里不算远,自然也能看清匕首位置的大概情况。
如果她估计的没错,匕首处的血花大和二皇子袖口的血花大一致。
“地面上血花的大和二皇子袖口的血花大相同,这只能明匕首的确是被人丢弃的,而二皇子也是从掉落匕首的地方被人搬运到我们所看见的这个地方的。”
这一番解释让众人恍然大悟,他们本来对这件案件毫无头绪,现在听了白予玲的话,众人都仿佛找到了一个主心骨。
唯有大巫师一人一言不发。
“我知道你们有些人也会怀疑太子,毕竟他是现场的第一发现人,”白予玲双环胸,慢慢走过在场的每一个人面前,缓缓开口分析着:“但是你们动动脑子想一想。”
“于情于理,太子都没有必要用这么明显的方法去杀掉一个人,不管哪个人是谁,宫女也好,公公也好,甚至皇帝,他如果想杀,会做的那么明显吗?”
这句话不管从哪方面来听都十分的大不敬,可也许就是白予玲与生俱来的那种领导分析范儿让所有人都停下了他们自己的思考力,转而跟着她所的方向去思考。
“二皇子虽身份尊贵,却终究是个皇子,可太子却是未来的皇帝,他若对兄弟有偏见,有必要急于一时吗?”
“太子没必要杀人杀的那么明显,这是于情来不可能是太子,而于理,”她的脚步微顿:“太子从就饱读诗书,虽有习剑练舞,毕竟是皮毛,怎么可能用这样的法杀害一个人?”
“要柳无名,那是更不可能了,此人不过和太子同类,都是无缚鸡之力之人。”
“而二皇子生的魁梧,要想拖动他且只留下相对更少的血迹,两个瘦子可做不到。”
“你不要忘记了,太子下毕竟还有无数能人将士,保不齐有人能够抬得动二皇子。”话的人的长相白予玲没有看清楚,但是他的话还是一字一句完整不落的传进她的耳朵里。
“你的不错,可如果太子能找人将他抬过来,还不能找人来发现现场吗?”
这下再无人反驳,大巫师则全程沉默,让人不明白他对白予玲的话到底是什么看法。
“大巫师,可还有疑惑?”白予玲晓得他是在思考问题,偏偏想要故意挑战他。
“你分析的,显而易见。”
八个字的评论险些让白予玲吐出血来,不是古人都很愚昧的吗?何况这个人还是个跳大神的!
她清清嗓子:“如果大巫师不介意的话,本王妃倒是愿意给你们帮帮忙。”
潜台词就是,我看出来你们现在一筹莫展,想要知道真相,基本上是不可能的事情。
谁知道,“英明神武”的大巫师不仅拒绝了她的好意,更是让人将她“请”了回去。
“行了行了,你就送到这里吧,我认得路。”被大巫师“拒之门外”的白予玲心中郁闷不已,她怎么也是现代一名法医,从来都是别人来请自己去处理案件,怎么现在自己主动要办案,却还被人拒绝了?
七王妃?不就是个空头?
她从腰间拿起那块七王府令牌,只觉得这东西是个死物,于自己想做的事情毫无帮助,信丢进了某处的草丛里。
越想越烦躁,她的脚步也不自觉加快了起来,谁能料到一个脚步同样匆忙的人会从另一个方向走来。
“不是奴婢!不是奴婢!奴婢什么也不知道!不是!”
白予玲被那人的反应吓了一大跳:“你是什么人?”
她心情本就有些不好,现在见了这冒冒失失的人,语气仍旧不怎么好。
“奴婢、奴婢”那人一身丫鬟打扮,听了白予玲这一声质问,瞬间吓得摔倒在地。
她情绪激动,却一直低着头不敢抬头看白予玲,在这方面白予玲向来敏感,她皱起眉头道:“你抬起头来。”
“不、不!”丫鬟坐在地上不断向后退,两沾满了地上的泥灰。
白予玲果断迈出一步,嘴里做着肯定的判断:“你是二皇子的人!”
“不要杀奴婢!奴婢什么也不知道!二皇子的死,奴婢什么也不知道!”
白予玲眼皮一跳,道:“我知道不是你,我看见是另外一个人。”
那人抬起一双婆娑的泪眼,仍半信半疑,她又加重确认的语气:“二皇子的死没那么简单,如果你能把你知道的事情告诉我,我可以保证你的生命安全。”
侍女听到这里,表情才终于松动,待她带着白予玲来到一个无人的角落后,她才敢将自己所知的事情透露出来。
原来,二皇子出事的那天晚上,他瞒着众人悄悄地离开了皇宫,前往相府,只为见相府里一个下等奴婢,只有一件事情算是巧合。
“也就是两个月之前,二皇子曾去过一次相府拜访丞相大人,奴婢作为随身侍女一直跟随,二皇子就是在那一次见到了那个丫鬟。”
两个月前,那自己也就不知道具体的情况了,也不知道那侍女姓甚名谁,长得什么模样,平日是个怎么样的人。
“二皇子还为了见她频繁出宫,有时候会带上奴婢,有时候也不带,奴婢对那个人的了解不是很多,但奴婢只知道一点。”
“什么?”
宫女告诉白予玲,那个下等奴婢叫做“乐流”,恰好服侍过白姝好,而且就在白姝好出事的时候,突然失踪了。
而二皇子这一次出宫为的就是一封信,那封信据宫女所,是来自那个侍女之,但事实上到底是谁写了这封信,又是谁将这封信寄出来,那就不得而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