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5章 茶楼
一连几天,没有任何进展。
穴道发麻,意味着受制,强制修炼,势必适得其反。轻者穴道被废,气血淤积于此,重者导致走火入魔,影响修炼根基,桥兵不敢造次。
“是不是需要在压力之下修炼?”
这个问题,桥兵想过。
一是压力从何而来,多大合适?
考虑张三,第二个问题,修炼要多少时间,张三内力并非无穷无尽。
主要是第三个问题,压力之下修炼贯通,压力散去之后,会是什么后果,无法判断。
要是还有一位内力高强者,和张三一起交替协助,倒也可以,但从何而来
纠结了好几天,毫无进展。
这天,桥兵又开始修炼。
张三吵架输给了祁雁兰,原因很简单,帮不上忙。
气不打一处来,见桥兵打坐,不管三七二十一,给他点压力!
压力很,相当于先前寻找方向的一成。
蓦然,压力之下,存在轻微的蠕动,毫无规律,好似要破壳而出。
于此同时,桥兵瞬间满头大汗,身体瑟瑟发抖。
张三大吃一惊!这,要爆体而亡!
戏谑之心早已收起!
这,要是出了问题,祁雁兰还不得拼命!
随着内力的增强,蠕动依旧存在,只不过隐隐有了规律。
张三叫苦不迭,祁雁兰目瞪口呆
压力一上,桥兵随即感知。
所有的筋脉同时启动,原本专注修炼的阳跷脉气血被打乱,集中在此的气血无法控制,几欲破体而出。
其他启动的筋脉跟随阳跷脉气血四处乱窜,根本无法控制。
又是那种痛!没有来源也就没有去处的痛,来自骨子里的疼痛,根本无处宣泄,几欲昏厥!
随着压力增大,情况稍微好转,阳跷脉和阴跷脉开始发挥作用,引导气血有规律运转。
此时再次修炼阳跷脉,申脉穴开始,风池穴没有发麻,反而暖洋洋,好似在等待。
申脉到仆参,再到跗阳,直至居髎,丝丝联系若隐若现,颇有指哪打哪的感觉。
这,苦了张三,整整一个时辰,时刻调整内力大,遏制动荡的气血。气血停滞不前时,还得减压力
又一时辰,张三已经快油灯耗尽。
蓦然,动荡的气血跑了起来!
运行轨迹很清晰,正是阳跷脉。
看到了曙光,张三一喜,渐渐减压力,直至收。
桥兵面色如常,张三瘫坐在地,大汗淋漓。
祁雁兰随之萎倒,有点恍惚。
随后的几个时辰,张三觉得很不真实,祁雁兰处处让他,吵架的语气竟然一改往昔。
“我可怜的女儿啊”
几百字,张三叨念完了,有点不真实,第一次。
“我,你想要嫁给他?”
“没想过。”
“那你这是在干啥?”
“不是任何事都需要理由。”
“咦,这话怎么也不像你得出来的。”
“那我该怎么?”
“你该‘要你管’才对。”
“还有一条,忍了。倒是你,为啥要帮他?”
“我想招他做女婿”
“你觉得可能吗?”
“不试试,怎么知道不可能。”
“我倒是觉得,不如让你女儿来。”
“那不行,这子还打不过她。”
一天之后,桥兵结束修炼。
阳跷脉基本打通,继续修炼已成不可能。一条筋脉支撑之下,任督二脉反而有点晦涩,不如先前那么畅通。
他不知道,任督二脉阴阳调和,阳跷脉属阳。
阳跷脉分去阳刚之气,造成任督二脉阳刚之气不足,阴阳失调,所以晦涩。
有诗云。
四月五月南风来,当门处处芰荷开。
山顶的白,已经散去,微黄的绿色,漫山遍野。
风过,带来鸟叫虫鸣,还有阵阵不知名的清香。
一行三人,走在河边。
张三无法推却,走在前方。桥兵和祁雁兰跟在后。
一般,前方的位置,属于桥兵,张三很是不自在。
“我,桥少侠,还是你走前面。”
“你功劳最大,理所当然,从现在起,你就是老大。”祁雁兰满面春风。
“我们现在去哪?”
去哪,桥兵也不知道。
那天早上,烛影离开之时,桥兵把她堵在屋里,问了半个时辰,也没问出来她要去哪里。
一抹绿色,又一次消失在路的尽头。
蓦然,桥兵想起秦山八刀。
侬河滩是个什么地方?
秦山八刀听完空良的回答,气息略有变化。
侬河滩,骑马几天路程,徒步也不远。
桥兵阴阳跷脉全部贯通,强度比起任督二脉弱了不少,这需要日积月累的修炼。
内力提高了三成,桥兵甚是满意。
阴阳跷脉修炼到任督二脉同等强度之后,再开始修炼其他筋脉,起到补全内力框架的作用。师父给的修炼心法,到目前为止,完成了三成
憩,阵阵微风。
桥兵一时兴起。
呛!
拔刀,挥刀,收刀平举。
一丈开外,一颗树,寸把粗,缓缓倒下。
再来一次。
一丈开外,尺把粗的树,三寸深一道痕迹。
这大概是随一刀带出的劲气最大的力道。
张三走上前看了看道:“我以为有多大提升呢。”
罢拿过桥兵的刀,亦是随一挥。
还是那颗树,拦腰折断,倒了过来。
祁雁兰随一剑,深约半尺。
出得树林,竹林之间,茶楼人声鼎沸。
二晕头转向。
襟前水渍斑斑,帽子已歪,抹布斜跨,不几步扶一下。
就算如此,呼喊声还是此起彼伏。
“二,茶叶呢?”
“换壶水!”
“搞什么,一壶水半天没到,挖井去了吗?”
“哈哈,要不咱们凑合一下,我有茶叶,你有茶壶?”
“凑合个屁,水凉的。”
“我这有热水,没茶嘿,你个王八羔子,抢我的水壶做啥?”
显然,茶楼超负荷。
这群人互相认识。
“客官,不好意思,茶楼已经满了。”见到桥兵三人,二一脸歉意。
“无妨,我们可以等。”
“那边有凳子,各位请自便。”二已经回头。
三张竹椅,一字排开,背向茶楼。
虽已坐到路的另一边,茶楼的吵闹声,声声入耳。
张三话,声音一向不大,桥兵亦是如此,唯独祁雁兰,声音清脆。
“啊你啥?”
“啊大声点。”
少倾,三双眼睛,直愣愣的盯着树林。
桥兵之所以停下,只因仿佛听到一个地名,侬河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