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2章 河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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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火明远拼命并没有缓解牧春受到的攻击,反而陷入了围攻。

    牧春自身难保,不过越是危,招式越是沉稳。

    少倾,火家几兄弟赶到,武家顿时落入下风。

    和张三缠在一起的老者,虚晃一招,回援家族。

    到此为止,这场打斗,与桥兵三人再无关系。

    江湖,桥兵有了另一种定义,并非只有快意恩仇,还有胡搅蛮缠!身在是非之地,并不能避开是是非非。

    几样菜,一壶酒,一杯茶,一碗饭。

    三间上房,朝廷的牌子,二多看了几眼。

    翌日。

    街道干净整洁,没有一丝血迹。

    码头,船少了不少。

    扁舟上行。

    午时,吆喝声在下游响起。

    扁舟被团团围住。

    “放箭!”

    箭矢,犹如蝗虫一般,直扑扁舟。

    “找死!”

    张三一身怒喝,闪身来到船头,双脚一蹬,迎着箭矢飞身而上。

    单掌往前拍出,左抄起几支箭矢,反掷出,目标下游船只。

    双脚落实,出毫不留情!

    再扁舟,张三一脚,速度暴增,桥兵挡下几支箭矢,来到了船下!

    船舷,丈余高,张三那样飞身上船,桥兵做不到。

    桥兵连挥数刀,一掌拍出,船舷那里承受得起。

    突然遁入黑暗,根本看不清,听声辨位,劈出数刀。

    祁雁兰在身后,容不得半点闪失,桥兵刀刀致命!

    出口处,桥兵没有贸然冲出。

    阳光,需要一点时间适应,足以致命。

    对方有箭,势必瞄准出口。张弓,需要臂力,桥兵在等。

    蓦然,轻微的吱吱声。

    呼!

    砰!

    桥兵刀鞘出,最上的台阶上,刀鞘落于此,桥兵从另外一端冲上甲板。

    近战,弓箭并不擅长。

    桥兵毫不留。没有一刀毙命者,至少用不了弓箭。

    少倾,祁雁兰上得甲板,她的身法,胜过桥兵。

    另外一艘船,弓箭还在,箭矢源源不断。

    弓箭,桥兵做不到指哪打哪,但甲板目标不。

    祁雁兰也捡了一把弓。

    桥兵不管三七二十一,搭箭瞅个大概,落到甲板就行。

    异变突生,对方船在靠近!

    桥兵的船,船舷上有窟窿,有下沉的趋势。

    处于低处,箭矢难以防御。

    要是他一人,倒也无所谓,靠近想办法跳过去即可,祁雁兰有点难办。

    张三这边,一船已经死寂,另一船上,昨晚交的老头也在,一起的还有另外两个。

    桥兵这边,他一直有关注,两船靠近,他开始担心祁雁兰,至于桥兵,要弄死他不容易。

    “我本不想杀你们。”张三不疾不徐的声音。

    “你这是在求饶?”

    “并不是,你们求饶的会没了。”

    “哈哈”

    笑声戛然而止,他们看到了两颗球,一红一橙,红得耀眼,橙得纯粹,耷拉在张三的指上。

    “心!”

    “兔头阮”

    异口同声的三人,同时举起武器,直立朝外。

    三人的举动,张三看在眼里,笑了笑道:“这年头,还有人认得,真不容易!”

    惊呼声依旧戛然而止。

    橙色球斜飞,围着三人绕了一圈,适时碰上后来的红色球,径直朝外飞出。红色球回到张三中之时,橙色球仿佛被拉住,径直飞了回来。

    速度之快,没法形容,要不是有一丝停顿,那两球跟没动过一样,一直耷拉在张三指上。

    张三那句话还没完,三颗脑袋就在甲板上晃动。

    球收好,捡起一把刀,一脚踢碎船舷,一块木板掉入河面,张三一张拍在船上,踏上木板,木板快速滑向下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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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扁舟往前,身后四艘大船。一艘在沉,三艘在漂。

    这两人沉默,桥兵有点不习惯。祁雁兰有问题,又不好问。

    “弟,我要走了。”

    “有危险吗?”

    “没有。”

    “那就好。”

    “晚上烤条蛇吧。”

    “好。”

    “张三喜欢吃兔头,给他烤一个。”

    “好。”

    “张三,兔子你自己去抓,顺便帮我抓条蛇?”

    呼!

    张三把竹篙直接扔了出去。

    “兔子抓好了。”

    “我,你扔竹篙,船怎么办?”

    张三往船头一站,扁舟径直往前,貌似自言自语道:“我以为有多高深,原来如此。”

    “什么原来如此?”

    “玩意而已,好奇害死猫。”

    桥兵烤肉,祁雁兰东瞅瞅西瞧瞧,张三弄了块石头,喝起他的酒。

    兔子很瘦,张三抓了两只。蛇很少,比抓兔子用了更长的时间。

    箱笼是饭桌,祁雁兰早已布置完成。

    熟悉的场面,一样的分工,连吵架都一样,桥兵却很不是滋味。

    火已灭,桥兵坐在一块石头上。

    “弟,有时间我会回来找你。”

    “不必费心,我也不知道我会在哪里。”

    “那有缘江湖中见。”

    罢,祁雁兰转身即走。

    “桥少侠,她找到你,我就能找到你。”

    桥兵还未话,祁雁兰停下了:“张三,你也要走?”

    “奇怪吗?”

    “为啥?”

    “都跟你过了,我跟你的。”

    “那弟怎么办?”

    “”

    独自一人,桥兵不会住在路旁。

    山头上,桥兵仰面躺下,一轮新月挂在半空。

    练功还是行走江湖?

    前者需要安全的地方,毕竟独自一人,后者需要练功

    忽然有点后悔,又不后悔。

    祁雁兰和张三应该还走在河边,他们有可去之处。

    初出江湖到现在,半年时间,到如今,又要独自一人,安稳的睡眠,开始变得奢侈。

    参天大树,桥兵在树梢。

    近二十年来,一直有师父陪伴,爹娘在那?或许应该退一步,爹娘是谁?

    春天的早晨,雾气原本就不,河边雾气更大。

    走在路上,间或一声扑通。

    书生服比麻衣光洁不少,也更容易湿透。

    转过几道坎,走过了几道弯。

    滦峰,桥兵的目标。

    阴阳跷脉至少要和任督二脉相当,才能开始补全框架。

    过早开始补全框架,如若其他脉络强度超过框架,必定会影响修炼方向。

    师父曾言,框架修炼完成,才算有点成。

    桥兵曾经协助过烛影。

    烛影的内力根基很深。

    忽然,桥兵冒出一个莫名其妙的想法。

    烛影,这丫头肯定很爱偷懒,她师父能吓跑张三,武功之高不言而喻,而她

    想到此,桥兵微微一笑,摇了摇头。

    嗯,他师父估计和白胡子老头一样,要求不甚严格,不然也不会用扔到河里来吓唬她

    想着走着,渐渐听到有人话。

    前面或许有村落,或许祁雁兰在此歇脚,或许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