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2章 悬案
此时,窗外的雨终于落了下来。
汤姆开着车,在下雨的城市中漫无目的的搜寻着。
“她倒底是怎么丢的啊?”汤姆一边开车,一边问坐在副驾驶上的铁峰。
雨越下越大,雨刷在车玻璃上划动的频律似乎也增快了起来。
汤姆把晕倒的凤送到医院后,就打电话让铁峰过来帮忙看护,在嘱咐铁峰“凤醒了,第一时间给我打电话”后,就带队去凤家做地毯式搜查去了。
汤姆走后,铁峰一直老老实实的在医院里看护着凤,凤醒来的时候,铁峰也是在第一时间打电话通知了汤姆。
“我,我给你打电话的功夫,她她要上厕所你,我也不能跟她进女厕所啊,可是,过了好久也不见她出来,我就急了,结果进去一看,哪里还有什么人?她已经从厕所的窗户爬出去了!”铁峰一脸的急切。
汤姆叹了口气,他告诉自己,要冷静,要冷静,要好好想一想,凤如果逃出去会去找谁呢?
“董飞虎!”一个人的名字突然蹦出他的脑海。
汤姆一打转向,向董飞虎的家开去。
董飞虎的家门口,汤姆低下头看了眼自己的鞋,因为雨水的关系,鞋底在脏脏的楼道里踩出两排清晰的鞋印。
“砰砰砰”铁峰急切的敲着门。
不一会儿就有人应着打开了门,但那个人却不是董飞虎,而是一个穿着黑色t恤带着墨镜的男人。
门刚被打开,汤姆和铁峰就推门而入,一股刺鼻的味道,熏得他俩下意识的往后退了退。
的屋子里挤了十几个人,他们的面孔汤姆和张宇并不陌生。
有好几个人,还跟铁峰在废弃工厂里面交过,而汤姆则是在审讯室里见过这些黑衣眼睛男人,当时,他们是跟流氓强一起被带到警局问话的。
虽然是白天,屋子里淡黄色的窗帘却被遮得严严实实,让本就因为阴天而显得昏暗的屋子更加阴暗。
地上,桌子上或躺或斜的立着许多酒瓶,有些没有被喝完的,里面就存满了吸剩下的烟蒂。
屋子里萦绕着白色的烟雾和叫人做呕的汗臭味儿。
那些黑衣眼睛男看见进来的是汤姆和张宇后,都脸色一变,暗藏着凶恶。
铁峰推开他们,带着汤姆穿过碎在地上的啤酒瓶,径直向董飞虎的房间走去,一推开房间的门,他俩就听到一阵撕心裂肺般的歌声,之后才看见,正躺在床上的董飞虎。
“起来,起来!”汤姆大吼一声,然后铁峰上去三下五除二就把躺在床上,床下的黑衣眼睛男都给弄了起来。
然后,汤姆才冲着董飞虎喊道,“把音乐声关点!”
董飞虎看着他俩笑了,“好听吗,警官?”他道,“这个歌很有名呢,她叫逄灵儿!”
董飞虎话里有话,但可惜汤姆和铁峰并没有听出来。
“你也起来!”铁峰上去将董飞虎从乱七八糟的被子上拽了起来,厌恶的问道,“你怎么跟这群人混在一起了?,凤去哪里了?”
“凤是谁?”董飞虎笑着问铁峰,那表情明明就是知道也不告诉你。
“别和我耍花样!”铁峰愤怒的吼了一声,一下子提起董飞虎的衣领,“快,凤在哪里?”
“她在哪里我怎么知道,她又不是我妈。”董飞虎道。
董飞虎的家里虽然人很多,但汤姆并没有找到他想找的人。
带着气愤的铁峰,汤姆又怏怏的再次走进雨中,铁峰越想心里越憋屈,狠狠的踢了下车轮,要不是汤姆拉着,铁峰在屋里就想把董飞虎和那群混混打一顿。
就在汤姆和铁峰满世界的找凤的时候。
凤正跟在一个黄衣女人的身后,来到山上的湖边。
穿着黄色连衣裙的女人站在岸边,缓缓回过头来,看了一眼她身后的凤。
凤忙抬起,放在黄衣女人的颊上,努力想帮她擦干脸上的雨水。
但雨越下越大,凤已经无能为力,只好轻轻落下泪来,泪与雨水的区别就是泪是温热的。
凤和黄衣女人浑身都被浇透了,她俩站在岸边一棵榕树下,互相望着彼此。
凤抬头望着黄衣女人的脸,带着哭腔道:“我会永远替你保守那个秘密的!”
繁茂的树叶被雨打得沙沙直响,凤面无表情的看着渐渐消失在湖里的黄衣女人美丽的背影,凤就这样一直死死的盯着,一直到黄衣女人完全沉没,水面又变得安宁了起来。
雨轻击在水面上,一个涟漪又一个涟漪。
午夜的时候,汤姆才回到警局,他疲惫的整理了一下淋湿的衣服,刚走到警局门口,就听见阴暗角落里的一阵沙沙声。
汤姆停下了脚步,声问道,“谁?”
没人回答,只有一个的身影,慢慢挪动到路灯能够照到的地方。
“凤!”汤姆看清楚来人之后,长长的吁了一口气。
汤姆走过去,才发现凤浑身也都湿透了,还在瑟瑟发着抖,“你跑去哪里了?”
汤姆才刚刚放松的情绪,又提了起来,“怎么淋成这样?”他关切的伸出一只,放在凤的额头,“你在发烧啊?”
他话还没有完,凤整个身体就软了下去。
“凤?”多亏汤姆眼及快,才接住了凤迅速落下的身体。
疲惫的汤姆连忙抱起凤朝医院走去,此时,如果张宇见到这个情形,肯定会惊讶的合不上嘴巴,因为,怀抱凤的汤姆就像是一个关心自己的孙女的老人一样,和蔼可亲。
天亮的时候,外面的雨才停下。劳累了一天一夜的汤姆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窝在病房的一角沉沉地睡了过去。
此时,一阵急促的电话铃声,不合时宜的响了起来,是警局打过来的。
“喂”汤姆揉着眼睛接过电话。
“汤姆,糟糕了,孙文文孙文文她死了!”电话里传来急切而且不知所措的声音。
汤姆拿着电话的一软,电话掉到了地上。
开车赶到山上湖边的汤姆,站在那棵郁郁葱葱的榕树下,心情沉重的看着被人从湖水中打捞上来的孙文文,无奈的闭上了眼睛。
“法医初步判断是自杀。”早一步赶来的丽萨汇报道,“因为她的口鼻还有嗓子里都有大量的泥沙!还有”丽萨欲言又止。
“还有什么?”汤姆问道。
“她生前被人轮,奸了。”丽萨的声音很低。
汤姆无法置信的皱了皱自己的眉头,之后攥紧自己的拳头,一下子砸在身旁的榕树上。
高大的榕树也似乎随着他的动作,为之摇晃了一下。
因为下雨的原因,窗户都被关的严严实实,整个屋子里都充斥着烟酒的刺鼻味道。
“不要,不要啊!”孙文文尖利的呼叫声,让坐在一边的凤,也情不自禁的捂紧了自己的耳朵。
就在不远处的床上,柔软的被子因为挣扎和蹂躏,已经变得混乱不堪。
几个带着眼镜的男人正努力抓住她的,其中一个男人裸露着半个屁股,混乱的运动着。
“滚,滚!放开我!”孙文文使劲挣扎,怎奈何,根本就挣脱不开男人的钳制。
孙文文的脸上挂满了眼泪,她痛苦的大叫着,歪过头,求救般的望向凤所在的地方。
对上孙文文的目光,凤却只是无奈的别过头去。
此时,董飞虎抽着烟蹲下身,附在凤耳边道,“这是她自找的。”
凤看着董飞虎,轻轻的摇了摇头。
只见董飞虎又狠狠的抽了口烟,盯着孙文文恶狠狠的道,“这就是背叛我的后果!”
“啊啊!”凤从黑暗中一下子惊醒过来,原来是个梦。
睁开眼睛的凤,被窗外刺眼的阳光射得下意识的抬起遮了遮。
适应了阳光,打量了屋子好一会儿,她才弄清楚,原来,她现在在医院里。
凤摸摸头,想起是那个汤姆把她带回的医院,那情形,让她想起时候每次生病就着急的奶奶,凤心里充满一丝温暖。
但,她马上又回忆起昨天所发生的一切,心里唯一的温暖,瞬间就全部消逝不见了。
凤用捂住自己的脸,痛哭了起来。
就在凤哭的时候,门被慢慢推开。
凤抬起泪眼,望向门口,汤姆的脸,朦朦胧胧的闪进她眼中。
“你知道是吗?”汤姆站在门口,问道。
凤愣了愣,她沉默不语,慢慢低下了自己的头。
“是董飞虎干的吗?”
凤没有话,算是默认了。
“跟我去警局。”汤姆走到床边,就要去拉凤的胳膊。
凤下意识的往床里躲,“不,我不去!”
抬起心慌的泪眼,凤可怜巴巴的望向汤姆,道,“我不能去。”
“为什么?”汤姆急了,“你现在这是在助纣为虐你知道吗?这会害了你的。”
“我们没有证据!”凤悠悠的道。
“证据?你就是人证!”
“那物证呢?”凤望着汤姆,“你觉得光凭我的一面之词,能行吗?”
汤姆不再话,去拉凤的也慢慢垂了下来。
这个清早的沉默太多了,汤姆忽然觉得浑身无力,他闭上眼睛深深吸了口气,慢慢向门口走去。
酒店内,白苏抬起,揉了揉酸涩的眼睛,她已经整整两天两夜没有好好的睡个觉了。
睁开眼睛的白苏,看着堆了半桌子的证物,叹了口气。
已经两天了,她面对着这些死物,却完全找不到突破口。
萨法的遗书,董彪床下的绳索,流氓强的遗书,阿伟身上的绳索,还有孙文文的衣服,到底它们之间有什么联系呢?
遗书已经没有突破点了,上面除了凤的指纹外,别无它物。
那绳索上会不会也有指纹呢?白苏忽然想到。
下午,董飞虎被正式收审。
还是那间审讯室,董飞虎慢悠悠的坐在椅子上,望也不望对面的汤姆。
“吧。”汤姆道。
董飞虎不屑的瞟了眼汤姆,却一点儿要话的意思都没有,已经半个时了,他俩就这么对峙着。
“你打算顽抗到底了?”汤姆终于失去了耐心,站起来,开始在屋子里来回踱起步。
“快!”汤姆抬起,使劲儿拍在桌子上。
“什么?”董飞虎反问道。
“把你如何杀死萨法、阿伟还有怎么逼死流氓强、孙文文的经过都出来。”
“我为什么要杀他们?”
“当初凤找你打了一直纠缠她的萨法,没想到你们出太重,导致他死亡。之后你们掩埋了尸体,企图永远埋藏这个秘密,就在这时候,你们之间出现了内哄,你于是杀了阿伟,还想嫁祸给流氓强,导致流氓强想和你同归于尽,而当逃狱的孙文文回家的时候,以外的发现了你们的秘密,你怕她出来,就非礼了她,促使她跳湖而死!”
“呵。”董飞虎冷冷的笑了,他抬起拍了拍,挑衅的道,“好棒的故事哦。”
“董飞虎!”汤姆的耐心终于消失怠尽,他啪的一拍桌子,连桌上的笔都跳了跳。
“我今天抓你来,是因为有了确切的证据,你休想再抵赖。”
“证据?什么证据?”董飞虎依然很平静。
“绳子!”汤姆道,“阿伟被杀时的绳子!”
“绳子又怎么了?”
“绳子上有你的指纹,而且纹路质地都和你家床底下的绳子一模一样。”
董飞虎不再话。
“你是怎么杀死萨法的?”汤姆以为自己终于占了上风。
“他是自杀!”董飞虎仍然固执的道。
汤姆不断地翻看着中的记述笔录,悠悠的道,“绳子上的指纹这个证据虽然少,但已经足以起诉你。”
“呵。”董飞虎却不在乎的笑了笑,“你会放了我的。”
整个问讯在这句话后宣告结束。
汤姆走出审讯室,来到办公室,开始整理案情报告。
就在汤姆坐在电脑前写报告的时候,一个带着墨镜,穿着紧身连衣裙、高跟鞋的女人从外面款款地走进了警局。
女人长的很漂亮,圆核形状的眼睛上涂着淡淡紫色的眼影,的鼻子,薄薄的嘴唇,皮肤白皙红润,身材也玲珑有致。
“你有什么事儿吗?”一位值班的年轻警察先注意到她,便走过去询问。
“我想报案。”女人。
一杯袅袅升起的茶放在了女人面前。“您要报什么案?”
“恩,我不知道这件事情是否很重要”女人的右下意识的放在茶杯上,思考着该从何起为好。
年轻警察从摊开的笔录本上抬起头来,笑了笑,“别着急,慢慢。”
“恩。”女人感激的望了他一眼,点了点头,“一切应该从几个月前开始起,那时候天还很冷,因为我很喜欢星星,而几个月前是好几百年才会碰到的水瓶座流星雨,我架好了录像想把这百年不遇的现象记录下来”女人拿起茶杯喝了一口,继续道,“流星雨开始的时间是凌晨2点,因为第二天我有事情要出差,所以我6点把录像架好后,就离开去办别的事情了”
“第二天天亮,我把录像拿回来,还没来得及看一眼里面的内容就又出差了,这一走就是好几个月,回来后又很忙,就一直没看里面录的东西”
年轻警察从笔录上抬起头,看着眼前的美女,他实在不清楚,这流星雨和她嘴里的案件到底有什么必然的联系。
女人明显感觉出对面警察的情绪变化,她拉开自己随身带的包,从里面掏出一架录像来,“前几天我没什么事情,就想起这录像,我把它打开,开始快进,前面一些天空无聊的记录后,就是”
女人不在下去,她的面色也一瞬间变得苍白起来,“恩,我,我也不太明白,你还是自己看吧。”
年轻警察不明所以的拿起录像,前后左右细细观察着,只是很普通的那种录像,从外表他实在看不出什么。
而让他完全没想到的是,这架录像的出现,却彻底改变了案情的进展。
年轻警察疑惑的打开录像,10分钟后,他跌跌撞撞的推开汤姆办公室的门,脸色苍白的大喊道,“汤姆,汤姆!”
汤姆从电脑屏幕上移开目光,站起来望向门口,“有事吗?”
“你来,你快来!”年轻警察使劲地对他摆着。
汤姆不明所以的走过去,他的电脑上写着几个字,“名字:董飞虎、年龄:66、在几月几日,将阿伟用绳索捆绑后,残忍杀害。证据:所用的绳子上,有他的指纹,家里搜出质地一样的麻绳。
汤姆在看录像之前,怎么都想不到这件事情会与他认为已经结案了的萨法之死有什么联系。
“干吗啊?”他甚至为年轻警察突然的打扰,而显得有些不快。
年轻警察却不话,只是一把拖住他的胳膊,把他拉到录像前面,“干吗?”汤姆下一句询问的话还没完就停下了,因为他的眼睛瞟到了屏幕上定格的画面
那是一棵郁郁葱葱的榕树,一个有些模糊的人两只拽着一个圆形的用绳子圈成的圈,那样子明明是要上吊。
年轻警察按下播放键,定格的画面就又影影绰绰的动了起来:他将自己的脑袋伸进那个圆圈里,脚一用力,踢翻了下面拢起来的石头,只是一瞬间,他的整个身体就悬空了,他的脚在空中扑腾,却已经怎么都踩不到结实的地面了。一开始还在脖子上抓挠,但怎奈何身体实在是太重了,他根本就无力挣脱脖子上的圈套。终于,他的垂下来,脚也不再大幅度挣扎了,只剩下身体不断的痉挛着之后就只剩一个僵硬的身体,他死了!
录像里的图像越来越模糊不清,天黑了,榕树和上面吊着的人都已经看不见,只剩右下角的时间还在蹦跳着。
年轻警察按了停止键,望向汤姆:“这个人就是萨法,他真的是自杀。”
在放董飞虎离开的时候,汤姆就一直坐在办公室里反反复复的看那盘录像。
其实在他第一眼扫到屏幕的时候,就认出了里面的人,他想起董飞虎对他的话,“你迟早会放了我的。”
汤姆从来就没想过董飞虎居然的是实话,萨法真的是自杀。
年轻警察来到关押董飞虎的房间门口,透过像火柴盒大的观察窗口,向里面望去,只见董飞虎坐在里面,一直抬着头望着阳光射进来的透气孔。不知道为什么,他总是有些害怕这个老头儿。
和值班的看守聊了几句,他们便掏出钥匙打开了门。
“董飞虎。”年轻警察叫着他的名字。
当门锁响起来的时候,董飞虎转过头向声音传来的方向望去。
“你可以出去了。”年轻警察道。
董飞虎的脸上挂起淡淡的笑容。
汤姆拿着遥控器不停的快进,停止,后退
录像的前一部分是天空的特写,那时候天还没有黑,然后,忽然一只猫蹦上了阳台,它肥胖的身体撞倒了固定在架子上的录像,猫叫着逃走了,而录像的画面也由天空转到窗外的一角。
年轻警察回来了,他安静的坐在汤姆身边,抬起拍了拍汤姆的肩膀,他知道,这件事情汤姆用了多少心,他是如此希望着可以破案。
“那位姐就住在高级酒店的一个房间内。”年轻警察道。
汤姆没有话,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屏幕。
是一棵榕树,山上山下种着太多这样的榕树,酒店之前的绿化带也有很多。
安静的一角,五分钟后,几个人出现在画面里,在前面跑着的是萨法,追赶他的有董飞虎、流氓强,阿伟,在最后面的是凤。
萨法跌跌撞撞的跑着,他跑的并不是很快,但却是拼尽了全力,可最后,还是被后面赶上来的董飞虎一脚揣倒,接着后面赶上来的人把他集体包围起来,一顿拳脚相加。
之后他们站在哪儿似乎在些什么,大概是,“看你还跑不跑之类的。”
是董飞虎从身后拿出了绳子,这也解释了为什么会从他家床下找出同样绳子的原因。
他们把绳子从萨法的脖子绕过去从后面捆住了他的,这可能是在预防他再次逃跑。
董飞虎牵着绳子的一端,轻轻一拽就让他向自己扑来,在就要贴到他身体的时候,抬起一脚将萨法踢倒,然后再将他拽回来,如此反复好几次,这应该是董飞虎年轻当兵时学到的招数。
流氓强则拽住萨法的头发,让凤扇他的脸,萨法的嘴一直在动着,似乎在求饶
但殴打还在继续,这样的折磨整整有30分钟。
之后,他们似乎打累了,就扯着萨法的头发将毫无还之力的他绑在了一棵榕树上后,纷纷离开了。
后来的五分钟里,画面记述了萨法一直低着头似乎在哭,大约五分钟后天有些黑的意思了,他开始拼命挣扎,也许绳子系得并不紧,几下后,居然就被他挣脱开了。
解开绳子后,被打得遍体鳞伤的萨法,瘫坐在地上,他将头埋进腿中间无助的继续哭着,也许觉得受了这样的欺负却毫无办法,也许是真的失去了活下去的勇气,他的思想一时走到极端,他并没有回家去,而是自己慢慢爬到绳子旁,将它捡起来,登着石头挂在了树枝上
再后面,就是萨法如何上吊的情形。
汤姆按了快进键,一直到录像的最后,是一双,一双食指和指都留着长指甲的,它拿起录像后,录像的镜头便倾斜了一下,照到了阳台上竖着的铁栅栏,一只波斯猫喵的一下跳了出去
之后录像就结束了。
汤姆极其失望的闭上眼睛,萨法真的是自杀。
其实,在绑阿伟的绳子上他根本就什么都没发现,他只是想诈一下董飞虎,本以为可以套出一些线索,可是,现在全盘的计划都被打乱了,一切又都变得毫无头绪起来。
酒店内。
张宇、白苏几个人正窝在狭的屋子里盯着电脑屏幕,他们一遍又一遍的看着铁峰带回来的那盘录像。
整整看了三遍,当整个屏幕又一次充满白色的雪花点后,白苏疲倦的抬起,揉了揉倍感酸涩的眼睛。
难道这个案子就这么要永远被盖上悬案的字样了吗?
到底谁才是真正的凶?
真的是董飞虎吗?那么证明他是凶的证据又在哪里?
如果他真是凶,怎么可能一丁儿点的证据都没留下?
白苏不相信这世界上会有这样的事情。
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
既然他做了,就一定会留下蛛丝马迹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