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吧。”白苏又使劲儿拉了一下凤，安慰道，“别想太多了，张宇他们会处理好的。”

    刚走到一楼的玻璃门口，凤突然再次停下来，她望着白苏，推掉她的，怯懦的后退了几步，“我，我”凤支支吾吾的，似乎是要什么。

    “你怎么了？”白苏皱起眉头，走过去，摸着凤的脸，眼神里写满了不安。

    凤已经靠在了身后的玻璃门上，玻璃冰冷的触感，似乎在告诉她，已经没有了退路。

    凤低下头，声的问道，“我，我想在呆在这里，可以吗？”

    “事情已经到了这一步，你呆在这里又能怎样呢？”白苏欲言又止，安慰她道。

    这次，凤沉默了，可能因为恐惧，风的身体又开始无助的颤抖起来。

    “那我，我离得远一点儿看着。”凤顿了顿，继续道，“这个时候，我应该在现场的，如果我就这么走了，警察会不会怀疑我？而且，我也想看董飞虎最后一眼。”

    “我会跟警察解释清楚的。”白苏拽住凤的，一边走，一边，“我们先到屋里去休息一下，警方会去找我们了解情况的。”

    凤望着白苏，知道很难服她，只能继续向前走。

    看着凤脸上挂起的不安，白苏知道她是真的害怕了。

    “别怕。”白苏将凤拉进怀里，在她耳边轻轻道，“我过，我会保护你的，而且，这次只是意外事故，我也亲眼看到了事情的经过，这事情跟你一点儿关系都没有，我可以替你作证。”

    凤在白苏的怀里点了点头，虽然这动作是在表达对白苏的信任，但她的神色，依然是揣揣不安。

    白苏牵着凤的，一步一步的向楼上走去，相比白苏急切的脚步，身后的凤却是显得步履艰难。

    但最终，她俩还是走到了屋内。

    推门进来后，白苏这才深深松了一口气，她侧过头，看见凤依然很忧伤的一直盯着窗外，那里已经来了一辆警车，从车上下来三四个警察。

    白苏伸出，紧紧握住凤，“别怕。”她轻轻地：“一切都会过去的。”

    凤把目光从窗外拽回来，望着白苏，笑着点了点头。

    凤感到很奇怪，事发后，警察只是上来例行公事似的简单做了次笔录就回去了，之后，就再也没找她问过话。

    难道警方真的判断，董飞虎的死只是一场意外事故？

    还是，白苏把那些前来盘问的警察统统挡在了门外？

    事发之后的几日，白苏把凤照顾的很好，只是，不允许她私自踏出这间房子半步，也不许她和别的什么人话。

    所以，在白苏外出的时候，凤就只能独自呆在家里。

    白天，凤总是哀伤的坐在窗口，望着窗外的阳光射穿不算很整洁的玻璃，然后照在她身上，有时候阳光刺的她睁不开眼，但凤总觉得这阳光是如此不真实，就像是照镜子时的假像。

    已经三天了，白苏总是以种种借口阻止凤和外界有任何接触，甚至连旅馆内的张宇、丽萨等人，也不让她过多的接触。

    这一切，就像是把凤囚禁起来了一样。

    每当太阳西斜的时候，凤就到厨房去准备晚饭，菜都是头一天白苏买好的。

    当屋子里被饭菜弥漫的香气占满时，门口就会响起用钥匙开门的声音，接着，白苏就疲惫不堪的出现在门边，凤不知道白苏在忙什么，最近，她一直很忙碌。

    只有在吃饭的时候，这个房间才有点儿生。

    白苏总是把在外面的见闻给凤听，也只有在这个时候，凤才不会感到那么闷。

    有时候，凤会插上几句嘴，但大多时候，她只是

    心不在焉的听。

    两人同处一个屋檐下，亲密无间，却又各怀心事。

    这几日，凤的精神状态越来越差。

    她觉得迷茫，现在，她不仅失去了应有的喜怒哀乐，甚至连自由都没有了。

    她觉得自己已经沦为了一个可悲的木偶。

    但对这一切都浑然不觉的白苏，依然沉浸在自己创造的幸福中。

    外面太危险，只有呆在家里才安全，也许，这就是白苏的保护方式。

    这几日，天空又下了几场雨，每次白苏外出，凤总是窝在沙发里看电视。

    她望着电视里穿梭而过的人群，那一张张笑的灿烂的脸，哀伤的垂下了自己的眼睛，难道要这样被一直关在家里吗？

    这一天，白苏刚打开门，就迫不及待得叫着凤的名字，“凤，凤，你看我给你带什么来了？”

    凤正坐在桌子旁看一本言情，她心不在焉，头也不抬的道：“什么呀？”

    白苏笑着：“是你最想要的东西哦。”

    “我最想要的？”凤很迷茫，她不清楚在这样的境遇里，什么才算是她最想要的。

    “你不知道吗？”白苏继续：“你没看电视吗？电视报道，逄灵儿要来这里开演唱会了！”

    “逄灵儿！”听到逄灵儿的名字后，凤终于抬起头，她的眼神里甚至一瞬间露出一股灿烂的光芒。

    “是啊！所以我今天去排队，费了好大劲才买回两张票。”白苏着就从口袋里掏出两张票，举起来不停的摇晃着。

    “啊”凤开心的蹦了起来，她跑到白苏身边，从她里夺过票，仔细的研究着，她脸上终于露出了久违的笑容，那两颗可爱的虎牙又清晰的凸了出来。

    看着凤开心的在屋里又蹦又跳，白苏也露出欣慰的笑容。

    凤已经好久没有这么开心了。

    就在逄灵儿开演唱会的前一天，天气预报，最近几日是雷雨天气。所以，原计划的露天演出，改在山下的那所酒吧里。

    凤在酒吧门前的台阶上仰起头，天确实阴的很厉害，云厚重的像是一片发酵过劲儿了的面包，“这是又要下雨了吗？”凤自言自语道。

    许久，风才从遥远的天际拉回视线，她才一低头，就瞟见了正从远处向她跑来的白苏。

    “怎么还不进去？”跑近的白苏，冲着凤笑了笑，道。

    “恩，在等你。”凤嘴上虽然这么，眼神却又瞟了眼天空。

    “呵呵，真懂事儿。”白苏欣慰的挽起凤的胳膊，望着凤笑道，“那咱们快进去吧。要开始了！”

    此时，或三三两两，或成群结队的人与她俩擦肩而过，这些人都在等着演唱会的开始。

    估计谁也不会想到，逄灵儿的演唱会是在一个偏远山村的酒吧里举行的吧？

    音乐伴随着狂热的欢呼声响起，逄灵儿缓缓地从后台升到舞台中央，唱了一首白苏在那个阳光明媚的午后无意中在大街上听到的那首歌。

    谁都没想到，逄灵儿竟然会用这首歌开场，当它的曲子幽幽的回旋起来的时候，白苏正拽着凤在熙熙攘攘的人群中挣扎

    白苏想把凤带到视线最好的地方，可酒吧里挤得都是人，放眼望去，四周都是黑丫丫的头顶，根本就没有什么最好的位置。

    一首曲子终了，白苏带着凤终于挤到靠前的位置，她精疲力竭的停下脚步，这样挤来挤去实在是太累了。

    “就在这个位置，好吗？”白苏在凤耳边声问道。

    “恩。”凤似乎也有些累了，她的喘息不是很匀称，轻轻点了点头。

    一声炸雷之后，酒吧外阴霾的天空，终于下起了雨。雨点子噼噼啪啪的打在酒吧的窗户玻璃上，酒吧内所有的人随着音乐声疯狂摇摆，气氛很是热烈。

    当演唱会进行到一半的时候，凤突然想去上厕所，白苏本来是想陪她一起去，但凤却坚持自己一个人去。于是，白苏便目送着凤笨拙的穿过熙熙攘攘的人群。就在凤消失在人群中时，白苏突然感到份外不安，她忽然有种感觉，凤就这么离开她，也许，就再也不会回来了。

    白苏不停地驱赶着自己脑中这种无聊的想法，她把目光拽回到光彩夺目的舞台上。她看见逄灵儿在舞台正中间跳舞，仰着头，展开自己的双臂，绽开的指动了动，她翩翩起舞的样子，似乎像是一只在空中自由翱翔的飞鸟一样。

    这是白苏第一次真实的看见这个名叫逄灵儿的女人，其实白苏并不是很喜欢她，更加听不懂她唱的那些调调。

    想到这些，白苏低下头，自嘲般的笑了笑，她不明白自己这一刻为什么会站在这拥挤的人群中？又究竟是为了什么来听这样一个奇怪的女人唱歌？

    不算干净的厕所中，凤却没有话，她伸推开最里面那个卫生间格挡的门，一个妩媚的女人就站在里面。

    “我来了，我要的东西呢？”

    “在这个包里，自己拿吧，记住，这次的任务，你一定要完成。”完，妩媚的女人就从隔断里走出来，离开了厕所。

    演唱会快要结束的时候，凤坐在不算很干净的马桶上，又一遍仔细看了眼写着任务的纸条。随后，她把纸条撕碎，仍在马桶里，放水冲走了。

    凤用两只细致的数着那个女人留给她的钞票，一张，两张，三张随着数额的增加，凤的嘴角露出了满足的笑容。

    整场奇异的演唱会，结束在舞台上迸发的烟火里。烟花是这世界上最残酷的一种美丽。白苏抬头望着它升腾，绽放，照亮了整个昏暗的酒吧，然后消亡。

    白苏不知不觉的抬起，想抓住这刹那的美丽。

    异常灿烂的烟火，染得白苏的脸忽明忽暗，凤还没回来，她有些担心。

    就在烟火还在空中绽放，许多人沉浸在演唱会的狂热中时，白苏正缓慢而艰难的向厕所的方向移动，不过还没等她走过一半的路程时，就看见了正迎面挤回来的凤。

    “怎么去那么久啊？”白苏拽住凤的，有些责怪的问到。

    凤却望着白苏笑了笑，并没话。此时，凤一脸的平静，平静的像个天使。

    很晚了凤和白苏才回到家中，此时，隔壁房间的张宇等人早就呼呼大睡了。

    全身基本上都被淋湿的白苏，哆哆嗦嗦的，好不容易才打开门。打开门后，她就向屋子里边冲过去，她要第一时间去换件干净的衣服。

    白苏在衣柜里，努力找着适合的衣服。

    “白苏。”此时，凤的声音却在她身后响起。

    忙着找衣服的白苏，头也没回的应了一声，“嗯，怎么了？”

    终于，经过一分钟的搜寻，白苏从衣柜最里面抽出一件米黄色的连衣裙，她这才满意的转过头。

    可是，转过头的白苏还没来得及看清楚身后凤脸的时候，她的额头上就狠狠地挨了一棒子，由于脑袋受到重击，白苏眼前一黑，双腿一软，跪倒在地上。

    “白苏。”凤又轻轻地呼喊她一声，见白苏并没有反应，凤却再次举起中的棒子，朝着白苏的脑袋上，砸了下去。

    这次砸完后，凤先蹲下身，确定白苏真的昏迷后，才丢掉了中粗粗的棒子。

    虽然躺在地上的女人已经昏迷，但凤还是不解恨的抬起脚又使劲在她身上踹了好几下，“混蛋。”凤咒骂着，“把我带到这么个烂地方，还关我这么久!”

    凤咒骂完，长呼一口气，之后，她就开始在屋子里翻箱倒柜的收拾贵重的东西，当然，还有钱。很快，凤就把值钱的东西一股脑的都丢进早就准备好的袋子里。

    凤什么都没给白苏留下，她也从来就没准备留下什么。

    做好这一切后，凤已经出了一身汗，她坐在床沿边，一边疏缓自己的气息，一边伸出从倒在床下白苏的怀里掏出，她打开，看着亮起的屏幕，没有半点犹豫，就按了几个号码。

    很快，从电话那头传来一个女人柔魅的声音。

    屋子外面的雨越下越大，凤坐在床沿边打着电话。

    电话很快接通，那头女人的声音很好听，“您好，这里是报警服务中心，请问，您需要什么服务吗？”

    “这里有个打着记者名号的私家侦探，她一直在暗地里调查国家密，然后高价卖给国外势力，地址是”凤脸上的表情很镇静，就像此刻的和她毫无关系一样，但也确实，打完这个电话，拿起行李，离开这里，所有的一切就真的和她一点关系都没有了。

    “你在干什么？”事情却往往不像我们预料的那样发展，也许是凤真的太柔弱了，白苏居然很快就从昏迷中清醒了过来，她用捂着脑袋上被打疼的地方，居然摸到一黏腻。

    白苏疼的微微眯起眼睛，她把拿到眼前，就看见了鲜红的血，她自己的血。

    白苏的突然清醒，吓到了以为一切都在掌握之中的凤，她从床沿边一下子蹦了起来，慌乱的碰翻了放在边的行李，行李中杂七杂八的东西就哗的一下子撒了满地。

    白苏琅琅跄跄的从地上爬起来，勉强睁开眼睛，因为搞不明白到底发生了什么，她只好对凤投去疑惑的眼神。

    “喂，喂”从凤中飞出去的电话落在地上，电话那头的女人还在不停的喊着。

    白苏扶着头摇摇晃晃的走到那里，捡起电话，她把听筒放在耳边，就听见电话里的女人在问，“喂，请话，请您在一次地址，那个私家侦探身上有武器吗？有没有同伙儿？”

    白苏终于知道发生了什么，她的不自觉的颤抖着，她把电话从耳边拿下来，精神恍惚的按了挂断键。

    窗外一片漆黑。

    屋子里很安静，只能听到有雨点打在窗玻璃上的啪啪声。

    不知过了多久，拿着电话，站在屋子中央的白苏才抬起头，她轻轻问了一句，“为什么？”

    凤并没有话。

    “这是为什么？”白苏无力的扔掉电话，琅跄的向凤所在的地方走去，她现在只想抓住凤，询问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白苏的接近，让凤感到很害怕，她不停的后退着，白苏上前一步，凤就退后两步，终于，白苏把凤逼到死角，身后是冰冷的墙壁，这让凤知道，她已无路可退。

    “别过来！”凤突然从口袋中翻出一把亮闪闪的刀来，“别过来！”她慌乱的朝着白苏胡乱的挥舞着刀。

    那把刀很锋利，刷的一下子，就割破了白苏的衣服和胳膊。白苏侧过头，看了一眼自己受伤后流血不止的胳膊，又抬眼盯着凤，脚步虽然停下了，但眼神却变得哀伤不已。

    “凤。”白苏满怀深情的叫她道，“这究竟怎么了？你要干什么？”

    “别叫我！”弓着腰，像只野豹一样随时做出攻击状态的风，眼里流露出凶残的杀戮。

    “你要干什么啊？”白苏不敢靠近，继续问道。

    “我要离开这里。”凤道。

    “你能去哪儿？”

    “我要回去，回家去！”凤。

    “你不能走。”白苏伸出胳膊想去拽住她。

    “啊！别过来”凤声嘶力竭的大吼着，她举着刀的在空中胡乱挥舞，于是，白苏的胳膊上便又多了几条血迹斑斑的伤痕，但白苏还是不管不顾的一下子握住了凤举着刀的胳膊。

    “你哪里也不能去！”白苏的一用力，她刚才被刀割伤的胳膊，就开始向外渗出血迹。

    凤被白苏绝决的样子吓到了。凤的身体不停地颤抖，刀也脱，掉在地上。

    “啊，放开我，放开我！”凤像是发疯了似的，大喊大叫，这一刻她心中充满了撤骨的恐惧。

    “放开我。”凤继续挣扎着，想抽回被白苏紧紧握住的胳膊，但却没用，她始终抽脱不出，到最后，凤的声音已经变成了苦苦哀求，“放开我”

    “不放，你哪里都不能去！”脑袋上的伤加上如此之多的震惊，让白苏显得有些恍恍惚惚。

    “就算我是凶，我是杀人不眨眼的杀人犯，你也不放吗？”凤突然恶狠狠地到。

    “不放！”白苏仍然固执的回答。

    凤抬起头望着固执的白苏，“我没和你开玩笑。”她继续道：“你看看地上的那把刀，我就是用它把阿伟的腕割开的。是我残忍的看着他一点点流血而死！萨法也根本就不是因为纠缠我才被追打，他的死也是因为我，还有流氓强，还有孙文文，还有，还有董飞虎”

    “我不想听。”白苏大声道。

    “你要听，而且就是现在，这时候你要仔仔细细的听，认认真真的听！”

    “一切要从你看到的那盘录像cd开始，那盘我被人侮辱的录像，其实，并不是董飞虎拍的”

    白苏的身体颤抖了一下，她惊讶的放开了紧握着凤胳膊的。

    凤望着白苏，缓缓低下自己的头，开口道，“那盘有关我的cd录像其实是萨法生前拍的，他还以此来胁迫我，如果我不答应和他交往，他就要把这录像传到上去。呵呵，真的很可笑，我这么努力的打工赚钱，不就是想让自己过得好一点儿吗？我有什么错？为什么我这么努力，却得不到别人的关心，而萨法，一个邪恶的流氓却成为街坊邻居眼中的大好人?其实，他比禽兽还不如”凤顺着墙壁慢慢蹲下，用双抱住了自己的腿。

    “我只是想要回那盘录像cd而已，我真没想过别的我知道董飞虎一直很记恨害他儿子去坐牢的这个萨法。于是，我就找了个会把萨法给约出来，然后，联合董飞虎和流氓强把他教训了一顿，为了让萨法出那盘录像cd的下落，我们才用绳子把他给捆了起来。我们真的没想过要杀他，真的，谁都没想过。但没想到，他后来居然自己自杀了。我们怕事后被警方盘问，就偷偷把他埋了，董飞虎还在埋尸的时候，故意刮花了萨法的脸。”

    “那盘萨法自杀时的录像cd是你拍的，对吧？”白苏问道。

    凤点了点头，“是。”她继续道，“我亲眼看见萨法要自杀，我本来是可以救他的，但我却没有，那一刻，我突然想到他对我做的一切一切，是他把我骗到那间房里，是他叫人抓住我的脚，是他叫那些男人一个又一个，一个又一个的侵占我的身体那时，我的大脑里全是这些痛苦的回忆，所以，我没动，我就一直在镜头后面窥视着他！我看着他在那根绳子里挣扎，看着他像个木偶一样的晃动，直到停止呼吸为止所以，萨法也可以算是我杀的吧。”凤完，轻轻地叹了一口气。

    白苏脚一软坐倒在地上，继续有气无力的问道，“那阿伟呢？你为什么要杀他？”

    “阿伟只是个牺牲品。”凤低下头，缓缓地道，“他是个可悲的牺牲品，我杀他，只是想嫁祸给董飞虎而已。没办法，其实，我也不想这样的，谁叫这个阿伟在看到我的录像后，竟然要挟我给他一大笔钱？我根本就没有这么多钱给他，而且，她还自作聪明的逼我吃毒品？如果他没这么做，也就不会死那天，我被毒品折磨的厉害，就私下去找混混购买，却由于没有足够的钱，就被他们追赶，还好在一家吧遇到铁峰。铁峰和丽萨带着我去吃饭，然后一起去ktv唱歌。那时候，我的毒瘾刚好发作，我难受的厉害，只能通过不断地嘶吼来释放压力，这时候，阿伟竟然装扮成侍者的样子来向铁峰兜售毒品，我没控制住毒瘾，夺过来，一口吞了下去”

    “原来是这样，那你为什么要嫁祸给董飞虎？”

    “为什么，为什么？呵呵！”凤笑着抬起头，“因为我后来才知道那盘录像cd的幕后指示者并不是萨法，而是董彪！他才是整件事情的策划者那些人也是他找来的！可惜董彪已经死了，那就只好子债父还了！”

    “本来一切都进行的很顺利，警方的视线也全部转到董飞虎的身上，可是，在汤姆的审讯室里，流氓强却突然心软了，就在最关键的时刻，他竟然为董飞虎开脱，他还劝我，放董飞虎一马。但我怎么可能做到，怎么可以做到？”

    “所以，事后知道真相的董飞虎就去找流氓强理论？然后杀了流氓强？”

    “不错。”凤继续道：“董飞虎把流氓强约到顶楼，流氓强以为一个老头子能有什么害怕的，就如约而至。没想到，两人一到顶楼，董飞虎就先发制人控制住了流氓强，但流氓强毕竟年轻，很快，他就反制住董飞虎，掐着他的脖子，也就是在这个时候，得知他俩约会的信息后，我匆忙赶到流氓强的区，我进来的时候，刚好看见楼上那一幕。我不想流氓强做傻事，就连忙大喊一声，我以为他俩会停下，却没想到流氓强在听到我的呼喊声后，一时分了心，反而又被董飞虎制住这时，你和张宇从“收信室”里跑了出来，看到紧急情况后，你俩就都朝楼上跑去。也就是差不多那个时间吧，董飞虎用力掐着流氓强，一用力，就把他推了下来，于是，砰流氓强掉了下来。我也是在那个时候，悄悄把事先写好的遗书，放在他的口袋里了。”凤轻轻闭上自己的眼睛，又加了一句，“其实，我身上带着两份遗书，他俩无论是谁掉下来，我都会把遗书放到尸体上的。因为，我并不想让警察知道录像cd那件事。”

    “那孙文文呢？你为什么又要杀她，她可是一直对你不错的啊？”

    “对我不错？呵呵，你以为那个女人会是什么好东西吗？你太低估她了，她根本就不是。表面上她和萨法一直吵架，但是，在她心里，她那个流氓弟弟才是最重要的。无论萨法跟她提什么过分的要求，孙文文都不会拒绝，就连萨法想占有我的时候，她也没反对，甚至在萨法对我做出那种事情之后，她还劝我认命像她这种虚伪的女人，就应该遭受比我还要痛苦十倍的折磨。”

    “你知道吗？”风脸上突然露出一个诡异的微笑，“在孙文文临死的那天，天上下着大雨，她摸着我的脸，苦苦哀求我，她，她会替我保密的！可是，只有死人才能不再开口讲话是我拿着刀，逼她跳进水里的！我一直看着她消失在水面上，才离开”

    “还有那个董飞虎，虽然他一直对我不错，但他这样做完全是为了弥补他儿子所犯下的错，可是，他却害死了从到大对我都很好的流氓强你，这让我怎么能够放过他？”

    “于是，那天，你提前把他约到旅馆门口，然后借口出去买醋，暗中指示早就收买的汽车司，把他撞死了？”

    “不错！”凤看着白苏，继续道，“是我安排人把他撞死的。不仅是他，还有他从流氓强中买的那只长臂猿，也是我杀的！”

    “为什么”白苏不敢置信的望着眼前的风。

    “为什么？因为我恨那个糟老头子！像他那样的人，就应该孤独终老！”

    “你知道吗？”白苏望着狂笑不止的风，哀伤地道：“就在董飞虎死前的那个雨夜，他还在为你掩饰，他告诉我阿伟是他杀的，所有的一切都是他干的。”

    凤的脸上在这一刹那，也挂上些许哀痛，“如果他不是董彪的父亲该有多好。”风继续道：“那晚，我知道你是去找他了，我也知道那个老头儿不会伤害你。如果不是我逼他，也许他也不会害死流氓强。你知道吗，也是我逼着他强、暴了孙文文。那天，董飞虎哀伤的拽着我的头发，把我按倒在床上，他指着床上的孙文文问我，这就是我要的快乐吗？我回答不上来，我其实不该记恨那个老头儿的，他也是苦命的人，我不该约他到你家楼下，更不该安排车把他撞死。他死的那一刹那，当我看着他的眼睛时，我突然回想起他对我的话，这就是我要的结果吗？我真的快乐吗？”凤站了起来，拍了拍身上的灰尘，居高临下的望着白苏道：“所有的一切，都是我做的。”

    此时，一道闪电，划破夜空，雨仍然密集的从天空飘落下来，噼噼啪啪的打在窗玻璃上。

    凤完后，长舒了一口气，蹲在床边又开始收拾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