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四章 家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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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东西,不是给了绑匪了吗?

    苏郎中你是从哪里拿回来的?”待制夫人惊喜之下,奇怪的问道。

    “李伯母,这宝贝确实是给了绑匪,换回了妾身的一条命。

    可是那绑匪被妾身的几个朋友遇到了,意外得知他们是绑了妾身,然后要的赎金,就把这东西又抢了回来。

    昨日晚间才给妾身送到回春堂。

    因为这事牵扯到我那些朋友,所以,妾身有个请求”

    “苏郎中,你帮我们办了件大好事,有什么话你尽管,不用有什么顾虑。”待制夫人见夫君高兴,她自己也很是高兴。

    苏荷继续道:“李伯母,这东西所有人都知道是被李公子送给了绑匪,所以我希望你们能将计就计,把这东西藏起来,再不要露面。

    一个是不让我的那些朋友有抢劫的嫌疑,再一个这么贵重的东西,还是财不露白的好,就让它稳稳当当的做待制大人的传家宝好了。”

    李待制盖好锦盒的盖子,长出了一口气,这才感觉心里终于是彻底畅快了。

    他听了苏荷的话,高兴的道“苏郎中放心,这事我一家老还是有分寸的。

    断不会拖累了苏郎中的朋友。

    纲儿”李待制叫过儿子道“你去吩咐厨房,晚上多加几个菜,为父要招待贵客!”

    “贵客?父亲是要在家中设宴吗?

    那需要请谁儿子去张罗,是写请柬还是亲自去请?”李纲觉得父亲这是病情好转,传家宝又失而复得,心里高兴,这才要宴请他平时几个的来的老伙计吃酒论诗。

    哪知待制大人随即道:“不必了,今日只请苏郎中。”

    苏荷正在给待制大人行针,听了这话,上一个哆嗦,待制大人不是很讨厌自己吗?

    怎么今日却要宴请自己?应该是感谢自己把宝贝给拿回来了吧?

    回头看了一眼李纲,李纲正兴奋的搓着,误会了苏荷的意思,还以为她是不好意思留在家里吃饭。

    赶忙对父亲道:“父亲,要不我去把王秀才也叫了来?免得苏郎中拘谨”

    苏荷真恨不得一脚跺在李纲的脚尖上,什么叫免得自己拘谨!

    可是试了试,李纲站的有点远,够不着。

    “李伯父,不必麻烦了,药堂里还有不少事情”苏荷刚要拒绝,就听李待制一本正经对儿子道:“请那王秀才干什么?今日是咱李府家宴,就不要叫外人了。

    你要是想请王贤侄,那就改天,你们年轻人聚的时候,老夫我就不参与了。”

    言下之意,今天是正式邀请苏荷参加自己的家宴!

    屋中除了李待制,全都呆住了,这老头子倒是发哪门子神经了?

    这就接受苏荷当自己的儿媳妇了?

    李纲激动的大嘴咧开又合上,不知道自己是不是该笑,或者该怎么笑了。

    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道:“儿子这就去厨房,吩咐他们做苏郎中爱吃的饭菜。”

    李纲走了,苏荷更加的足无措,她脸上发烧,不敢去看笑眯眯盯着自己看的待制夫人。

    还好李待制及时给自己解了围道:“苏郎中,你能否给老夫讲讲那中华国的事情,这几日老夫听拙荊了一些,总是感觉意犹未尽。”

    苏荷自是不会吝啬,给待制把针扎好,等着起针的时间里,把中华国的风土人情,科技文化,军事理论,民众生活,全都娓娓道来。

    比给李纲讲的还要详细。

    把个李待制听的,原本木讷的脸上,表情也丰富起来。

    时而兴奋大笑,时而羡慕咂舌,时而暗自点头,时而凝神思索。

    待制夫人以往只是听儿子转述,没有今日苏荷讲的这么详细。

    她都听呆了,好像听那书的评古论今。

    两口子看苏荷的眼神,也越发的温柔,愉悦。

    特别是听到苏荷国家的医术,发展到可以断肢再植。

    还有那种往人身上一照,就能看见病在哪里,从而直接开刀,把病灶拿出来的事时。

    待制夫人惊奇的无以复加,“苏郎中,那你们那里的人,不是全都长生不老?”那病都能轻易治好,人可不就不会死了么?

    苏荷轻轻一笑道:“李伯母,哪里有那么简单,我们那里各种奇怪的病症,也是比你们这里多的。

    比如像什么艾滋病,癌症之类的,就很难医治。

    那些医者也费心研究治疗方法,可是成效不大。

    这生老病死之事,历朝历代的君主都想找到各种奇方妙法,却没有一个办到的。

    所以这人就像一台器,他的使用寿命和能量是有限的。

    一旦能量用没了,就会报废,这是适应天理循环的,根本就不是人力所能改变的事情”

    见苏荷这么,李待制终于放心了“这人要是不死,不就人挤人,人挨人了么?

    那六十岁就得送去瓦罐坟的事情,怕是又得重演了。”

    “李伯父”苏荷惊异道“瓦罐坟的事情已经禁止了么?”

    “你也知道瓦罐坟?”李待制问道。

    “略微知道些,是有些残忍了,不过好在新皇圣明,已经下令禁止了,否则我们用不几年,就要送去那瓦罐里了。”

    苏荷心里想着那些背嵬军老兵的事情,果然是朝廷怕他们威胁到自己的统治,这才对他们痛下杀。

    还用了那已经废止的残忍段。

    很快,苏荷给李待制起了针,谈话也随着下人询问:“饭菜准备好了,不知将酒桌放在哪里?”而结束。

    酒桌放在哪里?确实是个问题。

    第一次招待苏荷,按应该非常正式,待制两口子也是这么想的。

    可是李待制的两只脚上,还敷着苏荷给开的药,根本不可能下地行走。

    要是李待制缺席,这酒席又显得不够正式。

    待制两口子一时竟不知怎么办才好,刚刚只顾着和苏荷话,怎么就没想到这个问题呢。

    好在苏荷贴心的替他们解了围“就放在这里吧,李伯父暂时行动不便,就不要折腾了。”

    苏郎中这么漂亮,会话有本事又贴心,李待制竟佩服起儿子的眼光来。

    也深深为自己要回彩礼而后悔。

    饭桌上,李待制几次想提起那彩礼的事情,想给苏荷道个歉,可是怕破坏了这么好的气氛,又把嘴边的话,咽到了肚子里。

    一顿饭吃的非常开心,苏荷回到回春堂的时候,已经是下午了。

    一进屋又是那腥膻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