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三章刹那心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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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然而,林烧鹅的脚刚刚迈出去一步,忽然几声破风声响起,跟着洞口附近的白花纷纷散落。

    林烧鹅大叫:“不好!”

    连忙回头,右指向破风声的源头,操控金乌鸟往那儿扑过去。

    苏魅骨当然也知道不好,在这个山洞里白花就是生人的一切,没有了白花生人很快便会变成死人。

    洞内的第三个人到底是谁?为什么非要置他们于死地?

    苏魅骨又慌张又疑惑地扭头,但见金乌鸟所扑向的是一个皮肤苍白,身材修长,长发及臀的男子,乍眼一看,竟似鬼似魅。

    又见长发男子双持剑砍向金乌鸟,剑锋直击其脑门,“砰砰”两声,金乌鸟一阵眩晕。

    然而,长发男子中的剑虽然是仙剑,但毕竟是死的。

    或许那两把仙剑曾经削铁如泥,曾经劈山斩海,但再辉煌也只是曾经。

    金乌鸟的脑门被砍了两剑,却还是好好的,并且再次扑向长发男子,张开双翼试图将他包裹。

    长发男子似乎是料不到金乌鸟这般结实,急忙后退三步,刚刚好躲开金乌鸟的拥抱。

    接着着他的右上扬,插在地上的那些原本毫无生气的残剑,竟忽然好似有了生命,纷纷飞了起来,剑尖朝着金乌鸟刺过去。

    金乌鸟忽然被一群剑一拥而上,尽管那些剑不过是残剑,但在连接不断的攻击之下它硬是被一把剑贯穿,钉在壁上。

    林烧鹅见金乌鸟被钉在壁上,不但没有生气,反而松了一口气。

    因为他已经看出来了,长发男子并没有他想象中的可怕。

    他本以为能把他骗剑墓,能在这剑墓生存的必然是十分了不得的人物,结果却只是一只普普通通的妖精。

    但见林烧鹅右用力一握,“你究竟是何方妖孽,还不现形?”

    林烧鹅语毕,金乌鸟忽然炸了开来,大大的火球四处溅射。

    苏魅骨见势正欲躲,却还未动身,林烧鹅已然将她抱住保护在怀里。

    苏魅骨的脸跟林烧鹅的胸膛零距离接触,他那钢铁般的肌肉,深沉有力的心跳,她能感受得一清二楚,脸颊不禁地红晕了起来。

    苏魅骨在林烧鹅的保护之下有空害羞,长发男子却是被溅射在他的身上的火焰烧得尖叫不已。那尖锐而拖长的声音十分刺耳,听得苏魅骨是眉头紧皱。

    只听长发男子在尖叫之后气急败坏地:“姓张的,你还在看什么戏?还不快来帮忙?”

    苏魅骨一愣,这山洞里面竟然还有第四个人!

    她仔细想了想,发现当然有第四个人,因为长发男子的声音跟将她引导进洞的那个深沉苍老的声音完全不一样。她早就应该想到的。

    长发男子一番叫喝之后,兀自没有姓张的来帮忙,他在火焰的持续烧伤之下,终于还是忍受不住,身体一下子垮了下来,化作一堆铁锈,顺着插在地上一把一把的残剑溜了。

    苏魅骨的头顶上林烧鹅的声音:“原来是铁锈成精,这些仙剑曾经不知道诛杀过多少妖魔鬼怪,却死亡之后生了绣,绣成精,真是讥讽!”

    苏魅骨不敢沉沦于林烧鹅的胸膛,连忙挣脱开来,低着头:“是是啊!”

    林烧鹅蹲了下来,从地上拨起一把残剑,在白花四周的地上画着一些苏魅骨看不懂的图形。但苏魅骨却能看得出来,那是某种阵法。

    显然,林烧鹅是在保护白花,而且保护的不止一朵,周围的所有白花他都画上了阵图。

    当林烧鹅把他能看到的所有白花都用阵法保护起来之后,便把残剑丢掉,拍拍:“这么一来,我们就不必担心他再出阴招摧毁白花了。”

    苏魅骨转头看向山洞的出口,黑暗的中间是一个的充满光亮的口子,她:“可是洞口附近的白花已经被推毁了,我们只怕还没出去,便已经成了死人了。”

    林烧鹅:“我们坐下来好好想想,总有办法出去的。”

    “那就麻烦你了!”

    林烧鹅有点无语地看着苏魅骨,他的明明是我们,她没有听到“们”字?然而他为作一个男人,自尊不允许他要求女人的出力,便没什么,只好坐下来自己想办法。

    苏魅骨坐在白花的另一侧,让白花幽美在他们中间。

    她暗暗地观察着林烧鹅,见他时而左瞧右瞅,时而低头不语,果然在为他们的出路绞尽脑汁,突然心跳猛地冲刺了一下,然后在不到一会儿的时间内又回归正常。

    来也勿勿去勿勿的剧烈心跳吓了苏魅骨一跳,而那一瞬间的想法更是让她慌乱。

    那一瞬间,她竟觉得他充满了不可名状的男性魅力,有一丝丝地迷恋他的时好时坏,还想他对她做昨天晚上他想对她做的却未能成功的事。

    苏魅骨连忙把双腿夹紧,把头埋进膝盖里,脸颊因羞耻而变得通红,红得就像刚刚升起的红日。

    就在苏魅骨不敢把头抬起来的时候,她的肩膀忽然被拍了一下,然后林烧鹅的声音:“地鼠,你怎么了?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苏魅骨立马抬起头来让反驳他:“没有啊!我没事。”

    然而,她的嘴在我没事,她的脸却不是这么的。

    林烧鹅不是瞎子,他:“这还没事?你的脸怎么这么红?”

    他一边着,一边伸过去摸了摸她的额头,在并没有感觉到发烫之后奇怪地问:“你真的没事?是不是刚刚被我的火焰烫到了?”

    苏魅骨用力地摇摇头,心虚地:“我没事就没事,你怎么那么烦啊?”

    林烧鹅听不出她的心虚,见她脾气发得莫名其妙,心想女人的心思真的难懂,便不再理会她,乖乖地坐了回去,继续绞尽脑汁地去想他们的出路。

    许久之后,他忽然抬头奇怪地看着苏魅骨问:“地鼠,你可有什么心愿未了?”

    苏魅骨不明所以,“有啊!怎么了?”

    林烧鹅很严肃地看着她:“出来听听。你刚刚救了我一命,我却没有办法带你脱离险境,惭愧得很。如果你的心愿是在这洞内能完成的,教我做什么都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