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八十六章白岩VS张朝还

A+A-

    白岩对张朝还是鄙视,她:“欺师无所谓?灭祖无所谓?无耻无所谓?卑鄙无所谓?”

    张朝还面上的肌肉稍稍颤抖,他:“无所谓!”

    白岩笑了,她:“你竟不懂,靠趁人不备制胜的剑术,是没有办法至高无上的。”

    张朝还:“如今我的对只有三个人,师父,大师兄,你。你们若是死了,那我的剑术就是至高无上的。”

    白岩:“只可惜,我们还未死,你就要死了。”

    白岩语毕,只听“呛啷”的一声,化雨剑跳出剑鞘,跃上天去。

    张朝还漫不经心地瞥了一眼直刺苍穹的化雨剑,:“白岩,没有神器,你是赢不了我的。你输在了兵器上。”

    白岩摇摇头,:“不,是你输在了兵器上。没有剑,你是赢不了我的。”

    张朝还看着白岩:“哦?是吗?我没有剑吗?”

    语毕,雨落,先是毛毛细雨,再是滴沥中雨,最后倾盆大雨。

    张朝还愕然发现,落雨不仅仅只是落雨,还是剑,吹毛立断,削铁如泥的利剑。每一滴雨就是一把剑,每一滴雨打在他的身上就是一把剑刺在他的身上,然后惹起一阵“当当当”声响。

    得亏,他的肉身是一件神器,否则,他已然被万剑穿身。

    他:“剑雨?如果你想靠这场雨杀我,那你未免也太天真了?”

    她:“滴水能穿石,天壤间,没有滴水杀不死的东西。”

    语言甫毕,她只见,他如燕,如燕般掠了过来,犹如一只出匣的猛虎,更如一把出鞘的利剑。

    这就是他的剑,他的人就是他的剑,他的剑就是他的人。

    白岩依旧,只躲只闪,任凭他拳打脚踢,指点掌击。

    她的身法如若轻烟,扭来扭去,总能躲开闪开。

    也是在白岩的闪躲越来越顺的时候,忽地,张朝还仿佛一把弓,剑气如箭,自他处射出,直袭白岩。

    白岩大惊,连忙后退,且退且闪,发丝惊舞。

    然而,白岩可以闪躲,树木闪躲不能,登时被剑气横扫,一片树木纷纷断落。

    不仅仅只是树木被一分为二,纷纷断落。

    对于张朝还来,整座山岂非就是一棵树?他的人岂非就是一把斧子?或是钉子?甚至比斧子跟钉子更甚?

    他以自己为剑直刺白岩,然后在被白岩躲开之后后劲难收,直入山体,然后从山体的另一边出来。

    他的剑气根据需求时大时,大的时候曾经将山颠切落,叫山没了顶。

    对于张朝还来,夷平一座山岂止简单,简直不要太简单。

    然而,还是对于他来,白岩不是山,而是风。山是一动不动的,风是难以捉摸的。

    他已然夷平了两座一动不动的山,却仍然未能碰到难以捉摸的风一根毫发。

    此时此刻,但看白岩,她正撑着天缘伞,遮着雨,脚踩在一片缓缓飘荡的叶子上。

    她的人随着叶子飘飘荡荡,面上的表情是从容无比,内心里的表情呢?是否亦然?

    白岩的心正在出汗,若不是化雨剑的阻缓,她很难想象她能躲得开他的攻击。

    张朝还站在另一片叶子上,扭头看着白岩,:“这就是你的战术吗?只闪躲,不攻击,一直耗到我的肉身被雨水破坏。”

    雨,大雨,未曾停,此时此刻,仍在不断地,淋落在张朝还的身上。

    白岩微微笑,什么也不。

    张朝还凝视着白岩,:“即是如此,我只好把你关起来了。”

    语言甫毕,使出御剑术,将地上乱泥中的一枝树枝给吸了至掌中,拿住,作剑,挥剑。

    张朝还的剑气无形有质,白岩却能看到,因为这个环境属于她,因为四周的雨水属于她,剑气将雨滴切开,将落叶切断,她瞧得清清楚楚的。

    待得剑气袭至跟前,她是轻轻踮脚,离开了托着她的那片叶子,躲过剑气横扫。

    然后,半空中只见,张朝还一边挥出第二剑一边朝着她飞过来。

    剑气如风,一通乱泄,白岩转身,翻身,横飞,直落叫每一道试图取她性命的剑气扑了个空。

    不到一会儿的功夫,她已然躲过了十三道剑气。然后,忽地,她发现了不妙,发现严格来她并没有掉过那十三道剑气,发现那些剑气有形有质,形如墙,发现她的四周全满是气墙,发现她已然被气墙包围。

    脚下空空如也,白岩撑着伞,伞就是剑,被她的御剑气飘浮在半空中,她就这么站在半空中,脸色沉重。

    天缘伞已然没有雨滴在拍打着了,只因它的上方有着一道气墙,气墙帮它遮住了雨滴,也帮它的主人遮住了逃窜的去路。白岩已然无路可逃。

    张朝还没有任何的犹豫,只因白岩头顶上的气墙很快将会被雨滴击破,他得在那之前动。

    气墙合拢,只听“砰”的一声巨响,白岩被剑气风暴切割得粉碎。

    与此同时,张朝还中的树枝也被雨滴打得粉碎。

    化雨剑能识人识物,只有对于白岩想要斩杀的人,想要斩杀的物,它才是夺命的利剑。

    对于其他的,化雨剑就只是一场雨,一场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雨。

    然而,即使张朝还中的树枝被滴打得粉碎,已然于事无补,白岩已然粉碎了。

    张朝还立于半空,瞧着白岩的尸屑,叹道:“唉!你什么都好,就是不够心。”

    他转身,他欲走,忽然察觉到异常,他回身,他诧异。

    但见白岩的尸屑燃烧了起来,火焰粉色而美丽,就像是少女的心。

    随着粉红火焰的蔓延,张朝还的心慢慢地下沉,“凤凰?不打了,再见!”

    语言甫毕,以兔子它爷爷的速度转身逃窜,不知道的恐怕要以为他是兔子它爷爷的爷爷。

    待得白岩复活,撑着依旧的天缘伞立于半空,浑身赤裸地看着张朝还逃跑的方向,忽地,再也顾不得上哪儿弄一件衣服过来穿,连忙追赶过去。

    作为万剑派的掌门,她绝不允许欺师灭祖之徒存在,他必须死,非死不可。

    夜已尽,天已明,雾已散,日已烈。

    他们穿过了重重山峦,越过了重重树林,彼此间的距离一直如此,从未拉长或拉短。

    白岩即追不上张朝还,张朝还也甩不掉白岩。

    他们不仅过了一座又一座的山,而且过了一片又一片的林,以及,凡间世的大街巷。

    这仿佛将会是一场永恒的追逐,他们将会将现状保持至天绝地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