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四十九章 演戏
演戏
铁心老人是对的,易十八果然不愿意拜他为师,她切了切,:“下败将,凭什么做我师父?”
苏魅骨:“你们比试的时候你又有神器又有铁牛,否则,你是打不赢你大师祖伯的。”
易十八:“切!”
她接着:“最多我跟他学一下剑术咯!他是我大师祖伯,教教我剑术也是分内之事吧?”
苏魅骨分明看得出来,她对铁心老人的剑术是充满着憧憬的。白岩强在剑气,易双子强在御剑,铁心老人强在招式。易十八没有见过前二者使剑,认为最后
者的剑术至高无上,只是嘴上不。
第十八层地狱里面焉能缺少强者?剑术高更是不少,易十八对于剑术又怎会一无所知?
就这样,易十八一边嘴上不服一边偷偷用功,然后总是噘着嘴:“哼!你教的剑术我随便学学就会了,也不怎么样嘛!”其实背地里流了不少汗水。
半个月后,奈何桥,彼岸花,花香四溢。奈何桥下黄泉泉水波涛。
横死,神仙,妖怪的魂魄都不会经过这里,他们只会逗留在凡间,经过这里的几乎都是正常死亡的鬼魂。这里用了“几乎”这个词是因为偶尔会有特例,今天就有特例。
一个有血有肉一袭粗布的青年也在经过奈何桥,惹得周边的鬼魂惊诧不已。
这个有血有肉一袭粗布的青年不是别人,正是戒空。
戒空出家的时候法号戒空,还俗之后不知道自己本来姓名,沿用法号,兀自叫做戒空。
届时,苏魅骨挺着大肚子,坐在地府的后院,坐在秋千上,吃着酸梅,荡啊荡。
当苏魅骨看到戒空的时候她确认了一下眼神,他是戒空,不是别人。
也是在她确认眼神的时候,她的心是快跳的,她的脸是通红的。
她忍住情绪,她板着脸:“你来了。”
戒空开口便是问:“猫十呢?”
苏魅骨于是反问:“你前世的记忆呢?”
戒空:“我今天来找你就是为了跟你商量这件事件。”
苏魅骨瞪着他:“不是为了确认猫十的安危?”
戒空:“你明知道我的心里没有任何人。”
苏魅骨噘着嘴,不开心,反正就是不开心。
戒空当作没有看到,他:“戒妄自从磨平万剑山
之后一直下落不明,我实在找不到他在哪里。”
苏魅骨不由地猜测:“你想让我陪你一起找?”
她已然在幻想,他们一起寻找,经历许多轰轰烈烈的事情,他再次爱上她,吻她,上她。
好害羞,脸更红。
哪知,戒空没这么笨,他想出了一个可以不经历许多轰轰烈烈的事情就能找到戒妄的方法:“不是,我想让你把他引出来。我相信,只要你命在旦夕,只要他知道,他就一定会出来的。”
苏魅骨噘着嘴,不开心,反正就是不开心:“你想让我陪你演场戏?”
戒空点点头,一个字:“对。”
苏魅骨点点头,一个字:“好。”
苏魅骨当然会好,戒空当然知道她会好。
秋千,一晃一晃;烛光,摇摇晃晃。
苏魅骨的人在秋千中在烛光中摇晃,发丝摇摆,纤纤玉温柔地抚摸着自己的大肚子。
他一直在看着她的大肚子。
他:“我能摸一下他吗?”
她对他没有怨恨,却有生气,成心想吓一吓他。
她:“他不喜欢你。”
她:“谁都不能否认,你不是一个老公,也不是一个好父亲。你也不能否认,对吧?”
他:“理智上,我相信猫十;感情上,我更相信你。我需要权衡的东西太多了,所以才”
苏魅骨噘着嘴,她:“我不管,我儿子也不管。”
戒空叹了叹气,他:“你应该看得出来我现在即不是佛也不是魔。佛与魔仅一念之间。曾经,我若为你痴狂,极易成魔。如今,我只是一个三千烦恼缠身的凡夫俗子,就是想成魔也没有门了。”
他:“如今,我也可以像你一样,可以任性不顾
后果,世俗礼法,天地存亡,都无所谓。所以,你想让我消失,我就消失,都无所谓。”
苏魅骨怔了怔,:“师叔,我不是想让你消失。”
戒空:“我的前世曾经归来占据这副身体的事情我已经知道了。你岂非想让他回来,让我消失?”
苏魅骨想了想,:“我想,轮回镜应该可以让今生前世的记忆共存。”
戒空没有话,显然是在思考苏魅骨的话是否可行。思考片刻,他:“不管能不能,都照你的意思。如果能,你想让我消失就让我消失;如果不能,那就让我消失吧!”
苏魅骨凝望着戒空:“师叔,你这番话是什么意思?”
戒空淡淡地:“就是你听到的意思。”
苏魅骨不禁问:“师叔,你现在对我是什么感觉?忘情不是绝情,你对我,是不是又生情了?”
戒空:“我现在只是个普通人,普通男人,我相信普通男人看到你的第一感觉都是一样的。”
苏魅骨好奇地问:“什么?”
戒空:“欲望。”
苏魅骨登时脸红心跳加速:“你不要脸。”
戒空把刚刚的话再问一遍:“我能摸一下他吗?”
苏魅骨垂着头:“你究竟是想摸他,还是想摸我?”
戒空见状,便放弃了,轻易地放弃了,叫苏魅骨失望地放弃了:“好吧!”
然后,他:“我想见见猫十。”
苏魅骨不开心,她:“又想见她?我要是不知道你的心被忘情水洗过,还以为你来这儿只是想见她,你所做的一切都只是为了她呢?”
猫十在十八层地狱当中的第二层,油锅地狱。
她没有在锅里,而是在锅外。
她气愤又无奈且乖乖地在锅旁待着,大鹏的囚笼剑绕着她与锅画了一个圈,她想出去,不敢出去。
戒空自从下到油锅地狱,耳边充斥着痛苦嚎叫,不由地眉头紧皱,极是不适。
当他看到猫十,当猫十看到他,猫十是欲扑将过去却不敢碰到地上的线:“相公,救救我!”
戒空微微叹气,:“我只差那么一点就是你的相公了,差那么一点也是差,像以前叫我戒空吧!”
戒空的话就像是雾,黑雾,将猫十的内心笼罩。猫十呆呆地看着他,什么也不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