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五十一章 再次流产
再次流产
苏魅骨下了第一层拨舌地狱,再次默念口诀,地面,裂开,裂缝,赫然。
苏魅骨下了第二层油锅地狱,不必再念口诀,四周一片嚎叫,鬼押着犯人加着柴火。油沸,痛苦。
苏鬼骨不认得方向,在询问了几只鬼之后,得知猫十所在的方向之后,缓缓走去。
她走不到半刻,她再见到戒空,他正在跟猫十话,聊天,那模样显然对她溺爱已极。
苏鬼骨的嘴不由地撇了起来,她不开心,反正就是不开心,不开心到想要冲过去把他按住暴打一顿。
苏魅骨万万没想到的是,下一刻,她将会变得更加不开心,不开心到连哭都哭不出来。
但见戒空中忽地出现一条鞭子,似是铁铸,共有十三个节。反光刺眼,寒光刺眼。
戒空突然将鞭子拿出来显然并不是因为里太闲了没个东西拿,似乎是为了造反?
苏魅骨暂不确定,她可以确定的是,那条鞭子突地变节变长,原本十三节的鞭子倏忽变成了一百节,一千节,一万节的鞭子。远远地看,就像是一条无限长的线条。万节钢鞭。
锅倒,油洒。万节钢鞭的攻击很快,很准。油锅地狱方圆百里之内的油锅纷纷被它击倒。一时之间只听
油锅倒地之声不断作响:“砰砰砰”
苏魅骨还可以确定,刚刚饱受折磨的鬼魂自油锅中倒出来之后纷纷跳了起来,尖叫着袭向对他们施刑的鬼,撕咬,殴打,尖叫,喷血。
如果你被一个人油炸了上千年上万年上十万年甚至是上百万年,那么你在得到会之后会如何对他?
你会不会拿起油锅把他砸倒然后扑到他的身上把他身上的每一块肉咬下来嚼烂?
苏魅骨怔住了,成千上万的鬼魂在作乱,在发疯,在吃鬼,在发泄。
此时此刻,苏魅骨绝不会怀疑这里不是地狱。
当然,她也绝不会怀疑,戒空是不是戒空。她是确定,戒空不是戒空,她是猫右。
已然有几只鬼魂恶狠狠阴侧侧地朝着苏魅骨扑过来了。然后幻花镜现,在半空中画了一线弧线,那几只鬼魂登时脑袋落地,喷血不止。然后在冷风吹过之后,重塑肉身。
苏魅骨有自知之明,打打鬼魂可以,然而猫右,施予跟大鹏联才能勉强打退,她绝不能跟她打。
苏魅骨退了两步,欲走,但见又扑上来几只鬼魂。
苏魅骨无可奈何,操控幻花镜从他们眼前划过,将他们催眠。
然后,苏魅骨看到了由鞭子圈成的一条隧道,隧道
正在朝着她迅速延伸过来。
万节钢鞭冲着她来了,气势汹汹。
幻花镜在格挡方面很差,自己又大着肚子不方便剧烈动作,苏魅骨简直连哭都哭不出来。
没有人会站着等死,苏魅骨当然也不会。她害怕动了胎气,害怕再次流产,却不得不迅猛后退躲过万节钢鞭捆绑,然后不得不翻身跳跃躲过万节钢鞭的追击。
幻花镜在她的控制下已然正在朝着隧道的尽头,变成戒空的猫右而去,然后中途被万节钢鞭中间的部分打来打去,难以前进。
苏魅骨的背部已然中了一鞭,衣裳破,皮肉破,鲜
血溢。
苏魅骨苦不堪言地想,我应该把子母剑带过来的,这下怎么办?
万节钢鞭根本就不打算让她好好地想究竟应该怎么办,追击,不断地追击。
苏魅骨即要闪躲着万节钢鞭的攻击,又要随时提防着鬼魂前来发疯,肚子又大,前所未有的恐慌。
肚子使得她打不能出全力,逃也不能出全力,同时还使得她怕死。
因为如果她死了,肚子里的孩子也会死。
苏魅骨不禁地叫了起来:“救命啊!”
只听“嗖”的一声,万节钢鞭的鞭尖破风而来,直朝着苏魅骨的肚子刺袭。
苏魅骨不得不躲,使出全力躲开这要命的一击。
然后,待得她将这要命的一击躲开,要她的命的不再是万节钢鞭,而是她的躲闪。
她突然便躺了下去,分明能够感觉到羊水自肚子里面流尚而出,伴随着要命的生理痛:“救命啊!救命啊!救命啊!翡翠菩提果,翡翠菩提果”她一边念叨着一边翻找着。
苏魅骨对自己的孩子的爱使得她常常把翡翠菩提果带在身边以防万一。不怕一万,就怕万一。
她拉开了衣襟,一下子便从沟里把翡翠菩提果给取了出来,然后急急忙忙地吃了下去。
万节钢鞭显然并不想等她把果子吃完再,再次发动了攻击。
苏魅骨简直要疯,吃着东西大着肚子流着羊水还要躲鞭,这样的遭遇简直恐怖。
吃着东西,大着肚子,流着羊水,如果这个样子苏魅骨躲开猫右的攻击,那么明天的太阳肯定要从西边出来。
鞭尖绕了苏魅骨一圈,将她的退路封死,然后再次朝着肚子刺去。
衣裳破,肚皮破,鲜血溢,鞭子,却刺不进去。
猫右诧异,怎么可能刺不进去?微观视野放了出去,冲进苏魅骨的肚子里。
苏魅骨比猫右还要诧异,她几乎绝望,她几乎欲绝,她的鞭子只是把她的肚皮捅破,她下留情了?
猫右没有下留情,只是她的鞭子被两根指给接了下来了而已。
猫右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还在娘胎里的东西居然能接得下我的鞭子?这怎么可能?怎么可能有人还没出生就拥有这么强大的力量?嗯?原来他只是借用了他母亲的力量,我还以为遇到怪物了。”
猫右已然变回了自己的样貌,并且朝着苏魅骨飞去:“她肚子里的东西有点邪门,他可以借用他母亲的
力量。而她却因为肚子无法发挥自己的力量。有趣。那就不打肚子,打她本人。”
满耳都是叫喊撕打之声,满眼都是万节钢鞭乱舞,甚至还有只鬼亡命逃跑之际不心踩到她的肚子。
她的流产原来止住了,但因为那一脚,再次流产。
她已然尖叫了出来,为了抗拒自己的孩子流产的命运尖叫了出来:“啊——”
雨,一滴一滴地落下,落在她的不甘上,落在她的痛苦上。
这里就连天都没有,怎么会有雨?
,富含弹性的,紧紧地抓着她那白白嫩嫩的
,声音仿佛也富含着弹性:“大姐,坚持住!”
血,被化雨剑滴中的鬼魂就像是一块猪肉被成千上万把刀切着,碎成渣,血满地。
然后冷风吹过,重塑肉身,然后再次碎成渣,血满地,如此循环不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