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比武招亲
看到房彦谦醒来,房玄龄兄妹也彻底放了心。 “银胡,这次谢谢你和你师傅了,没有你们,我爹真不知道还能撑多久。”房凌菲的眼睛有些红肿,但脸上却是洋溢着笑容。 “也是你爹本身体魄比较强健才能抗过这一关,也是吉人自有天相吧。”银胡道。 “也耽误你们暂时去不了京师了。”房凌菲记得银胡过是想借道洛阳去京师的。 “没关系,我们也没啥急事,天下哪里都有得病的人,我们走到哪里就治到哪里吧。”银胡忽然觉得自己跟在孙思邈身边,也变得很高尚了。 房凌菲直勾勾地盯着银胡看了半响,摇了摇头,“唉,在这个人人为已的社会中,像你们师徒这样的人已经不多见了。” 银胡笑道:“只要有就行,”毕竟咱也是接受过社会主义价值观洗礼的。 房凌菲总有种感觉,如果不看银胡的外貌,只听他话,总感觉他不是一个十四五岁的少年,而是在跟一个二三十岁的人交谈。 第二天早上,银胡依旧在演武场练他的砍柴功,这个名字是房凌菲帮他取的,银胡一上一下地挥动刀剑跟砍柴的动作还真差不多。 过了一会,房凌菲也过来了。 “师姐,老爷子怎么样?”银胡问道。 “恢复得不错,刚才喝了一碗我喂他的药粥,已经能简单话了。”房凌菲的心情很好。 “什么时候有空教我射箭啊?”在这冷兵器时代,弓箭作为唯一能远程打击的武器,银胡还是很想掌握的。 “没问题啊,我现在就可以教你。”对于银胡,房凌菲肯定是倾囊相授的。 “那你帮我找张弓来。”银胡看到演武场兵器架上只有刀枪棍棒,并没有弓箭。 “你着什么急啊。”房凌菲笑骂了一声,“练弓先练指,你的指力和臂力达不到要求,给你张弓你也拉不开啊。” “噢,”银胡不好意思地笑了笑。 接下来演武场的其他人就看到刚砍完柴的银胡又开始提水了。 演武场的院墙边上有两个大缸,左边是满的右边是空的,银胡先是用右中间三根指将一个木桶放进左边有水的缸里,灌满水提上来,然后将水倒在右边的空缸里;等右边的缸装满了,再反过来,把水灌回到原来左边的缸里,这样一来一回是一个循环,房凌菲银胡每天要做十个这种循环。 银胡一个循环还没结束,指已经麻木得不能伸缩了,看来所有的神功都不是那么容易练成的,活动了一会指,他又开始拎起水来。 房凌菲在远处看着银胡,她以为他会很快放弃,毕竟太累太苦了,当初她自己这样练习时还是被师傅在旁边拿棍子威胁着完成的。 正在这时,虎跑了过来。“大姐,外面有人找你,我没让他进来,昨天他就来过一次了,被我挡回去了,今天又来了。” “谁啊?” “他他姓高,是有非常重要的事情要跟你。”虎道。 “高?不会是高谈圣那个丑八怪吧。”房凌菲嘀咕着跟虎走到了门口。 门口之人正是高谈圣,“你来干什么?”房凌菲对他从来没有好脸色。 “凌菲妹妹,”高谈圣还是一副笑眯眯的猪哥脸,“我有重要的事情要通知你,本来昨天就来了,但他们没让我进去。” “你有什么重要的事情?”房凌菲并不相信。 “于欣婉正在北门菜市口比武招亲呢。”高谈圣大声道。 “什么?欣婉?比武招亲?”房凌菲的眼睛瞪得像铜铃一样大,这个消息太不可思议了。 “是啊,昨天就开始了,现在还在进行着,所以我赶紧过来告诉你。”高谈圣对房凌菲的反应很满足,心你终于重视我的话了吧。 “我们赶紧过去。”房凌菲着抬腿就要跑,“等等,我把我师弟喊着。” 正在拎水的银胡一头雾水地被房凌菲拽上了马车,他们为了赶时间,直接坐马车去了北门菜市口,十几分钟之后,银胡就听到前方人声鼎沸,夹杂着一些喝彩声与叫好声。 拥堵的人群让马车已经无法继续前行,几人下车后,银胡透过黑压压的人群看到前方广场上有一个擂台搭在那里,擂台有一人多高,用大块的木桩和木板搭成,大概有十米长五米宽,擂台后侧是用木料简单搭了个阁楼,阁楼的上方写了四个大字“比武招亲。” 阁楼下方的正中间坐了一个穿黑衣的劲装女子,戴着面纱,看不清容貌,但看那修长挺拔的身姿应该是个美女级别的。 此时擂台上正有两个人在比斗,一人拿着把木刀,一人拿着杆木枪,为什么都用木制武器,银胡心想估计主办方觉得比武招亲毕竟是喜事,弄得血花四溅多不吉利。 台上两人实力相当,你来我往已斗了数个回合,台下群众的热情也是愈发高涨。 “高谈圣,怎么这么多人?我们过不去啊。”房凌菲道。 “跟我来,”能得到表现的会,高谈圣话的嗓音都高了几分。 两人跟着高谈圣没有径直往前走,而是从旁边的一条巷子绕到了擂台后方,擂台后方由于看不到比试情况,基本上没人呆在这里,这里有个楼梯可以直接上到擂台后侧的阁楼上,有两个家将模样的人守在楼梯口。 “我们来找你们姐,”高谈圣跟这两人好像很熟悉。 “好的,高公子请。”两名家将让开到了一边。 三人鱼贯上了楼梯,银胡刚开始看到的坐在中间椅子上的黑衣女子听到脚步声转过头来,“凌菲,你终于来了。” “是啊,我前天才回洛阳,今天才知道你比武招亲的事,欣婉,你这是演的哪一出啊?”房凌菲佯怒道。 “唉!别提了,还不是被我爹逼的嘛。”于欣婉道:“他非要让我嫁给长史的三儿子,你也知道,长史的三儿子是什么德性,就他那病恹恹的样子,我两个指都能掐死他,让我嫁给那种人,打死我也不干呀。” 银胡在一旁听着,感觉一阵恶汗,心真是物以类聚人以群分,自己以前觉得房凌菲已经够男人的了,没想到她这个好友比她毫不逊色啊。 “那倒是,那个人你肯定不能要,要不然嫁过去也是守活寡。对了,你不是跟那个什么什么鬼关系挺好嘛,你跟你爹一下,嫁给他不就完了嘛。”房凌菲道。 “我是想啊,但我爹嫌他的父亲只是一个的法曹,而李轨自己也没什么官职在身,死活不同意啊。”于欣婉道。 “那你比武招亲他就同意?”房凌菲问道。 “开始也是不同意,但后来我大哥服了他,我大哥跟他如果真是有青年才俊能赢得比试,明武艺高超,而武艺高超之人朝廷肯定会重用的。”于欣婉道。 “那你也不能比武招亲啊,万一最后胜利者是个丑八怪,你还不恶心死。”房凌菲有些担心。 “所以我定的比赛规则是最后的胜利者还要跟我比试,打赢我才能娶我,我让李轨也参加了比试,如果最后胜利者是他,我就不打了,如果不是他,我就把那人踢下去。”于欣婉着又叹了口气,“我就怕最后不是李轨,但我又打不过那人就麻烦了。” “是啊,江湖豪杰倍出,你这样做的风险太大了,你的那个李轨未必能撑到最后。”房凌菲道。 于欣婉听言用使劲抓着房凌菲的胳膊:“凌菲,你一向最有办法了,我该怎么办?你帮帮我呀。” 房凌菲一时也想不出太好的办法,站在那里沉吟不语。 “师姐,你们刚才的李轨是哪个轨字?”银胡在一旁问道。 “车子旁边一个九啊,怎么了,你认识他?”房凌菲问道。 净梁王李轨,隋末十八路反王之一。 银胡摇了摇头没有话,因为他的神经在经历了太多的刺激之后,已经麻木了。 此时擂台上打斗的两人已经临近尾声,使刀的那人步步紧逼,使枪的只有招架之功没有还之力,很快使枪之人便被一脚踹下了擂台。 “欧阳公子胜。”擂台上一名穿着黑色武士服的裁判宣布了结果。 “胜者休息一刻钟,若有人向他挑战可在一刻钟之后上台。”裁判完便让那个刚才获胜的欧阳公子坐在一旁的椅子上休息。 “欣婉,你的比赛规则是怎么订的?如果赢的人一直在台上还不得累死啊?”房凌菲看到赢的人一直在台上接受挑战,不由问道。 “是我哥订的规则,前四天是这种挑战赛,每半天产生一个冠军,这样前四天就产生八个冠军,这八个人从第五天开始捉对厮杀,用淘汰制直至产生最后的冠军。”于欣婉解释道。 “那昨天已经产生两个半日冠军了?”房凌菲问道。 “是的,昨天上午的冠军就是李轨。”于欣婉着。 “你的那个李轨武艺怎么样?”房凌菲问道。 “不错啊,不过虽然他不错,但谁知道会不会冒出来个更厉害的?”于欣婉道:“凌菲,你想出好办法没有啊,一定要帮帮我呀。” “办法倒是有一个,但这众目睽睽之下,不方便呀。”房凌菲道。 “什么办法?”于欣婉欣喜地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