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 一计引发虎狼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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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过了两天,房玄龄给银胡带回来了五张房契,“银胡,你买这么多房子干什么?”房玄龄有些不解。 银胡心翼翼地把五张房契贴身收了起来,这已经是他全部的财富了,前段时间好不容易攒的一点黄金为买这些房子全部用完了,他现在又是身无分文了,好在没有贷款,这些房子都是全款买的,不像前世的自己还要贷款做房奴,他自嘲地想着。 “房大哥,有房子我才有安全感。”银胡道。 “房子?安全感?”房玄龄很难理解。 “不这个了,我们聊点其他的事,房大哥,你在官府主要是负责哪方面的?”银胡问道。 “我是主薄,主要负责各类文书。”房玄龄道。 “有实权吗?”银胡问。 “我是文官,没有兵权,你的实权是什么?”房玄龄道。 “譬如项目审批权?人事任免权?采购决策权?”银胡问道。 “什么?”房玄龄被银胡糊涂了,银胡的啥?他一点都不明白。 “啊,没啥,我在胡言乱语,”银胡心跟古人沟通真累啊,“房大哥,我举个最简单的例子,如果你们管府要宴请群臣,买菜买酒的钱谁给?” “噢,这方面是由祭酒负责。”房玄龄道。 “祭酒?跟你的官谁大?”银胡问道。 “我们平级,分管不同的部门。”房玄龄道。 “那洛阳的祭酒是谁啊?”银胡问。 “高成洲,”房玄龄道。 高成洲?银胡没听过。 看到银胡有些茫然,房玄龄又补了一句,“你们不是经常跟高谈圣在一起嘛,高成洲是他父亲。” 高谈圣的爹是祭酒?银胡激动得想哭,真是天助我发财啊。 接下来的几天,银胡的日子过得有些平淡,早上练功、白天研究酿酒、晚上跟师傅学医,孙思邈了,钱宝儿的娘一身都是病,正好拿她做教材,让银胡边治边学。 这样的日子过了四天,萧含来找银胡了,带给银胡一个消息,洛财赌坊四月初八开业,这个赌坊规模很大,共有两层,一楼接待普通赌客,二楼是贵宾室,内部装修也很豪华,是黑虎堂抢占洛阳博彩业的一枚重要棋子。 四月初七夜晚,洛阳城阴云密布。 晚上十点多钟,在没有没有电视的隋朝,大多数人都已经上床睡觉了,但此时的天胜赌坊内却是人声鼎沸,赌坊内的两个赌桌前挤满了人,“赶快下注,买定离,”荷官大声叫嚷着,等周围的人纷纷买好之后,他便举起瓷碗猛烈摇晃起来,碗里的三个骰子在中哗啦哗啦作响。 “大大大、”“,”随着他的摇动,下注之人的情绪越发激动,声嘶力竭地叫喊着自己下注的大。 荷官摇晃了一会,“停,”他大喊一声,将瓷碗放在了桌上,碗里的骰子滴溜溜转了几圈也停了下来,周围呐喊的声音消失了,所有人全都屏住呼吸静待结果。 “开,”随着荷官又一声大喝,他掀开了碗盖,三、五、六,买大者赢钱,有人欢呼着收钱,有人沮丧地拿拳头砸着自己的脑袋。 正在这时,赌坊门口传来了守门人的声音:“你们是什么人?” “啊啊”扑通两声,两个看门的大汉被打倒在地,接着从门外冲进来十来个人,进来之后直接将另外五六个赌场守卫全部打倒在地。 “你们是什么人?这里可是残狼帮的地盘,你们不想活了吗?”赌场掌柜有些色厉内荏地叫道。 没人回答他,迎接他的是一个板凳,他被一板凳砸倒在地上,不过在对方砸他的时候,他看到对方不心露出的腕上刺了个“虎”字。 将赌场工作人员全部打倒之后,那些人又把赌场的所有设施全部捣毁,但并没有为难赌客,只是有个像是领头的人了一句:“以后不要在这里赌了,有更好的地方。”完那些人直接出门消失在夜幕中。 “快去通知帮主。”赌场掌柜自己已经被打得站不起来了,他吩咐一个还能从地上爬起来的人赶紧去上报。 在这个夜里,同样的一幕在另一个赌场也在上演着,鸿福赌场同样是残狼帮的产业,同样被一群人进来砸得稀里哗啦,同样赌场的人在对方的腕上看到了“虎”字。 残狼帮总部,在一个红烛摇曳的房间里,残狼帮帮主朱粲正在和新娶的五姨太做着运动,正当做到关键时刻,“通通通,”房子外面传来剧烈的敲门声,“谁啊?”朱粲怒吼道。 “报告帮主,我们有两家赌场被人砸了。”门外之人的声音很惶恐。 “谁干的?”朱粲问道。 “据赌场的人,他们在对方腕上看到了虎字。” “黑虎堂,吴震虎。”愤怒已经让他软了下来,这使朱粲更加愤怒,他的嘴唇在不停哆嗦着,熟悉他的人都知道,朱粲嘴唇抖,有人就要跟着阎王走。 四月初八,天空依然阴沉沉的,雨却一直未下。 清晨八点钟,洛阳城玄武大街,“啪啪啪啪”密集的鞭炮声响彻云宵,一个两层高的木楼门前人头攒动,楼门上方挂着一个巨大的牌匾,洛财赌坊四个金色大字异常醒目。 “恭喜吴堂主开业大吉;” “恭喜吴堂主财源广进;” “恭喜吴堂主发大财;” “恭喜吴堂主” “哈哈,谢谢大家,欢迎大家光临!”楼门口站着一个体型魁梧的男子,此人正是黑虎堂的堂主吴震虎,此时的他春风得意,意气风发,他等这一天已经好几个月了,洛财赌坊将会是洛阳城里规模最大、装修最好的赌坊,毫无疑问此赌坊也会给他带来巨额的财富。 洛阳城很多有头有脸的掌柜也都送来了贺礼,济世坊送来了一株白玉珊瑚、醉仙翁酒楼送来了两坛陈酿、凤来仪绸缎铺送来了三匹上等丝绸 正当吴震虎沉浸在开业的愉快之中时,有人大喊了一声:“残狼帮朱帮主前来祝贺。” 吴震虎愣了一下,朱粲来干什么,自己是他最大的竞争对,没道理他会来道贺。但毕竟今天是个大喜的日子,来的都是客,吴震虎迎了上去,“朱帮主今天过来我真是荣幸之至啊!” 朱粲皮笑肉不笑地道:“吴堂主开了这么大一间赌坊,我肯定是要来祝贺一下,送一份重礼给你,要不然岂不是失了礼数。” 吴震虎连忙:“哪里哪里,朱帮主客气了,等会到里面我们好好喝两杯。” “喝酒就不用了,我家里还有很多人等着治伤呢,来人啊,把贺礼抬上来。”朱粲道。 “好,”他身后本来带着的一群人自动分开,露出了里面的贺礼,这个礼的确是够重的,赫然是一口漆黑巨大的棺材,四周原来喧闹的人群也瞬间变得寂静无声。 吴震虎的脸色刷地变得异常难看,“朱帮主,你这是什么意思?” “我是什么意思你还不明白吗?”朱粲道。 “明白,我太明白了,”吴震虎咬牙切齿地道,他心想我怎么会不明白,你是趁想搅黄了我赌坊的开业。 “既然明白了,那就请笑纳,哈哈哈哈。”朱粲完带人离开了。 吴震虎站在门口,脸色青一阵白一阵。朱粲,老子和你不死不休。 洛财赌坊的开业庆典草草收场了,洛阳城的夜晚却注定无法平静。 当天晚上,洛财赌坊就失火了,虽然黑虎堂的人拼命救火,但大火和浓烟还是把整个楼房烧得黑不溜秋,无法再营业。 第二天夜里,残狼帮又有两家赌坊被捣毁,其中一家也被人放火烧成了一片废墟。 第三天,黑虎堂经营的一家客栈被人袭击,客栈里拘禁的五十几个准备送往矿上的人不知所踪。 第四天,洛阳街头多了七具尸体,有四人臂上纹有虎字。 一时间整个洛阳城暗流涌动,夜里更是没人敢出门,比官府宵禁的效果还好。 聚士庄,银胡的房间里,房凌菲坐在银胡对面已经上下打量他十几分钟了。 “师姐,你老看着我干嘛?”银胡道。 “我发现我越来越看不透你了,你告诉我你真的只有十四岁吗?”房凌菲问道。 “当然,不信你去问我师傅。” “十四岁怎么会有那么多复杂的想法在你的脑子里?”房凌菲问道。 “还好啦,也没什么呀。”银胡道。 “亏你还没什么,你知道吗?现在残狼帮和黑虎堂已经斗得你死我活了。”房凌菲道。 “是吧,游戏才刚刚开始。”银胡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