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章 调戏房凌菲的后果
银胡睁开眼睛,发现他们的木船不知何时已经停了下来,停的地方离岸边还很近,大概只有七八米的样子,刚才那阵喊声正是从岸上传来的。 “美人,娘子,快把船靠到岸边来,船上那么硬,你这娇滴滴的美人哪能受这种委屈,快来让哥哥抱抱。”岸边,正有一个公子哥模样的人骑在一匹马上,左摇着折扇,右正在向房凌菲招,他的话一完,周围十几个家丁模样的人一阵哄笑,甚至有几人还正在试试河水的深浅,准备下河把木船拖到岸边。 “哼,”房凌菲冷哼了一声,她连话都懒得,直接张弓搭箭,一箭射出,只见马上的那位公子哥左的折扇连带一根拇指飞到了空中。 “啊!”那个公子哥发出了一声惨叫,身子一歪滚落到马下,“杀了她,给我杀了她,”他歇斯底里地喊着。 下人立即抽刀拔剑呐喊着向房凌菲他们冲过来,“啊,”“啊,”“啊,”冲在最前面的一人和准备射箭的两人几乎同时发出了惨叫,他们的肩胛骨上各被射中了一箭,这还是房凌菲没动杀心的缘故,要不然他们早没命了。 其他家丁没敢再往前冲,也没人再敢射箭,怔在那里不知该怎么办时,那个公子哥又开始喊道:“你们真是一群废物,快去找我爹,喊他来给我报仇。” 众家丁一听立即如鸟兽散,往各个方向飞奔着去寻求援兵,房凌菲没有继续射击,他的箭壶里一共只有二十支箭,刚才已经射了四支,她要把其它的箭用在最关键的时候。 其实没等这些人去找援兵,援兵就已经到了,岸上的这位公子哥这次是随他爹出来打猎的,今天早上找了半天也没发现一个猎物,逛到岸边时却突然发现了房凌菲这个“猎物”,一时心喜就想把房凌菲捉回去,谁知踢到了铁板上。 他一开始发出的惨叫声就已经引起了其他狩猎人员的注意,接下来发生的事情更是让山林中的狩猎人员迅速向这边赶来,看人数至少百人以上。 银胡正在拼命地划船,他想远离河岸,现在所处的位置对他们非常不利,他们的船之所以会停下是因为洛河在这里正好有个弯,他们正处在河弯处,也就是江水回旋之地。 回旋的水流在一定程度上抵消了银胡划桨的力量,银胡觉得自己划了很久了,木船也只比刚才离岸多了十几米,而对方的援军已经陆陆续续赶到了。 “嗖,”“嗖”银胡能听到有箭支在身边飞过,他们的木船没有任何可以躲避的地方,现在他和房凌菲成了活靶子。 “你专门划船,其它事情交给我。”房凌菲完全没有了昨晚的温柔之态,她杏眼圆睁、柳眉倒竖,她要发威了。 她像一道屏障站在银胡身后,中的每一支箭都射倒对方一个弓箭,当她箭壶中的箭射完之后银胡惊讶地发现她竟然还能徒接箭,所有射到她身体范围内的箭她都可以用抓住再反射回去。 银胡以前只知道房凌菲的箭法很厉害,但没想到有这么厉害,顿时他放心了不少,专心划起船来,但对方增援到岸边的人越来越多,房凌菲也开始变得吃力起来。 当一支箭她来不及抓住,擦着银胡耳边飞过去的时候,“找死,”她瞬间动了杀心。 接下来她射出去的每一箭不再是朝着对方的肩膀或大腿,而是支支封喉、箭箭索命,岸上的弓箭一时大乱,所有人都在寻找隐蔽的地方,有的躲在芦苇丛中、有的躲在大树后面,躲好身体之后又继续对银胡两人进行射击。 银胡这段时间又往前划了十来米,但还远远没有离开弓箭的射程,而房凌菲已是香汗淋漓,毕竟她没有一丝休息的时间,不是拉弓将箭射出就是全力接住对方射过来的箭支。 “师姐,要不我们跳到河里吧?”银胡道。 “你可以跳到河里,我不行,跳到河里虽然可以降低对方射击到我们的可能性,但我却无法在水中还击,我们会死得更快。”房凌菲着又抓住一支箭射了出去,这次却射了个空,现在对方的弓箭都学聪明了,都是射完一箭马上就隐藏起来,然后再射一箭再藏起来,房凌菲已经很难射杀他们,不过好在他们射箭的频率也降低了许多。 银胡的双臂也有些僵硬了,他的体力开始透支,“我这是什么命啊?刚过了几天好日子脑袋又系在裤腰带上了。”银胡气得想骂人。 对方又一拨援兵赶到了岸边,射向银胡两人的箭支又开始密集起来,“银胡,如果我死了,你就把我的尸体当盾牌,不定还能逃回去。”房凌菲感觉自己已经快拉不开弓弦了。 “师姐你放心,我绝对会把你的尸体”银胡故意停顿了一下,“抱在怀中,陪你一起死去,我怎舍得黄泉路上你一人独行。” “好,算我没看错你,那我们就跟他们拼死一搏吧。”房凌菲又打起了精神,但体力却已油尽灯枯了。 终于她没能再抓住射过来的两支箭,一支射在了银胡后背上,一支射在了他的屁股上。“啊,”钻心的疼痛让银胡低呼了一声。 “你没事吧,”关心则乱,房凌菲扭头看银胡的时候又有几支箭射了过来,所幸擦着他们身体掉进了江水里。 正在这个时候,银胡看到有一艘帆船向他们这边快速驶来,船上没看到人,应该不是对方的援兵,帆船几个呼吸就来到他们的木船边,“快,上船。”船上有个皮肤黝黑的青年里举着一块木板做掩护向他们喊道。 “好,”银胡来不及思考对方是谁,为什么救自己?心先保住命再,“师姐,你先上。” “我还能坚持一下,你先上。”房凌菲道。 银胡没再什么,因为他自己也知道,如果没有房凌菲帮他挡着,他早就被射成马蜂窝了,“有缆绳吗?给我一根。”银胡对船上的青年道。 “有,”片刻之后那人扔过来一根缆绳,又顺递给银胡一块木板。 银胡先将木板递给房凌菲,让她节省些体力,不用再徒抓箭,接着将缆绳与自己木船上的藤蔓牢牢系在一起。 “师姐,我先上船了,”银胡完登上了木船。 房凌菲见银胡安全上船之后,也在里木板的掩护下跳上了船,那个青年看到大家上船后立即开船离开了这里,就这一会工夫,甲板上已钉上了不少箭支。 “银胡,你没事吧。”房凌菲看到银胡屁股上插着一支箭,关切地问道。 “没事,还好有那件蛇皮背心挡住了射向后背的那支箭,屁股上这支关系不大,就是疼得厉害。”银胡道。 房凌菲松了口气,银胡要是有什么闪失,她也不想活了,银胡拿出止血消炎的药膏,本想自己处理伤口,却被房凌菲强行按在了船舱的台子上,“屁股撅好,别动。”房凌菲着用刀将银胡屁股处的衣衫划开一个口子,露出箭头所射的位置,“我拔了,”完猛地拔出那支箭,疼得银胡一哆嗦,“别动,”房凌菲着将伤口内的瘀血挤出后又仔细地擦上了药膏。 银胡趴在桌子上尴尬无比又有些心猿意马,心这是什么姿势啊,如果我是女的房凌菲是男的用这个姿势治伤的话,画面太污他不敢继续想下去了。 现在船已驶出了弓箭的射程,岸上那些人也都从隐藏的地方走了出来,那个指被射断的公子哥正在指画脚地在跟一个中年男人着什么。 “把船停一下,”房凌菲对船上那个青年道。 那个青年有些疑惑,但还是把船停了下来。 只见房凌菲拿起刚才从银胡屁股里拔出的那支箭,搭在自己的追月神弓上,拉弦如满月,一箭射出,箭支在空中划了一道美丽的弧线直接命中岸边公子哥的命根子,“嗷”,凄惨的叫声响彻寰宇,连水中的鱼儿都惊得沉到了水底。 “哼,敢调戏本姐,让你一辈子无法调戏女人。”房凌菲心中暗道。 岸边的嚎叫让银胡的裤裆里也有些凉意,他暗暗跟自己永远不要得罪像房凌菲这样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