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五章 你这马真菜
接下来的一个月时间,银胡他们又相继访问了车师后、蒲类、蒲类后、墨山等十几个国家。 “裴大人,我们下一个去的国家是哪个?”银胡最近心情不错,每天吃着免费的葡萄和哈密瓜,牙都快甜掉了。 “我们下一站是龟兹,”裴矩道。 “龟兹?听是比较大一点的国家是吧?”银胡问道。 “没错,龟兹最出名的就是铁器以及龟兹音乐和龟兹舞女,银大人要是有兴趣的话可以带几个舞女回府。”裴矩道。 “呃,不用了,万里之遥,不太方便,”银胡心想别远在东都的房凌菲了,就是新月娥也不会同意自己带几个舞女回去的。 龟兹终于有点像王国了,虽然国家不大,城墙长宽也就五六公里的样子,但至少不像前面访问的一些国家空荡荡地建在一块空地上。 对于银胡等人的到来,龟兹表现出了极大的善意,当晚就杀羊宰牛地款待大家。 酒席上还专门安排了龟兹的舞女为大家献舞,银胡感觉就像前世看的新疆舞差不多,肢体很柔软,跳得很优美。 烤羊肉的味道也非常不错,直把裴元庆吃得两嘴流油才罢休,临走的时候除了正常的交换礼物之外,龟兹国王还特地送给了银胡和裴矩一人一把匕首,银胡只看了一眼就知道这把匕首绝对锋利无比,但他自己已经有匕首了,所以他直接将匕首转送给了新月娥。 从龟兹出来,他们又先后访问了姑墨、温宿、尉头、疏勒、蒲犁等国,然后到达这次访问的最远处大宛国。 大宛国是这次银胡出使西域最看重的国家,“裴大人,我们这些天风餐露宿的,兄弟们也都非常辛苦,要么我们在这里多呆几天吧。”银胡道。 “没问题啊,这大宛国的马可是相当出名的,大人可以选一匹回去,”裴矩着还斜了一眼银胡胯下的方舟马,心大人骑的这马也太菜了吧。 本来正在思念自己远方妻儿的方舟马忽然听到有人提起自己,扭头正看到裴矩那副鄙视的眼神,“希聿聿,”它喷了裴矩一身吐沫。 银胡强忍着笑意对裴矩道:“这匹马救过我两次命,所以在我心中它是最好的。” “哦,原来如此,我大人怎么会骑这么菜的一匹马,你下人的马都比它强健很多,”裴矩道。 “其实它没那么差,只是毛色难看了一些,”银胡道。 大宛国的国都设在贵山城,国君名为石峰,银胡等人的到来,受到了石峰国王的热烈欢迎。 当天晚上石峰国王就大摆宴席,杀牛宰羊犒劳出使团,虽然整个出使团有一千多人,但对于富有的大宛国来这根本不算什么,另外还为每一个人都安排了住处,要知道自从出了玉门关,他们可都是一直睡在帐篷里的。 “裴大人,我们也算老朋友了,我们干一杯美酒,”石峰长得很魁梧,满脸胡须,眼窝深陷,他端起一杯葡萄酒对裴矩敬酒。 “是啊,这酒杯敬我们两国的友谊万古长青。”裴矩完也是一饮而尽。 银胡心想裴矩这句话还真没错,大宛就是前世的乌兹别克斯坦,和中国的关系一直都还不错。 “银大人,你很年轻,未来肯定会当个大官,”石峰国王也举杯向银胡敬酒。 “谢国王,您很强壮,以后肯定会子孙满堂,”银胡也道。 “哈哈哈哈,”石峰像是非常喜欢银胡的奉承,笑得满脸胡子乱颤。 “尊敬的客人们,你们可以在我们这里多住一段时间,再过十几天我们这里将举行一年一度的赛马大会,欢迎你们也来参加,”石峰国王道。 “好啊,那我们就一起热闹热闹,”银胡也正想在这里多住一些日子。 接下来的几天裴矩跟石峰做一些文书上的交换,又把杨广送的礼物赠送给大宛国,按照国家大不同,送给大宛的礼物比前期的那些国多了很多。 银胡则是带着新月娥、裴元庆几人到处旅游,大宛最大的特产也是葡萄,银胡几人整天流连于葡萄架下,将各种美味的葡萄吃了个遍。 “银胡,你我们把这些葡萄籽带回去种,是不是也能结出来这么好吃的葡萄?”新月娥坐在葡萄架下的一张藤椅上,右正抓着几个粉色的葡萄住嘴里送,吃完后将葡萄籽吐在自己的左心。 “你可以试试,但应该不行,”银胡道。 “为什么?不是种瓜得瓜种豆得豆嘛,”裴元庆在一旁问道,显然他也有跟新月娥一样的想法。 “没错,种瓜得瓜种豆得豆,你们将这些葡萄籽带回去,种出来的肯定是葡萄,不会是苹果,但由于两地的土壤、温度、光照等都完全不一样,所以葡萄的味道可能也会完全不同。”银胡解释道。 “哦,”新月娥撅了撅嘴,“不管了,回去种了再,万一好吃呢。” 接下来几人吃葡萄的时候都把葡萄籽留了下来,洗净后准备带回狐仙府种植。 “银大人,银大人,”几人正吃得开心的时候,裴矩气喘吁吁地跑了过来,“可找到你了。” 银胡递了一串葡萄过去,“裴大人尝尝,很甜的。” “嗯,是很甜,”裴矩牛嚼牡丹似地把整串葡萄吃了下去。 “裴大人找我有事?”银胡问道。 “你忘了上次石峰国王的赛马大会的事了?我们也要参加的。”裴矩道。 “参加好啊,一起比赛还能增加友谊,”银胡道。 “我这知道,但银大人有没有考虑到,我们毕竟是大隋皇朝,如果在比赛中输得一败涂地,可能会有损我们大隋的威严。”裴矩表情严肃地道。 “还要获胜,不容易吧,毕竟我们这是第一次参加,”银胡有些头疼,心想在前世那些参加奥运会的运动员都是要苦炼许多年才能拿个冠军,自己这群人连他们比赛什么项目都不知道,这仓促间怎么可能取胜? “是啊,我也考虑过想赢很难,现在我只想不要输得太难看。”裴矩道。 “他们都有些什么比赛项目?只是赛马吗?”银胡问道。 “这个我已经打听清楚了,赛马会一共进行三天,共有六个项目,”裴矩拿出一张纸逐一对银胡道:“第一天是骑马比赛,就是看谁跑得快,上午是二十里路的短程比赛,下午是一百里路的远程比赛;第二天上午是技巧赛,下午是骑马射箭比赛;第三天上午是大力士比赛,下午是最精彩的骑马叼羊比赛。” 银胡思考了片刻,“第一天的速度比赛我们必输无疑,我们不可能跑得过大宛的汗血宝马,你让张鸿挑几个跑得快的士兵参加就行了,不要输得太难看,第二天上午的技巧赛是比什么?” “这个我也打听清楚了,就是骑指挥马做一些高难度的动作,做得最好的为获胜者。”裴矩道。 “这个技巧赛我去参加,”银胡道。 “啊?大人亲自参加?”裴矩心就你那匹菜马上场会不会丢人啊?但看银胡自信的表情这句话也没出口。 “第二天下午的骑马射箭可以多安排几个人,把我和新文礼都安排进去,”银胡自己就是用箭高,但他擅长的是静射,像这种骑在马上运动中射箭他很少练习,所以对自己并不是太有信心。 “第三天上午的大力士比赛让裴元庆参加,”银胡又道。 “裴元庆?”裴矩嘴巴张得老大,心就算你想放弃这个项目,也不能让那个细胳膊细腿的孩子参加呀,裴矩虽然早就看到了裴元庆的那对亮银锤,但他一直认为那是空心的,是孩子拿着玩的玩具。 “没问题的,你就按我的报名,另外你的最后一项骑马叼羊是什么运动?”银胡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