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滚出去
月朗星稀,一间破落土坯房,四处漏风,梁上已经布满了蜘蛛,地上一片厚厚的灰尘。
一个女孩瑟缩在角落,纯净无暇的双眼扑闪着掉下大颗泪珠。
自从爸爸妈妈去了远方再也没有回来过之后,她在这个镇的日子越来越难过了。
中一块黑硬的面包,放在嘴边慢慢的啃食,因为面包太硬,嘴里发出嗦嗦的声音,如同老鼠一般可怜。
成业就坐在海莲的旁边,但是她却好像看不到成业一般,自顾自的吃着那块黑硬的面包。
成业看着她那可怜的模样,情绪并没有任何起伏,就如同他的语气一般,从来都是一潭死水。
“爸爸妈妈,海莲想你们了。”
海莲中的黑面包吃了一半,然后心的收了起来,嘴里呢喃着,靠着墙角微微的闭上了眼睛。
第二天,天色微微发亮,海莲就离开了这间破落的土坯房。
等到晚上的时候,海莲带着一身红肿,回到了这间破落的土坯房,她慢慢的抚摸着受伤的部位。
她的双好像带着一股魔力,被她抚摸过的地方,红肿消失,恢复了正常肤色。
“爸爸妈妈,他们都我是怪物,要把我抓去教会烧死,我不想死”海莲好像累了,这一次沉沉的闭上了双眼。
第三天,天色大亮,海莲终于醒来了,她摸出了藏起来的半块黑面包,吃完后,又离开了这间破落的土坯房。
镇并不大,东西长一公里,南北宽八百米,名副其实的镇。
今天的镇上,来了一个全身笼罩在黑袍中的身影,身上散发着一股令人恐惧的气息,行人见了避之不及。
黑袍直接走到了位于镇中心的镇长家里。
黑袍和镇长好像在密谋着什么,成业如同幽灵一般坐在一张椅子上,好像不存在一般,没有人注意到他。
当天晚上,海莲回来了,她中又多了一块黑硬的面包,可以让她渡过一天,这一次,她吃的更加心翼翼,生怕浪费一丁点面包屑。
再次吃了一半,剩下的藏起来,海莲瑟缩在角落里,又睡了过去。
第四天,海莲偷偷的溜了出去,镇上的人们已经出来劳作了,见到海莲的身影后,一道道厌恶的眼光射向她,刺痛着她的心灵。
海莲没有理会,反正这已经不是第一次了。
今天她需要去偷一点东西,让自己不用被饿死。
野外已经没有吃的了,镇已经一年多没有下过雨,镇民们只能依靠打水井才能浇灌那些种植出来的食物。
而且需要每天都去浇水,不然很快就会被烈日晒死,今年的粮食就没有了。
饶是如此,镇镇民们的生活也变得非常拮据起来,种下去的食物收成并不太好,需要往年积累下来的东西才能让一家人吃饱肚子。
但是,消耗的速度更快,继续这么下去的话,不用太久,家家户户都没有粮食可以吃。
海莲刚刚来到大街上,就被一群人围住了。
这是镇上的镇民,这些人家里都被海莲偷过食物。
“怪物,滚出这个镇。”
一群成年人围住一个弱的女孩,让海莲茫然无措,身体有些微微的发抖,她并不害怕被他们打一顿,害怕的是被镇的镇民们赶出这个镇。
野外有着太多的危险了,一个人走在野外很可能会被野兽拖走,变成野兽的盘中餐。
“滚出去!”
一群人围住海莲,并没有选择动,而是用言语刺激着海莲,让她害怕的流下豆大的泪珠。
“不要再妄想获得我们的同情,巫师已经了,你就是个灾星,就是因为你,镇才会不下雨,赶紧滚出去!”
人们的话语如同一把把刀子,狠狠的插在海莲的心脏,让她差点窒息过去。
弱,无助,恐惧,让海莲瑟缩在地面上,双抱头。
紧接着,心底涌出无穷的怨愤,为什么他们不肯接纳自己?为什么?
海莲不知道。
自从爸爸妈妈离开这里,再也没有回来过后,家里的食物很快就被吃完了,钱财也用的很快,海莲想去找一件事情做,但是镇民们都不允许她靠近。
久而久之,为了活下去,海莲才去选择偷别人家的东西。
但是她偷的并不多,刚好能让她吃一天,而且并不能吃饱。
这些食物对于镇民们来,连一餐的口粮都算不上,为什么就不能施舍给自己,让自己吃呢?
这个世界为什么要对我充满恶意?
海莲想不明白。
成业静静的看着这一幕,没有话,如同在看一场已经看过无数遍的电影一般,情感上引不起丝毫波澜。
绝望的情绪弥漫在海莲身上。
“滚出去”
在一声声的滚出去中,海莲脸色煞白,颤颤巍巍的从地上站了起来,天空中高挂的太阳并没有让她感受到一丝温暖,反而如同坠入冰窖一般。
就在这时,人群分开了,一个全身裹在黑袍中的人影,跟在镇长后面出现了。
“海莲。”镇长是个精神矍铄的老人,他慈祥的看着海莲,好像看着自己的孩子一样。
“并不是镇子不接纳你,而是你做了太多对不起镇子的事情了。”
原来这个老人也是来敢自己出去的吗?刚刚对镇长提起的好感,瞬间消失的干干净净。
本来燃起希望的双眼,也在瞬间变成了一片死灰。
“镇的收成并不好,你一直在偷别人家的东西,这让镇上的人们很困扰,因为他们也没有多少可以吃的东西了。”
“海莲,镇长爷爷送你一些东西,赶紧离开这里吧。”镇长伸出了他的,缓缓的摸着海莲的脑袋,旁边的仆人递过来一个包裹。
镇长把包裹放在海里的怀里,挥了挥,让围着的人群散去。
“海莲,快走吧,晚上的路不太好走,一定要注意安全。”
镇长转过身,神色变成了一片厌恶,挡在身前的那只,用力的擦着帕,好像沾染到了什么倒霉的东西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