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山神庙
卧牛岗 位于灵牛镇的西北方,一个不过百丈的山坡,从灵牛镇到卧牛岗,步行要接近一个时辰,传当年曾经有神仙的灵牛在此卧地酣睡三天,正好阻挡了一次山洪暴发,救下了镇万余户人家。 后来将那灵牛作为山神,镇众人筹款建立了山神庙,拜谢灵牛大恩,只是一开始几年时还有些香火,几代人过去后,常年无人前往,庙里常年无人打扫,山神庙也就破败了下来,年久失修。 直到三年前,孔方带着几个孤儿在此安家,三年下来,修修补补,虽然还是漏雨漏风,但多少有了个安家的地方。 此时一个少女在庙外的道上不断踱着步子,眼睛不断望向远方的那条通往后山的路口,期待着能有身影出现。少女看着十岁左右的年纪,眉目清秀,只是可能多年的贫苦,让女孩子看上去十分的瘦弱,女孩子身上穿着一件,农家常见的碎花袄,有些枯黄的头发用一根绳子简单的系了一下,搭在身后,那一轮漂亮的眼眸带着一丝焦急。 在山神庙前的院子里,有另外一个女孩子盘膝而坐,双目紧闭,面若冷霜,看上去比那个女孩子大上两三岁,身上一身粉色纱衣,看上去倒不像是贫苦人家的打扮,只是那件纱衣已经褪去了原有的光彩,而且衣服显得了些,将姑娘刚刚发育的胸口,勒的鼓鼓的。姑娘身后背着一个长匣,黑黝黝的不知道什么材质做成。表面刻着古朴晦涩难懂的文字。 “我回来了!大吉大利,今晚吃鸡!”却是从前山,传来了孔方的声音。 守着后山道路的姑娘甚是欣喜,赶紧绕过山神庙的,来到了山前 “方哥哥,你干嘛去了?吓死我了,你都消失了两天了,我正准备跟叶倾进山找你去呢,你知不知道这两天我们根本不敢睡觉,我们就怕就怕就怕呜呜呜“少女跑起来有些跛脚,脚上似乎有些不方便,这跑的慌张,好几次差点摔倒,扑到了孔方的怀里,那眼泪着着就下来了。 “呵呵!柒不哭,没事,我这不是回来了吗?告诉你们好消息,我发财了!我们再也不用过苦日子了,从今天起,我们想吃鸡就吃鸡,想吃肉就吃肉!我们还要吃最好的”孔方擎着里的东西,肩膀上还扛着一袋粟米。 ”呜呜呜”那柒根本不听孔方的解释,仍是一个劲的哭着,死死的抱着孔方,就怕下一秒孔方就不见了。 这时院子里的那个女孩也走到了孔方的面前。脸上的寒霜尽去。 “辛苦了吧?”声音犹如泉水叮咚,清冽好听。 “饿坏了吧?赶紧,我去做饭。今天吃鸡肉,赶快去,柒!”着孔方用胳膊肘碰了碰柒,将里的荷叶包着的烧鸡扬了扬。 “哇!好香!孔方哥哥最棒了。”那女孩连忙接过烧鸡给孔方让路。 那名叫叶倾的少女走到孔方面前,接过油纸包的火烧。 朝着孔方摇了摇,带着疑问。 “习惯了,你们先吃,我还可以喝粥嘛,告诉你们,我发财了,从明天起,吃什么管够!”孔方哈哈的笑着。 “你?发什么财了?来听听。”叶倾一脸平静的看着孔方的眼眸,仿佛能够看进孔方的内心。 “那个,边吃边。”着孔方绕过叶倾去,走到旁边露天的厨房,开始做饭。 所谓厨房不过是,用土培了一个灶,上面摆着残破的黑锅,幸好底没有坏,是当年孔方在荒野上捡回来的。 苦日子,孔方从来都不怕。 叶倾看着孔方瘦弱的背影,很是安心,眼前这个男孩子,似乎从来都有化腐朽为神奇的力量,从一开始,将自己从死人堆里救出来,找吃的,啃树皮,慢慢的救下的人越来越多,赵虎、刘云、谢正、白芷、柒。将几个孤儿带出了活着的希望。 像是一个大人一样,将这个暂且称为家的地方,慢慢的变得真的有了家的样子。如若没有那些背负的东西,就这样慢慢的将苦日子过下去,慢慢的变成好日子多好。 山神庙里,以前的长条供桌,也断裂的只剩下了一半,却让孔方改成了一个长条的饭桌,每日刷洗下,变得很是干净,光滑无比。柒已经将那个干枯的荷叶摊开,柒偷偷的将指上留下的油抹到了嘴里心里暗道,好香。肚子里咕咕的叫着,两天多没吃东西了,看着烧鸡的眼睛都快直了,那咽口水的频率基本上一下连一下。 “柒,不能上去就吃太过油腻的东西,现将火烧吃了!”孔方在外边嘱咐道。 “知道了,孔方哥哥。”柒听完,从叶倾里夺过一个火烧,扒开油纸,便狼吞虎咽的吃了起来,一边还挑眉看着叶倾。 叶倾也挑眉看着她,随后轻轻的道”女孩子,吃东西要有女孩子的样子。“ 的柒瞪大的眼睛,不过吃东西的速度确实降了下来,女孩子的战争,有时候开始的很早。 而那边,孔方已经利索的淘米下锅。 也许日子就这么慢慢的越来越好呢,在柒心里,只要有孔方哥哥在,这活着就无比的精彩。 山下灵牛镇,万贯赌坊。 吆五喝六的声音,“买大买!买定离!” “大!大!” 痞子赵三,眼中通红,将怀里最后的一两碎银拍在上面,我特么就不信了,会连开十四把大。 “买定离!”那二高声吆喝着,骰子清脆的声音哗啦啦的在盒子里转动。 赵三,双锤着桌子,“!!!” 骰子盒啪的一声扣在桌子上,二打开盒子,五、六、六,开大!“ 赵三随后往椅子上一摊。 “去找五借点钱,明天赢回来。“赵三浑浑噩噩的走出了赌坊,这时天才是上午时分,赵三揉了揉肚子,一晚上了,钱全输完了,还没有吃饭,想了想,还是往灵牛客栈方向走去。 正好看着赵五朝着他的方向走过来。 “五!”赵三随后大声一喊。 “三哥!”赵五随后左右看了看朝着赵三走了过来。 “五,这个三哥里没钱了你能不能先”赵三觉得跟兄弟借钱也有点不是很好意思。 “三哥,我正要跟你这个事,走回家。”赵五拉着赵三就急匆匆的往自己家里去了。 到了家里,赵五关上大门,将赵三拉进房内,在关上门,在赵三耳边一阵嘀咕。 “什么!十两金子!”赵三猛地喊了出来。 “哎哟,三哥,别喊,确实是十两金子!若是我们夺过来,你我兄弟二人,这辈子就不用愁了”赵五仿佛已经看见自己发财的样子。 “到时候,咱兄弟二人,去乡下,买上几十亩地。也混个地主当当” “是呀!十两金子。一两金子换取十两银子,这就是一百两银子,一两银子换一千个铜子,不行我数不过来了,一个铜子就买一个馒头,这这得多少钱呀,有了这些钱,那还赌个屁呀。”赵三在那忙脚乱的已经算不过来了。仿佛这些钱已经是他的一样。 “这钱真的在那个叫孔方的里?” “没错!三哥,我亲眼看到那佟掌柜把拆兑的元宝塞给他的。” “晚上就去做了他们。三个屁孩而已”赵三眼中透漏着贪婪与凶狠。 灵牛客栈一件天字房内,一个身着道袍的道士,盘膝而坐,拿出一个青铜所做的法器,中央是阴阳鱼太极图,周围是八卦衍生的六十四卦,这时传中,山上仙人所用的命盘。 道人随一挥,命盘上面的六十四卦开始自动演算起来。 “奇怪,当年那一闪而过的气息确实在此方位,这灵牛镇,是最后一个镇子了,白天已经用神识搜索过一遍,没有找到要找的人,我再用神识搜索一边,若没有发现,明日回师门复命,出来已经三年内有余了。” 那道人随后收起命盘,只见捏法印,一道阳神,一道阴神自他身体走出,向外穿墙而去。一向南,一向北而去,这道人竟是分神期的上仙。 恰巧听到赵三要谋财害命的时候。 “噢?还有个山神庙,也罢,晚上便跟他走一趟,若能救人,也算功德一件。”那阳神随在两人身上做了印记。随那阳神便神速的穿过各家墙壁,飘回了客栈,回到了道人的身体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