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八十五章 终于正常死了回——叮~即将进入惩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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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骆十一是被比安扛回东吴殿的。 东吴附在她耳边了那句话后,没有一点预兆的往她猪脑袋上猛的一拍,晕倒前骆十一听见东吴低低的了声谢谢。 “这猪得有三四百斤了。” 比安毫不怜惜的将某猪丢到地上。 “哪有,神君只有两百斤呢。”凤狐心疼的蹲在骆十一身边,语气有些怨念,“又没做什么错事,神君干嘛要打他啊。” 而且打晕猪后就跳入了天渊涯。 她有气都没法撒出去。 比安捏着下巴,沉思道,“这猪活了有好几万年了?” 树爷心里咯噔一下,“神君的意思是” 比安嘿嘿摆,“我这不瞎猜吗,没个准——不过你们还是多注意一点他,就算东吴真的强行给他延长了寿命,也不会太长时间的。” “什么意思?”凤狐抬起头,迷茫的看着他。 她好像听懂了,又好像没有听懂。 比安摸了摸她的头,“你们在东吴殿好好的,本神君这就带着徒儿离开了。” 树爷试图挽留,“神君这就要走吗,的事” 比安幽幽一叹,“没有桂花糕的东吴殿,留着有什么意思呢。” 树爷脸色一黑。 还惦记着桂花糕呢。 快走快走。 比安闷声失笑,带着莫植往外走。 “人也好,猪也好,各有各的命途缘法,你们,莫要强求啊。” 凤狐眼中积起了泪,“树爷” 树爷像比安一样揉着她的头发,“没事的” 是没事,心里却越发不安了。 他突然记起当初猪打劫时要他帮忙给他的话。 其实他一直知道的。 猪自己也清楚。 只是他们都未谈及,都默契的选择忘了这件事。 而神君 神君真的有强行给猪续命吗? 这种违背道法的禁术,神君若是使了,必受反噬。 神君还好吗? 他几乎要按捺不住立刻跑回天渊涯去确定了。 但骆十一这个时候悠悠睁开了眼。 “狐——” 她脑子还有些迷糊。 但她明确的感觉到她的魂魄开始不稳,开始被壳子排斥。 更重要的是,没有缘由的,她的魂魄很困乏,她很想睡。 “猪,你怎么样?”树爷赶忙蹲下了身子。 他的脸色有些焦急。 “树爷,别难过”骆十一有气无力的道。 她现在甚至提不起力气抬一下猪蹄。 树爷瞬间懂了,“你” “树爷,以后你不要欺负狐啊,她不像我皮糙肉厚,不经摔的,你对她不要那么凶残。” “狐,别哭别哭,我喜欢看你笑啊” “替我谢谢神君,谢谢他” “!”  地上的猪已经断了气,凤狐和树爷徒劳叫喊着他。 骆十一叹了口气。 这一次总算是道了个别。 也没有奇葩死亡了。 她在天上飘荡着,越来越疲倦。 每逢任务结束233的提示音迟迟没有响起——是了,233还在死中啊。 她不会一直就这么飘荡?! 骆十一悲从心来。 眼皮越来越重,她慢慢的闭上了眼睛。 朦胧中似乎看见天帝与一个面生之人进了东吴殿。 “局长啊,这猪身上有管理局系统的气息哦。” “你闭嘴——原来如此,我要去捉鬼了!” “???” “喂喂,这猪死了你不给东吴一个交待啊?” “去冥界要交待!” “局长你”  声音越来越微弱,越来越听不明白。 骆十一彻底陷入了沉睡。 她再次有意识时,已经到了白茫茫的一处地界。 “这是哪?” 她飘荡在空中,四处皆是洁白,没有一丝杂色。 “系统空间?” 混沌的大脑清醒了些。 “卧槽?我这又被卷进谁的系统空间了?!” 她扭动着身体四处飘荡着。 没有入口,也没有出口。 完蛋。 这是发生了啥?! “兹兹——” “叮即将进入惩罚,十、九、八” 突兀的四平八稳的声音在空荡的、白茫茫的世界响起。 骆十一张开嘴,一声233还没出口,便是一阵天旋地转。 整个鬼被一种未知的力量揉搓挤压着。 她不知道现在是什么情况,也没人告诉她现在是什么情况。 她感觉自己像是一团面,被人按在砧板上揉搓成各种形状。 强大的压迫感让她无法话,也无法睁开眼睛。 她的意识却格外的清醒。 刚才233冒出来了一句进入惩罚是?——也对,被任务主角认出来是要受惩罚的。 这就是惩罚吗? 感觉也没什么可怕的啊? 她这般想着。 下一秒便发出一声尖锐的惨叫。 痛死了! 浑身像是被人切割开一样! 然而痛苦还没有停止。 很快她便发现自己像是被丢人了沸水中——也许是沸水中,烫得她直想骂娘。 关键那股未知的力量依旧揉搓着她。 全身360度无死角的全部被沸水烫了n遍! 她痛到失去意识。 又在剧痛中醒来。 循环往复。 惨叫声在这白茫茫的世界经久不息。 时间流逝。 骆十一已记不清自己痛晕再痛醒了几次。 揉搓着她的那股未知力量渐渐消失了。 被切割的痛楚也渐渐消失。 身下的沸水似乎也被搬走。 她无力的跌了下去。 身下软绵绵的让她感觉很舒服。 很想睡觉。 于是她合上眼沉沉睡去。 “叮即将前往下一位面,倒计时开始,十、九、八”  星城第五人民医院,急救室的灯暗下。 护士推着病床走出来。 病床上躺着的人全身盖在白布下。 一直等在外的红色短发女子眼眶一下红了,“医生” 医生取下口罩。 “抱歉,我们尽力了。” 红发女子走到病床边,伸出,颤抖着始终没有揭开白布。 眼泪从她化着精致妆容的脸上滑落,她哽咽着,颤抖着。 “柳柳” 医生叹了口气。 床上的女孩胸口被人刺入了一刀,脑袋也被人开了瓢,送到医院时已经奄奄一息。 这么重的伤势,怎么可能救活呢。 “请节哀。”他轻声道。 直到这个时候,和红发女子一起一直等在外,穿着皱巴巴的衣服,胡茬几日都没打理的男人才如梦初醒般跑到病床前,一把掀开了白布。 “不可能的,不可能的” “唉你”护士才想要阻拦。 医生朝她摇了摇头。 那男人便红着眼,双颤抖着伸向床上女孩的脸。 “不可能的,不可能的” 她的突然被一只纤细的掌抓住。 哭泣的红发女子睁大了眼。 “医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