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五十六章 裕王的野望(求收藏,求订阅)
孙毅最终决定,在去吏部报道之前,要先去裕王府一趟,毕竟孙毅身上的罪名还没有解除,而裕王应该就是现在全大明唯一能左右嘉靖想法的人了。
别人不知道,但是孙毅知道,这位裕王殿下,就是日后的隆庆帝。第二天一大早,孙毅收拾了一下,直接去了裕王府,与刘颖比起来,还是庄淼要贴心的多,帮着孙毅打理好了一切,然后送孙毅上了马车。
至于怎么跟庄淼刘颖的事情,孙毅还没想好,但是孙毅觉得还是要先给庄淼一个名分,再刘颖的事情。
孙毅之前去过秦王府,也去过晋王府,但是京城的裕王府跟秦王府晋王府比起来,差了可不是一点半点,其实秦王和晋王这两座王府应该是叫做王城的,全都是紫禁城的缩,而裕王府其实就是一个临时的府邸,毕竟裕王将来是要住紫禁城的男人。
孙毅到了王府外面,毕恭毕敬的站在门口,里面的太监通报了之后,才接孙毅进去,这裕王府几乎就是出淤泥而不染的一个地方,因为裕王府的上上下下都知道,只要嘉靖还活着,他们就不能给裕王添一丁点的麻烦,只要裕王登基,他们现在的一切忍耐都是值得的。
很快在太监的带领下,孙毅被带到了裕王的面前。
“罪臣孙毅,叩见殿下。”
“孙大人不必这样客气,还是赶紧起来吧。”裕王现在其实也不过跟孙毅相仿年纪。
“罪臣戴罪立功,今日方可返京,才来殿下府上拜会,还望殿下见谅。”其实孙毅应该出京的时候就来,但是孙毅那日出京的事情确实是有些狼狈了,只能是返京之后再过来。
“冯保,来给孙大人弄个座过来。”孙毅差异的看着刚才带自己进来的那个太监,万万没想到这人就是万历年间的那个权阉冯保。
不过孙毅其实对冯保这个人印象不是很好,但是后世因为张居正的原因,把这个人给美化了不少,不过在孙毅眼里,这个人就是一个跟刘瑾王振一样的权阉罢了,甚至都不如魏忠贤。
“孙大人,你这次在草原上是威震鞑虏,大扬了我大明军威啊,孤肯定是会在父皇面前力保你无罪的,另外有一件事,还望孙大人同意。”
孙毅一愣,赶紧站了起来,甭管是什么事,裕王的这个礼,孙毅本能的就不想接。
“殿下请讲,臣必当竭力。”
“孤打算向父皇上书,请大人入裕王府做学士。”孙毅差点一口唾沫把自己呛死,孙毅这水平,繁体字刚认全没几天,就让他当东宫学士,这不是疯吗,虽然裕王不用学八股文科考,但是孙毅也教不了裕王什么东西啊。
“国虽大,好战必亡,天下虽安,亡战必危,孤想在裕王府也要放几个知兵的学士,孙大人当之无愧,切莫推辞了。”
孙毅倒抽了一口凉气,其实这样的事情,如果是不知道裕王肯定会登基的话,恐怕早就吓傻了,但是孙毅知道裕王肯定会登基,那就不一样了。
这就像是压重注赌博,而孙毅早就知道了结果,这哪还用什么犹豫。
“殿下如果不嫌弃罪臣待罪之身,臣自当竭尽全力。”
裕王似乎没想到孙毅竟然答应的这么快,原本裕王还以为孙毅要犹豫很久,然后推推让让勉强答应。
裕王激动的拉着孙毅的道:“好,孙大人,明天你去吏部报到,过几天我就会向父皇上书,将你调来裕王府。”
这裕王府跟兵部比起来,可强了不止一星半点,到时候嘉靖一咽气,这裕王府的老臣,可就堪比从龙之臣了。
虽这裕王跟景王现在服饰以及用度全部一样,但是裕王总不能满大街嚷嚷去自己绝对会登基,反而是因为这二王并立的原因,景王一日不离京就藩,这朝中的非议就会日盛于一日。
甚至现在都有传言,严嵩的儿子严世蕃现在跟景王关系甚密,虽然裕王是长子,但是恰恰就是因为这样,严世蕃帮助景王夺嫡的话,功劳就会更大,他严家的富贵就会更盛。
不仅仅是严世蕃,现在甚至连严嵩都对自己儿子跟景王交好的现状着急了,因为裕王一旦登基,把景王怎么样的话,那裕王就是不顾骨肉亲情。
而一旦景王登基的话,顺路收拾了裕王,那无非就会有一句气量狭而已,景王夺嫡,先是立于不败之地,裕王怎么能不着急。
裕王见孙毅应承下来之后,又跟孙毅聊了好一会,差不多就算是裕王的施政纲领了吧。
孙毅也有点惊奇的发现,这个裕王似乎跟后世史书上的裕王有点不一样,裕王今天跟孙毅的这一大堆,主要就是关于海的问题。
比如改漕运为海运,海禁问题等等,其中最关键的就是漕帮的问题,漕帮沿着京杭大运河贯穿南北通州的漕工组织,因为漕帮管着天下百万漕工,所以朝廷才不得不走漕运。
全都是跟孙毅不谋而和的想法,孙毅是带着后世来的思想看了大明的现状才想出来的这些改革政策,但是裕王身为一个根红苗正的大明土著,竟然也看明白了这些道理,属实是有些不容易了。
两人一聊,一下午就过去了,孙毅见时间不早了,起身对裕王道:“殿下,天色已晚,下官就不打扰了。”
其实孙毅早就看出来,其实是有人在另一边等着裕王,都等了好半天了,孙毅也不好意思了,裕王也没有强行挽留孙毅,对孙毅道:“既然如此,冯保,替孤送送孙大人。”
一个太监应声出来,孙毅看着冯保叹了口气。
冯保怯生生的看着孙毅问道:“孙大人为何看着奴婢叹气?”
孙毅笑了笑道:“没事。”但是孙毅灵光一现,问道:“公公最近在这裕王府的活计过的可还算舒坦?”
“奴婢能伺候殿下,就是奴婢八辈子修来的福气了,哪来的累不累的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