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三十二章 金国细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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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嘿!这位兄弟。这是我买的华烟,来一根不?”,有人见这男子似是知道些内情,巴结道。

    “呵!这事儿左右也不是秘密,就跟你们道道!”,那人接过一根华烟,有人用火柴给点上。使劲地吸了一口,感觉神清气爽后道:“我娘的哥哥,我的亲舅舅。在马鲁做些营生,卖些绢、鞋子之类的,不成气候。前阵子不是闹银票的事吗?我舅舅啊,就刚好从旁人上收了几张。不成想张家的鼎盛钱庄是假票,不予兑现。我舅舅可亏大发了,铺子的租金也没付,前些天就被东家收了回去。

    本想这事就是谁认谁倒霉了!”,

    “能不能重点啊?”,

    “就是啊!”,

    “直接你是怎么知道的得了!”,有人听他尽是扯些有的没的,催促道。

    “哎呀!我这不就重点么?猴急什么呢?”,那人吐槽着,又狠狠的抽了一口道:“那张大公子也不知是哪里听了我舅舅的事儿,便请我舅舅去大元银行当一名账房先生。”,众人听到这儿,便夸那大元银行的张公子还是地道。

    虽然银票的事儿也不能怪鼎盛钱庄,但还是帮着接济受损商户,可谓是有情有义。

    “可不是吗?这大元银行的账房先生,多半都是同我舅舅一样的出身呢!”,男子吆喝着,众人也弄清了原委,便不再巴着听他话。

    周仕仁却没离开,拿出一包刚买不久的华烟,递到那人上,出声道:“这银行是做什么营生,兄台能好好道道么?”。

    那人一看周仕仁异域人打扮,就知道他是刚来马鲁的了。便道:“兄台是从哪边来的?这幅打扮眼生得紧。”。

    大元兼并数国,底下什么打扮的人都有。但像周仕仁这样的,在马鲁民间还是头一次见。

    “我是北边的夏国人,从甘肃行省来的!”,周仕仁介绍自己道。

    “哦!那地方啊!前阵子圣上北征归来,好像去的最远的就是夏国。那甘肃行省,好像原是夏国的疆土呢!”,

    “呵呵呵”,周仕仁尴尬的笑道。

    “嗯?你问这个,不会是细作?”,那人突然警惕的看着周仕仁道。

    “不不不我就是个赚些钱财的商贾,哪里是细作?”,周仕仁赶紧撇清道。进入楚河省的地界时,他就在大街上看过防细作的宣传报。那上面过细作的特征和举报方式,并且举报有奖。

    周仕仁可不敢凭白遭这飞来横祸,所以要多认真就有多认真的撇清。

    可惜这人已经认定周仕仁是细作了,大声道:“有细作啊!快抓细作!”。

    刚才一旁的人听着周仕仁话,就觉得对方有细作之嫌。虽然寻常人也会问银行的事,但发生在周仕仁这样的异域面孔身上,就无端引人怀疑了。

    周仕仁带的几个护卫见势不好,马上护着周仕仁离开。

    但周围的人实在太多了,大元又是骑射之国。普通百姓,都会几招防身术。

    于是周仕仁的表现更加让人确信了他细作的嫌疑,齐齐发难。

    结果不肖片刻,周仕仁和五个护卫就被打成了猪头。

    “走!送他们见官去!”,

    “对!送去领赏。”,

    “这我也出了,合该有赏。”。

    众人七嘴八舌的着,一干人等压着周仕仁他们去了最近治安所。

    这时李承绩他们正好到了,瞧见一挫人闹哄哄的离开,有些诧异。

    不过银行的开业典礼要紧,李承绩也没心思多想。

    便在银行的正门口,先是一番对真主的祷告。然后是宗教长老念着祝福的经文,再大红花拉起来,李承绩用一把金剪刀,将红花剪成两半。

    轰轰轰轰轰轰礼炮的声音响起,要多热闹就有多热闹。

    李承绩以皇室的名义,在银行存下二十万第纳尔,成为大元银行的第一个储户。其他朝官也纷纷跟着存钱,大元银行的名声算是打出来了。

    李承绩为免不够,还让真主报也刊登大元银行成立的消息。虽不是主要面,但篇幅不少,还是足够引起旁人的关注。

    这里的热闹一直持续到晚上银行才消停。

    宫里,李迪向李承绩禀报着国安司对金国探子的最新行动。

    “我们的人已将他们送进了治安所,耶律大狄万那边,是不是可以开始了?”,

    “先传耶律大狄万来宫里一趟。我好跟他我的打算。”。

    因皇宫到了太阳落山就会关闭宫门,现在去请就有些不方便。李承绩也不着急,让明日再去通传。

    而被关在治安所牢房的周仕仁等人,全都一脸沮丧。

    “周掌柜,我们不会要被杀头?”,大元的宣传海报上,有到对奸细予以处死。所以众人想着,都有些害怕。

    “不会的。我们是正经商人,他们也查不到什么的。”,虽然有些害怕身份被暴露,可想到大元距离金国有数千里之远,也查不到他们的真实身份,就心存侥幸道。

    “可万一对我们用刑怎办?”,在残酷的刑罚下,很少有人能坚持着什么都不。因此他们害怕,有人会受不了严刑拷打而出卖所有人。

    周仕仁也担心这一点,可眼下也没有好的办法。

    “对了!周掌柜不是救了一个大元富商,得到他相赠的信物么?”。

    “我也记起了!那人好像,他也在马鲁。”。

    “那得快点找他帮忙了。”仿佛抓住了救命稻草般,众人七嘴八舌的讨论着。

    周仕仁也想起了这一茬,马上取出藏在胸口上的信物。摘下一枚在大元买的金色钻戒,送给看守的卫兵道:“这是我们认识的一个朋友留下的,你看知道出自哪里么?”。

    那卫兵接过戒指,又看了看被周仕仁称为信物的木牌。上面用契丹文写着耶律崇德四字,也难怪周仕仁不认识。

    到底这契丹文字,放眼大元,也少有人认识。还是周仕仁运气好,喷上的这卫兵恰是出自契丹部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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