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5章 姐夫你听见了吗?
花雨澜的生日宴,现在看来只是一个幌子。
老秦的话解开君子阳很多疑惑,但还有一点,老秦表示自己也完全不知情。
“你不知道是谁策划了这一场宴会?”君子阳问道。
“不知道,我想这里的每一个人都不知道。”老秦道。
“你是代表北斗书院的某个人来的,那这个人没告诉你什么吗?”君子阳追问道。
“他也自己不知道,只是告诉我,一定要来。”老秦如实道。
这场宴会,明面上的策划者跟邀请人,是花漫秋跟花雨澜。
可是花漫秋只负责策划生日宴,换句话他就是负责布置一下宴会的场景,真正有能力将这些人请来的,并不是他。
那究竟是谁?
这么些年过去了,那次世界性任务恐怕已经被这些人深埋在心底。
花雨澜的生日宴每年一次,为什么偏偏这次就把这些人给召来了?
正如老秦所,以前若是有会把这些人汇聚一堂,早就有人去做这件事情了,但偏偏就没有这个会。
也许这些人也不太愿意。
直到今日,他们才以参加一个后辈的生日宴而重新汇聚。
到底是谁有这个能力把这么多人叫来?
暂时没有答案。
2点不到,人已经来齐。
5座乡村院落,布置得其实根本就不像是一个宴会的样子,花漫秋没在这上面花心思。
他也知道宴会的真正目的,可不是让这些人来玩的。
干脆直接一点,宴会都懒得布置,这也是明示了花漫秋的态度。
“还窝在房间呢?不嫌闷啊,出来,吃中餐了。”花漫秋给君子阳发来消息。
“花漫秋叫我下去,是吃中餐。”君子阳对老秦道。
“中餐?算是好戏之前的开胃菜还是直接开正席了?看看这些人,脸上虽然平静,可也掩饰不了内心的焦急。”
“大家怕都是坐不住了。走,刚好我也饿了。”老秦也是抱着一副看戏的样子。
俩人下了楼,去到了所有人都在的那间院落。
这间院子应该是最大的了,容纳上百人不是问题。院子内已经摆了将近二十桌饭菜,每一个饭桌上都有人。
老秦跟君子阳找了一个靠近角落的位置坐下,这边人少一点。
所有人入座。
一百多个人同聚在院落内,本该是吃着喝着热热闹闹的,可诡异的是居然没什么人话,院子内安安静静的。
一百多个人中,醉花间的高层工作人员占了大多数,但这些人坐的位置跟君子阳老秦差不多,都靠边。
坐在中心靠里位置的人,都是那次参与了世界性任务的人。
这时,一个中年男人从院子的正厅内走了出来。
“人都来齐了?那我两句。首先感谢大家能够来参加雨澜的生日宴,看到这么多老朋友,我也是很开心。”
“请大家到这里来,是图个清静,不过这乡间院落虽静,但不免有些简陋。”
“若是有些招呼不周的地方,各位还请海涵。饭菜已经备齐,大家就别都大眼瞪眼的,客气什么呢?”
“这次来的厨师都是城最出名的,美酒佳肴,还请各位品尝一二。”中年男人站在众人面前,面带笑容朗声道。
这个人君子阳认识,城醉花间公会的会长,id渔火潮生。
醉花间公会的人一般都叫他火会长。
“火会长,多年不见,你的模样倒没怎么变,只是当年你也不过是个花玉树身旁的跟班,现在摇身一变,成了会长了。”
“你青云直上,花玉树至今生死不明,真是世事难料。”院落中心的饭桌上,一位看模样得有将近60岁的老人冷笑一声。
“启老,您这话的,似乎别有深意呀。”老人身边一位四十多岁的男人接话了。
这两个人,id分别是启言以及月下流霜。启言就是那个60岁左右的老头,月下流霜则是那个40来岁的男人。
他们能坐在同一个饭桌上,明两人的关系不错。
“我就是别有深意那又怎么样?这次参加雨澜丫头的生日宴,摆明了就是挂羊头卖狗肉,名不副实!”
“在座的各位哪个心里头不明白今天这宴会是个什么意思,敞开来,别扭扭捏捏!”启言老人板着一张脸,语气有点冲。
这老头应该是个暴脾气?
“启老想什么?”渔火潮生看向板着脸的启言,脸上的笑容逐渐消失了。
“我想什么你心里不清楚?就你的前任会长,花雨澜跟花漫秋的父亲,花玉树!”启言老人很是直接。
“启老的性子果然一如当年那般直来直往,好,既然启老都明了,那我也就不揣着明白装糊涂。”
“玉树大哥的事情,我也一直记挂在心,时至今日仍旧频频念起。”
“当年的幽荧海任务,一共55人参与,今天来的,是33人。”
“另外的22个人,要么是当年死在了幽荧海任务中。”
“要么,就是这些年参与了强者之路,但没能活着回来。”
“能来的都来了。”
“既然大家都知道举办这次宴会的目的是为了当年的幽荧海任务,那么,我想请启老开个头,您有什么要的,尽管。”
渔火潮生见启言戳破了宴会的面纱,也就不藏着掖着了。
“好,在座的各位属我年纪最大,那我就倚老卖老,不客气了。”
“当年之事如今回想起来依然历历在目,我怕有些人记性不好,就从头给大家简单地回忆一遍。”
启言站了起来,开始用简练的语言述当年幽荧海任务的往事。
君子阳听得很认真。
虽然启言只是简单地了一遍,用时不到0分钟,但君子阳也大概了解了幽荧海任务的过程。
幽荧海是年前的一个世界性任务。
老秦曾经给君子阳一份数据,是近0年来有5个世界性任务没能完成,但这个年前的世界性任务,老秦没给君子阳过。
年,也算是挺久的了。
那个时候,城还没有现在这么繁华。
花漫秋跟花雨澜才几岁而已。
花漫秋的父亲花玉树,是醉花间公会的创始人,也是第一任会长。
在接到了世界性任务之后,55个参与的人汇聚在一起,组成了一个55人的队伍。
任务开始之后,55人便一同前往幽荧海。
这55个人当中,花玉树就只跟安少也的父亲是好友,其他的人,都是第一次见面。
根据启言老人的述,花玉树是个很容易相处的人,而且实力极强,很快就跟其他做任务的人熟络了起来。
启言老人在做幽荧海任务的过程中跟花玉树成了好友。
世界性任务没有难度提示,但每一个任务都十分艰险,幽荧海,就是一个充满了危险性的任务。
幽荧海的位置,处于世界地图的最东边,那里有一片广袤的神秘海域。
幽荧海,是指这片海域中的某一处海域。
花玉树一行人,赶了足足一个星期的路才赶到这片海域的边缘。
海边,早就停好了一艘大型帆船,55人上了船,驶向未知的海域。
入海之后他们遇到了很多危险,启言老人并没有一一细。
总之,历经千辛万苦,他们找到了幽荧海。
这次任务的主要目的,是在幽荧海寻找到幽荧图腾,系统的提示是幽荧图腾位于幽荧海的某处。
他们开始寻找。
但一直没有找到。
某一天夜里,启言老人去花玉树所在的船舱房间找他的时候,发现花玉树不见了。
房间内只留下了一些用纸张写下的笔记,上面写的是关于幽荧图腾所在位置的推测猜想。
花玉树喜欢在纸上整理自己的思绪,这是他的习惯,而纸张上的笔记,也可以看出的确是出自花玉树之。
所有人都觉得奇怪,这可是在海上,花玉树消失了,他能去哪儿?
启言老人去找花玉树,是因为花玉树突然从组队状态中解除了,就是他离队了。
从组队状态中离开队伍,有两种可能性。
第一,死亡。
第二,自己选择离队。
花玉树是哪种情况,没人知道。因为他不在团队内,所以团队内的人就无法查看他的状态。
给他发消息,一直没有人回。
现在启言老人的好友列表内,花玉树的id都还在,每年启言都要给花玉树发一条消息,但都石沉大海。
后来他们按照花玉树留在纸张上的推测推论去找幽荧图腾,也没找到,证实花玉树留在纸张上的推测是错的。
最终,任务失败。
花玉树的消失,反而成了幽荧海任务中最大的谜团。
启言老人的回忆大概就是这些。
“花玉树到底去了哪儿,是否活着,我现在还是不知道。”
“但我可以确定,那次世界性任务,有人刻意阻扰!”启言老人死死盯着渔火潮生。
“有人刻意阻挠?启老,您可有什么证据?”渔火潮生直视启言老人的眼神,沉声回应。
“证据我当然有了。我们找的那个幽荧海,根本就是错的。”启言老人似嘲笑般的叹了一声。
“3年前,幽荧海世界性任务再次出现,虽然跟我们当年的任务不一样,但同样要去到幽荧海。”
“这个任务完成了,完成这个任务的团队,就有我公会的人,他们告诉我,他们找到的幽荧海,与我们当年找到的幽荧海,根本就不在一个位置。”
“既然他们完成了任务,那么就明他们找到的幽荧海是对的,而我们找到的那个幽荧海,是个假的。”
“这事儿,不止我一个人知道?”启言老人冷眼环顾四周。
“就算当年我们找到的幽荧海是错的,那又怎么证明是有人刻意阻挠?”渔火潮生问道。
“带我们去找幽荧海的人,就是故意引我们去的。那个人,你很熟?”启言老人道。
“我知道您的是谁,可他已经死了,早就死了。况且,你怎么证明他是故意引错路的?”
“当时我们的团队内,就只有他一个人对海域最为熟悉,同时也精通海域定位,他指的路没人质疑,就算错了,那也不是故意的。”渔火潮生冷静地辩解。
“花玉树留在纸张上的那些推测,我去真正的幽荧海验证了,他的推测是对的。”
“根据他的推测,我在真正的幽荧海找到了幽荧图腾,可那已经是一个没有任何用处的东西了。”
“花玉树肯定也觉得不对劲,当他找到正确答案却发现在我们所在的海域怎么也对不上的时候,他一定知道什么地方出错了。”
“而唯一能出错的,就是幽荧海的位置本来就不对。”
“当初那个人指路的时候,花玉树就出了不同的意见,可惜,最终他也认同了这条错误的路,因为一个他很信任的人告诉他,这条前去幽荧海的路是对的。”
“他信任的那个人就是你,渔火潮生!我记得当时,你极力劝花玉树,没错?”启言老人指着渔火潮生大声质问。
“我只不过是相信了专业的人做出的专业判断而已,启老,您了这么多,都只是主观臆断,妄自揣测而已。”
“您的话,可当不得真!”渔火潮生道。
“真假你自然明白,我也不打算从你嘴里得到我想要的答案,但我要出来,让在座的人都知道这件事情。”
“花玉树的失踪,肯定跟他找到了正确的幽荧图腾位置有关,也就是,跟你还有那个指路的人有关。”
“因为你们不想完成这次任务。没错,我的话,的确是推测,但我相信我的推测!”
“这次我来,一是要将我知道的事情出来,二就是,我觉得你不能再继续担任醉花间公会的会长!”
“花玉树的女儿花雨澜早已成年,儿子花漫秋也年满二十,醉花间公会由花玉树一创下,怎么着也轮不到你这个狼子野心之人当这个会长!”启言激动地吼道。
“启老,我敬您是长辈,请您话也注意一点分寸!一个城市的管理公会,是要管理整座城市的事务的,那岂能儿戏?”
“就算玉树大哥还活着,也不会将公会会长之职位交由一个二十来岁的年轻人,子承父业,那也得看看有没有这个能力,有没有这份为一座城市的人民殚精竭虑的决心!”
“您以为这是过家家呢?”渔火潮生也怒了。
“火会长得对,子承父业,是必须得有父辈的能力才能堪此重任。”
“在大家眼里,我算个什么东西我最是清楚啦。”
“我老子撒去了,醉花间公会这个烂摊子我可接不了,但我姐可以,您对吗,火会长?”
花漫秋伸着懒腰,嘴里叼着一只鸡腿从院子正厅走出来,一脸笑意地盯着渔火潮生。
“等雨澜年龄再大一些,我会考虑的。”渔火潮生瞥了花漫秋一眼。
“这句话您可是从我姐时候起的,我姐都二十二了,还不算长大吗?”花漫秋咬了一口鸡腿,吐词含糊不清。
“我过了,起码等到雨澜成家。”渔火潮生有些不耐烦的样子。
“您大点声。”花漫秋道。
“我,等雨澜成家之后,我会考虑把会长的位置交给她!”渔火潮生提高了音量。
“哟,巧了,我姐夫今天也来了呢。”
“姐夫,你坐那么远,我都怕火会长的话你听不见,让他又了一遍,现在你听见了吗?”花漫秋对着坐在角落内正安心看戏的君子阳疯狂地挥。
所有人的目光顿时聚集在君子阳身上。
“我去!”君子阳眼皮一跳。
内心暗想:“花漫秋这货三言两语怎么就把话题的焦点引到我身上来了?”
“君子阳,姐夫,你听见了吗?”花漫秋又喊了一声。
君子阳捂住脸,想假装不认识花漫秋。
他是真不想瞎掺和这事儿啊。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