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 你就这么饥不择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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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莱斯特显然也没想到冲进来的是时衍,愣怔之后随手拿了件衣服挡住自己,面上已经扯出了笑容:“时总啊,阮助理正在跟我讨论合作细节,您看我们这意向书什么时候签……呃!”

    人虽然是对方送过来的,但以莱斯特敏感的神经,已经意识到擅自冲进来的时衍情绪不对劲,只是他转移话题的话还未完,已经被迎面一拳到在了地上。

    跟进来的林焕单听声音就觉得脸疼,时衍却顾不得那中年胖子有没有被自己一拳到骨折,他这会儿眼中只有几步远处的那个人。

    因为药物的关系,阮安汐本来白的过分的皮肤这会儿覆着一层粉红,大片的皮肤暴露在昏黄的灯光下,时衍的气息几乎瞬间便粗重了起来。

    这女人到底懂不懂得保护好自己,一转眼的功夫就把自己搞成这样!

    还是这个女人宁愿跟这个恶心胖子搞到一起,也不愿意多跟自己待一会儿?

    越想心中怒气越盛,时衍在理智之弦未崩断之前拉过被子将阮安汐盖住,随后转身,拳头正正迎到刚缓过劲来的莱斯特鼻梁上。

    后面秦刚进门就已经被吓呆住了,这会儿终于回缓过来,忙道:“时总,是迟总监您在这儿我才把阮姐带过来的,我根本不知道……”

    “让开。”

    时衍却根本不想在这儿耽误,在莱斯特身上发泄了一通之后才抱了阮安汐往外走。

    林焕忙跟上去:“时总,您看这次合作……”

    时衍步子顿了一下,话中冷厉之意更甚:“让迟蔓去谈。”

    谁都能看得出来莱斯特被成这样合作肯定是黄了,的是让迟蔓去谈,其实就是让她去承受对方的怒火而已。

    林焕对这结果却不意外,毕竟那女人不识好歹的几次把主意到阮安汐身上,明显已经触了老板逆鳞了,这结果对她来已经算不得差了。

    跟着自己出来不过一天就出了这等事,时衍本想带着阮安汐回别墅去的,可新港离这边并不近,而这一会儿的功夫,阮安汐身上已经比方才红了好几个度了。

    那莱斯特显然不是个会怜惜人的,想也知道他不会给阮安汐用什么好药,感受到怀中人的体温越来越高,时衍心中骤然升起一股子恐惧。

    意识到自己老板的步子越来越急,后面林焕适时开口:“时总,您之前的房间还空着,您看是不是先……”

    时衍第一次觉得自己这个助理话太多,不耐烦的断了他:“在哪?”

    之前迟蔓定下的房间终究还是没有浪费,等阮安汐好容易被安置下时,她全身已经泛起了不正常的潮红,整个人还不自觉地往某个清凉的地方蹭,却不知道时衍已经被她不自觉的碰触和呻/吟弄得红了眼。

    偏偏阮安汐还毫无所觉,许是觉得被棉被裹着太热了,没有时衍的束缚之后几下就挣了开来。

    林焕早已经退了出去,房中只剩他二人,被撂拨了一路的时衍索性不再忍耐,直接将哼哼着“难受”的人捞到了自己怀中:“这可是你自找的!”

    “好舒服……”大面积的皮肤跟时衍的身体接触,骤然传到大脑的凉意让意识混乱的阮安汐忍不住呻吟出声,时衍眼神更为深沉,索性把怀中人剥了个干净。

    不是热么,现在总凉快了吧?

    可是那点凉意很快便被药效驱了个干净,他的手指落在阮安汐身上无异于点火,女人口中的呻吟很快变成了不满:“热……”

    时衍本来就没剩多少的自制力在阮安汐的哼哼唧唧中越来越少,终究还是怕自己理智尽失弄伤怀中人,时衍索性直接低头堵住了她的双唇。

    “哼嗯……”只是没想到这一次的温润触感比之前感觉更妙,再加上阮安汐不自觉的迎合,时衍的理智防线终于全面崩溃……

    ……

    “嗯哼……”

    阮安汐甫一有意识便觉得全身酸软得厉害,入目是陌生的天花板,身上是纯白柔软的睡袍,这让她有一瞬间不知道自己在什么地方。

    不过记忆很快便涌回了脑中,喝掉一半的咖啡,虚软无力的身子,笑的阴森的中年男人,还有那句“是时总让你过来的吧”……莱斯特!

    阮安汐猛地坐了起来,却因为身子实在虚弱,起身后只觉眼前一阵恍惚,缓过神来才骤觉房间中并不只她一个人。

    意识到窗边的身影是谁,阮安汐不由皱了眉头:“怎么是你?”

    时衍本还看不出什么情绪的眼神在这一句话之后骤然阴沉了一瞬,不过很快又被讥讽盖了过去:“不然你还想是谁?”

    身体的异样让阮安汐很快明白过来发生了什么,可奇怪的是,醒来之后看到的是时衍而不是莱斯特,竟让她深深松了口气。

    可偏偏时衍因为她那句话不爽得很,恼怒与“果然如此”的心情掺杂在一起,让他的语气越发尖锐:“我本以为裴璟宸那种人能入了你的眼,没想到你还真是什么人都下得去口啊!”

    阮安汐被得一愣,之后才反应过来时衍的意思,心中那丝莫名的庆幸很快褪了下去,让人窒息的恐惧感一点点爬了上来:“你……你在什么啊……”

    “我你生冷不忌,莱斯特那种人也要上赶着勾引。”时衍几乎是一个字一个字的往外挤,脸色也随之越来越难看,“你怎么这么,恶心。”

    “恶心?”

    阮安汐喃喃着这两个字,只觉自己方才的庆幸荒唐的很。

    她为什么会觉得睁眼后看到的是时衍,自己就逃过了莱斯特的魔爪呢?

    “为什么不话?”满是厌恶的声音断了阮安汐的思绪,她抬眼看着面前的男人,时衍与她明明只隔着几步的距离,她却仿佛觉得两人之间隔了天涯海角那么远。

    见阮安汐的表情从一开始的惊疑慢慢变成失望,脸色越发苍白却偏偏一言不发,时衍只觉心中烦躁大增,直接钳住了她的腕子将人拉到了自己面前:“话啊!”

    对上时衍近在咫尺的发红的双眼,阮安汐却只觉心中死灰一片,连带着声音也淡然的仿佛被抽去了生气一般:“有什么好的?”

    有什么好的……时衍攥着她腕子的手越来越用力:“是这种事儿干的多了,都不屑了是么?”

    被时衍误会过那么多次,阮安汐曾一度以为自己再也不会在意这个男人的看法了,可这会儿听着他一句句的逼问,她的火气却又被逼了出来:“时衍你够了没?”

    趁时衍被她突如其来的一嗓子吼得有些发愣,阮安汐狠狠挣开他的手,冷声道:“我知道你一直看我不顺眼,阮家还欠了你的,所以你所有的辱骂我都忍了。”

    死死盯着时衍阴沉一片的眼眸,阮安汐毫不示弱:“可是你凭什么把你的脏事往我身上扣?”

    时衍脸色阴沉,看不出来什么情绪,落在阮安汐眼里就是被她破心中所想无话反驳,这让她心中火气更甚,开始有些口不择言:“我今天才知道时氏的生意是这么谈的,所以为了那莫须有的项目泄露的罪名,时总就要把我送出去以填补这个漏洞么?”

    往常这句话足以激怒时衍,可这会儿男人只是死死盯着她的双眼,良久才挤出几个字:“那又如何?”

    那又如何。

    她在时衍心中,就值了这四个字,是么?

    阮安汐突然觉得满心的疲惫,是不是就算她消失在这个世界上,面前这个男人也只会一句“那又如何”?

    想到自己这些日子来的期待,她突然想笑,可是勾了几次嘴角,自己却都能想像出自己“笑”得有多难看。

    时衍一句话出口才觉得不妥,可话出口也收不回来了,他只能眼睁睁看着阮安汐脸色越来越白,最后满是失望的勾出了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裹了件外套避开他便往外走。

    时衍还没从她那带着绝望却更为复杂的笑容中回过神来,等到被关门的声音惊醒才发现室内只剩了自己一人。

    可阮安汐那个笑容还印在他脑海中,让他觉得这个人仿佛下一刻就要消失在这个世界上一般。

    这个念头让时衍心中骤然爬上一阵惧意,他几乎下意识的想追上去,想告诉她自己所有的想法,想把那个女人绑在自己身边好好守着……可等他追出去才发现门外却空空荡荡,像是从未有人来过。

    阮安汐刚出来没几分钟,走不远的……

    时衍心中不断重复着这句话,可是电梯却迟迟不上来,他只觉脑中像是有人拿锤头一下下狠砸,连带着心跳也快的让人难受。

    “……时总?时衍!”

    满是焦急地声音让时衍的神志骤然被拉了回来,他这才发现电梯已经停在了面前,下意识就要进去,却不妨被人拉住了胳膊,同时熟悉的声音再次响了起来:“时衍!你想什么呢!”

    转头看着拉住自己的人,时衍好一会儿才深吸一口气开了口:“什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