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伯谦，我倒是看了你！”杨烈的声音突兀地响了起来。菠﹥萝﹥

    “千里传音！”李鸿章直感觉到一股寒气从自己的尾椎直冲头顶。

    “李大人，是战是和全在你一念之间！”杨烈的声音完，便再无声息。

    方伯谦也是被吓了一大跳，本以为这是自己的猜测，自己已经尽可能地高估杨烈的段了，最终还是低估了。

    “杨大帅？杨大帅？”方伯谦叫魂般地叫了几声，见杨烈始终没有回话，这才抹了抹额头上的冷汗，“杨大帅或许不再将目光关注我们了那中堂大人，我们该怎么办？”

    李鸿章愣愣地坐在那里，良久也没有回过神来，今天的事情对他冲击很大，很大

    方伯谦是问我们怎么办，其实是在逼迫李鸿章做出选择。

    战！没有一丝胜算；和，是和，不如是投降；是战是和，这是个问题。

    “禹亭，你有何看法？”良久，李鸿章缓声道。

    “这”丁汝昌张了张嘴，最终没有话。

    “但无妨，恕你无罪。”

    丁汝昌沉思了半天，站起来缓声道：“中堂大人怎么选择，卑职不作建议，卑职想向大人诉一句杨烈曾经过的话。”

    “讲！”

    “杨烈这样的，天下不是朝廷！”

    “天下、朝廷”李鸿章琢磨了许久，缓声道：“禹亭呐，你还是劝我投降呐，想必你们也是这么想的吧”

    “是合作！杨烈只是军事强大，内政方面还离不了中堂大人呐”方伯谦立刻舔着脸道，但着着，也不下去了。

    “唉，明为合作，实为投降呐毕竟枪杆子在杨烈中握着”李鸿章再次叹息了一声，他发现自己今晚叹息的太多了，似乎将一辈子的气都叹了出来。

    “中堂大人，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杨烈势大，我们暂且与他合作到底，杨烈中无人可用，他还真离不开中堂大人，再杨烈毕竟是汉人！”刘步蟾突然上前一步，冷声道。

    “汉人？你确定？”李鸿章微眯着双眼。

    “确定！且杨烈下俱是汉人，一等一的大好男儿！”刘步蟾肯定地道，而后刘步蟾话语一转：“中堂大人，杨烈还过，这个世界这世界本无所谓绝对的忠诚，所谓绝对的忠诚只是背叛的筹码不够！中堂大人已位极人臣，卑职斗胆，敢问中堂大人，中堂大人此生到底想要什么？”

    “为清满尽忠？我不信，大东沟海战，我们与倭奋勇战斗，不是为的大清；也不是为了紫禁城的皇帝；更不是为了挪用我们海军军费过大寿的那老娘们儿我们为的是整个天下！卑职特别认可杨烈的那句话，天下不是朝廷！”

    “子香慎言！”

    “没有慎不慎得，中堂大人可记得吾辈前去鹰国学习时曾经过的话？”刘步蟾挥挥，大声道：“吾等此去西洋，深知中国自强之计，舍此无所他求。背负国家之未来，取尽洋人之科学。赴七万里长途，别祖国父母之邦，奋然无悔。”

    “我刘步蟾是为了中国自强，而不是为了劳什子满清！以前，上有中堂大人的知遇之恩，下有数百官员的身家性命，中有同僚的桃园之议，我刘步蟾对满清无可奈何，只能是打落牙齿往肚子咽，但而今杨烈杨大帅横空出世，让我刘步蟾看到了另外一条路。”

    “什么路？”李鸿章微眯着双眼，不动声色地问道。

    “天！下！”刘步蟾一字一字地吼道。

    “你是铁了心跟杨烈一条路走到黑，你要造反？”李鸿章厉声喝问。

    “中堂大人太看我刘步蟾的器量了，我的天下，可不仅仅是指神州大地，而是指”刘步蟾忽然四十五度角仰望天空，张开双，仿佛拥抱着一切，凝声道：“我的天下，是指整个天下！”

    “大鹰帝国号称日不落帝国，而我则希望，只要有人的地方，俱是我神州的天下！”

    “天下！子香，你疯了！”李鸿章被刘步蟾的话彻底震惊了。

    “不，我没有疯，我很清醒，我非常得清醒！我从未有过如此清醒！以前不可能，绝对的不可能，以慈禧那老娘们的德性，他对我们汉人可是千防万防，但杨烈不一样，首先他是汉人，先天性地就跟我们站在了一起”

    “其次，只要中堂大人与杨烈合作，杨烈大帅主外、总领军事；中堂大人主内，总领民生；届时，集我神州数万万人的力量，目标一致、行动一致、资源共享，枪口一致对外，以杨烈大帅的武器装备，再加上我们的人，这个天下，我想像不出谁将会是我们的对！”

    “即使西洋人联合起来，也不是我们的对！”刘步蟾双眼赤红，仿佛有火在燃烧。

    “子香，你真的疯了！”

    “我没疯！是我们以前太弱了，但今天我们有了变强的会，我刘步蟾什么也不会放过这个会，中堂大人、丁军门，还有诸位同僚，你到底怎么选！”

    刘步蟾完，如猛虎噬人一般，双眼紧紧地盯着李鸿章。

    “子香如果我不投降杨烈，你会怎么做？”李鸿章依然波涛不惊地问道。

    “匹夫一怒，血溅五步！”

    “刘子香，你想干什么？”丁汝昌一个跨步挡在了李鸿章的身前，厉声怒喝道。

    刘步蟾没有话，而是从怀中慢慢地掏出两把九二式半自动枪。

    “这是杨烈指使你这么做的？连武器都给你准备了？”丁汝昌冷笑一声，“看来我高估杨烈了。”

    “嗤”刘步蟾不屑地嗤笑一声，“这是我找杨烈杨大帅要的，再了，杨烈如果要杀吾等何必等到现在，而且你们就没长耳朵吗，不记得杨烈杨大帅曾经过：以他们的军事力量，我们在这里、甚至在世界任意一个角落与在船上有什么区别吗？我们一直在杨烈的炮口之下，换言之，我们甚至紫禁城中的那两位，他们的命都在杨烈的上。”

    完，刘步蟾将中的枪扔给李鸿章，“中堂大人，选吧，是继续带领我们与杨烈合作，还是提着我的脑袋向清廷邀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