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7章 在劫难逃
齐鸣扬脸上的神色一变,又换回了平时的锋利,他缓缓站起,回身面对着穆靖远,道:“穆总对三少看得如此紧,一点私人空间都没有,是否会让他感到压抑?
穆靖远沉着脸道:“我们是爱人,平时如何相处就不劳齐总操心了,一涵太过耀眼,我不得不加倍心,免得一些心怀不轨的人总想要他的主意,惹他烦心,身为爱人,保护彼此的安全是应尽的职责,不是吗?”
他向白一涵伸出手,温声道:“吃完了吗?爸爸叫我们过去,有事要交待。”
白一涵点了点头,站起身握住他的手,穆靖远对齐鸣扬扯起一边嘴角笑了一下道:“失陪了。”
看着两人并肩离开的背影,齐鸣扬缓缓坐回椅子上,端起桌上的酒杯,把杯中暗红色的液体一点点喝尽,眼睛直勾勾的盯着桌子上白一涵吃了一半的食物盘子,面无表情,不知在想些什么。
已经走远的白一涵声道:“真讨厌,我还没吃饱呢,哼,扰我吃饭的都是阶级敌人!”
穆靖远安抚的捏了捏他的手,脸上阴云密布。
白一涵伸头看了看他的脸,后知后觉的声道:“你……生气啦?”
穆靖远回头看了他一眼道:“有人试图挖我的墙角,我不该生气吗?”
白一涵眨了眨眼睛道:“可是你的墙非常结实啊。”
穆靖远道:“这是两码事,就算我的墙结实,但知道有人在它的主意,我又怎么能淡定得了?”他回头对白一涵道:“我早就他对你有企图,你还我多疑!,’白一涵无辜脸道:“可是你完之后,我一直在尽量躲着他啊,这不关我的事,真的。”
穆靖远拉起他的手在手背上亲了一下道:“这我当然知道,但有些人就是贱皮子,你越是不理他,他就越想往上贴,讨厌得很。”
白一涵认同道:“还扰我吃饭,确实讨厌,对了,爸爸真的叫我们了吗?”
穆靖远一扭头道:“没有,爸爸对我们放心得很,没什么可嘱咐的,我不想跟齐鸣扬话,骗他的。”
白一涵偷笑道:“你改口好快。”
穆靖远路过餐桌,拿了一支新的叉子叉起一个虾球塞进他的嘴里道:“我本来领完证就想改口的,但忘了谁的婚礼上有一个改口的流程,才等到今天。”
白一涵把虾球嚼了嚼咽下去道:“其实都一样,早改晚改都是一家人。”
穆靖远笑道:“我也是这么想的。”
见他爱吃,穆靖远又叉起一个虾球递给他,抬头遥遥望着还坐在原处的齐鸣扬,微微眯了眯眼睛。
不远处,沈母和白母在一起亲热的着话,沈母毫不留情的调侃自己的儿子道:“他今天没有紧张的同手同脚,我已经十分欣慰啦。”
白母为女婿话道:“没有啊,天扬今天精神极了,两个孩子站在一起也般配,怎么看怎么养眼。”
沈母微笑道:“要养眼,一涵和靖远才是真的养眼,两个人相貌都那样出色,往前面一站,把其他人都比下去啦。”
白母吃吃笑道:“这话要是被涵涵听到了,他的尾巴都要翘到天上去啦。”
沈母也笑道:“一转眼,孩子们都大了,我们也老啦,时间过得真快,孩子们的成长,直的是一转眼的事,好像昨天还抱在怀里的宝贝,今天就长大成人,找到相伴一生的爱人组成新家庭了。”
白母也感叹道:“是啊,孩子们的成长,真的太快了。”
沈母看了看正在跟穆靖远不知在亲密的些什么,笑得酒窝深深的白一涵,笑道:“起来,一涵这个孩子今年的变化真的好大,好像一转眼间就变得成熟稳重,老沈之前还跟我,这孩子短短一年的时间,就像变了个人一样。”
白母顺着沈母的目光看了看自家儿子,笑眯眯的道:“是啊,他好像一下子就长大了,我跟孩子他爸也惊讶得很,不过总归是好事。”
沈母道:“我听人家,有些孩子的懂事就在一瞬间,就像突然就开窍了一样,一涵之前也只是有些任性,但心是好的,这一懂事,可不就更讨人喜欢啦,没见严老爷子一见到一涵就眉开眼笑,他老人家阅人无数,心术如何,在他的面前是藏不住的。”
白母叹道:“老爷子再如何厉害,也抵不住一个不孝的孩子,他现在的身体可是大不如前了。”
沈母道:“谁不是呢,一个老人家,在鬼门关前过了好几次,铁的身子也是抗不住的,严老爷子就算是看得开的了。”
白母道:“是啊,严淼的案子开庭的那天,老爷子没有去,而且这个案子,严晖兄弟俩好像动了一点心思,才会判的那么重,不过想想也是,严淼差点把他们的父母杀了,将心比心,这兄弟俩估计弄死她的心都有。”
沈母道:“你的对,二十五年啊,二十五年后,她也就老了,外面风云变幻,就算是还年轻,也再没有她的舞台了。”
白母道:“就是这样才好,人如果自私到了极点,对亲人来,就是一场灾难,没有她的闹腾,严老爷子还能长寿些。”
沈母深以为然的点了点头。
木木木宴会结束的时候,白一涵已经累极了,他前一天晚上因为紧张没有睡好,白天又忙乱了一天,在回家的路上就睡着了,穆靖远把外套脱下来盖在他身上,把他搂到怀里抱着,魏武在开车,潘文坐在副驾驶,时不时瞄一眼倒车镜,看一眼魏武,看得魏武古铜色的皮肤透着红色,半边脸像被火烤过一样,潘文就在一边吃吃的低笑。
穆靖远低声道:“他在开车,你不要逗他。”
潘文低笑道:“我知道啦,老大。”
魏武不自在的找话道:“老大,你怎么知道三少半路会睡着。”
潘文压低了声音道:“爱人之间的了解啊傻瓜,我什么时候会累,你不是也知道么?”
魏武干咳了一声,不话了。
潘文最后向魏武抛了个媚眼,便专注的注意着周围。
过了一会儿,他突然声道:“后面有人跟着我们。”
穆靖远眉眼一厉,沉声道:“多少人?”
潘文收起了之前吊儿郎当的样子,神色严肃的低声道:“只有一辆车,跟得也并不近,换了别人也许发现不了,他应该是想偷偷跟着的,但这样鬼鬼祟祟的,总归不会安什么好心。”
穆靖远道:“一辆车?可是熟人?”
潘文人看着不靠谱,其实目力惊人,记忆力更惊人,他仔细观察了一下后面的车,懊恼道:“是齐鸣扬的座驾,这辆车我以前只看到他开过一次,刚才居然没认出来。”
穆靖远眯了眯眼睛,脸色冷得要结冰:“居然像块甩不掉的膏药一样,真以为我是面做的么?”
他对开车的魏武道:“先把他甩掉,今天是我结婚的好日子,明天再收拾他。
魏武低沉的应了一声,手中的方向盘犹如臂使,车子好像游龙一般,迅速消失在后面车子的视线之外。
后面车上的李光拍了拍方向盘,愧疚的道:“齐总,属下无能,跟丢了。”
齐鸣扬脸色一变,头无力的靠到座位上,叹息着道:“这是被他们发现了,穆靖远手底下的魏武不但身手一流,还是个玩儿车的高手,专业的赛车手都不是他的对手,何况是你,跟丢了也正常。”
李光心的从后视镜中看了看齐鸣扬的脸色,声道:“那我们被穆靖远他们发现,会不会……,您不是过,白三少是穆靖远的眼珠子……”
齐鸣扬闭着眼睛道:“是啊,我知道,我也是疯了,走吧,回去,穆靖远不会善罢甘休的。”
李光一边转向,一边不解的道:“您都知道他们的目的地,何必要跟他们半路?凭白得罪了穆靖远。”
齐鸣扬的眼睛没有睁开,声音带着浓浓的疲惫道:“你以为没有今天的事,就没有得罪他了吗?之前的事,穆靖远已经查到我身上了,无论如何,我跟穆靖远之间都有一场死战。”
李光道:“那您当初为什么要那么做?”
齐鸣扬道:“白家与我齐家有大仇,可白博仁是个老狐狸,齐家当时又是内忧外患,我奈何他们不得,正路走不通,就只能试试剑走偏锋,这本来就是兵行险招,成王败寇,谁输了,就是死。”
李光道:“君子报仇,十年不晚,您又何必急于一时,在根基未稳的时候就急着动手?这根本就没有多少胜算呀?”
齐鸣扬道:“不是我急,是爸爸,他一天也等不了,我又有什么办法呢?当时失了利,城南规化,我们又没能抢得先机,被另外四家远远的甩在了身后,现在白、穆两家的实力今非昔比,沈家与白家联了姻,也是同进同退,严家还欠着白一涵好几条人命,这个形式之下,我要报仇,已经彻底没了希望,现在穆靖远已经怀疑到那件事与我有关,查明真相不过是时间问题,齐家这一次,只怕是在劫难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