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0章

A+A-

    “这就动心了?”祈热笑了。

    “那可是非洲, 能不动心吗?早就想去一趟,一直没找着机会, 现在机会到了眼前, 我还能不去啊?跟你去日本……一个道理,为了理想嘛。”徐云柯末了也不忘调侃她一句。

    “怎么样了?”话的又换成花自酌。

    “嗯……”祈热沉吟着, “革命尚未成功,同志仍需努力。”

    花自酌难得开起玩笑,“我问的是工作。”

    “哦……”祈热还是笑着, 也跟着开玩笑,“工作还成啊,我到哪儿不是发光发亮?”

    那边徐云柯听了笑出声,冲花自酌:“花老师,您最喜欢的学生总算是回来了。”

    花自酌也笑, “刚才那句话倒确实是她才会的。”

    到工作, 三人就又聊了几句, 徐云柯因为辞职出国,很多想法都变了,花自酌倒是很满意这种变化, 他自个儿热爱教育这一行,立志要当一辈子的老师, 但总觉得祈热不适合一直这么干下去。

    祈热听得都要烦了, “您——们就不用为我操心了,我有自己的算,老师这活儿我现在还想干, 不想干了到时候一定出大红字报通知。”

    徐云柯就差摸摸胡须,“我听出你话里的意思了。”

    祈热笑,“听明白了就成,我现在有更重要的事儿。”

    “花老师您听听,”徐云柯不嫌事儿大,“您她追——去日本都得委婉了。”一个“追”字被他强调了出来。

    “我也没否认……”祈热低声地回。

    这通电话之后,祈热又主动给国内了个电话。

    那天是六月十号,陆时樾的三十岁生日。上次她回国,陆时樾恰好跑国外出差,两人没见着,是以在浅草寺单独求的御守,祈热没能亲自交给他。

    先前她决定来日本,陆时樾是早知道的,知道后又给她发了陆时迦在日本的具体住址,也告诉她,陆时迦先前跟人合伙创业,电话里咨询过他不少次。

    陆时樾并没有去问她和陆时迦现在怎么样,只是想起比较现实的问题,“迦迦这月就结束交换,有问过他的算么?”

    祈热来之前就考虑过这个状况,“交换结束肯定回去,梅大的课总得回去上。而且……”

    祈热倒不是没有想过陆时迦会为了她留在日本,他现在虽然还是别扭,但心思明显写在脸上。只是她觉得没那个必要,暑假一放,再有四五个月,她也就回去了。

    而且到现在,可以明显感受到陆时迦的上进和野心,她相信他权衡之后会做出最适合的决定。

    相信归相信,学期即将结束,陆时樾正好又提到,祈热晚上给陆时迦电话的时候,还是直接问了他,“回国手续在办了吗?哪天回去?”

    那边敲键盘的声音一停,祈热以为他要话了,竖起耳朵听,等了一会儿却没等来,刚要开口,那边忽地把电话给挂了。

    祈热顿时一脸茫然,再把电话过去,那边直接掐断不接,发消息也一句不回。

    原本她就算第二天过去找他,柳佩君也早给她过电话,要他们一起过端午节,这下她也不急,等第二天上午坐了地铁过去。

    手上提的几袋粽子是季来烟从国内寄来的,祈热分一袋给区保安,再蹭坐一会儿保安亭。

    这才发消息给陆时迦,问他有没有时间回来吃粽子。若是他没时间,她就直接回去。

    或者,他跟昨天一样,压根不会回。

    可谁知,发出去之后,界面顶上就出现了“对方正在输入……”的字样,随后页面蹦出他发来的两个字:“上来。”

    祈热看着又笑了,跟保安了声招呼,提着粽子上了楼。

    屋门是开着的,隔着几米远,祈热就看到穿了白色背心的人坐在沙发上,低头按着手机,身上那条五分裤是上回她过来穿过的,没穿鞋,赤脚踩在地毯上。

    祈热暗暗瞅了几眼,有些奇怪陆时迦是怎么保持身材的,明明每天忙得没时间运动,身上摸着却还很紧实,力气也大得很,单手就能将她箍起来。

    这会儿远远看过去,却还是清瘦的少年模样,应该是刚洗了澡,发尾是湿的,脖子上还搭着一条白色毛巾。

    祈热就停在门口悄悄看他,等他抬头发现。

    陆时迦其实早就用余光瞥见了,瞥见那对细瘦,穿着凉鞋,涂了指甲油的脚越来越近。也或者,他本就是坐在这儿等她的,玩手机只是掩饰。

    他刻意等了一会儿,抬头看她时收了手机,随即起身,走出去两步,不看她的眼睛,去接她手里的粽子。

    祈热看他这副样子就知道还在气着,便抓紧了不松手,不让他得逞,陆时迦不配合,索性抽了手不算管她,祈热便抓住他手腕,死命拽着。

    两人就这么你来我往一阵子,陆时迦本就有火,这会儿脾气上来,没忍住开口:“你到底想干嘛?”

    他一话,祈热就想笑,只能憋着,“想看你多久不跟我话。”

    陆时迦张了张嘴,别开头又看回去,继而反手抓紧她手腕,往里一拉,再伸手去往她身后,一推,将门给关上了。

    祈热默默看着他的脸色,慢慢将面前的人和记忆中那个气包子重合在一起。陆时迦千变万变,爱跟她生气这一点,始终都保留着。

    她也总有法子“治”他,抬起头看他,颇为自然地:“粽子送到了,我走了。”

    她着转身面向门,伸了手去拧把手,刚拉出一条缝,“嘭”的一声,又被从后头伸过来的手给拍上了。

    祈热没回头,嘴角止不住上扬,她指甲在把手上来回划着,默了默,问还站在身后的人,“你真算留下来啊?”

    身后没动静。

    祈热无意识地拧了拧门把手,就见留按在门上的手又往前压了压,她继续忍着笑,没好气地:“你留就留,干嘛生我气?你不,我哪知道你要不要走。”

    陆时迦是真的生气,语气里带着恼怒,压着声音:“你明明知道。”

    祈热这下回了头,看着他的眼睛,“谁我知道?我为什么来东京,你不是也不知道么?”

    陆时迦顿时噎住,索性抬手把粽子放到旁边的柜子上,转身坐到了沙发上。

    祈热顿了顿后跟过去,贴着他坐下,一张脸凑到他面前,“你到底知不知道?”

    陆时迦感受到她的气息,下意识往后靠,离她远一些。

    祈热便直起腰靠过去,双手撑到他肩膀两侧,像是绕口令似的,“你要是知道,那我就知道……”接着问:“你知不知道?”

    她就是吃准了他身体的诚实,拒绝不了她,便有些肆无忌惮,腿一抬直接搭到了他腿上。见他不自在地别开头,她坏心思一起,连脚上凉鞋也不脱,一翻身,两脚一跨直接坐到他腿上。

    人往他身前靠,直接亲了过去。

    陆时迦无论如何也无法拒绝,只眼睛眨了眨。

    祈热捧着他脸亲他一下,问他:“一句知道就那么难?嗯?”她声音刻意变软变柔。

    眼睫扫在脸上,陆时迦咽了咽喉咙。

    “你知道的,对吧?”祈热又换个问法,只亲刚才那一下,故意又不亲了。

    她手从他脸上流连到他肩头,然后是手臂,腰。

    一偏头,又去亲他,再要退开,已经来不及。后腰被他手掌按住,两只手随后慢慢揉按着上移,到她身前,最后捧住她脸。

    陆时迦一边想她脸怎么会那么,一边想他指尖碰到的头发为什么能那么软而密,想不过两秒,便被她舌头转移了注意力。

    他以为自己吻技已经超过她,那一晚也印证了他的想法,现在被她一吸含,才发现她有所保留,于是他又像他们的初吻那般,全军覆没。

    吻了一会儿,祈热睁开眼,指腹蹭到他眼底,贴着他唇问:“黑眼圈怎么这么重?通宵了?”

    她不过是随意一猜,竟猜中了。

    见他微微点了点头,又问:“忙工作?”

    陆时迦还是点头。

    祈热气着抱怨,“你都不跟我你的工作。”

    陆时迦原本就算放了假要带她去工作室看看,现在她一提,他又:“很枯燥。”

    祈热扬了扬眉,“那你留下来干嘛?”

    陆时迦这会儿扶着她腰,忍不住用力掐了掐她,好像这就是答案。

    祈热没忍住笑了起来,嘴上倒继续问他正经事儿,“不会耽误学业?”

    他听着无甚耐心,“本来就要实习。”

    “那你暑假也不回去了?”

    她一问,陆时迦心跟着一提,话里终于有了情绪,急切地问:“你要回去?”

    祈热没事人般点头,“嗯,花老师给我找了份活儿。”

    确切的,是她让花自酌帮忙留意,花自酌人缘不算好,但接触的都是些大牛,要找活儿不算难。只是问她,怎么突然想赚快钱了,她回:穷。

    这回是要去给来参加医疗器械展会的法国老板当翻译,还得兼职当一个星期导游,老板出手阔绰,半个月给出的酬劳就顶她三个月工资,她没理由不去。

    只是,她刚要跟身前的人详细解释,搭在她腰上的两只手就将她一提,再轻轻往旁一压,她人便被摔到了沙发角落。

    祈热就知道他会生气,所以才会那么主动吻他,哪知道还是一样。

    她爬起来,随后下了沙发,跟着他一路进了厨房,“我忙完了就回来,学校没开学,你还得收留我!”

    陆时迦知道自己矛盾,一面不愿意原谅她,一面又按照习惯,将她的一切都跟自己联系起来,偏还总因为她的一言一行生气。

    他将锅里装上水,又将一提粽子放进去。

    身后的人还在继续:“你要是还让我睡沙发,我是不会回来的!”

    她这么振振有词,陆时迦都差点以为,她真的是去去就来,结果却事与愿违,祈热又一次话不算话。

    不过这次责任不在祈热,而是柳佩君。

    柳佩君早在六月份的时候,就已经在祈热的建议下敲定了室内装修设计师,知道祈热回来,特意把跟设计师见面的时间延后,等她从北京展会回来,再一起跟设计师商量。

    因为不是一时半会儿能敲下来方案,祈热偶尔闲得慌,季来烟见她没什么事儿,有朋友开驾校,她要是想学,可以过去学一段时间。

    祈热满口不在乎,自己坐上车就没了方向,不想学遭罪。

    柳佩君除了帮陆时迦装修房子,也没什么其他事,便带她练。祈热还是拒绝,几个大人又一起劝她,她是自个儿突然想到,以后不能只让陆时迦一个人开车,便装作被他们劝服,答应了下来。

    是以这段在家的日子,祈热几乎每日与柳佩君一起同进同出。装修的事儿柳佩君没有再隐瞒陆时迦,陆时迦听了不乐意,祈热便私下给他电话,直言告诉他:“我回来就想住新房子。”

    底气十足,好像他的房子,也是她的。

    陆时迦不知道祈热上次回国那趟,是专门去他家里跟两位家长表明态度,但也明显可以看出来,她和他爸似乎已经没了龃龉,她现在这么做,也有缓和他们父子关系的倾向。

    但是这件事,陆时迦一时半会儿做不到原谅。

    不过还是松了口,:“钱我会还他。”

    不等祈热再话,又冷着声问她:“你什么时候回来?”

    祈热故意和他唱反调,“都没地方住,我回去干嘛?”

    陆时迦果断掐了电话。

    祈热对着手机愣了好一会儿,才跑出去继续练车。

    没成想,第二天一早,日本又发地震。这已经是近几日内,日本的第三次地震。

    祈热起得早,知道消息时,柳佩君已经和陆时迦通过电话。手机里也躺着陆时迦这么久以来主动发来的第一条消息:“别过来了。”

    祈热也急得不行,电话过去,劈头盖脸就问他:“你当初干嘛非要去日本?!”

    陆时迦愣了几秒,淡淡:“已经没事了。”

    祈热急得不出话,那边陆时迦第二句话带了些安抚意味,“没事了。”

    祈热不知怎么地,一时很是感慨,忽地:“去年五月,我想了无数次要给你电话……”

    完就后悔了,她最讨厌往回看,于是又故意:“后来想想,你是死是活都跟我没关系!”

    那边听着,竟然笑了。

    祈热愈发来气,“你还笑?你知不知道柳阿姨因为担心你,都没办法睡个安稳觉?”

    陆时迦顿了顿,:“知道。”

    “知道……”祈热学他的语气重复一句,又:“你干脆回来吧。”

    陆时迦回答得含糊,“再吧。”

    祈热气愤地挂了电话。

    当天祈热和柳佩君都没有出门,一起坐家里看着日本的新闻,确定没事后才放下了心。

    梅城近日温度一天比一天高,柳佩君每日都会做些绿豆沙,还专门用盒子装好送去给陆时樾。也总是问他什么时候回家来吃饭,终于等来他一次回答:月末公司放几天暑假,到时候回家。

    柳佩君给陆时樾电话的时候,祈热也在旁边,三人还到祈热学车,柳佩君她自己是半吊子水平,要陆时樾到时候带祈热几天,陆时樾当然是答应了下来。

    电话一挂,祈热发现柳佩君有些不对劲。

    柳佩君似是有些不好意思,嘴张了半天,愣是没话。

    祈热看出门道,便主动问:“您是想问我跟陆时樾怎么回事儿啊?”

    柳佩君笑得愈发不好意思,既然祈热已经猜出且出了口,她索性直接问:“阿姨当妈妈的,总觉得自己两个孩子都好,而且都是同一个妈——”柳佩君笑着指指自己,“我,生的,多少都有共同点,阿姨就想问问你,怎么就……”柳佩君越越不好意思了,“怎么就单喜欢迦迦呢?”

    这个问题怕是柳佩君憋了很久,这会儿趁着刚跟陆时樾通了电话,才敢问出来。

    而这个问题,对祈热来也不算是问题。

    她只了一句:“我拒绝陆时樾的时候,陆时迦还在上学呢。”

    柳佩君瞬时就明白了,她根本就不应该去比较自己的两个孩子,这样对两个孩子,包括对祈热,都不公平。

    她有些许的愣怔,祈热见状转而开起玩笑,“上次去浅草寺,我给陆时樾专门求了良缘守,这个应该挺灵的。不过——”祈热犹豫了一会儿,继续:“当初我给陆时迦的时候,已经是五六年前了,他现在都还不太肯理我呢。”

    柳佩君也笑,故意拍拍脑袋,“五六年,那可不行。”着收了些笑,叹了口气:“其实阿姨也想通了许多,人嘛,开心最重要,所以时樾这事儿我也不像以前那么急了。”

    “你和迦迦……阿姨一开始听迦迦的时候,是真的好几天都觉得不可思议,哪怕现在,有时候想想都会觉得,人与人的缘分就是那么奇妙。先前时樾给我电话,他平常哪会那些家常,那段时间就总告诉我,身边哪些年龄差很大的朋友在一块儿,还结了婚,家庭多美满,阿姨就想啊,时樾不是喜欢热热么,怎么一点儿也不生气呢?后来想通了,就想,怎么当初我就那么大惊怪呢,看不惯那会儿的自己,也更看不惯你陆叔叔。”

    祈热跟着柳佩君一块儿笑,“其实……我自己也没敢想。”

    柳佩君拍拍她手,脸上有些神神秘秘,“阿姨就不瞒着你了,你刚去日本那会儿,阿姨和你妈妈闲着没事儿,就去给你和迦迦算了算,老先生都,八字很合!”

    祈热听着大为惊讶,“你们怎么还去算这些?”

    “算得可准了!你俩都会出国,看吧,准了。还你前期职业稳定,不是公务员就是事业编的,这也准了吧?你三十岁之后职业会有变化,往后会慢慢稳定下来,可能自己创业,也可能继续出国,这个就不知道真假了。还你晚婚,那这……”柳佩君倒不是笑话,而是实话实,“这就不用算,一看年龄也就知道了。”

    柳佩君透露着,祈热倒是越来越感兴趣,还主动问:“还什么了?”

    “迦迦啊,时候成绩不太行,性格内向,长大了会越来越好。二十出头的时候就会自己买房,有自己的事业,这也算是准了。不过也他后期学业会受阻,可能是因为大环境拖延了,也可能是因为个人选择。他有野心,会有两份工作,不过会因为家庭放弃一份,我们就问是不是有什么不好的事儿发生,先生他特顾家黏老婆,是喜事儿。你喜事儿,不是结婚就是要孩子呗?”柳佩君着着,自己也绷不住了,笑出声来。

    祈热听着觉得很是稀奇,竟然连孩子和“老婆”这个称呼都蹦出来了,可下意识里却选择了相信。

    “还啊,你们感情会越来越好,两个人都懂得珍惜,偶尔的吵闹都正常……”柳佩君清了清嗓子,“在一些大事上也会有争议,不过都可以和平解决。”

    “什么大事儿?”祈热当然忍不住要问。

    “是可能在孩子的问题上会有分歧……”算命先生得不详细,柳佩君也没法儿转述详细。

    祈热听完,不论算命先生得准不准,本来是想给陆时迦电话,也给他透露一些,又想到他最近总熬夜,便没扰他。

    过几日陆时樾回家来,去看房子装修的也就多了一个人。祈热到底也只是帮忙看看,花不了什么心思,余下的心思都花在了练车上。

    她每日仍旧去驾校练几圈,之后在驾校外坐上柳佩君的车,由陆时樾带她再复习几遍。

    连续一段时间下来,祈热的耐心早就见底,开车这事儿可能注定跟她无缘,加上持续的高温,她不算再练。

    在驾校里头买了两支糖水冰棍儿,祈热拆一支送进嘴里,另一只手扶着帽子,顶着烈日往驾校外跑。

    柳佩君的车用来代步,是经济实用的大众。祈热咬一口冰棍,看着那辆熟悉大众的车屁股,恨不得一秒钟遁地过去。

    “我来了!”祈热边冲边喊,“陆时樾——我解放了!不学了!”

    还没上车,她就把决定喊了出来。跑着到了车边,开车门后的第一反应是把手上的东西往里一丢,然后往车里钻。

    帽子碍手碍脚,上车时往前倾将她视线一遮,祈热感受到冷气冲过来时,帽子也跟着掉到了座椅上。

    一抬头,先看了驾驶位上的人。

    嘴里那口冰差点被她生吞下去,愣了一会儿,等关上门坐好,才知道嚼碎嘴里的冰,她本想板着脸,嘴角却止不住往上扬。

    为了掩饰,她又咬一口冰棍。这才拿眼看过去,先看他浅青色的衬衫领口,黑色休闲裤,顺着往下,最后才倒回去,看他的脸。

    她本想问他什么时候回来的,却又不想当先开口的那个,便又继续咬下一口冰棍。

    驾驶位上的人终于看了过来,祈热挺胸抬头,用眼神压制回去。

    眼见他忽然伸了一只手过来,祈热下意识将手上的冰棍往后挪,愣是不开口话,用眼神示意另一根还未拆封的。

    他手却始终伸着,似乎必须要吃她手上这根,祈热迟疑了一会儿,想他远道而来,她不至于这么气,便将手伸了出去。

    下一刻,先被抓住的却是手腕,然后是稍稍起身的人倾身过来,另一只手掐上她腰,两只手一用力,冰棍应声而落的同时,祈热被整个拉了过去,中间还被转了个身,落坐到他腿上时,她整个人还是茫然的。

    心却与嘴里的冰块一样,渐渐融化。

    紧接着,他低头压下来,舌头伸进去,抢夺她嘴里的冰块,顺道搅乱她的心。

    最后,是由上至下游离,丝毫没有犹豫,探入她裤头的手。

    作者有话要:  还是没有车,到原谅之前都不会有车。

    上章贴了新内容,需要回看一下,不然接不上,省略部分见weibo。

    感谢在2020-05-21 03:47:27~2020-05-23 17:20:12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天使哦~

    感谢投出手榴弹的天使:给自己加点甜加个60佳 1个;

    感谢投出地雷的天使:和班夫闵、在在是在在 4个;给自己加点甜加个60佳 3个;

    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天使:荲荲荲、一目两百行 10瓶;h、好靓一女的、丁冬丁丁 5瓶;木易羊 3瓶;

    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