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7章好大的官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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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黑后生仗着姐夫家的势力,没少为非作歹,可一次亏都没吃过,一见这子一副满不在乎的样子,登时就急了。

    拎起一条板凳抡圆了就朝张雷砸来

    少妇更是杏眼圆睁、嘴角上翘,心想敢欺负我儿子,打你一顿都是轻的,回头还得让你给我看病!

    至于那个三十出头的男人,则是一脸漠然,似乎这是张雷自找的,不打白不打,打了也照样白打!

    只有校长有苦自知,你们好歹别在我办公室动啊!

    这要是有个好歹,我怎么跟人家交代,这个冯局长的儿媳也太跋扈了!

    至于教务主任和班主任,早早就转过头去,校长都管不了,自己人微言轻就不凑这个热闹了。

    结果只听得“啪”的一声巨响,一声惨烈的嚎叫响起,紧接着“噗通”一声,有人直挺挺栽倒在地。

    少妇眨眨眼,扒拉开身前的丈夫,仔细瞧了瞧,吓得连退了几步,敢情跌倒的不是那个瘦子,而是自己兄弟。

    男人也傻了,自己舅子好歹也是个二百来斤的大块,怎么就这么不禁打,一下就晕了?

    一个更瘦的年轻人挡在张雷身前,笑嘻嘻看着这对夫妇,里还拿着一个笔记本大的玻璃烟缸。

    一个上面沾了好多血,在阳光照射下,散发着诡异光芒的烟缸。

    校长已经被吓傻了,他见那个黑大个趴在地上一动不动,还以为出人命了。

    他想转身跑出去,可腿脚却不听使唤,于是赶紧朝两个下使眼色,可那两人比他也强不了多少。

    一个个脸色惨白不,那个教务主任额头上的冷汗,已经滴滴答答在脚下砸出了一个水洼,整个身子摇摇欲坠,眼看就要昏厥了。

    太吓人了,地下流着一摊血,他一辈子都没见过这么狠的人!

    青年叫裘瑾年,是瘸三的得力干将,后来张雷有事就把他要了过来,结果就这么一直跟下来了。

    他在瘸三下就以心黑辣著称,跟了张雷好歹是收敛了不少,起码已经试着和人讲道理了。

    刚才要不是张雷一直压着,他早动了。

    你娘的,不让你们开开眼,真当我哥是泥捏的?

    裘瑾年比张雷还瘦,白脸无须,不动时看谁都笑,是瘸三下最有女人缘的,兄弟就干脆给他起了个“球儿”的外号,谁让人家能耐呢?

    球儿自从跟了张雷,那是千肯万肯,还求他千万别把自己放回去。

    开玩笑,张雷才多大年纪,年少多金、身又好,怎么看也比跟三哥强啊!

    何况,两人是朋友,我这也不算攀高枝吧?

    球儿望了张雷一眼,对方点头。

    他抬脚踢了踢黑大个,这家伙已经晕了,脑袋上开的口子还不停往外冒血

    “你们光天化日,就敢啊!”

    男人想几句话壮胆,可结结巴巴还没完,就被球儿一烟灰缸砸在了地上,捂着脑袋开始嚎啕大哭,就像个娘们儿!

    女人彻底被吓醒,她自到大就没吃过这么大的亏,于是瞬间如神灵附体,嘴里念叨着“老娘跟你拼了!”,就不管不顾朝球儿扑了过来。

    可还没靠近就被球儿一脚踹飞,他紧走几步靠近女人,里的烟灰缸再次举了起来。

    “你们你们还是不是男人?竟然动打女人?”女人捂住脑袋,然后拼命喊道。

    胖子刚才还笑嘻嘻看戏,在他眼里,舅舅打架就没输过,没想到还没碰着对方就被一下砸倒。

    然后是老爸,之后是老妈。

    这些从他出生后就一直引以为傲的战神,一个个被对方瞬秒,这让胖子顿时觉得生无可恋。

    原来,世界上真的有奥特曼啊!

    门,被球儿关紧,今天在场的谁也别想走!

    胖子四口人已经被球儿用窗帘绑在了暖气片上,至于学校那三位也都被张雷安排在凳子上,不许走,看完再!

    黑大个被一桶水浇醒,刚骂了一句就又挨了一下,连着三回,球儿一次比一次重。

    这时候黑大个已经浑身是血,脑袋还不住地微微颤动,一个脑震荡是没跑了,哪还敢再一句狠话?

    他混了这么多年的社会,要没见过几个狠人,那是不可能的。

    狠人是看不出来的,长的凶可不见得心狠辣,越是那些白面书生,要真心发起狠来,才会叫人从心底里害怕。

    比如眼前这位,砸完之后竟然从兜里掏了块糖塞进嘴里,还冲他歉意地笑笑。

    黑大个当时就认定,自己要再敢撂什么狠话,那家伙绝对会毫不犹豫地再来一下。

    脑袋能有多硬,能比他里的玻璃烟缸硬,能比这家伙的心更硬?

    于是他怂了,认栽!

    “球儿,不定得进去住几天。”张雷抱着簌簌发抖的刘荷,对裘瑾年道。

    球儿笑着摆摆,压根没当回事,自己从十三就被少管,现在进去和回娘家差不多。

    女人见兄弟又被狠狠砸了三下,立刻歇斯底里地大喊,“有本事你们杀了老娘,要不然这事儿没完!”

    球儿甩就是个大巴掌,然后盯着女人道:“姐姐,别逼我,我一般不对付女人。你你这么好的身材,就给这么个怂货看,怪可惜的!要不把你扒光绑车上,咱们大街巷逛几圈,让老少爷们开开眼?”

    球儿住牢的时间比在外面都长,所以话做事都带着一股邪气,尤其是他使坏的时候。

    女人立时就给吓得不敢再半个字,只能在那里低低抽泣。

    教育局冯局长的儿媳被人扒光游街?

    还不如杀了她呢!

    球儿回头招呼刘荷,“妹子,胖子扎了你几下,十倍扎回来!”

    刘荷最终没敢动,于是刘莎莎代劳,把胖子扎得哭爹喊娘,可男人却从头到尾都连屁也没敢放一个。

    倒是张雷他们准备离开的时候,女人再次骂道:“你们也太霸道了,我要告你们!”

    “你有证人吗?”张雷转身问道。

    女人指着那三人道:“他们,他们就是!”

    张雷冷笑,“你这种废物都能把他们吓住,你凭什么觉得我就不行?”

    是啊,他们害怕你家的权势,不敢秉公处理,难道不怕老子的拳头?

    要前程还是要命,他们当老师的难道连这个都掂不清楚?

    他死死盯着女人,女人被吓得直往后缩,嘴里还不住地道:“你你一个男人,难道还要打女人?”

    张雷呵呵一笑,“当然不能,莎莎!”

    刘莎莎本就性格偏激,见刘荷被欺负,心中早已怒火万丈,雷子哥一声令下,她一个箭步就冲了过去。

    正反连扇了女人十几个巴掌,直到对方嘴角见血才停下。

    张雷知道这些孩子生存不易,自然也特别抱团,而且这丫头心里有火,遇到这种人,让她抒发一下也不算什么坏事。

    他推开门,似乎又想起什么,然后回身走到女人身前道:“还有,你儿子这辈都别想在东平上学了,我倒要看看,哪儿敢收你!”

    这本是女人放出的狠话,张雷却一字不落地回赠给她,语气平淡,却似无声处起惊雷。

    我不让你上,你就上不成,不信试试看!

    半时后,张雷四人被请进派出所。

    刘荷二人被女民警带去隔壁,球儿和张雷两人接受质询。

    一位派出所干警拍了拍桌子,“吧,干嘛要打人?”

    张雷没话,球儿倒是满不在乎地把刚才的事了一遍,“警察叔叔,先好啊,我是自卫。你们也看见了,那子身上藏着管制刀具呢!”

    “闭嘴,这由我们来界定,先交代你的情况!”

    球儿有些不耐烦,伸掏掏耳朵,然后道:“殴打多人,顶多半个月拘留,一千元罚款。赶紧的,我倒没什么事,但别耽误我老大的宝贵时间。”

    赵馨予的律师来了,张雷没动,很快就被摘了出来,至于刘莎莎,因为还未成年,服教育后就算了事。

    黑大个已经送医,那三口却一直在派出所门口等着。

    男人的头破了,包扎之后还套了固定,女人则死瞪着张雷三人,似乎想用眼神杀死他们。

    “莎莎,去道个歉!”

    刘莎莎冷笑一声,踱着方步走近一家三口,然后一呲牙,“我就刘杀,杀人的杀!”

    女人被一激,登时破口而出,“你这个野”她话没完就被男人伸拽住了。

    派出所干警刚才已经过了,两孩子都是孤儿,最忌讳的就是这个。

    女人硬生生把那句话咽了回去,整个人气得直哆嗦,就在此时,派出所大门一开,一个满头银发的老者急匆匆走了进来。

    女人嚎了一声就跑了过去,“爸,你看看你孙子让人给打的,还有你儿子,我兄弟现在还在医院里躺着呢!”

    老头个子不高,却有一股不怒自威的气势,一见宝贝孙子让人给扎了,立时火冒三丈,伸点指一个路过的民警,“把你们所长叫来!”

    所长闻讯立刻赶来,没等他张口,老头就自报家门,“我是教育局冯金华,你们怎么干工作的?怎么能放走凶呢?”

    这位冯局长这话的时候,还死死盯着张雷,儿媳妇刚才了,这家伙是主使。

    所长是个四十出头的中年人,一听眼前这位是教育局长冯金华,先是一愣,然后连忙解释道:“冯局,是这样,我们都是依法行事!”

    宝贝孙子被扎,冯局长早已怒不可遏,哪还管这些。

    “依法行事?依法行事就是放走主使?我孙子就算白扎了?这个女孩,下这么狠,年纪不够可以少管吗!”

    这时,一位中年人推门进来,听了几句就随口道:“冯局长,你好大的官威啊!”

    少妇就等着公公这边施压,好让张雷吃顿苦头,没想到有人搅局。

    她回头看那人没穿警服,只当是办事路过,于是随口道:“你算什么东西,我们老冯家的事也敢管?信不信叫你吃不了兜着走?”

    冯局长听到这话,就随意回头瞥了一眼,没想到见了来人后,他登时间亡魂丧胆,吓出一身冷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