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2章六叔堵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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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在卷闸拉起的一瞬,身形矮胖的李应竟然第一个蹿进了仓库,身形之快叫张雷也不由得由衷赞叹。

    这家伙简直是毁人不倦,都快魔怔了!

    可李应进去之后,却传来一声惨叫。

    众人纷纷钻了进去,发现仓库里除了墙角放着的那张沙发,空空如也

    李应使劲儿揉了揉眼睛,用在仓库四壁不住摩挲,似乎想找出夹层、暗门之类的关,嘴里还不停嘟囔,“不应该啊,我明明看见的。”

    他扭头对刘队长道:“刘队,我真是亲眼看到的,为这我两天两宿都没睡觉!”

    老林呵呵冷笑,“刘队,你看见没,这种人丧心病狂都到什么程度了?都魔怔了!告诉你,李应,明天我就去法院告你诬陷!”

    刘队在仓库里转了一圈,确实没有发现,苦笑着向张雷道歉后转身走了出来。

    而此时的李应像是突然清醒,立刻急急忙忙往前挤,生怕刘队会把他一个人留下似得。

    等出了门,他才一脸尴尬地和刘队道歉,“刘队,对不住,兴许真是我看错了,让您白跑一趟,今晚我做东,咱们西来顺涮肉去!”

    这家伙只管讨好缉私队,压根就没把那俩人放在眼里。

    “哎,我!”张雷踱着步走近,“你真把老子当空气了?”

    李应本来就尴尬之极,被张雷这么一问登时怒了,“怎么,老子我唔!”

    他话没出口,就觉得面门被什么东西猛地一撞,两颗门牙齐刷刷从中间折断。

    “哗啦”一声,张雷接住砸在李应脸上反弹回来的钥匙,“赌咒的事算应验了,你这名字起的好!”

    李应只觉得鼻涕眼泪和鲜血不停地在里汇集,却怎么都止不住,于是死愣愣地瞪着张雷:“你敢动?刘队!”

    刘队也被吓了一跳,李应这家伙本来好好的,怎么一转眼就变血人了?

    于是连忙摆,“我们只管缉私,有事找民警啊!”完就带下人走了。

    张雷走近几步,冲李应道:“想害人没问题,问题是你有没有那个本事?”

    老林气呼呼从李应身边走过,还点指道:“没完,明天老子就去法院告你!”

    李应整个脸肿得老高,连话都费劲,心里却咒骂不止,老子这打不能白挨,你子等着!

    最近惹了不少人,所以一大早就有两拨人堵在药厂门口,田增贵急忙跑了进来,让张雷躲躲。

    “张总,好多人啊,先避避风头吧!”

    张雷不以为然,虱子多了不痒,一只羊是赶,一群羊一样放,他倒要看看,是什么牛叉人物敢堵自己的门口。

    球儿是昨天下午出来的,早上就来张雷这里报道了,听有事就跟了出来。

    门口有两伙人,确切的,是一个梳着马尾、扛着开山刀的中年男人,还有一帮气势汹汹的半大伙子,里还都拿着家伙。

    他们各占一边,泾渭分明,那帮家伙中间还站着一个低矮的胖子,脸肿了老高,还贴了两片创可贴。

    男人叫六叔,是左暮云的叔辈,也真把她当自己亲闺女,昨晚见她把自己锁屋里哭了一夜,怎么问都不肯,今早就来了。

    而那帮年轻簇拥着的家伙,正是昨晚被张雷砸掉门牙的李应。

    张雷冲六叔呵呵一笑,“能不能等我把这边处理完?”

    对方刚点头,球儿就冲出去了。

    他也不对别人,只是拽着当中看起来最壮的一个家伙不撒,正反甩了四五个巴掌,然后张口怒斥,“滚蛋!”

    那个高高壮壮的半大伙除了不敢还,还臊眉耷眼的,半天才了一句,“我不走,我过来帮朋友!”

    “啪”球儿又是一巴掌,“朋友你大爷,知道这是谁吗?三哥见了都得乖乖的,你们算个球!不够人家一划拉的。赶紧滚”

    伙子牛高马大,可看样子不是蠢人,被球儿这么一,愣了一下转身就走。

    他这么一走,立刻有几个追了出去,伙子低声对他们道:“那家伙是我表哥,原来跟瘸三的,听后来跟了个更厉害的。”

    “厉害?有多厉害?”

    伙子一瞪眼,“一个人干翻许三虎,你有多厉害?”

    “卧槽!”

    这些半大伙都是职高的学生,对东平江湖也是向往已久,那些江湖轶事简直如数家珍。

    许三虎当初被团灭时,有消息是武校的屈突豹和瘸三他们几个联做的,等到后来,却有越来越多的证据显示,是一个神秘的年轻人动的。

    伙子来回印证,立刻明白眼前面对的人是谁。

    这帮孩子们一听,当场就傻了,许三虎那种凶人都被团灭了,他们这些个毛蛋子哪够看啊?

    于是一群人呼啦一下子走了个干净,把刚才还趾高气昂,现在却像离群孤雁的李应,留在了厂子门口。

    “你你要干嘛?”李应都快哭了。

    这帮孩子是他通过朋友找来的,本想把场子找回来,没想到这些家伙只一个照面,都没动就跑了个干净,这是什么情况?

    张雷把球儿叫了回来,了下昨晚的事,“去把账收了,还有那个害你进局子的家伙!”完递了个信封给他。

    球儿呵呵一笑,这才朝李应走去。

    李老板已经快吓瘫了,刚才就是这家伙像虎入狼群一般,过来把一个大伙抽成了猪头,可对方竟然连反抗都不敢。

    “李老板,听你和我哥打赌了?”

    看着球儿提溜着李应走远,张雷这才对六叔道:“你里拿着的可是管制刀具,不怕坐牢啊?”

    六叔嘴角一咧,十分不屑地哼了一声。

    也就是他金盆洗多年,要是再早十年,光是下的兄弟都得排队,哪用得着自己动?

    六叔阴沉地望着张雷开了腔,“你欺负暮云了?”

    “是你们欺负我吧?我只是让她参观了一下我的保险箱。”

    六叔立刻恍然,“原来你头还有钱?”

    “穷鬼出身,不太信银行!”

    六叔拎着刀走近几步,“按咱们都是经商的,不该用这种下三滥的段。可你欺负了二姐,我就得替她把场子找回来!”

    张雷气极反笑,“你竟然也知道下三滥?这些天你们所用的段难道不是?”

    “给你十分钟,找件趁的家伙!”

    张雷摇头,“看来那个叫九哥的没告诉你,我过,要论打架,几十号人都不在我眼里!”

    六叔冷笑,“架是用来打的,难道你真想用话把我吓死?”

    完还把刀晃了晃,挑衅意味十足。

    张雷皱皱眉,“你不会真以为我怕你吧?上次在医院是尊老,你”

    他话没完,六叔猛然发难,直刷刷一刀力劈华山。

    张雷侧身闪过,刹那间伸左在刀背一弹,六叔只觉得里的刀,像是被一柄巨锤狠狠砸中,顿时拿捏不稳,“当啷”落地。

    六叔背而立,神情肃然

    他里这把开山刀,长一尺九寸,重一斤六两,宽背直刃,早年间不知砍过多少有名无名的混混。

    六叔正当盛年,虽然远离江湖,可他自信比当初还要强上几分。

    可今天,竟然没能走完一个回合,一照面就被人给缴械了。

    而对方的招式简直可以用胡闹来解释,只是简简单单随意一弹,就像顽童弹出玻璃球,可自己的刀却脱了!

    时的捕捉、分量的拿捏、眼界的敏锐,缺一不可。

    这得有多可怕?

    怪不得老九这家伙不是凡人,可上次在医院的时候,这子还只是一副弱鸡模样,难道真的是扮猪吃虎?藏得够深的!

    张雷笑呵呵捡起开山刀递了过去,六叔却没有接,而是一脸阴沉地盯着他。

    “我没欺负她,你看!”张雷伸出,露出一个清晰的咬痕,上面已经定痂了。

    “还是那句话,生意是用来谈的,让左暮云自己来!”

    他见六叔不伸,就把刀插在地上,然后转身就走。

    许久之后,六叔才皱着眉伸出右,把那把刀抽了出来,腕却一直抖个不停,虎口已是鲜血淋漓。

    他愣了许久,才苦笑着转回身,合着丫头没吃亏啊,以这家伙的伸,要不是存心让着她,怎么能让她咬着。

    想到这里,他又想起上次丫头被绑架时的情景。

    事后他才知道幸亏张雷及时出,才让丫头免于被害,可她却在获救之后死咬着对方不放。

    当初他还以为是丫头心神激荡所致,现在看来,恐怕不止那么简单。

    难道是

    他摇摇头,觉得不大可能,可回过头想想,这家伙虽然不是高门大户出身,可身不错,脑子也好使,要是能,其实也不错!

    张雷回到办公室,微信响了,点开一看,是华筝发来了东西。

    他见左右没人,就把钛合金盒子取了出来,无非是金银珠宝,正好放保险柜里。

    他回过头盯着门口,把伸了进去,一堆冰冰凉的金属块,不用,不是金子就是银子。

    不知道还有什么稀罕玩意儿没有,于是他继续往里摸。

    是一堆毛茸茸的东西,应该是毛皮,上次她送的那张熊皮,张雷就给父母做成了褥子。

    这次不知道是什么稀罕毛皮?

    就在他满怀希望想把皮毛拽出来的瞬间,“皮毛”竟然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