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6章床上的血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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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随着梓慕食量的增大,江雪的胸脯已经不再憋胀难耐,家伙有时甚至会把一个的奶水全部吃光。

    这么一来,她就会盯着胸前的一大一静静地发呆

    她的发呆确实就是单纯地发呆,什么都都不想,除非梓慕有动静,她才去理会。

    桌上有几页纸,已经被涂抹得不成样子,有拼音也有图画,甚至还有一部分英语。

    这就是江雪最近几天的工作成果,也是她的心路历程。

    她怕“她”知道,所以不敢想,只能信马由缰,写到哪里算哪里。

    几页纸上密密麻麻布满了图画和字符,是她被关进山谷后的三个月里,她能记住的发生的所有事。

    她想尝试着推算出这个阴魂不散的家伙,到底从哪儿来,为什么会找上自己?

    可惜,没有得出任何有意义的结论!

    梓慕已经会翻身了,她得拿出更多的精力才照顾孩子。

    可那个鬼女人趁着自己睡熟时,又去勾引了一个守卫,想到这里她就气得浑身哆嗦。

    脸前有一面镜子,镜子里的女人消瘦白净,眉头微蹙,眼角却散发着一抹妩媚风情。

    愁苦和妩媚,素雅和艳丽,这些本来相对的表情和气质,竟然在一个人的脸上同时体现出来。

    “唉”,江雪喟叹出声。

    她伸紧紧抓住那把剪子,对着镜子里的自己道:“我不知道你是从哪来的,也不知道你为什么要停留在我身上不走。

    但我希望你能放过我!

    我只是一个可怜的单亲妈妈,我在这个山谷里待得很如意,请你不要打搅我的生活,求你了!”

    镜中人低眉斜眼,就像是站在九天之上俯视渺众生,显得如此不屑。

    江雪抬头,一瞬不瞬地盯视着镜中人,“不管你信不信,我真的不怕死!”

    “又如何?”

    “她”终于张口了。

    “梓慕呢?难道你就狠心抛下他不管?”

    这是江雪的死穴,她一拿一个准。

    可江雪却没有如她所愿般变得怯懦,而是冷笑一声,“会有人管的!”

    完就毅然决然地朝自己脖颈扎了下去

    这次合伙算计乍仑蓬家族的家伙们,已经在张雷的筹划下被一个个定点清除。

    当然不会去动杀人,对于这些势力和家族而言,胡萝卜加大棒政策从来都是最有效的。

    如果对付乃旺父子是他高高举起的大棒,那么接下来就是捧出胡萝卜的时候了。

    面对如日中天的乍仑蓬家族,没什么人敢不自量力去捋他们的虎须。

    再加上足够的利益和令人向往的合作前景,这些家伙早高兴得找不着北了,谁还会再去做哪些螳臂当车的傻事?

    国与国之间都没有永恒的敌人,何况是家族?

    眼见此地大事底定,张雷也辞别老丈人,想回去看看家里的两个大肚婆。

    眼看再有几天就是预产期了,要不是这里事多牵扯,他早就回去了。

    可他刚进入场,就接到一个陌生男人的电话,讯息很简单,只有一句话,没等张雷回问就很快挂断了。

    “江雪被囚禁在莫纳达山谷!”

    那个女人被师父囚禁在莫名的山谷,张雷是知道的。

    他已经对她彻底放弃,不管她是好是坏,是生是死,终身都不想再见!

    可这家伙是谁,听声音对方应该是个中年男人,他是怎么知道这件事的,又怎么愿意替江雪传递消息?

    难道她有危险?

    应该不会,师父是一言九鼎的人物,既然了不杀就绝对不会食言的!

    事关江雪,张雷本以为自己能彻底放下,可一旦她有事,他才发觉自己终究没有那么绝情。

    就在检票登的一瞬,张雷叹口气后转身离开。

    莫纳达山谷位于这个国家的中南部,其间沟汊纵横,野兽出没,是一处人迹罕至的所在。

    能找到这么一处地方,可见师父也是下了一番苦功的,那么相应的看守也一定严密之极。

    为了避免误伤,张雷决定找一个人。

    师父那么多下,他只认识近卫加太,所以只好找他。

    听他要去见江雪,近卫一脸苦涩,主人吩咐过,除了拿些运送给养的守卫,任何人不能见这个女人。

    “她以前是我的女人,因为要害我,才会被师父囚禁。

    我只是想见她一面,不会叫你为难的!”

    对于其中的细节,近卫加太不得而知,但他知道主人对少主极为疼爱。

    既然少主已经知道关押犯人的所在,就算不通过自己,也一样能进得去!

    “少主,既然你执意要见,那就走吧!”

    一路无话,半天车程后,二人徒步进入山谷。

    这里的自然条件很好,溪流清澈、绿树成荫,简直像一个世外桃源。

    对一个厌倦尘事的隐士来,这里绝对是一块上佳的风水宝地。

    从谷口的封闭严密的铁门进去,他看到了不远处的那座院。

    这是一处典型的砖石结构的中式院子,两间正房、一间配房,门外还用河卵石砌了一溜儿一人高的围墙。

    “我们每隔几天都会运送一次给养,包括孩子的日用品!

    院里有一套太阳能发电系统,可以提供日常的生活用电。

    还有一套净水系统”近卫加太详细地解释道。

    张雷点点头,“你在这里守着,我要进去看看!”

    一个四十出头中年男人主动站了出来,“我跟您一起去吧!”

    张雷知道他是这里的守卫,的又是汉语,就点头答应。

    这人不是别人,正是老梁。

    自从跟江雪有了夫妻之实,他无时无刻不在想她,现在张雷要进去,他自然要想尽办法跟着。

    他不知道眼前这位年轻人是谁,也不管他有多大的后台,即便加太先生对他恭敬有加,但只要他敢对江雪有所企图,他一定会不惜搭上性命来阻止!

    院距离谷口,只有不到三百米距离,现在是中午,院里并没有像往常一样冒起炊烟。

    老梁有些奇怪,江雪是个很自律的人,每天都是定点起床,定点做饭,连睡觉的时间都很固定。

    今天是怎么了?

    随着脚步渐近,张雷却闻到了一股奇怪的气味,那是一种带着咸腥的铁锈味道。

    是血!

    一想到这里,他陡然提速,瞬间就把老梁甩在身后。

    老梁见他如此,心下登时骇然,于是紧跑几步跟上。

    到了近前,张雷见大门紧锁,抬腿就是一招梯云纵,在空中一个漂亮之极的翻转略过墙头,然后稳稳落地。

    院里鸦雀无声、门窗紧闭,只有靠西头的正屋大门还狭着一道缝隙。

    张雷透过缝隙朝里望去,只见床上有个赤身裸体的男人正躺在床上,脖颈往下全部被鲜血覆盖,把床单被褥全都洇湿了。

    这间屋子狼藉不堪,另外一间正屋却收拾得纤尘不染,院里没有婴儿啼哭,也没有女人的咒骂和抱怨。

    江雪,跑了!

    老梁终于把门撬开闯了进来,当看到那具赤裸裸的尸体后,他先是一阵发呆,然后才低声咒骂道:“他娘的,这个骚货!”

    张雷斜了他一眼,忽然心有所动,于是掏出打了出去。

    “叮铃铃”

    老梁赶紧从兜里把掏了出来,却惊奇地发现,张雷正拿着冲自己冷笑不止,顿时吓得瘫软倒地。

    “电话是她给你的?”张雷坐在江雪常坐的那张石凳上,冷冷问道。

    老梁神情尴尬,然后微微点头。

    “她想通过你逃出去,这很好解释,可为什么还要找我?”

    老梁愣了片刻,然后摇头,“最近她很怪!”

    张雷眉头一蹙,“哦,怎么个怪法儿?”

    老梁一顿,脸上瞬间通红。

    张雷自然看得一清二楚,“你们帮主下了严令,谁跟她接触都没有好果子吃!

    但你只要肯跟我实话,我会替你求情的!”

    这个葫芦形山谷里宽外窄,四周是百丈高崖,只要扼守谷口,别是江雪,就算是一个武道宗师想闯出去都费劲。

    张雷现在急需知道的,就是为什么那个女人这么反常。

    果然,他这一句话顿时让老梁如五雷轰顶,面对段狠辣的帮主,帮中弟兄一个个畏之如虎,想想都腿软。

    于是他连忙摆,“我,我”

    张雷听他完眉头一挑,“你是她前后变化极大,完全就像换了个人?”

    “是啊,他做那事的时候疯得厉害,可平时又是一副冷冷清清的模样。

    而且,事后她会哭,我见过!”

    张雷推门走了进去,只见那家伙面目狰狞地躺在床上,还圆睁着双眼眼,似乎至死都不信那个婆娘会出。

    他的脖颈以及胸口有多处创口,看样子是一气呵成,这家伙根本就没来得及反抗。

    创口狭,不像是刀子,倒像是一把尖锐锋利的锥子造成的。

    床上有一把剪子,但上面没有血迹,应该不是凶器。

    于是张雷围着现场转了一圈,终于在一个角落里拾到了一枚簪子。

    簪子将近二十公分,是黄金打造,上面还镶着一块红珊瑚,样式古朴,应该不是现代的东西。

    最重要的是,上面还沾了不少血,而且簪子前端还微微有些变形。

    张雷断定,这就是江雪所用的凶器。

    老梁看着眼前的惨景,双腿都快站不稳了,他指着那根簪子嘟嘟囔囔道:“我就知道,这婆娘不简单,她性格肯定是分裂的!”

    他这么一,张雷立刻把目光再次转向这根簪子,略微回想一下当初的情形后,顿时大惊失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