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明凭票入场，发现演播室里人已经快要坐满了，灵气有约节目也快要开始。电视台的节目导演来来回回地忙碌，指挥调度。有人来和观众们千叮咛万嘱咐：“待会一定要听指挥，我举左你们就鼓掌，右你们就笑，跟着第一排，听到了吗？左鼓掌右笑，跟着第一排不怕错！”

    现场观众都道：“听到了！”

    指挥者满意地点点头，道：“这回和以前不一样，是现场直播。大家一定要听指挥。可以不齐，但一定要跟上节奏，听明白了吗？会看指挥的看指挥，不会看的跟上第一排！一切以第一排为基准。来，我们试一遍。林明，你来干什么？”

    林明按照宁凝给他的入场票的坐到了第一排。他本来是想看看在后面能不能蹭上座位的，然而后面基本上都已经坐满了，偶尔一两个空着的，还已经被人占下了。于是他只好坐到了第一排。

    “我来看节目，我有票。”

    林明扬了扬里的票，表示自己不是无票入场，来蹭节目看的。

    没想到节目导演竟然是个熟人，而且会和他近距离相对。

    “你这是蹭谁的票来了？”

    节目导演问，“咱们这回内部票不多啊。你不会找是找的是波罗姐吧？”

    波罗姐就是林明的前辈。林明能在电台节目里主持上一段时间的心情聊吧，就全靠波罗姐能够成功加入峨眉派，空出心情聊吧主持人的位置。

    这回灵气有约节目，波罗姐也要来参加。

    当然，加入了峨眉派，波罗姐就不能叫菠萝姐了，她甚至连本来的名字都不用了，现在是叫红云师姐。

    这也是趁着红云师姐不在，节目导演才敢这么称呼。红云师姐要在，节目导演只怕屁也不敢放。

    “没有，我就随便蹭的票。”

    林明解释道。

    “随便蹭的？你啥本事啊随便蹭票都能蹭上！”

    节目导演怀疑了，但还是摆了摆，道，“好吧，反正你都坐第一排了，就配合一下呗。你也是老员工了，懂怎么搞，帮忙配合引导后面，左鼓掌右笑，明白？”

    “明白明白，左鼓掌右笑。”

    林明道。

    节目导演道：“行，我相信你，老员工没问题。加油，给我表演真挚点，等会直播节目开始，我让摄像给你几个特写。”

    林明连连摆：“那还是别了。”

    坐了有快一个时，演播室的观众席终于坐满了。节目导演嘱咐了好几遍指挥调度的问题，才稍微放心。他重点还是提醒第一排，第一排里除了关系户，就是节目组安排好的人，肩负重任，不容有失。

    然后节目组各就各位，主持人首先上场，灯光打到，观众排练开始。

    这时候林明才发现自己来错了时间。现在只是预演时间。真正的节目，要等到晚上。

    不过这个预演没有嘉宾参加，只是主持人和台下观众干巴巴地互动。第一排的观众们看着边上一会儿举起的左一会儿举起的右鼓掌大笑，林明和后面的观众傻乎乎的跟着鼓掌大笑。

    预演结束，节目组还请第一排的观众吃了个午饭。

    当然，午饭不过是最简单的龙套专用盒饭。

    林明直接领了两盒，去门房跟老同事一起吃。

    “嗨呀，你还记得我呢！我还以为你不打算出来了呢。”

    门房一看林明里，欢喜道，“嗨呀，你还带了盒饭来呢。电视台的盒饭好吃，我就喜欢。你那个采购到底在哪里买的盒饭，我跟他问，他老不告诉我。你帮我探探底。”

    “这我可探不出来。人家对盒饭地点可宝贝着呢。”

    林明笑道，“不定人家自家用地沟油做的，便宜好吃。所以就对你胃口。”

    “滚！滚！滚！”

    门房也笑道，“你回来工作了？怎么还有盒饭领？”

    林明道：“没呢，我跟你我来镇武司报名了。不信你回头下班去看看，我都登记了，没问题的话之后就会通知我面试比武。”

    “切，就你这能耐，保安都当不好！要去了镇武司面试比武，还不得被打折了腿？”

    门房信也不信，又道，“而且我怎么没听报名镇武司还有盒饭福利？要有这福利我早就去报名了。”

    林明只好解释：“我是真报名了。不过我认识有人搞到了新节目第一排的观众票，我来蹭节目看看。”

    “好吧，这还像点样子。”

    门房翻了个白眼，“不过你一段时间没来电视台，怎么变得这么蠢了？灵气有约是要在晚上播出的，你不知道吗？大白天来排演找罪受。”

    林明苦笑道：“我也没想到啊，我忘了这是要直播呢。不过没关系，正好蹭了两盒盒饭咱俩吃。”

    “算你有点良心，还记得我。等着，我去买可乐。”

    门房着出去。这家伙不好烟不爱酒，就爱喝个可乐。林明心里好笑，等他回来，两人就着盒饭喝着可乐，一顿饭倒也吃得高兴。

    “老师，你怎么在这里呢？”

    吃罢了饭，林明正擦嘴呢，宁凝忽然进来门房叫他。

    林明稍微惊讶，没想到宁凝竟然找到这里来了。

    “这个姑娘是？”

    门房老同事看到这么漂亮惊艳，眼神不一般的姑娘，也吃惊了一下，目光瞬间八卦起来，在林明和宁凝之间游弋。

    “我学生。”

    林明非常随意地解释了一句，问宁凝道，“怎么了，凝儿？”

    宁凝道：“老师，女拳派的师姐们叫你一起吃午饭呢。她们昨天没有能叫你一起吃饭，就怠慢了，今天可得把你请到了。”

    “啥啥啥，女拳派？！”

    跟林明一起吃饭的门房老同事听懵了，“就是咱们台里请来录节目的那个女拳派？！”

    “是的。”

    宁凝回答了一声。

    “怎么可能？！你连当个门房都被辞退，怎么可能认识女拳派的人，还被人家请吃饭？！”

    门房老同事不信到了怀疑人生的地步，继而恍然大悟，脑补道，“哦?！我明白了，你不会是找了个托，专门来跟我装逼的吧？”

    “滚！我有那么无聊吗？”

    林明气得翻白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