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1章:唯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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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蝶恋居只两个亲传弟子,一个是蝶恋居士的女儿蝶兰,另一个便是蝶柳师兄。

    蝶恋居士擅长色彩系幻术和灵魂之道,蝶柳正是继承了后者,去查探与影煞相关的事情再合适不过。

    李承钰点头,又问寒几时离开。

    “具体时间还未定下,但也就是这三五日之内了。”寒回答。

    李承钰颔首,表示懂得了。

    兄长要见人,就赶紧趁这三五日过来,不然人就跑了。

    师妹听了兄长的挽留在盛京住了一个冬天,结果两人轮流闭关,算起来就见了寥寥几次。

    当然,他也没啥好得意的。

    他想见的人,一年才见了两次。

    还不如兄长呢。

    这边话完毕,李承钰就去找孙思邈道长了。

    师徒两人一交流就是一个下午,待李承钰从孙思邈道长的炼丹房出来的时候,刚好赶上用晚膳。

    用了晚膳,李承钰趁着天未黑离开了。

    寒则同孙思邈道长又研究了几个时辰的丹方,出来时已经是子时,天空繁星点点,倒是个好晴天。

    这些日子晴天似乎太多了些。寒脑海里划过这个念头,思索了一圈没想出何处不对,便也没有理会,自回房歇息去了。

    结果才到房门口,就被人堵了路。

    西陵漠河靠在门边,仍是以往那一身黑色华服的装扮,神情稍有几分疲惫,眼神却明亮专注,加之嘴角的一丝笑意,更显得整个人俊朗无双。

    四目相对,互相看了彼此片刻,确定各自都好后,寒才别开了眼神,伸推开门,掐诀打开了阵法,与他一起走近屋里。

    进了屋,也不等坐下,西陵漠河猿臂一伸便将人揽了过去,埋头在她锁骨处深深吸了一口气,才抬头来仔仔细细看她。

    “儿,好想你。”

    “想我?”寒抬眼看他,“哄着我留在盛京等你,自己却跑去闭关,没看出你哪一处想我了。”

    西陵漠河轻笑了一声,凑近了将她耳垂轻轻含住,吐出温热的气息,低声细语的道:“儿的意思,是怪我让你独守空房了”

    寒被他撩得身子颤了颤,却顾不得骂他,而是匆忙抓住他的。

    温度稍低,却是带着温暖的。

    又摸上他的胸口,却并没有感受到期骥的跳动。

    寒垂眸,掩盖住眼底的失望:“看你的样子,近来挺累的秘术修炼如何了?”

    关心则乱是本体还是分身,明明很容易分辨的事情,可她感觉到他身上的温暖时,却忍不住激动了一下。

    察觉到了她的心思,西陵漠河抓住她要从他心口处放开的:“算是成了吧。”

    “算是?”

    “已到尾声,不会再有意外,只这最后十多日需得每日抽些时间巩固罢了。”西陵漠河回答道。

    寒眉头一蹙:“你又急功近利了?”

    “儿大可放心,我心中自有计较,事关重要,我岂会乱来?”西陵漠河将落在她皱起的眉头上,柔声解释,“我知道你开春之后要离开,所以早算好了修炼的进度皱眉不好看呢,别生气可好?”

    只是按照计划本该再巩固两日才出来的。

    可一听长空她要走了,便再也静不下心来修炼。

    左右秘术的修炼到了结尾的这一步,暂停一两日的话不过是重新开始修炼时多花费半日功夫起始罢了,不会留下什么窒碍,

    与其事倍功半的折磨自己,不如顺从心意来找她,之后多花几日补上修炼的进程便是。

    寒盯着他看了半晌,终是没什么,只将头靠在他的胸口处,两人在房中相拥而立。

    相识相知,对于西陵漠河是个什么德行她心里有数。

    冲动的事他没少干,但他绝不会做出为了见一面就损伤身体的事情来毕竟又不是永别。

    “儿,我带你去看山茶花吧。”良久,西陵漠河轻声道。

    寒抬头问道:“你是城中那个建在灵脉上的那个院子?”

    “对,就是那处,我过来时特意绕道去怀远坊市内瞧了一下,茶花开得极好,春笋也生了许多。”西陵漠河着,笑着捏了捏寒的脸蛋,“花已经开了许久,你这个做女主人的若不去看看,实在是浪费了大好的春光。”

    “你这意思,我不去的话,倒是罪过了。”寒轻哼了一声,“现在去?”

    “对,月色正好,现在去瞧着正有一番意趣。”他搂着她,在她耳边带着愉悦的笑意低语,“房间我也让人收拾出来了,今夜去了正好歇下,明日再回来。”

    这就是他能用这傀儡分身在外活动更久的意思了。

    寒想了想,也没多问,只推开他:“那你先出去,我换件衣裳。”

    西陵漠河放开了她,却没有出去的意思,只转身走了几步便在靠窗的椅子上坐了下来。

    寒瞪着他。

    他眼含笑意的看着她,眼神柔软又专注,就是没有避一避的意思。

    呸!越活越不要脸!

    就是前世签订道侣契约之后,她也少有在他面前换过衣裳。

    总之,虽然两人曾经什么都发生过了,但是在这方面,寒还是有几分放不开的。

    但看着这厮一脸坦然的样子,寒就懒得和他争执,否则倒是显得她怕了似的,索性当他不存在,兀自从空间中翻找衣裳。

    然后她选择困难症又犯了。

    师父对她太好,春夏秋冬一千多套衣裳摆在那里,平常闭着眼睛选一套也就算了,真想好好挑的时候,瞧着哪一件都好。

    可她只有一个身体,穿不了那么多。

    想起他过她穿白色最为出尘,眼光便在浅色系的衣裳里面巡视了一圈。

    又觉得白色与他的黑色相配太凌厉了些。

    明知道自己随便穿一件也无妨,他一定会好看,并且是打从内心深处这样觉得。

    可只要想一想这次见面之后又不知道要分别多久,便忍不住想要做得更好一些。

    月华剑空间里,长生蹲在一边看着寒的元神可着劲儿的折腾,忍不住吐槽:“主人呐,虽然你们两辈子都少有正经约会的时候,但也不至于这样吧?”

    “你一只单身狗狐狸懂个鬼!”正烦躁着寒顺将长生拎过来,“赏月穿哪个色系最好看?”

    主人您就是披块破布,外面那位也会觉得貌若天仙,您就别折腾狐狸了好么?

    心里那般想着,长生嘴里却是回答得飞快:“红色,姑娘家穿深色的衣裳太沉重,但倘若颜色太浅,在月色下却又不甚明了,失了颜色。”

    听着有几分道理。

    “材质呢?”

    “绡纱的呗,柔软又飘逸。”

    他家主人平时太强势了,约会么,柔软一点好。

    寒也不好或不好,随将长生的几条尾巴团在一起,随就扔向了远处。

    被用完就扔的长生:口嫌体正直,嘴里混蛋王八蛋骗子的骂,一见面您的原则呢?

    若是美色误人吧,他长得也不差呀!

    找了一圈之后,寒听取了长生一半的意见,选了一套粉蓝色的绡纱长裙,又拿了相应的配饰等。

    从空间出来,抬头瞧见西陵漠河还在一瞬不瞬的望着她。

    于是脑子一抽,寒做了个伤敌一千自损八百的决定。

    将要换的衣服取了出来放到床头,也不拉纱帐遮掩,径自站起身来。

    动作慢而连续的,

    将身上的衣服脱了个干净。

    整个雪白的身体,一丝不挂的暴露在对面的男人眼前。

    呵这么想看的话,那就看到底啊!

    能看不能碰,憋死的还不是你自己!

    西陵漠河:“”心里的火苗蹭的一下就窜起来了。

    这次秘术修炼成功之后,这具傀儡分身不仅是能支撑他离体的时间更长,感知也达到了真实程度的七分。

    意思是

    一个男人此刻该有的身体反应他都有!

    而且他的七分感知绝对超过凡人的十二分感知!

    假装自然的换了个坐姿,悄然遮住尴尬的某处,某人梗着脖子没有挪开目光。

    一方面是真想看,另一方面是不能怂。

    这个时候怂了,接下来一整夜的约会在她面前都抬不起头来。

    于是两个内心汹涌澎湃的人,都假装出一副云淡风轻的模样来。

    心里咬牙切齿,动作却慢条斯理的将贴身的衣服穿上,发现男人的目光竟然开始滋滋有味的欣赏的时候,寒不爽了。

    于是本来打算穿的中衣里衣被她扔到了一旁,直接穿了外衣,光着脚朝他走过去。

    “我换好了,走吧。”

    “儿”

    寒顺势坐到他怀里,搂住他的双肩,柔声在他耳边吹了口气:“阿河你抱我出去好不好”

    这柔软娇媚的声音入耳,西陵漠河的脑子一下子就糊了。

    她曾在他身下迷乱哀怜的时候,也是这样的声音

    所谓仙裳,轻薄归轻薄,但绝对是不透的,不会漏出半分肌肤来。

    所以寒这样的穿法,若外人看来,丝毫也不会觉得她暴露或者孟浪。

    唯独亲眼看见她穿衣服的西陵漠河无法冷静只是两层薄如蝉翼的红纱,根本阻拦不了传递到心的触感。

    她肌肤的温热,她身子的柔软只要想想两层红纱下便是她诱人的身子,没有隔着哪怕再多一层布料的阻隔甚至他现在只要低下头去,就能隔着轻纱轻咬或舔吻她的

    咳咳儿如今发育得比前世十七岁的时候更好,一肯定无法掌控少女的脸蛋成熟的身体还有那修长雪白的腿

    眼里看到的,上摸到的,加上脑海里补充的西陵漠河的忍不住轻轻的移动起来。

    而寒早就僵着身子不敢动了。

    因为她方一坐到他怀里,就被某个炙热的东西顶在了腿间。

    你这只是个分身啊魂淡!明明以前都是冷冰冰没什么反应的,你如今是激动个什么鬼!

    寒心里慌得一匹,但身体就是不敢动。

    这是本能了,前世每每这种情况,她若是敢动一下,他就有借口她勾引他,然后理直气壮的把她当作炒鸡蛋一般翻来覆去的扁。

    西陵漠河一稳着寒的肩,另一只从她的脚弯开始,隔着那根本起不到阻隔作用的绡纱往上抚摸并轻轻打转。

    被**充斥了的他一时间忘了其他,眼里只看得到那张梦里千回百转的脸,尤其是此刻那带了几分忐忑和茫然的模样,更让人生出肆虐的冲动了。

    他便忍不住低下头,含住她削瘦的肩头,用舌尖轻轻打转。

    敏感的身体着实受不得这样的刺激,那等云里雾里的缱绻比刀割在身上更让人难以压抑,寒微张了唇,浅浅的溢出一声低吟。

    却正是这一声低吟,宛如一盆冰水泼在迷乱的两人身上,所有暧昧的气氛刹那间消散。

    西陵漠河猛然抬头,无所适从的拿开已经触碰到她腿心处的:“、儿我”

    寒恨恨的瞪了他一眼,突然间起身,三两步走回床边,爬上床去,将纱帐拉下来遮住,抱膝默不作声的坐在床头。

    西陵漠河也闭了眼坐在窗边没有动弹。

    房间里死寂一般的安静。

    过了许久,默念了无数遍清心诀的西陵漠河才恢复了冷静,眼神也变得一片清明。

    他起身走到床边,拉开纱帐,将寒轻轻拥住。

    “对不起儿对不起”

    她抬起头来看着他。

    他的神色间带着愧疚。

    “你什么对不起,做错的又不只是你”

    她的声音轻渺。

    他们两人都有错。

    他明知她抹不开面子,还非要厚着脸皮窥视。

    她明知道不可以,还以此来斗气。

    “儿,三年,你给我三年,我一定解决了所有问题,用本体来找你,堂堂正正的娶你为妻”

    他看着她的眼睛,郑重的承诺。

    原本满腹憋闷的寒,听见西陵漠河的这话之后,鼻子一酸,泪意一下子涌上眼眶,她好容易才强忍住没让泪水滑落。

    如她当初所,爱也好怨也罢,她的心里都不可能再装得下第二个人。

    这世上只有一个西陵漠河,陪着她从稚龄到成年,陪着她从懵懂到成熟,教给她为人处事和兵法谋略,教给她琴棋书画,教给她剑法暗器又陪着她由生到死,从一个世界到另一个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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