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1章威信
我伸一抹,果然是一的血,我抹了一把,趁由美不注意,直接弄她脸上。由美大骂恶心,我我们是夫妻,就要有福同享,有难同当,你狠揍我一拳,我也不和你计较了,抹你点血,你也别有意见。
当我和由美一脸血污出现在青木会的议事室时,确实引起了震动。
“会长这是怎么了?受伤了?”
“是谁干的?敢动会长!”
由美指了指自己的胸口,又指了指自己的嘴,示意自己不想话,然后再指了指我,让我。
由美在关键时刻,真是很聪明,而且越来越老道,她为什么不话?不是因为她真的严重到不出话来了,而是她身为会长,不想在帮众面前撒谎,万一让人揭穿,失了威信,撒谎这种烂事,当然由我来做了。
我清了清嗓子:“各位,我和由美今天在拉面馆吃东西,被一群韩国人冲进来袭击,我和由美姐不同程度受伤,我们一直退让,但他们却步步紧逼,我们表明了身份,韩国人竟然青木会什么也不算,我和由美拼尽全力,这才逃出他们的围堵。”
“太过了,韩国人一向傲慢,结成一派不交保护费,他们的按摩店也抢了我们的生意,有些还跑到我们店门口公然拉客,实在是太过份,这一次还伤了会长,这件事不能就这么算了!”
“把他们赶出日本去!”
妈的,赶出日本去这种话我可不赞同,我也是外国人,这种动不动就要把外国人赶出去的法,我一向认为太幼稚,有事事,有仇报仇,老子又不是来侵略你们的,凭什么要把我赶出去?
木城站了起来,“大家都不要吵,韩国人确实嚣张,也该早就教训一下他们了,我们青木会的声威一掉再掉,就是因为这些年我们太过柔软,现在新会长上台,我们正需要一次行动来证明我们是东京本土黑帮中最重要的力量。但这事不能急躁,要有具体的方案,有针对性地打击,也不是每个在日本的韩国人都要和我们作对,那些没惹我们的,没必要搞他们。”
木城是副会长,话自然是有分量的,资历摆在那儿,当然是比我话管用多了。
于是大家也不再吵闹,一番商议后,确定这件事让无友组负责,无友组长无友直接听我和由美的号令,其他人暂时不牵扯进来,避免全方位开战。
这当然是我最想看到的结果,我最想要的,就是能借处理一些事件来参与到青木会的实际事务中,慢慢融入青木会的权力核心,而不是一个摆设性的会长助理。
无友是一个留着胡子的中年男人,四十多岁的样子。穿西服不打领带,长发,脸长而瘦。胸前的衬衫扣子上面几个不扣,一眼就能看得到胸前复杂而鲜艳的刺青。
无友组自己也是有事务所的,而且就在歌舞伎町附近,在总部开完会后,我们一行人就来到无组的事务所。
一进门是青木集团三根木头的lg(标志),墙面上写着青木集团无友分社。装修和普通的公司没什么区别。不知道的,根本看不出这是一个黑社会的办公室。
四五个坐在沙发上抽烟,见到无友,一齐站起来,双贴在腿部,弯腰行礼。那些人是认识我的,但对我却不屑一顾,他们知道我是外国人,并不鸟我。
我看了看这事务所,忽然心想,我要把这事务所弄过来,弄成我办公的地点,这样以后有事就不用跑店里了,在这里商量会比较好一点。
由美自己回去洗澡换衣了,现在就我一个跟着无友过来,没有由美和木城的撑腰,他对我的态度也散慢起来,也不叫我坐,自己和他的那些兄弟聊起来,好像把我忘了一样。
这就是没威信的体现,人家不鸟我。
“这一次打击韩国人的事,由我负责。请大家把附近韩国人开的按摩店都在地图上标出来,我们同时出击,让韩国人损失惨重,我要把韩国人,彻底赶出我的那条街。”我。
没人话,他们自顾聊天,好像完全没听到我话一样,可我明明的很大声,他们不可能听不见的。
这就让人尴尬了,他们都不听我话,还怎么指挥?
我走了过去,冲无友就是一耳光扇了过去。
所有人一下子都惊住,“八格,你疯了?”
“我在话,没人听我,那还怎么做事?”我着又一耳光扇了过去。
那些抽烟的都站了起来,将我围在中间。
“好啊,还没对外,就开始内讧了?来啊,打死爷爷啊。”我吼道。
一伙人没敢动,毕竟他们还是知道我和由美关系的。
但他们不动,达不到我的目的,我日本,把我的话当耳边风?去死吧。一群混蛋东西。
我着又一耳光扇在无友的脸上,这下他终于暴怒,一挥,一群弟向我扑了过来。
于是我们几人就在黑社会的办公室里干了起来,我独自对三个弟,其实真是没问题,但当无友从办公室里拿出砍刀来以后,我基本上就只有挨打的份了。
我被打倒在地,拳脚相加,我努力抱住头,不让他们伤到我的脸。鼻青脸肿,那就难看了,毕竟我还是要把妹的。无友提起凳子的最后一击,把我头砸了洞,血把整件衬衫浸红。
最后我被三个抬着,扔出了无友组的事务所。
好,我要的就是这种结果,这事务所,以后是我的了。
我没去医院,自己在药店买了些药包上。打了电话给航太,把情况告诉了他。然后再打给由美,打给木城和东塔和青木会的其他高层,告诉他们,无友在事务所痛打我,然后把我丢出事务所。
日本黑社会的纪律是非常严格的,越是大的帮派,越是铁血纪律,本来就是一群亡命之徒,要是没有纪律,那就根本没法约束,一般来,会长的一句话,就等同文件,下面的人就必须要执行,如果不执行,那就是相当于反叛,在黑社会,反叛者,要么被驱逐,要么就死。
无友的这种行为,已经是不可原谅,除非有人出来护他,从轻处罚,但组长之位,肯定是保不住了。
木城带着人赶到的时候,航太也到了。由美没来,这样的事,副会长出面已经够了,由美要是亲自来,有护短的嫌疑,毕竟我是她丈夫。
无友在我的挑衅之下,动打了我,可能也有些后悔,正准备逃跑,被堵在了事务所门口。
航太冲上去,一顿脚拳,无友的下冲上来要拼命,木城抬向一个弟的腿开了一枪,其他人就再也不敢动了。
“无友,你敢打会长的助理,他还是会长的丈夫,你的胆子不,你准备如何怎么办?”木城问。
“你们要我怎么办?”无友问。
“你自己惹的事,还要问我们怎么办?社团的规距,你是懂的。”木城冷声。
无友转身进了办公室,拿出一根红色的毛线,别笑,真的是毛线。
他将毛线慢慢缠在食指的根部,然后将食指放在桌上,拿过砍刀,沿着缠毛线的地方切了下去。
这是我第一次真正见识日本黑帮现场切指。日本黑帮切指是很普通的事,犯了错的人,一般就切指道歉,日本黑帮的高层中,很少有十指健全的,常有河边走,哪有不湿鞋,人总是会犯错,所以资历越高,指可能少的越多。
我本意并不想让无友切指,但这是他们的规距,没有规距,就不成方圆,虽然他们的规距看起来太过冷酷,但那也是规距,身在其中,就得遵守,要么你就别加入。
看着那血淋淋的指,我背心又寒了一下,但其他人好像熟视无睹,并没有多大的震动。
“够了没有,要不要再来一个?”无友看向青木。
青木看向我,“你得罪的是伍海先生,只有他原谅,才算是完。伍海先生,够了没有?”
“本来我想要他的一只,但想想算了,让他走吧,不要再留在这里。”我。
“驱逐我?我已经认了错,凭什么要驱逐我?”无友又跳了起来,激动地挥,那断了指的一挥,血飞了起来。
“你犯的罪,本来就是应该砍一只再驱逐,现在只断一指就驱逐你,已经是宽容,你走吧,以后无友组,改名为航太组,由航太接管。”木城。
木城真是厉害,我的意图被他看穿了,真是老奸巨滑啊。他按我的意思办了,这个顺人情做得漂亮,看起来公正,其实都是偏向我,他心里清楚,航太是我的人,提拔航太,就是壮大我的势力。
“八格,我不会放过你们!”无友开口大骂。
木城把枪指到了无友的头上,“我现在就不放过你,信吗?”
我赶紧拦住,“算了,饶他一命吧,差不多就行了。”
木城这才收回枪,冲无友吼:“滚!最好离开东京,别让我再看到你!”
无友转身往外走,我叫住他:“把指拿走吧。”
他这才折回身,把那根残指用纸包起来,走了。
不管黑帮粉饰得有多好看,但就是冷酷无情的,这就是真实的黑社会。以实力话,强的人让弱的人死,更强的人,又让不够强的人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