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别怕,我在
黑暗无限的吞噬着处在崩溃边缘的脆弱,一股股因拥挤而产生的汗臭味充斥着整个房间。
所有人都悄无声息,不敢发出一点儿声响。
“警察叔叔,我们可都是合法经营的好市民,坚决与违法乱纪作斗争,那些乌烟瘴气的东西我们一概没有,请你放心。”
“哎呀,一个地下室,黑咕隆咚的真的什么都没有,你看,就这么点的地方,来来来,我带你们上去喝口水,再看看其他的地方。”
这是我最后的希望,如果警察就这样走了,我剩下的就只会是任人摆布的绝望。
我当时并不是不害怕,可是想要离开这里的本能,让我无法顾及失败后的结果。
在听到声音的一刹那,我选择了险境求生。
“救”
我的声音还没有发出来,就突然被一只,死命的捂住了。
我只听到有人声的对周围的人道,“快按住她。”
在黑暗中我不知道有多少人在钳制我,只感觉到了有很多只,按在我身体的各个部位,就像一张。
我不停的挣扎,不停的想要试图发出声音,可是都无济于事。
刚才门外呼呼啦啦人群走动的声音很快的恢复了平静。
希望变成了绝望。
“妈的,差点被这个丫头坏了事,多亏郑哥有交代,我一直都在防着她。”
不知道过了多久,门口传来了响动。
门终于打开,一道昏暗的灯光从门缝里钻了进来。
那些女人的终于从我的身上拿开。
“一会儿有你好看的。”
我的嘴唇因害怕,流汗而干涸。
或许是那一股扑鼻的汗臭,让开门的郑哥扇了扇鼻子。
“没事了,都出来吧,捯饬捯饬一会儿准备开工。”
我身边的一个女人,对着郑哥,用指着我喊道,“郑哥,这个新来的,刚才条子来的时候要喊,是我及时发现,我们好几个人,费了好大的劲才按住她。”
郑哥对着门口的几个女人摆摆,示意她们先出去。
狭窄的房间里才腾出了一点儿空间。
郑哥眼底尽是狠辣的看着我,“她的是不是真的?”
我的嘴唇抖动着,我不知道要如何回答。
可我根本就躲不过。
那几个女人拼命的作证,掀开我的“劣迹斑斑。”
我低头不语,郑哥一把揪起我的头发,就向门口拖。
我的整个头皮都好像被掀起来一样。
我疼痛不止,身体被强行的在地上拖动。
不时有我的头发从郑哥的指间掉落下来,那种感觉锥心。
“妈的,想喊条子是吗?好,今天我就让你喊个够。”
郑哥一甩将我甩在门口,房间里还有很多姐没有离开,她们就或蹲或坐的看着我,没有人敢为我求情。
郑哥的里不知道什么时候多了一根臂粗的木棒。
“今天我就杀一儆百,如果还有人有她的想法,下场和她一样。”
之前和郑哥一起的男人在郑哥的耳边声了一句,“别影响了皮相,红姐还要用她挣钱。”
郑哥嘴角勾出一道阴冷的弧度,“放心吧,老规矩。”
郑哥一伸,就有人递给郑哥一些布条。
我颤抖的看着郑哥一点点的将那些布条缠在木棒上。
我的瞳孔因为害怕而不断的放大,这种即将到来的折磨,已经将害怕变成了极度的恐惧。
“知道为什么缠上布条吗?”
“缠上它们,你的皮肉顶多会出现一些淤青,不会流血,可是皮肉轻松了,这骨头可是不会轻松的,你听过骨头断裂的声音吗?特别好听放心,我会找准位置,不会耽误你躺在床上接客的。”
我整个人已经哆嗦成了一团,大脑一片空白。
郑哥却笑的更为猖狂。
那一瞬间我看到了嗜血的猛兽,郑哥咬着牙,好像是使出了全身的力气一般,照着我的身体砸了过来。
我本能的扬起胳膊,螳臂当车的来保护自己。
“啊——”
疼,撕心裂肺的疼,深入骨髓的疼。
我听到了自己骨头断裂的声音。
我额头一瞬间布满细密的汗珠,精神因剧烈的疼痛开始溃散。
可这依旧平息不了他们的怒气,在迷离间,我看到郑哥中的木棒再次抬了起来
那一刻我只希望自己是一个没有感知的死人。
“都在这里”
“不许动,举起来”
“队长队长,发现目标,发现目标”
我眼睛模糊的看见几个穿着便装的男人闯了进来,里都拿着枪。
而走在这些人最前面的,那个大步向我跑过来的,竟是洛白。
我眼泪夺眶而出的同时,嘴角闪过一丝绝处逢生的喜悦。
透过泪雾,我看见洛白迅速的脱掉外套,挡住身后人的视线,将我整个人的罩在他的衣服下。
我声音极其虚弱的对他,“洛白,救我”
洛白一下子将我拦腰抱起,声音特别有力,“别怕,我在”
那一刻,我的头靠在他坚实的胸膛上,心,落了下来。
洛白越过那些便衣,迅速的将我带离那个满是魔鬼的地狱。
我看见好多穿着制服的警察跑了进去。
那是一场可怕的人生经历,一直到后来很长的一段时间里我都会在睡梦中因重复这段噩梦而惊醒。
甚至独自一人害怕待在满室黑暗的狭空间里。
那一晚我被送进了术室,再次醒来已经是第二天清晨。
一室素白,床头一束百合花。
靠近窗户的沙发上,洛白就睡在上面。
对于他来,那张沙发实在有些短,他的腿搭落下来,一脸疲倦的他,眉宇间微微的蹙成一团。
那件为我遮羞的外套,此刻从他的身上滑落在了地上,我想起身帮他捡起来。
却忘记了自己的伤,臂瞬间吃痛,不自觉的轻哼出来。
我这才发现自己的半条臂都缠着绷带,里面还有固定板。
我惊动了洛白,他一瞬间坐了起来的看向我的病床。
我们四目相对。
我的心里有千言万语的感激,可是卡在喉咙里,却不知道要从何起。
“还疼吗?”
我咬着嘴唇的摇了摇头,“不疼。”
洛白将外套随的捡了起来,扔在沙发上。
呼了一口气的走向窗边,“怎么会不疼?”
像是给我听,却又像是给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