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章 乔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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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宽自从拜师之后,对李纲和徐文远敬重了不少。没事就去督促二狗同志,加紧赶工,好让李纲先生和徐文远在桃源村能有个自己的家。俩老头儿现在变本加厉,一天一天的就拉着李宽学礼记,李宽还不敢顶嘴,一顶嘴,一顶不敬师长的帽子就扣到他头上。在大唐,能看见王爷被人骂的像孙子一样的,除了李宽也没有别人了。 现今,李纲和徐文远的房屋总算是建好了。 李宽开始在桃源村修建砖瓦房的时候,曾一度为了水泥之事而发愁,一般水泥的烧制李宽是知道的,石灰石,铁粉,砂石材料按一定的比例混好,进入磨制成粉,然后将粉送到窑内,经过高温煅烧,制成水泥熟料。水泥熟料再加上一定量的矿渣,粉煤灰,石膏再粉磨成粉,水泥这才制成,可是铁这东西价格之高,只为修建庄子而用,李宽感觉有些得不偿失,找到二狗商谈砖块粘合的问题。 哪知,二狗用看白痴的眼神看着他,神气十足的从嘴里吐出了三个字——黄泥浆。黄泥浆的粘性不,但是要用于房屋的粘合,李宽还是有些担心,要是天下暴雨,再来阵大风,房屋到了,先生伤了,那谁负责。用黄泥浆修砖瓦房,李宽只觉得二狗的脑袋里装的不是脑子,那是一脑的黄泥浆啊!李宽带着希望而来,却带着失落而回。 李宽在书房,头皮都快要抓破了,才想起罗马式水泥,性价比高,在大唐也是先进材料。就这样,砖窑的附近有了一间水泥作坊。 两老头儿的房屋在大唐算是独树一格,既有古香又有现代气息,唯一的缺陷就是费钱。 房屋占地面积都快比得上李府了,徐文远还曾一度担忧这样修建是否违制。房屋前院空空旷旷,就等着种下花草,李宽还专程给俩老头儿留了一块菜地。李宽是心细之人,不仅为老头儿考虑,还为他们的儿孙考虑,院子中还挖了不游泳池,方便儿孙夏季游泳,池边建着一座古色古香的凉亭。凡是李府所有的家具,两位先生的房屋中皆可看见;墙壁用石灰刷的雪白,正堂之上的墙壁上,画着一副山水风景图。李宽担心罗马式水泥的质量不够好,还用糯米、加一些竹条搅拌,修葺外墙。为了两位新拜师父的房屋,李宽花费的可不少。 自古,乔迁就是大事,两位先生昨日回了长安城。 李纲先生身后跟着一大群人,四处观看,还有妇人抱着刚会走的孩,谈笑风生,好不热闹;而徐文远先生一家就相形见绌了,只有寥寥两三人,徐先生一家,人不多,儿子在外为官,长安城中的宅院,也就老妻和孙儿居住。一老妇牵着孩子满脸慈祥的跟在徐先生生后,一看就知那是他老妻,没看见徐老先生拿着帕给老妇人擦汗吗? 李宽急忙的迎上去,现在的两位先生可是他师父,该有的礼还是得有。 “安仁,给你师叔见礼。”李纲吩咐道。 李纲先生的家教很严,话音刚落,一位头戴冠帽,身着儒衫的俊逸男子,对着李宽行了儒礼;李宽真是羡慕那样的气质啊!可惜他总是学不来。李宽满口叫着:各论各的,现在他总算明白,当初自己与杜伏威结拜后,李母的心情了,心中虽然感觉很爽,但是真他娘的尴尬啊! “什么各论各的,你是老夫亲收的弟子,他是老夫孙儿,叫你师叔那是正理,礼不可废。” “是是是,您的对,您看看这房屋如何?可还合乎您的心意。”李纲发怒,李宽只好转移话题。 李纲先生进屋,那眉头就没舒张开过,其他众人倒是喜笑开颜,四处打量着屋子,他们何曾见过这般的房屋啊!众人看李宽的眼神都变的惊奇不已。 “师叔,这房屋花费不少吧!侄明日差人给您送到府上?” “不用,也就百贯而已,这是我孝敬师父的。” 李纲很欣慰,没想到李宽如此费心费力,但是该教训的他还是得教训,“君子食无求饱,居无求安,敏于事而慎于言:你子修建房屋就花费百贯之巨,可知这能让多少百姓衣食无忧;你贵为楚王,当知民间疾苦,切不可挥霍无度啊!” “子去看看徐师父,您老一家再参观参观。” 为你修个好房子也要受教训,还能扯上挥霍无度,老子惹不起还躲不起吗?李宽让泗儿留下,给李纲一家做顿美食,自己跑了。 徐文远就不像李纲凡事都上纲上线,抓住一点事就要教训李宽。徐文远和老妻坐在沙发上,恩爱的牵着,满脸笑容的看着屋子,孙子在屋子里跑来跑去,对这屋中的家具好奇不已。老妻的脸上还有泪痕,看来刚哭泣不久,偶尔还伸,心的摸摸雪白的墙壁。 “这些年,苦了你了。”徐老先生还伸擦着老妻脸上的泪痕,那叫一个深情啊! “妾身,不苦,这辈子能跟着老爷,那是妾身的福气。”两人深情款款的对望着,像是要把对方融化在自己眼中一样。 李宽一进门就看见这一幕,连忙转身,没想到老头儿还会如此这般,叫他一个孩子看见,那多不好意思啊!李宽正想着要不要回避呢?就听见徐文远叫到。 “子,傻站在门前作甚,还不来给你师母见礼。”老头儿在老妻的面前还是要保持自己师父的威严,师母还娇嗔的拍了下老头儿。 “师母对家中可还满意?” ”满意、满意。“徐先生老俩口儿,满脸的菊花。 徐老夫人还把李宽拉倒沙发上,满口夸赞,徐先生也是欣慰的看着他;李宽真想把李纲抓过来看看,看看人家,多有感恩之心,都是师父,但是对自己的态度,差距也太大了。 差距确实大,此时的孙道长就不高兴,一样是师父,凭什么那两老头儿都有,偏偏自己没有,他打算等李宽回府,定要责问一番。